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妻盈门-第2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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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爷游猎的时候定然戴着。”
“世子爷喜欢就好!”梁姨娘坐在陆元对面,微微低着头,露出纤细白皙的颈子,在烛火的映照下,颈子上的绒毛显得格外分明。
陆元见了,喉结不由得滚动两下,伸手摸了过去。
“世子爷~~”
梁姨娘娇羞的喊了句,飞快的抬起头看了陆元一眼,那眼神中满是羞涩,还有隐隐的期许和鼓励。
陆元愈发觉得燥热,手顺着梁氏的脖颈一路来到她的肩膀,揉了揉,嗯,还是那般的如若无骨。
另一只手将炕桌推到一旁,陆元用力一拉,将梁氏抱进怀里。
梁氏故作不好意思的挣扎了下,嘴里说着:“爷,天、天色还早,唔——”
话未说完,便被陆元堵了个正着,梁氏扭了扭身子,反手将陆元搂住。
小丫鬟端着个黑漆螺钿的托盘,满脸羞红的站在房门外,不敢看屋里炕上扭成一团的男女。
……
一番**,梁姨娘两颊微红,额上香汗淋漓,气息微喘的缩在陆元的怀里。
陆元把玩着梁姨娘的一缕头发,状似无意的问了句:“听说,前些日子阎家派人给你送东西了?”
梁姨娘面儿上不显,心里却撇了撇嘴,暗道:我说呢,好端端的这位爷怎么会忽然想起了自己,原来竟是冲着阎家去的。
梁姨娘忽的想起,今天陆元和五军都督府的几位将军出城打猎,估计是一起闲聊的时候,提到了阎都督,然后便想起了后院还有个阎都督的便宜侄女儿。
哼,真真和老夫人一个德行,无利不起早,哪怕是枕边人也要算计。
梁姨娘暗自吐槽,脸上却挂着腼腆的笑,“是呀,是姑母见我几个月都不曾去阎家请安,特意打发人来看我。听回去的人说我病了,心疼得不行,又马上命人给我送了些药材和吃食来。”
一边说着,梁姨娘一边觑着陆元的脸色。
果然,当陆元听到梁姨娘说‘几个月不曾出门’的话时,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
陆元回家后,虽然没有刻意询问梁姨娘的情况,但下头的人说话时无意间曾经提到过,说是自打陆元跟着援军出征。梁姨娘就小产了,身子一直不好。
少夫人不待见梁氏,直接把人挪到了偏院,大夫也不给请好的,药材更是能省则省,只给了一个不懂事的小丫鬟,便任由梁氏在角落里自生自灭。
那时陆元听了,也没觉得怎样,左右是个妾,死了就死了。也没什么要紧。
可今日与五军都督府的人出去游猎。陆元才猛然想起,梁氏是阎都督做的冰人,且梁氏还跟阎都督的夫人有些亲戚关系。
再加上梁氏娘家豪富,陆元觉得自己在国公府的处境愈发危险。便想着活动活动。去五军都督府挂个勋职。好歹有个前程。
而‘活动’二字,却不是嘴上说说,是需要实打实的关系和银钱呢。
正巧这两样梁氏都有。只是前些日子冷落了她,现在被梁姨娘说到了脸上,陆元难得的生出了几分愧疚。
梁姨娘乖觉,知道见好就收,再说了,她现在要做的是勾起陆元的愧疚,继而赢得他的宠爱,并不是秋后算账,或是告小齐氏的黑状。
微微一笑,梁姨娘主动转移话题,道:“说起姑母,奴还想起一事,本月二十一日是姑母的生辰,今年正好是姑母五十岁的整寿,姑丈便想帮姑母好好庆贺一番。奴受了姑母那么多照拂,也想尽些孝心,所以,那日奴、奴也想——”
一听阎都督的夫人过寿,陆元的眼中闪烁了下,旋即道:“应当的,阎都督和梁夫人是长辈,还是咱们当初的媒人,如今梁夫人过寿,不只是你应该过去磕个头,就是我也当过去吃杯寿酒呢。”
阎都督可是圣人的心腹重臣呀,若是能跟他搭上关系,自己想在五军都督府谋个差事,应该不难!
思及此,陆元对梁姨娘愈发温柔,连着几天都歇在西跨院,只把小齐氏恨得险些咬碎了一口的银牙。
……
远翠苑里,陆离夫妇也在谈论梁夫人的寿宴。
“伯母给我下了帖子,到时候我带着两个妹妹一起去。”
谢向晚递给陆离一张精致的大红洒金的请帖,笑着说道。
陆离看了看,道:“嗯,前几年在燕地的时候,我也曾经与阎都督打过交道,梁夫人寿辰,我也过去拜个寿,顺便也跟旧日的一些故友叙叙旧。”
经过几个月的忙碌,《承徽说文》彻底编撰完毕,稿子也重新补录、校对了一番,翰林院的几位博学大儒也都详细的验看了,确定没有什么遗漏。
待呈给圣人御览后,很快就能雕版、印刷,然后推行天下。
如此,陆离的差事也算告一段落了。
国公府的烂事太多,很容易授人以把柄,所以陆离不准备再在官场上走下去了。左右他也不是热衷做官的人。
借着这次著书的功劳,他想先在圣人跟前备个档,然后提出开书院的请求。
陆离相信,圣人应该会给他这个赏赐,若是再能求得圣人的御笔赐名,那就更圆满了。
谢向晚也同意陆离的决定,之前是她判断失误,没想到国公府的某些人是如此的极品,现在终于领略到了,她也不想陷在国公府的泥潭里。
还是开书院吧,这原就是她和陆离最大的理想,如今陆离有才有名,而她有钱有人,夫妻合力,定能开办一间京城、乃至大周最好的书院。
夫妻两个正说着,忽而外头有人说话:“二爷,二奶奶,奴婢有要事回禀。”
谢向晚一怔,“好像是红隼?”陆离的暗探之一?
“是她,”陆离点头,然后隔着窗子喊道:“进来回话。”
红隼答应一声,快步走了进来,身上的棉衣还冒着寒气,她也顾不得太多,草草的行了礼,道:“半个月前,刘婆子不甚跌下马车摔死了。十日前,应天府外小刘村的那个孩子得了急症,只半天的功夫就去了。”
刘婆子,是个稳婆,曾经给许氏接过生。
而寄养在小刘村的那个孩子,则是许氏与陆元无媒苟合剩下的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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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不作不死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陆离摆摆手,将红隼打发出去。
屋里只剩下夫妻两个。
“是许氏?”谢向晚皱了皱眉,手指轻轻抚摸着茶盏上的花纹。
稳婆和那个孩子,是许氏红杏出墙的人证,她若是不想一辈子被人要挟,终身在庵堂里静养,那么第一件事就是消灭证据,来个‘死无对证’。
稍稍想了想,谢向晚又猜道:“也有可能是许家。”
许氏被老夫人关进了庵堂,但她终究是许家的女儿,许家除了她还有其他的几个未出阁的小姐。想要彻底抹平此事,最好的办法并不是永远关着她,而是将她远远的嫁出去。
只要许氏重新嫁了人,有了儿女,她过去的丑事才算是遮了过去。而许家的其他小姐也不会受到连累。
许氏的继母不待见她,恨不得许氏一辈子都青灯古佛,但又不能不考虑自己女儿的前程。
所以,许氏的继母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也要帮许氏收拾烂摊子。
陆离却摇摇头,眼中带着几分寒意,“不,是老夫人!”
谢向晚一惊,“老夫人?她、她怎么会?”
这位不是一直病着吗,整日里连房门都出不来,且她的羽翼被梅氏剪了个七七八八,她、她又如何将千里之外的人害死?
陆离扯了扯嘴角,但那笑意却未延伸至眼底。“不要太小瞧老夫人了,她做了国公府三四十年的老祖宗呢。尤其是在应天,老夫人有好几个庄子,那庄子上的人基本上都是她的心腹之人。”
慢说是去弄死一老一小两个没什么反抗能力的平头百姓了,就是悄悄毒死国公爷,老夫人也能做得到。
而且也只能她下得了手——
陆离幽幽的说道:“许氏或许骄纵、任性,但却没胆子杀人,尤其是那个孩子是她的亲骨肉。许家也没有这么长的手,如果他家有这个能力,现在许氏应该被关在许家。而不是任由老夫人处置。”
谢向晚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她知道老夫人不是‘凡人’,但还是没想到这位老人家厉害如斯、狠毒如斯!
陆离还在说着:“老夫人就不同了,有手段又恶毒。在她眼中,除了自己再无旁人。慢说是一个不被期许的野种。就是陆元嫡亲的儿子。只要妨碍了她。她也能狠得下心来。”
“……”谢向晚沉默良久,方道:“看来,老夫人是要动手了!”
沉寂了几个月。任由国公爷和孙老姨奶奶搅风搅雨,老夫人能忍到现在动手,已经很不容易了。
陆离表情凝重,道:“不只是动手这么简单。”
老夫人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这次,陆延德不但夺了小齐氏的权,还将老夫人变相的软禁起来,又将她最恨的宿敌请回来……陆延德许是被压迫得太久了,性格也有些扭曲,好容易扳倒了头上的大山,他不免有些得意忘形。
几个月来,陆延德的所作所为,一件件、一幢幢都有些过火,除了没直接把老夫人弄死外,旁的竟是一点儿都不顾了。
孙老姨奶奶几次三番的跑到宁寿堂折腾,陆延德也只当不知道。
府里的管事见风使舵故意为难宁寿堂上下,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发展到现在,堂堂国公府的老夫人,竟过得不如一个体面的侍妾……如此种种,老夫人若是能忍得下来,那才是活见鬼了呢。
偏老夫人竟真的忍了下来,哪怕孙老姨奶奶以‘节俭’为名,撺掇着梅氏裁撤了宁寿堂的小厨房,老夫人也没有说一句话。
老夫人的‘沉默’,落在国公爷和孙老姨奶奶眼中,便是‘识时务’、便是‘退让’,让他们愈发觉得‘老夫人不过如此’,行起事来也愈发肆无忌惮、变本加厉。
陆离深知老夫人的秉性,觉得她忍得越久,报复起来也愈发凶狠。
果然,关门闭户的忍了几个月,老夫人不动则已,一出手便是杀招啊。
黛眉紧锁,谢向晚道:“二爷,要不要跟国公爷说一声。”眼瞅着要过年了,老夫人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动手,显然是计划了许久。
谢向晚担心,国公府会有一场大变乱呢。
陆离缓缓点头,道:“是要跟父亲说一声,怕只怕——”他不听啊。
陆离扯出一抹苦笑,这家里的人,就没几个省心的。偏又是骨肉血亲,撇都撇不开。
谢向晚眼中闪过一抹异彩,脑中将老夫人这些年的行事作风仔细揣摩了一番,竟真让她猜到了些什么。
或许,老夫人是打着这个主意,一箭双雕,还不会把自己陷进去。
谢向晚端起茶盏,小口小口的喝着,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次日下午,陆离从衙门回来,一进门便去外书房寻陆延德。
陆延德正在把玩一件青花缠枝菊纹玉壶春瓶,见陆离进来,招手:“来来,快看看这件春瓶,如意云头、仰纹莲……”
陆延德像个得了稀罕玩具的孩子,兴高采烈的拉着陆离炫耀,将那瓶子从头夸到脚,好悬没夸出一朵花儿来。
陆离却忍不住抽了抽额角,他依稀仿佛记得,老夫人的嫁妆里便有一对青花玉壶春瓶。后来许氏出嫁,老夫人特意赏了一只给她。
陆离曾经在远翠苑的上房里看许氏摆过,是以有些印象。
如今,老夫人私库里的东西却落到了陆延德手上,这、这……
忽然间,陆离感觉今天的谈话或许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果然,听了陆离的回禀。陆延德不在乎的摆摆手,“不是说都是意外嘛,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人,死了就死了,让下头的人给些烧埋银子也就罢了。”
陆离默默的叹了口气,有时候,他真的怀疑,当年曾经跟着先帝东征西讨的军中老狐狸真的是他爹?
如果陆延德肯把打仗的聪明劲儿分一点出来,陆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劝说无果,反倒被陆延德拉着讲解了一番瓷器。
罢了。老爷子是指望不上了。还是自己平日里多小心些吧。
老夫人没有直接朝陆延德下手,而是将陆元的‘污点’彻底扫清,她在打什么主意,陆离也猜到了几分。无非就是想直接干掉陆延德。然后推陆元承爵。
陆元是老夫人一手养大的。让他做了国公爷,老夫人在国公府只会比过去还要威风、体面。到那时,定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