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皇妃-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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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里等他,秋风吹得落叶雨,一时冷,一时急,黄了树叶,凉了秋雨,树叶掉了满满的一地,夕阳下她踩着满地的落叶又出现在了这棵大槐树下……
她在哪里等他,下雪了,风很寒,大大的红裙下面粗布的麻鞋磨出了破洞,雪地里的冬天,依然还有夕阳,只是夕阳没有暖意,她凝望着村头的入口,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夕阳下,她还是那样的美丽,只是,只是,这一年,大树上的手掌印更深了一些,大红的嫁衣也有些旧了,不像最开始那样艳丽,少了些美丽,却多了些沧桑…
只是一短暂的时间,乔月的脑子里却已经过了很多很多年,她在年复一年的等着他。
她的眼角挂满了泪水,看着些可怜,不过她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那种发自内心的笑,笑得很迷人,那是应该笑给他看的笑容,可是,他始终还是没有出现…
夜风吹起她的发丝,却没有吹落她的泪水,她喃喃的说道:“子风哥,对不起,是我失约了,如果人真的有魂,我一定会回到那棵大树下去等你…”
……
戴德安静的站在旁边,这一刻,他尽然没有催促,乔月那种满足的笑容里,他知道,她一定是看见了这一辈子最美的时刻。
柳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抽泣,声音很微弱,她的手在不停的摇晃着乔月,她很怕,真的很怕,她怕乔月就这么满足的笑着再也不会醒来,因为,她胸前的血,已经顺着在脚下积起了很大一片。
乔月的视线已经模糊,那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出现的幻觉,柳杏的摇晃终于还是把她唤醒了过来。
她环视一眼四周的人群,虚弱的声音说道:“其实,我只不过是一个做豆腐家的女儿…”
她的手很冰凉,努力的把柳杏往怀里抱,她飘忽的目光带着哀求,说道:“放过她,放过我妹妹好不好?”
戴德认真的回答:“从头到尾,这里面都没有她什么事情,我可以答应你,只要我戴德活着,他就会活着。”
乔月点头:“谢谢你,其实你是一个好人,以后不要装作这么吓人,刚才的样子真的不好看,会吓…”
声音就在这里断了,梗在了喉咙里,闭上眼睛的时候,冰凉的泪水顺着脸颊流进她脚下的血地里,滴答的声音,好像全世界都能听见。
她的右手始终还是紧紧的抱着柳杏,其实,更像是在护着她,拼了命的护着她。
即便是要昏迷,或者说是死去,她也要得到戴德的一个承诺,即便这个承诺很可笑,因为,这是敌人的承诺,更是一个冷酷而嗜血的人的承诺。
柳杏的眼睛火红着,奇了怪,以前在乔月面前总是爱哭的小女孩儿,这会儿尽然没有一点点的声音。
她拼命的抱着乔月,紧咬的双唇有血液从嘴角渗出,看着慢慢靠过来的戴德,她冷冷的说道:“不要碰她…我不许你们碰她…”
柳杏不顾一切的把乔月胸前的匕首拔了出来,把匕首紧紧的握在手里,她很认真的说道:“我会杀了你们,杀掉你们所有人…”
当然,这是失败者无力的咆哮。
可是很奇怪,戴着走过来的脚步尽然真的停了下来,他看着不知是死是活的乔月说道:“她是一个好姐姐,你很幸福…
她救了你,也救了那个赶车的傻大个,当然,她还想救那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也许她真的做到了!”
柳杏血红的眼睛瞪着他,戴德说的什么,她根本就听不懂,但是,她在很认真的记,即便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也要记住这些所有人的脸。
戴德不管柳杏听不听得明白,眉宇之间,看着乔月的眼神,认真得有些敬佩,他接着又认真的说道:“你知道吗?她用自己的生命来救了你们所有人,如果你们真的走到京城,你会死,那个车夫也会死。
现在好了,她死了,你们就可以不用死了,就像那个车夫一样,你们离开,没有人会在意,我们要的,只是她而已,死了的她也一定要出现在京城。
其实我心里还一直有一个疑问,她是怎么发现我们布局的,传说中她有神鬼莫测的手段,可以让鱼自己游到她网里,可以把上万斤的火油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到黑崖山上去,就连太子都死在她手里,到头来,我们谁也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其实,她真的很无辜,就因为她有一个冯春这样的爹而已,她没有得罪谁,从头到尾都是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戴德说道这里,尽然认真的问向柳杏:“你明白了我说的什么吗?”
当然,柳杏从来都听不明白。
他挥了挥手,身后就走上来了几个高大的汉子,小女孩子而已,在这些都有着高深武功的汉子面前,又能翻得起什么风浪,走上来的人很顺利的就一把巴掌把柳杏拍晕了过去。
戴德的手下把乔月放到了豪华的马车上面,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场面一时间真的变得很安静,或者说是寂静,死寂一片,这个时候,官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手下走过来禀报:“戴堂主,咱们是现在就去京城?”
戴德看了看漆黑的夜空,神情显得很低沉,他又看了看马车,说道:“她说过,要去雪河城里好好打扮一番,女孩子嘛,始终还是爱美的,特别是她这样的美人,确实应该把最美的一面让大家看见!”
手下应了声是,九匹健马拉着的马车缓缓的朝雪河城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对话
翠竹轻拂,钟声幽远,宁静的慈云山下依旧是一片祥和宁静,十八年来,一直如此,和朝阳的初生,夕阳的西斜一样,好像成为了一种永远不变的自然规律。
一支利箭撕破空气,带着刺耳的声音,蹦的一声,箭支正中箭靶的红心,箭深入两尺,只有一寸长的箭羽还在靶上,由此可见,射箭的人不仅箭术了得,更是力大无穷。
慈云山下的院子后面有一片桃林,桃林下面是一个宽约十亩的练武场,此刻,雄鸡刚报晓,晨光还很微弱,一个健壮的俊生早已经在练武场上挥汗如雨,高高隆起的腱子肉,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
他的唇上有一抹青色,黝黑的脸上只有这一抹浅软的胡须才略显一丝稚嫩,除此之外,他阳刚的面容,魁梧的身躯,都绝对不是一个只有十六岁的男子应该有的面容。
练武场旁边的石桌上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年龄不大,最多也就只有十六七岁,高高竖起的发髻上面戴着玉冠,他没有看练武场上的男子,而是眉头紧皱的盯着石桌上的一个棋盘。
他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握着折扇,认真的神情之下,清澈的眸子带着几分睿智。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石桌上的棋盘,他摇着头说道:“冯兄,这个残局吾尽然破不了,真的破不了。”
练武场上的男子挽弓搭箭,又是一支箭羽破空而去。他也没看箭支是不是正中了对面的靶心,而是转身就走到石桌旁,从桌上拿了一块手帕擦着身上的汗水说道:“你有劲没劲,一大早过来就盯着这盘棋看,要是真想知道,一会儿我五叔来了,你请教他就好了,我爹和我五叔的残局,也是你能破的…”
石桌旁的男子不以为然,依旧没有抬头。他说道:“此棋可是出自侯爷之手。其中智慧岂是你这等粗鲁之人可以懂得!”
赤着膀子的男子不屑的切了一声,从旁边的兵器架子上取出一把三十斤中的大刀在手里比划了几下,他说道:“来都来了,要不陪本公子玩玩。最近我的武艺可是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切!”石桌旁的男子不屑,“匹夫之勇,老师说过。劳心者制人,劳力者至于人!侯爷都是传命侯了,与国同休,世世代代,吾现在是王爷,下一辈就是郡王,一代不如一代,真不明白,你还这么费力的练武到底是为的什么,吾要是你,就等着混吃等死…”
“呸…”这个魁梧的男子不屑,“刘章,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不然,咱们就不再是朋友了,吾什么吾的称呼别在我面前提,显得生分。”
虽然是指责的话,不过话语之间,却没有一点的生分之意。
石桌旁的刘章呵呵轻笑,伸出手来一把将这个魁梧的男子按在石凳上坐下:“你听说了吗?侯爷的亲生女儿要回来了,怎么样?是不是感受到了压力,所以才要努力练武?”
“听说什么?”冯勇面做不屑,“我从来就没想过继承他的爵位,我冯勇一身本事,我还别不信,就凭我的这一身才华,还不能正正当当的混个侯爷爵位?”
刘章鼓掌:“不愧是我刘章的朋友,你这样说,我就放心多了,本以为你会很伤心,或者说是要派人去半道上把侯爷的亲生女儿杀掉,昨天本王刚一得到消息,连夜就赶了过来。”
冯勇再次鄙视:“好男儿志在四方,既然她才是我爹的亲生女儿,自然是应该回来,我们冯家的种,流落在外面算怎么回事,你也把我看得太小气了些吧!
告诉你,我妹妹要是真回来了,我亲自到京城去迎接,对了,到时候你也去,我听三叔来信说,她可是个难得的大美人,定能迷得你这样的花花公子走不动路。”
刘章不满,拿起手上的折扇就朝冯勇打去:“都是什么人啊!我看你完全是口是心非,嘴里喊着妹妹,心里可没盼着她一点好,你可都说了我是花花公子,你妹妹要是真落我手里了,你还能放心得下?”
“哈哈…”冯勇大笑,摇头晃脑的说道,“故人云,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谁让咱们两个是兄弟呢!自己的女人都可以送给你,更何况是个妹妹…”
“哼…”
练武场的角落里响起一个女人不满的声音,寻着声音,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树荫下走出来一个身着米黄色纱裙,身材高挑,鼻尖点缀着一颗若隐若现黑痣的女子端着一个果盘,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她声音甜腻,说道:“王爷,这么一大早就过来了,定是走了一晚的夜路吧,舍弟招呼不周,还请多多担待。”
说着,她又斜着眼睛瞪了一眼石桌旁的冯勇,心里的不满,全都写在脸上。
刘章呵呵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每次来都要麻烦冯大小姐,本王真是受之有愧!”
冯玉兰面做娇态,毫不掩饰心里的爱慕之意,火热的目光凝视着他,亲自把手里的果盘递到他手上,略施脂粉的脸脸颊更加红润了些,黏糊糊的声音说道:“王爷哪里的话,这都是小女子应该做的…”
冯勇做了个鬼脸,伸出大大的舌头,对于冯玉兰的出现颇为不满,说道:“姐姐,你这又是闹的那样,轩王已经成年了,明年就会出宫进入封地了,咱们能别这么自作多情好吗?”
冯玉兰玉眉一挑,抓起石桌上的棋盒子就朝冯勇打了过去:“就你话多,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冯勇又伸了伸舌头:“没见你平时起这么早过,每次一听轩王过来。你就表现得异常的勤勉,咱们不这么假行不行?大老爷们儿聊天,你瞎凑合算怎么回事!”
冯玉兰咋喝一声,面有羞态:“我看你真是皮痒了,怎么样,要不要姐姐给你松松绑!”
她说着,挽起长长的袖子,这是真要拉开了阵势可冯勇大打一架的节奏。
冯勇不怕,鼓起高高的腱子肉,示威的说道:“来呀!谁怕谁。之前都一直让着你。你还真以为你我怕了你呀!”
刘章急忙站起来打圆场:“每次来你们两兄妹都打架,能不能有点新意…
听说你们那个妹妹,哦,不对。是姐姐。侯府的嫡长女。都已经走到雪河城了,过了京城,要不了三天。就要到贵府了,这个时候,你们尽然还有心情内讧,早知道本王就不该走这一趟。”
刘章拉着冯勇的膀子,苦口婆心的说着,不过他的目光,其实不停的在打量着冯玉兰和冯勇听着他这些话的反应。
当然,他最在乎的不是冯春过继过来的这两姐妹的反应,而是后山桃林深处冯春的反应。
之所以连夜走这一趟,打探冯春的心里对这个即将要到侯府的大小姐的看法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哼…”冯玉兰冷哼一声,“有王爷在,不和你计较…”
说完,他尽然隆了隆裙裾施施然在石凳上坐了下来,闪着秋波的眸子看向刘章,认真的说道:“她…她真的来了?”
“她?”说的当然是乔月,这些天满京城的人说得舌头都快起茧了,即便是在慈云县,想不知道都不行。
刘章点头,再一次认真的看着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