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妻盈门-第28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延德才是陆家的家主,陆元惹出这样的祸事,今上发落起来。定是要牵连全族的,所以,就算陆延德不待见陆元,为了自己和全族人的性命,他也必须把陆元摘出来!
陆元不再乱转,他顿住身子,低头想了许久,“夫人说的是,这事须得回禀父亲知道。”陆延德不管怎么说都是国公爷,认识的人也多、在圣人跟前也有些体面,由他出面料理此事,绝对比陆元更妥当。
再者,陆昭的夫君楚幽就是锦衣卫的,平日里楚幽对陆家、对陆延德很是恭敬,或许可以通过楚幽在锦衣卫活动下,尽快将陆元从这件案子里撇出去!
想到这里,陆元终于有了些底气,他不再耽搁,跟小齐氏交代了几句,便匆匆往宁禧堂赶去。
宁福堂的西跨院里,梁姨娘也正忙着跟人分派事情。
“打听清楚了吗?京城的几处寺庙可有外来的高僧挂单?”
梁姨娘拿着个茶碗,她并没有吃茶,而是细细把玩着上面的花纹。
垂首立在近前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妇人,她是梁姨娘的陪房,平日里帮梁姨娘处理外头的几桩生意。有时也帮梁姨娘跑跑腿、打听打听消息。
只听她恭敬的回道:“回小姐的话,奴婢的男人已经将京城的几大寺庙全都跑了一遍,并没有听说有什么高僧前来。倒是京郊的一处古寺里来了个新主持,法号叫什么慧远——”
梁姨娘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跳,她直接放下茶碗,抬头看向妇人,“慧远?可是个五六十岁的老禅师?”
妇人一怔,努力回想了下,“奴婢的男人曾说过,那位新主持确实有了年纪,但具体多大岁数,他、他也没有仔细问。”
见梁姨娘脸色不好,妇人赶忙描补:“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回去催促他去仔细打听。定要把那位慧远大师的年纪、相貌等具体情况打探清楚。”
梁姨娘嗯了一声,然后说道;“一定要仔细打听,我给他一天的时间,后天这个时候,你再来回我!”
妇人赶忙答应一声,见梁姨娘没有其他的吩咐,这才恭敬的退下,心里却有些嘀咕:好好的,小姐寻个老和尚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抢谢向晚的先机咯。
梁姨娘记得很清楚,这位慧远大师云游天下多年,此次刚一进京便为圣人解决了个极大的麻烦,被圣人亲切的尊为‘大师’,而他所在的觉山寺也一跃成为京中香火最旺的名刹宝地。
虽然梁姨娘不知道慧远大师做了什么,但这并不妨碍她提前抱慧远大师的大腿。唔,只需跟这位备受帝宠的‘**师’搭上关系,以后哪怕陆家出了事,她也能顺利脱身。
陆元最近忙些什么,梁姨娘并不知道,她也没兴趣知道,自从芸娘母子进了门,梁姨娘对陆元这个滥情、没担当的男人愈发看不上眼。
而且梁姨娘也发现了,陆元对她虽然不错,但骨子里并没有把她当做平等的人来看待。或许,在陆元心目中,她梁氏只是个玩意儿,不管她帮陆元出了多少主意,也不会得到他真正的敬爱与重视。
罢了,你丫不看重我,我还看不上你呢!
ps:嘿嘿,还是一更,明天恢复双更,↖(^w^)↗加油!(未完待续。。)
第181章 抽死丫的
“慧远大师进京了?”
谢向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在书房里跟陆离商定书院首次月考的试题。
转眼间,九华书院已经开学二十天了,按照书院的规定,每个月的月底都会有一个阶段性的小测试,一来是检验下学生们的学习情况,二来也是鞭策学生们上进或者说给学生们一点儿压力。
毕竟九华书院几乎是免费教育,一年只收学生几根腊肉,却提供给学生非常好的学习和生活条件。条件优渥到外人乍听到九华书院的种种待遇后,第一个反应就是陆离果然娶了个财神奶奶当老婆呀。
开个书院,请来这么多夫子,又供养了这么多寒门学生,却不收什么高额学费,这是怎样财大气粗的土豪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呀。
就是那些入学的学生们,心里也有些窃喜,山长和师母如此‘大方’,他们在书院里,简直比在家里过得还要舒适、富足。有时他们甚至有些后悔,该多在乡间宣传一下书院的种种好处,这样家里亲戚的孩子们便也能来九华书院享福,哦不,是来读书了。
没错,在某些学生想来,哪怕在书院里学不到什么东西,单单是这几年的免费食宿和衣服、书本等,也值不少银子呢。
至于夫子们,却有些担心,觉得书院目前的状况有些不正常。
诚然,山长夫人有钱,可以毫不在乎的往书院里砸钱。可书院不是一年两年的生意,想要建立一座真正的名校,须得十几年、乃至几十年。夫子们很怀疑,他们担心山长夫人未必能有那样的耐心。
谢氏出身商贾,商人重利,之前几年谢向晚或许会看在丈夫的面子上撒些银钱,可时间久了呢?谢氏一旦发现书院只会赔钱而无法赚钱的情况后,她还肯不肯再掏钱来维持这样一所书院?!
其实,不管是学生们的窃喜、还是夫子们的担心,谢向晚和陆离都事先预想到了。所以他们才会在招生时附加那么多的规定。
他们开书院是为了教书育人。继而打造一所足以流传后世的名校,而不是为了做慈善。所以,想钻空子、趁机沾书院便宜的学生,就不要白日做梦了——想来书院读书。没问题。想享受书院的种种优厚待遇。也没有问题,但你们这些小毛头们必须经得住‘考’验:月考、季考以及年终考,场场考试都紧贴课业。想要蒙混过关,门儿都没有!
九华书院的学生们,必须时刻拉紧心中的那根弦,稍有懈怠,就有可能被书院踢出门去。
而只要认真读书,次次都能顺利通过陆离和谢向晚的‘考验’的学生,课业定能有所进益,如此,过几年参加科举的时候也必会有惊艳的表现。
学生们出息了,书院的名声也就打响了。当书院靠着耀眼的成绩出了名,想要盈利,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再者,谢向晚真心不在乎那点子钱,她这些年赚下的银子,足够开一万间这样的书院……‘富可敌国’这句话绝不是简单说说而已啊!
“没错,早起红隼送来的消息!”陆离从书案上抬起头,脖子有些酸胀,他伸手揉了揉,“红隼还说,慧远大师接了觉山寺的主持,似是想仿照山光寺的模样,将因战火而荒落的觉山寺重新修建一番。”
觉山寺与山光寺一样,都是千年古刹,只是前朝末年战乱的时候,大半都被焚与战火。再加上三年前的靖难之役,觉山寺一蹶不振,险些沦为城郊荒寺。
“又是个落没的古寺,慧远大师还真是有意思。”谢向晚放下笔,缓缓转动了下脖子,笑着说道:“不过,慧远大师是个有大智慧、大能为的人,用不了几年,觉山寺赫然又是一个山光寺呢。”有慧远大师这尊大佛在,再落魄的古寺也有重现辉煌的那一日。
“阿晚说的是,”陆离点点头,又道:“说起来,慧远大师与咱们都是旧相识,这次他回京,咱们也当抽个时间过去拜会一下。”
提起这位神秘的慧远大师,陆离也忍不住心中暗叹。靖难尚未开始的时候,慧远大师就仿佛预测到了什么,将山光寺供奉的舍利子和诸多佛学典籍统统藏了起来,而他本人也外出云游了。
慧远大师出去并不是为了避祸,而是顺着大运河一路向北开进,三年间,他寻访了许多名刹古寺,外人都不知道他在那些寺庙里做了什么,但心细的人会发现,但凡是慧远大师涉足的寺庙,全都在靖难战火波及的范围内,而这些寺庙却神奇的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害。
即便不幸被乱兵侵扰,山门被毁、大殿被烧,但寺中最珍贵的佛学典籍、古画绣像等宝贝却都完好无损的保留下来。
如果说这中间没有什么关系,任谁也不信啊!
“嗯,即是故人,理当拜访,”谢向晚点点头,当年谢向荣能那般干脆利索的离开官场、返回蜀地去避祸,全托了慧远大师的提点。
要知道,今上登基的时候,为了一纸诏书,接连斩杀了不少文官,翰林院首当其冲。
而摄于圣人威逼写下诏书的几位文官,虽保住了性命和官职,却丢了名声。旁人再提及他们的时候,语气中都会带着些许的不忿,在世人眼中,这几位‘识时务’的文臣早已成了不忠不孝的乱臣。
其中一位便是谢向荣的同年和同僚!当如如果谢向荣不走,等待他的,要么是死,要么是声名尽毁!
单冲这一点,说慧远大师是谢家的恩人一点儿都不为过!
陆离忙道:“我亲自写拜帖!”
谢向晚笑了笑,“好呀。我给二爷研磨。”
偌大的书房里只有小夫妻两个,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投射进来,照得整个房间都金灿明亮,在明亮的光线中,谢向晚站在书案前手拿墨锭轻轻磨着,而陆离却执笔伏案,夫妇两个出奇的和谐静谧,远远看去,好似一副美好的画卷。
然而世间的美好注定是用来被打破的!
“二爷,二奶奶。府里来人请你们回去一趟!”青罗在门口低声回禀道。
陆离刚好写完最后一个字。正欲跟谢向晚品评一番,听了这话,他放下笔,扬声问了句:“来人可说是为了何事?”
他们中秋节刚回去了。这还没几天呢。怎么又把人叫回去?
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陆离下意识的捏了捏鼻梁。心中已经开始猜测,这次是哪一位在惹祸。
青罗回道:“来人没有多说,只说国公爷和夫人都非常着急。请二爷和二奶奶立刻回府。”
此话一出,陆离和谢向晚齐齐皱起了眉头:啧,看来这次的麻烦不小呀,竟是连梅氏都‘着急’上了!
“唉!”叹了口气,陆离站起身,拉上谢向晚,“走吧,不管是谁惹了祸,咱们却是躲不开的!”
谢向晚也无奈,“是呀~”
夫妻两个心里藏着事,也不坐什么马车了,直接骑马往京城赶去。
天色将晚,赶在城门关闭前,陆离和谢向晚进了城,来到定国公府,门口已经有小厮候着。
两人翻鞍下马,将缰绳甩给了上前伺候的小厮。陆离还问了句:“世子爷回来了吗?”
小厮忙应了一声,“回二爷的话,世子爷今儿个没出去。”
得,还真是这位惹得祸!陆离冲着谢向晚挑了挑眉。
谢向晚没说什么,笑了笑,便跟着陆离一起进了国公府。
来到宁禧堂,夫妻两个刚走进正房,便看到陆延德和梅氏高居堂上,而陆元和小齐氏则双双跪在地上。四周没有服侍的人,陆离夫妇进门后,门外守着的两个奴婢也立刻把房门关上了!
陆离心里咯噔一下,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儿子/儿媳,见过父亲母亲!”
陆离和谢向晚似是没有看到地上的那对夫妻,恭敬的行礼问安。
陆延德一脸蜡黄,眼睛也有些浑浊,显是久病不愈的模样,他不耐烦的摆摆手,“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恁般啰嗦?”
陆离和谢向晚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担心。
梅氏也没了往日的神情,用从未有过的凝重语气说道:“你们起来吧,自己寻个地方坐下,有件事咱们须得全家人仔细商量一番。”
“是,母亲!”陆离拉着谢向晚在一旁的官帽椅上坐下,他扫了眼跪在地上的陆元,然后又将目光落在陆延德身上,定定的问道:“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
陆延德一听这话,眼中的怒火愈发炽烈,他因病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身体虚的厉害,颤巍巍的抬起手,摸起一个茶碗,用力朝陆元掷去,嘴里骂着:“还不是这个畜生?!好好的日子不去过,非要自己上赶着招惹祸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自己还不清楚,竟然还敢妄图‘从龙之功’?”
如果可以,陆延德真想抽死陆元这个逆子。蠢货,十足的蠢货,建宁太子的事儿,也是他们陆家能沾的?旁人躲都来不及哪,偏这个蠢货还自己往上凑?
现在好了,引来了锦衣卫,灭族的滔天大祸就在眼前,一个弄不好,他们整个陆家都要被牵连呀……
ps:计划不如变化,侄子感冒转成了肺炎,全家都去医院,直到晚上才回来,所以还是只能一更鸟,抱歉!
pps:jsyzwy亲的打赏和小粉红,呜呜,好久都没有收到小粉红了,好感动,谢谢亲!(未完待续。。)
第182章 妙善有计
‘从龙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