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反攻记-第1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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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只能飞速的开始盘算该如何和那小哥交代。她现在这个样子,左右不是人,想想就怨恨自己家的那个糟老头子,恼恨着一切还不如死了算了,可是若真是就这样死了,岂不是便宜了暗些曾经欺负过她的人,比如令她最为痛恨的陈碧凡。
……
是夜,皇宫凤仪殿内,太监匆匆来报,说太后有急事宣皇后娘娘。
“这都已经这个时辰了,母后召见,看来这场谈话终是难避。”皇后心里已经料到事情的走向了,也不再费力去想需要跟太后怎么交代,便命宫女速速给自己更了衣,一行人冬夜里朝着太后的寝宫行去。
北风凛冽,轿外的宫女和太监的感受坐在轿内的皇后自然是感受不到的。皇后娘娘手里抱着金丝暖炉,却终是觉得周身寒冷,不是因为天气,而是她本能的察觉到宫里将会不太平的阴冷,和当年陛下即位的那种令她不寒而栗的感觉是一样的。
都说皇恩浩荡,自己现在纵然是身披凤冠,掌管六宫,只是和陛下从前的恩情却也是越来越淡,不禁开始开始寻思这些年和当今天启君主的点点滴滴。
这么多年以来,纵是盈妃再得皇上的宠爱,盈妃依然位列自己之后,至于原因何在她内心自是清楚不过。
皇后于皇上,不仅仅只是一个掌管后宫、处理后宫琐事的女人,更要有一颗容忍的心,一颗包容所有人的心。只有她自己知道,因为和陛下之间的那点微弱的感情早就淹没在后宫一次有一次肮脏的手段之中,所以她才可以这样冷静,这样平静的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纳妃,纳妾。
因为不爱,所以不痛。
作为这样一个执掌凤印的六宫之主,她或许是成功的。
然而作为这天启国的一国之母,她又或许是失败的。
她知道皇上选择和北韩联盟来保住他自己当今的位置,却不顾天下苍生会面对的苦疾。
她所能做的只有默默地站在他的背后,权当自己不曾知晓,不曾劝慰,只为了能守住天启的尊荣,还有那个眼中优异万分的儿子。
她突然觉得自己不配当着一国之母。其实还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如今的她不是正在做着自己当年所不屑的事情么?原来人真的会变的。
想着想着,太监在轿外轻轻的提醒已经到太后的寝宫了。
“看来不愿意面对的迟早是要面对的。”下了轿辇,她才知晓这冬夜里的刺骨。
进了殿,皇后一见这个正殿内太监婢女寥寥无几,只有太后一人正坐着。
上前行了礼,便是规规矩矩的问安,她向来不喜欢和人打马虎眼,所以开门见山的问道:“想必母后已经知道了丽妃的事情?。”
“皇后,哀家刚刚见过杜院使,现在哀家想见见你,听你说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太后淡淡的语气里显然并非波澜平静,她从作为先帝的太子妃起到如今的太后,历尽三代后宫,什么事情她看不透。
只是面对自己儿子如今的狠绝,她万万想不到的是他居然以天下苍生为代价。
她需要的是皇后能和她一起制止悲剧发生。
可是面前面色苍白的皇后却是让她有些失望,皇后咬着牙,迟迟没有说话。
眼神里显得很是挣扎,和无奈。
“罢了、罢了。”太后端起早已冷了的茶,拿起杯盖,抿了抿,苦笑道:“呵人老了,说话也没分量了 你看,这茶看着好端端的,茶盏也引人,端起时便是期待着抿在嘴里能如沁人心脾。可是待到入了口才知道错了,冰凉凉的不过是苦嘴罢了。想吐却已经晚了,只能自己咽了这苦。” 听了这话,皇后早已湿了眼眶,这话中之意她怎会不懂,抬头看着那正襟危坐,却又倍感孤寂的太后。
“母后,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臣妾的心想必你是再了解不过了。没错,丽妃的死并不是杜院使说的那样,是臣妾的意思。”
皇后根本不避讳这里说话是否安全,既然皇太后能在这里问她这样的问题,想必是再安全不过了。
“皇上的事情臣妾知道,可是作为妻子和母亲,臣妾现在所做的和母后您当初所做的有区别吗?都是为了这个皇室啊”
“荒唐”只见皇太后眼睛赤红,面色发白,一掌拍在左手边的小茶几上,那早已冰冷的茶水从震偏的杯盖里溅出,“你居然拿天下的事来和皇室相提并论? 报应啊,一切都是哀家的报应啊噗……”
说着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皇后显然没有想到这些事情会让太后有如此反应,太后纵是疼爱她的儿子儿媳还有孙子,也断然不愿意拿这天下事为代价。
……
太子的寝殿,贴身太监禀告,王珂求见。
“太子殿下昨日太后下旨召见碧青,可是碧青今日进宫面见太后之后,却是被太后留在宫中。”王珂说话的语气不似以往那样平静,加快的语速出卖了他内心的焦躁。
第一百八十九章 奇怪的舞姬
第一百八十九章 奇怪的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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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章
太子手中的笔锋一偏,好好的一副书法瞬间失了气势。
“我知道。”他却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抬眼看着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王珂。
“你还不够了解她。”他话锋一转说道。
太子殿下自然知道碧青的聪颖足以让她自保平安,一直以来,碧青不都是这样的吗?
“你放心回去吧,碧青不会有事的。”说着便是提笔准备重新开始一副书法。写了几个字却发现眼前还有那个高大的阴影,他不动声色的说道:“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深夜跑来,难道就不怕害了她。”
王珂一愣,这才拱手说道:“是臣鲁莽了,臣告退。”
看着王珂离去的背影,太子的嘴角噙着一抹苦笑,原来王珂是这样关心碧青,看来碧青今后的生活也不用他在操心了。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碧青了,只是已经失去了一切的她还会愿意用自己的聪颖保护自己吗?这一点,他不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么。
哀莫大于心死。
想要调查陈府,那么太后第一个要除掉的人一定是碧青,想到此处,他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最后才是厉声说道:“来人,备轿,去凤仪殿。”
然而耳边却是想起一个质疑的声音:“殿下,此时去皇后娘娘那边恐怕不好吧。”
说话的人身子隐在屏风的后面,那暗暗的影子被月光拉的极长,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太子皱着眉头,原本一张俊毅潇洒的面孔此时也蕴含了几分怒意:“我要如何做,还轮不到别人插手。”
那人却并不恼怒只是继续用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说道:“的确,除非殿下想将筹谋了十年的宝座拱手相让,臣下的确无话可说。”
太子捏着拳头,手下青筋暴起,可是面上仍旧是先前那副沉思的模样,屏风后面的人也不说话,似乎在给太子足够冷静的时间。
果然太子殿下沉吟了片刻之后说道:“我已然负了她。”
屏风之后的人却是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成大事者必然不能因儿女情长所拖累,况且陈府的事情,殿下插手的已经够多了。”
太子突然感觉很累,身体里的劲仿佛就是被突然之间全部都抽空,一种从未有过的虚弱感将他紧紧包围。
这时外面有个太监走了过来轻声说道:“殿下,太子妃身边的晓芙过来求见。”
太子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厌恶的神情,他看着那太监不禁说道:“不是说过不见么?为何还要进来通报。”
那太监跟在太子殿下时日已久若不是特殊的原因他也不敢违逆太子殿下的意思,正左右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突然记起刚才王珂似乎来过。
这才凑了过去悄悄说道:“晓芙说太子妃的意思是求太子能帮帮王大人的妻子。”说完他似乎是害怕太子分不出这个王大人是谁,他的妻子又是谁便是画蛇添足的又说了一句:“那个王大人的妻子正是太子妃的姐姐。”
“让晓芙等在外面。”太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太监一愣,没有明白太子意思,转念一想才是恍然大悟的跑了出去。
“晓芙,你就等等吧。”他爱莫能助,要不是看在晓芙平日对他也算好的份上,就算是被太子妃扒一层皮他也不敢去通传太子殿下。
“有劳公公了。”晓芙点点头,也不问太子殿下的意思,只是站在殿外。
而太子妃那边,那个从外面找来的舞者正在扭着纤腰,有板有眼的教着太子妃。
太子妃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喝了一口舞姬端来的梅子茶:“真没有想到葵妃找来的人竟是你。”
那舞姬也是微微一笑:“民女和晓芙是旧相识,也难得太子妃愿意成全民女和晓芙,这份大恩大德民女实在无以为报。”说罢便是俯身给太子妃恭恭敬敬的磕头。
太子妃面上一晒,有些尴尬却依旧摆着手:“我和晓芙相识已久,从前若不是她帮着我,我一个人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如今你也看到了,太子是如何对我的,说起来,今晚的事情,我还是没有底,这男人还是没有咱们女儿家自己来的稳妥。”
舞姬听出了太子妃话里的意思,脸上大喜,正想要上前拉着太子妃,却发现太子妃已经先一步朝后退去,不禁缩了缩手不由晒到:“太子妃可会觉得我和晓芙很脏?”
“怎么会?我就说晓芙为何会缕缕拒绝我给她找一门婚事,却原来你们二人早已互许芳心,我又岂能置之不理。”太子妃面上带笑,原本有些病态的红晕,也因为这几日和舞姬勤劳练习而显得红润健康。
“太子妃,那葵妃娘娘算起来也是颇有心计之人,不知道太子妃是否已经想好了对策?”舞姬拢了拢身上的纱衣,眼波流转看着太子妃。
碧馨连忙朝后退了一步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自从知道了这个舞姬喜欢女子之后她就浑身不舒服尤其是舞姬看着自己那双水波荡漾的双眼,她更是如临大敌。
不过也幸好葵妃那个蠢货不知道此女竟然不喜男人,更加不知道她和晓芙的关系,晓芙从水公公哪里出来之后,就在秋水阁和这舞姬相认,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葵妃便只能忍痛割爱将舞姬送来给了太子妃。
碧馨掐着裙摆的一角暗自思量,这个晓芙可真是让她越来越看不透了。
不知道今晚她能不能将太子殿下如愿的带过来,一想到要让太子殿下过来竟然还要仰仗碧青那个死女人,她就气不打一出来,秀丽的柳叶眉微微上挑,呼吸不知不觉之间也变得急促。
一旁的舞姬看着太子妃的模样自然知道太子妃此刻在想什么,她淡淡一笑说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太子妃不用介怀。”
太子妃滇怒道:“好了好了,不想这些,你继续教我你刚才跳的那支舞吧。”
舞姬点点头拿了一套和自己身上样式相同颜色不同的纱衣递给太子妃:“这水袖才是关键,太子妃身体太虚弱,经不起大的动作,这套暗香盈袖的舞曲最为合适,这件衣服是民女和晓芙连夜赶出来的,希望到时候可以帮到太子妃。”
太子妃笑着接过:“这次多亏你们两个了。”
说罢便是转身去了里间换衣服,她自从知道这个舞姬独特的癖好之后,断然不敢在她面前换衣服,心里总是觉得有个疙瘩。
舞姬看着太子妃轻盈的腰肢,唇角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这个太子妃也确实有些过人之处,只是她腹中的胎儿去的也太过离谱了。”
这个舞姬表面的身份是舞姬可是她还有一个赖以为生的技能便是看病,她师从南韩最为著名的鬼手神医,当然和那位神医一样,她们只给女子看病,而且只给漂亮的女子看病,这原因么自然与她们那独特的癖好有关。
她这次来天启也是因为受到晓芙的相托,这几日在给太子妃教舞的日子里她已经将太子妃全身所有的穴位,经脉,大大小小的部位全都探测过,令她奇怪的是太子妃的滑胎虽然怎么看怎么像是正常的小产,但是却有一股隐隐的阴寒只气在太子妃体内四处流窜,偏偏她又没有办法抓住。
这才是让她头疼恼怒的地方。
在加上太子妃对于她的肢体接触虽然并没有直观的表现出愤怒,却也刻意的拒绝过,这一点更让她起了直接将太子妃迷晕了,好扒个精光让她慢慢诊断,就是想不通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