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皇妃-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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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春想了很久,心里还是没有答案,他叹息一声:“相见不如不见。那么就不见吧!宫里很好。有她在呢!”
“哈哈…”五戒毫不掩饰的嘲讽,“如果她能照顾好小姐,小姐这么多年就不会过得这么苦了!”
五戒和姜鸿一样,乔月的出现让他们看见了冯春醒来的希望。无论如何。十八年来。这是冯春第一次走出慈云山,走出那片桃林,因此。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吱吱…”
腿上绑着白布的巨鹤依偎在冯春脚下,它一样在看着落日的余晖,天边的那抹彩霞,它的叫声,仍然是复杂得引人深思。
…
红墙朱漆,梁柱高挺,空旷的宫殿除了炉火噼里啪啦的声音,就连园子里的知了都早就歇了,北方的天气冷得很早,叶子已经黄了,铺满了整个园子,一转眼,已经是四个月过去,宫女小珠前天说过,可能再过几天就会有初雪。
角落的熏香已经燃尽,其实味道很不好闻,前些天已经吩咐了宫女去采购一些千层金,这种植物是天然的香料,即便不用提纯,只需要把叶子揉碎了在每一个角落都搁置一些,效果比熏香都要好上许多倍。
刻意把发帘梳了又梳,摆弄了很久,可惜发丝还要掉下来,这让乔月有些气恼。
白长林没有骗她,宰了那只喀什国进贡的毒蜥蜴真的能够解毒,其实想想也能够明白,乔月额头上的那块脓疮,就像是蜥蜴的背一样,凹凸不平,不过蜥蜴身上有能让它平衡的毒素,因此,找到了症结,要解毒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乔月不善医,不过有黑石头在,脑子里成套的理论已经超前了太多太多。
当然,前提是要有人一眼就能看出乔月这是中了什么毒,而且还要有对应的方子,不然满皇宫的御医也照样素手无策。
对着铜镜又摸一摸光滑白皙的额头,这是乔月最欣慰的事情,当然,也是她现在每天都要做很多遍的事情,总是不厌其烦的这样对着铜镜,很多时候,这一看,就是一天过去了。
宫女站在旁边,很想上前帮着乔月打理一番,不过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四个月的时间,乔月的凶名已经暗地里流传到了整个皇宫,宫女已经换了九个,这个小珠已经是第十个过来的伺候的人了,刚来不到十天。
因此,她一直很小心谨慎,开罪了这位小主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事情,皇上从来不问因由,赶出去的宫女统一被卖到教坊司,再也不会有出头之日,一辈子都只能成为别人的淫玩之物。
“小珠,你来给我梳一梳,要把额头露在外面,发髻竖起来…”
乔月对着铜镜摆弄了很久,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把身边的小宫女叫过来。
小珠低身应是,这种小事情自然难不到她,作为宫女,要是这点事情都做不好,那可就只有去教司坊伺候男人的命了。
“吱呀…”一声,对面的木窗被人推开了,一张俊朗,又稍显稚嫩的面孔伸了出来,说道:“姐姐,听说你吃不惯宫里的糕点,今日我专程去善粮斋卖来了蛋糕,这东西叫做蛋糕,满顺朝只有善粮斋才能卖到…”
他说着,把一个牛皮纸包裹好的包裹从窗外递进来,不过却不敢进来。
乔月回头看他一眼,她知道,此人叫刘章,是即将出宫的轩州王,刘武德的九皇子。
当然,刘武德皇子太多了,反正一个手掌数不过来,只要还没有正式入封地的,都可以自由出入皇宫。
其实他们在宫外也有府邸,就像刘项,京城也是怀王府。
她说道:“每天都撬窗户,你累不累呀,直接进来就好了!”
窗外的男子尴尬:“父皇吩咐了,姐姐住的地方可不能随便乱进。”
“呵呵…”乔月轻笑,“对了,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得怎么样了?”
刘章回答:“你以前那个护院没有离开京城,带着柳杏在城里开了一家鱼坊…”
“哦!”乔月打断刘章的话,有些埋怨,“总是这么没有出息,宁州的时候教会了他怎么捕鱼,到了京城也还是只会捕鱼,可别饿坏了我妹妹才是。”
刘章说道:“怎么会,姐姐放心好了,这不是还有我在吗,我待柳杏就好像自己的妹妹一样,姐姐放心好了,等你下次再见到她,就是一个小公主。”
乔月起身,转了好几个弯才走出来空旷的大殿,来到刘章面前,也没有接他手里递过来的点心,而是从怀里逃出来一块这些时日无聊的时候修好的丝巾,说道:“你想办法把这块丝巾给我卖到天绣宫去。”
刘章嘿嘿笑着,接过丝巾,邀功的说道:“姐姐这个事情可是找对人了,要是别人,可不敢保证,不过我刘章和威武侯的公子是好朋友,天绣宫是威武侯的产业,小事一桩…”
说着,顺手就把乔月递给他的丝巾放进了怀里。
又一次很真诚的把手里的糕点递到乔月面前。
乔月不接,说道:“这东西没甚稀奇的,以后别去买了,前些时日我已经教会了宫里的御厨怎么做了。”
说话间,对面的假山背后,一个小太监已经端了一盘精致的点心过来,热气腾腾,显然是刚出锅的。
刘章也不恼怒,顺手又把辛苦买来的点心放进怀里。
他仰头看了看天,说道:“时候不早,一会儿我父皇就该过来了,姐姐好好休养,改日我再来看你…”
说完,他撒开双腿,转眼就消失在了对面的假山背后。
走出乔月所在的怡和殿,刘章刚才的那种无所谓和嬉笑的表情顿时消失不见,继而换上一副阴沉又阴森的面孔,顺手把手里的点心丢掉,拍了拍手就朝前面走去。
不料,刚走了两步,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身粉红的宫衣女子,正爬在外面的宫墙上,高高竖起的发髻很是夸张。
当然,其实不是很夸张,实在是这个女子长得有些牛高马大,看起来有些粗狂而已。
他说道:“平阳,你在这里做甚?”
爬在墙上的女子经他这么一喊,急忙跳了下来,一脸鄙夷的说道:“你真是不累,每天都来钻人家的裙底,也没见你捞到什么好处,别到时候羊没吃到,反而惹一身骚!”(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平阳
皇家从来都没有人情可讲,更没有什么姐妹亲情,同胞之情,对他们来说这都是一件可笑而又奢侈的事情。
出生在皇家,已经注定了他们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平阳公主是皇后所生,和刘文成一样,是正室,若是在民间,刘章就只能是庶子,基于这个理由,骨子里平阳公主是看不起刘章的。
特别是刘章最近对讨好乔月异常的卑躬屈膝,这样平阳公主更加看不惯。
她认为刘章这么做,不仅丢了皇家的人,更是连着她的脸也丢掉了,堂堂的皇家子弟,怎么可以对着一个民间说不清道不明白的女子如此卑微。
对于平阳公主的讽刺,刘章显得很无所谓,她对他没感情,其实正好,他对她也没有交好的理由,平阳公主不知道,可是他知道,就在这四个月之间,皇上已经开始削弱护国公商许的兵权,具体是为的什么,恐怕朝廷之中也只有寥寥数人能够知道原因。
商许此人,应该算是刘家的恩人,二十年前刘家的江山其实并没有现在这么大的地域,具体说来,应该是小了整整一半,世代居于九平河以南,和北面的番子隔河相望,当然,每年总是摩擦不断。
宏基二十八年,南方大旱,又遇蝗灾,真是雪上加霜,皇上刘宏基沉迷声色,早已经无力为政,一时之间,满顺朝的天下,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十室九空,各地均有民变发生。刘家的江山岌岌可危。
商许时任护国大将军,先是带兵平乱。又大力招募兵勇,向北面胡国发兵。
当然,发兵的目的并不是要开疆扩土,而是要把这些因为饥饿而不安的壮劳力找个地方消化,因此,便有了这一场改变刘家命运的北进之战。
这一场战争打了很久,一直打到北胡国都已经有些害怕顺朝的时候依然还在继续,结果很好,在商许亲自领兵之下。经过了长达到三年的持久战之后,顺朝终于获得了胜利。
谁也不知道这场战争死了多少人,但是大家都知道的是最后顺朝赢了,获得了大量的牛羊作为赔付。
不过这些刘家从来不会关心,因为这场没有理由的战争,死人才是他们的目的,也因为这场战争,刘家的江山最终得以稳固。
因此,商许对刘家是有大恩的人。更重要的是刘武德因为他而获得了登上皇位的资格,那就是商许回来,力排众异,以强硬的态度让刘宏基改立刘武德为太子。
当然。这个资格是用利益交换而来,那就是政治上的联姻,刘武德和商家的故事。
当然。后面还有威武侯冯春的横空出世,横扫北胡。整整将顺朝的疆域扩大了一半,而后又在顺朝和北胡国之间建立了钢铁之城—北原五城。生生把这两个摩擦不断的国家隔开。
当然,这都是后面的事情,开疆扩土和商许拯救刘家的江山是两回事,不可混为一谈。
刘章笑了笑,同样嘲笑的说道:“惹了一身骚也比有些人整天都爬墙的好,怎么样?看看你那粗枝大叶的身子,天绣宫的东西戴在你身上真是糟蹋了好东西!”
是的,明明都是东枝皇后所生,刘文成却偏偏生得风流倜傥,俊眉星目,尽随了刘武德,而平阳公主就真的是粗枝大叶了,粗胳膊粗腿,再加上一张大脸盘,真的说不上美,即便是再漂亮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除了浪费材料之外,还有一种滑稽的怪异 。
当然,宫里有太监和宫女私下里传话,说是平阳公主是东枝皇后在后宫的佛堂里和国师大光头有染,这才有了平阳公主。
这个传言其实很靠得住,因为平阳公主的长相,一看就知道是隔壁老王的女儿,怎么也和刘武德沾不上边。
女人始终还是女人,刘章直接用她的长相来讽刺,平阳哪里还能淡定,两束大大的眉毛拧了拧,怒气匆匆的说道:“哼…咱们走着瞧,总有逮住你尾巴的时候!”
说完,平阳公主狠狠的在脚下的草地里跺着脚,旁边一束开的正艳的菊花,也被她两脚踩成了花泥,看样子是真的很生气。
刘章呵呵的轻笑一声,他很满意这句话带来的效果。
这个平阳公主其实就是个蠢货加白痴,整个宫里的人都怕她,当然,其实不是怕她,而是怕她身后的皇后,更怕皇后的背景,所以一般都躲着她。
另外一方面来说,大家又都不怕她,原因也很简单,就像刘章现在这样,只要到了关键的时候,用她的长相来嘲讽一番,她总是不能再有什么争辩,谁叫他是隔壁老王的女儿,长成这样也只能怪东枝皇后去,怪不到别人。
平阳公主踩坏了很多花,就连旁边的石头路肩上都溅上了很多菊花叶子的草绿,她依然还没有停下来。
刘章准备离去,想了想又说道:“记得你四个多月以前,好像强闯了天绣宫?”
当然,这不是为了责问平阳公主,而是经过他深思熟虑之后才有的放矢的话。
原因很简单,乔月是冯春的亲生儿女,这是他知道的事情,而冯春又是天绣宫后面真正的东家,这个事情总是应该连起来想。
“咋的?”平阳公主横着眼睛看过来,“不就是个天绣宫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这个事情母后已经责罚了我了,父皇也责罚过我了,怎地?你还要数落一遍?
呸,小宫女生的狗杂种,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就是冯春在本宫面前,我依然不否认这个事情是我做的,本公主敢作敢当!”
刘章一点也没有因为平阳说他是小宫女生的而恼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把刚才乔月托他送到天绣宫寄卖的丝绢递过去,说道:“看看这女红怎么样?皇兄知道你喜欢绣品。算是皇兄给你赔罪了,你看看。这花又没惹你…”
俗话说打一棒子再给个蜜枣,这一贯是皇家的处事风格。
一听见有好的绣品,平阳公主心意一动,要不为什么要说她是蠢货加白痴呢,堂堂的嫡出公主,尽然就因为一张细小的丝绢就笑得呵呵的合不拢嘴。
她爱不释手激动道:“不错,不错,绣得很漂亮,这竹子。这院子,还有回廊上正在看书的书生,真是绣得栩栩如生,即便是在天绣宫都很难找到这么好的东西,回头送给母后,她一定会很喜欢!”
刘章弹开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草屑,不管还楞在丝绢上的平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