华医-第3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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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灏就这样将阿依送到朱雀门外,一辆马车已经停在那里,阿依走下肩舆。再次对景灏道了谢,景灏挠了挠头,又摆了摆手,道:
“我也是因为三皇兄突然开口求我帮他一个忙。再说你又救了祁心。而且……我还真没想到,父皇他竟对你,啧,父皇也真是的,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要对你……”他似很难接受,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道。“罢了,你快走吧。这一次应了皇后的召见也就算了,以后没什么要事最好别再进宫来,你们家不是还有一个公孙柔吗,把参加宫宴的事情推给她不就成了,反正你们又不分大小。”
“是,多谢太子殿下提点。”阿依施了一礼,轻声说。
“行了行了,快回去吧。”景灏挥挥手道。
阿依告辞过后,带领绿芽上了景灏事先为她们准备的马车,马车立刻向皇宫外行驶去,景灏一直望着那辆马车消失在宫门外,确定不会再有危险了,这才转身,才要登上自己的肩舆,就在这时,一匹快马从朱雀门外飞驰而来,马上一人蟒袍加身,英姿飒爽,器宇轩昂,正是宁王殿下景澈。
景灏虽然知道因为册立太子的事景澈变得与他越发不睦,然而景澈终究是他的兄长,他也不能乱了长幼的规矩。其实他压根就不想当这个劳什子太子,他只想做个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藩王,然而父皇已经隐隐知晓他与祁心的事了,据闻是景澈告的秘。
他虽然并不在乎,他压根也不想隐瞒他和祁心的事,他和祁心是认真的,并不是玩玩而已,然而他也知道一旦事情曝光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还会为祁心引来杀身之祸。一方面他想要全世界都知道都接受他与祁心的情,一方面又担心自己的鲁莽会让他永久地失去祁心。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不知为何,关于奏请他为太子的折子竟如雪片一般地飞上朝堂,这等离谱的事就连他才听闻时也觉得很不可思议,然而也就在那时,他在和墨研饮酒诉说苦恼时,墨研对他说,只要他收敛起来做个好太子,让父皇满意让大臣满意,他就可以顺利登基,一旦顺利登基为帝,到时候他想要祁心那还不是易如反掌,他甚至还可以修改律法允许男妻,到了那时他就可以和祁心光明正大昭告天下了。
不得不说,这个建议对于他来说十分具有诱惑力,只要是为了和祁心在一起,他什么都可以去做,于是现在,他正在为了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王而努力,哪怕是因此得罪了二皇兄,他也只能说一句“抱歉”了。
“嗬,这不是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么!”景澈从马上下来,慢悠悠地踱过来,阴阳怪气地笑道。
景灏心里很讨厌他这样阴阳怪气的,却因为兄友弟恭,不得不应了一句:
“二皇兄。二皇兄今日怎么没有来早朝,父皇可是因为二皇兄缺席了早朝生了好一会子气。”
景澈轻轻地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在嘲讽别人还是在嘲笑自己,继续阴阳怪气地道:
“我只是今儿身子不适,起得晚了些,父皇他老人家又何必如此生气。父皇他既有老三那样贤能能干的,又有太子殿下这样宽容厚道的,两个儿子捏在一起完美无缺,又何需我这样的残次品。”
景灏皱了皱眉,忍不住道:“二皇兄这是怎么说,我和二皇兄同为皇子,理应当一同为父皇分忧,为大齐国的发展尽一份力才是,二皇兄说的意思我不明白,我只知道,身为皇子要时时刻刻为了大齐国着想才是。”
他这样的论调让景澈越发恼火,眼角微凝,看着他冷笑一声:
“我哪里敢与太子殿下相提并论,太子殿下自小就受父皇宠爱,虽不是皇后肚子里托生的,却是公孙昭容所生,因为是一家子,现在就连皇后娘娘也对你关爱有加。我虽然自幼记在皇后名下,实际却是一个不受宠还病死了的嫔的儿子,从一开始我与太子殿下就是云和泥的差别,太子殿下明知道这些却还称‘我们’,在下真是倍感惶恐。”
景灏眉头皱得更深,不悦地道:
“二皇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兄弟一场,如今我不过是被封为太子,二皇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夹枪带棒又对我百般不满,二皇兄你若是哪里看不上我你尽管说出来,这样子阴阳怪气的有什么意思!”
“的确没意思。”景澈冷笑一声,大喇喇地道,“太子殿下多心了,在下哪里敢对太子殿下心怀不满,在下巴结太子殿下还来不及呢,在下可是害怕万一哪一天惹恼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记好了这笔账,过后再砍了在下的脑袋!”
景灏听他越说越不像,内心恼火,脚一跺,愤愤地道:
“二皇兄,你今天简直不可理喻!我不想再和你说了,我先回去了,二皇子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对父皇解释你今儿早朝缺席的事吧!”说罢,登上肩舆,怒气冲冲地离开。
景澈立在地上冷冷地瞪着景灏的肩舆远去,良久,狠狠地啐了一口,冷笑道:
“死断袖,你以为当上了太子你就能变成皇上吗,我呸,想和我争,你还嫩了点,老子就算搅乱了天下也不会把皇位让给你,别做梦了!”
一双修长的三角眼里掠过一抹阴鸷嗜血的寒光,冷峻的唇角抿起,似冷笑,又非冷笑。
……
阿依被马车送回了护国侯府,平安归来,回到房间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顿了顿,想起刚才景凛的触碰,心里一阵扭曲的恶心,不肯用正房的大浴缸,而是命人拿了浴桶烧了药水,泡在水里一遍一遍地洗着,直到差一点将下巴搓掉皮才肯罢手。
心中的憎恶感越发浓厚,恶心的东西全部消失好了!
她坐在妆台前望着镜子,冷冷地想。
就在这时,雪盏从外面进来,看见她,讶然地问了一句:
“三少奶奶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三少奶奶不是和藕湘院的三奶奶一同入宫去了吗?”
阿依正烦躁,皱了皱眉,红笺已经回家待嫁去了,而这个院里资格最深的便是雪盏。阿依讨厌别人擅自闯入她的房间,然而这个雪盏也不知道从前就是有这样的规矩,还是故意太没规矩,总是不请自来不请自入,让她的心里很是烦躁。
并不回答,沉默了良久,见她还没有走的意思,仿佛正等待她的回答似的,不禁皱了皱眉,回过头看着她问:
“雪盏,我没入府之前你也是这个样子吗,也不通报一声就径直从外面进到主子的房间里来?”
雪盏微怔,紧接着心里产生了一丝抵触,皮笑肉不笑地道:
“三少奶奶为何如此问,奴婢身为三少爷的贴身丫鬟,这身份本来就是通报的,通报的又哪来的需要通报,三少奶奶过去不也是丫鬟么,想必三少奶奶对这些事应该很了解才对。”
阿依杏眸微眯,看了她一会儿,哧地笑了:
“你说的没错,不过现在这屋子里头不一样了,现在住在这屋里头的人是我,我不喜欢丫鬟不在门外通报一声就进来,希望你记得这一点。”她淡漠地说。(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雨
雪盏面色微变,眼里掠过一抹薄怒,顿了顿,沉声道:
“虽然三少奶奶如此说,可以前奴婢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三少爷也并没有任何不满的地方,奴婢想既然三少奶奶要改变规矩,这屋子里也并不是三少奶奶一个人居住,还有三少爷,三少奶奶还是先与三少爷商议一下再做决定,以免突然改变了规矩引起三少爷的不快。”
不过就是一个进门通报的问题竟也能上纲上线到这种程度,阿依心情不快,这会儿越发不快起来,看着她,冷冷地道:
“以前三少爷没有任何不满的地方那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把你看在眼里,可是现在我觉得你不通报一声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让我觉得很不愉快,既然我已经成了你的三少奶奶,我现在就是你的主子,是这个屋子里的主子,我是否要与三少爷商议那是主子之间的事,你听从我这个主子对你的命令那是你作为丫鬟的职责。身为丫鬟没有反驳主子的权利,你作为贴身丫鬟这么多年难道连这个都不懂吗?我实在不愿意责备你作为一个丫鬟职业素养竟这样差,但聪明的丫头应该一遍就能听明白主子的话,你若是连这都听不懂,我觉得你还是回去重新学一学该怎样做个丫鬟会更好。”
雪盏面色惨白发青,她作为贴身丫鬟跟着三少爷这么多年,备受府内主子的喜爱,又被府里的其他下人争相巴结,还从来没受到过这样的羞辱。气得浑身乱战,却哑口无言。
“还不下去。”阿依看着她气哼哼的样子,越发觉得恼火。冷声道。
雪盏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眼睛一眨,竟然哭了出来,转身委委屈屈地跑走了。
阿依觉得一阵恶心,她做丫鬟的时候无论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可从来没有敢在主子面前这样跑开过,这样的从业态度也配做丫鬟,简直太小瞧丫鬟这个行当了!
“奶奶。奴婢简直快要气死了!雪盏她对奶奶那是什么态度,奶奶干脆和三少爷说一声把她打发出去得了,反正这院子里的丫鬟已经够多了!”绿芽被雪盏傲慢又娇贵的态度气得脸都绿了。怒声道,就差跳脚了。
“我现在要静一静,你也别嚷嚷了,有嚷嚷的工夫你出去给我留意一下雪盏的动静。我要休息一下。把门关上,谁也别来打扰我。”阿依说着,起身走到床边,一头扎进被子里,不再动弹。
绿芽以为她不舒服,应了一声,连忙出去带上门,让碧洗守着。自己悄悄跟踪雪盏去了。
阿依卧在床上想着景凛的事情,景凛果然有怀疑过宝图在她身上。也难怪,先生只有两个门徒,而她不仅最受宠爱且与先生的关系暧/昧不明,坊间关于她和先生的谣言已经传出了许多版本,再这样下去阿依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野史里著名人物了。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景凛才会以为先生有可能把宝图交给她了吧。
既然景凛这样想,找寻宝图的其他人肯定也会这样想。
然而这也只是他们的一个希望罢了,毕竟按照常理,把那样一张危险的藏宝图交给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这既不符合先生的性格,更何况若她当真如传说一样备受宠爱,先生就更不可能会将那份引得四处争抢的宝图交给她了。
因而纵使各路人马会怀疑到她头上,这样的怀疑也不会太彻底,恐怕他们更倾向于相信秦泊南私下里培养了秘密组织,藏宝图和百仁堂的秘方更有可能会在他培养出来的秘密组织里。
这的确是很好的想象力,阿依直勾勾地望着床顶,良久,朱红的唇抿了抿,或许她可以再为这则想象力添一把柴禾,把这样的猜想变成现实,如此既可以将对方的注意力转移,又可以借此机会瞧清楚对藏宝图感兴趣的到底有几路人马。
还有关于宝图上的地址沙化省石头山的事,她已经吩咐电前往沙化省与麒麟山庄的人一同调查了,也不知道多久才会出结果,希望能快一些,让人反胃的东西一天不除掉,她就会难受一层。
该消失的东西还是尽快全部消失掉吧!
……
不知不觉熟睡过去,睡梦中似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触碰她的嘴唇,这一次的触碰是微湿的触感,有人仿佛在吃年糕似的吸吮着她的唇瓣,再轻轻地咬上一口,让她觉得微痛微痒,心尖发麻觉得怪怪的,她呆了一呆,迷迷糊糊中本能地抬起手,一巴掌扇过去,啪地一声脆响,整个屋子安静了!
待阿依因为这一声完全清醒过来时,却见墨砚正坐在床沿黑着脸瞪着她。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阿依狐疑地问:
“墨大人,你偷袭我?”
墨砚面色微变,紧接着正气凛然起来,半点也不觉得心虚地淡声回答:
“我没有,是你的错觉。”他怎么可能会告诉她他因为望着她沉静的睡颜越望着心里越痒,以至于一时没忍住俯下头去就亲个不停。
“我刚刚打到墨大人了吗?”阿依蹙眉回想了片刻,问。
“没有,是你的幻觉。”墨砚哪里肯承认自己竟然被女人甩了一耳光,半点不觉得心虚地回答。
阿依又回想了片刻,接着便丢开了,看了看天色,已经夜幕降临,起床下地,径直去浴室简单梳洗了一番,出来时问墨砚:
“墨大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皇上之后可有对墨大人说什么?”阿依继续问。
一提到这个,墨砚的脸色难看到可怕,自己老婆自己都还没有染指竟然先被一个老色鬼给调戏了,偏他又不能立刻去宰了那个老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