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嫡谋-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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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便见庄生与芸娘端着水和一个铜盆进来了。
庄生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惊惶,而芸娘反倒还好一些,但到底也是害怕的,进了内室,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
“草民参见王爷,王爷金安。”
刚才他们已经知道了,墨曜的真实身份,当下被唬了一跳。
随即心中也不免暗暗庆幸,幸亏刚才没有将他与洛青染拒之门外,否则,王爷若真出了什么事,他们怕是也活不了了!
“平身吧。”墨曜的声音透着些暗哑,又看了一眼夜止,“你也起身吧。”
“王爷,属下…”夜止还想说自己没脸起身,但见墨曜眼神变了,忙道,“是,王爷。”
墨曜见他起了身,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他不是煳涂,刚才醒来的时候,他已大致扫了一圈自己所在之处,心中已经想到,这怕是他昏迷之前停在的那户人家,现在见了这对夫妻,便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他昏迷的这段时间,不知出了什么事?
他刚才看见,洛青染小脸惨白惨白的,那个丫头,比一般的闺阁小姐胆子可大多了,难道是今日之事太过凶险,将她吓到了?
墨曜此时并不知道,洛青染刚才为了救他,挨了贼人一刀不说,还为了给他解毒,又放了一碗血,那面色如何能好?现在也不过是强撑着等他醒来罢了。
“王爷,漱漱口吧,洛小姐说您才吃了药,口里定然不舒服。”夜止小心问道。
“嗯。”墨曜轻轻颔了颔首。
只是听了夜止这话,他有些诧异地看了洛青染一眼,难为这丫头心思这般细腻。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口里有一股浓重的血腥气,难受的紧。他只以为,是自己中毒所制,却并不知,是因为他喝的药,乃是以洛青染的鲜血做药引制成的。
庄生与芸娘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王府侍卫,夜止小心避开墨曜后背的伤处,将他扶起来坐着,然后亲自接过芸娘手中的水,让另一侍卫捧盆,伺候着墨曜漱了口。
又喝了小半杯水,墨曜这才舒服一些。
庄生和芸娘这时候也悄悄松了口气。
虽总听说端瑾王爷贤名在外,但王爷身份到底金贵,不是他们寻常百姓可比。他们家中哪里有好茶伺候王爷漱口饮用,刚才拿来的,还是过年时买的好茶,没舍得多喝,才留下一点,但依然怕这粗茶,污了王爷金口啊。
所幸,王爷没有一点怪罪的意思,他们这才稍稍放了心。
其实他们这担心是不必要的,墨曜虽贵为亲王,但私底下,并非骄奢淫逸之人。
以前他跟着一群暗卫一起训练,什么苦没吃过,受的伤都不知凡几,只是这事是极密的,知道的人没有几个。
对外,他只是个不太理朝政的闲散王爷,喜欢种花怡情,但却不荒唐,所以他在华京的名声很好,并非是那些只知花天酒地,仗势欺人的贵族子弟可比的。
夜止见墨曜面色好一些了,便想收拾下回王府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在外面他总不放心,况且在这里,王爷也实在休息不好,再说洛小姐也受了伤,该早些回府休息才是。
他刚要跟王爷说回府的事情,外面守着的人匆匆跑进来。
“启禀王爷,长公主来了!”
“什么!长姐怎么会来这里?”墨曜皱紧眉头,瞪着夜止。
“王爷,”夜止单膝跪下,答道,“您中了毒,上官先生说要青龙参做药引替您解毒,属下想到长公主那里正有一株,便派人过去取,长公主听说您受了伤,便急着过来。”
“行了,起来吧。”
墨曜话音刚落,便见两个朱环翠绕的丫头,扶着雍容华贵的昭容长公主进来了,身后还拉拉杂杂地跟着不少的人。
一时间,芸娘家本就不大的内室,更显逼仄。
众人见了她,忙跪下行礼。
昭容长公主随意挥了挥手,让他们起身,便忙忙叨叨地奔向墨曜跟前。
“曜儿,你怎么样了!”长公主堪堪在床沿上坐了,口里哭道。
“长姐,我没事。”墨曜冲她笑了笑。
“没事!你自己看没看过自己脸色,这样的难看,怎么会没事,没事夜止派人急慌慌的去我那要青龙参!”长公主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个不停。
说完了墨曜,又去骂夜止,“混账东西!你们就是这么保护王爷的!让王爷受了这么重的伤!”
“属下无能,请长公主殿下责罚。”夜止双膝跪地,伏下身道。
他也觉得长公主骂的对,要不是他无能,怎会让王爷受这么重的伤,几乎命悬一线,他便是以死谢罪,也不为过!
墨曜拉过长公主的手,劝道:“行了,长姐,你怪他们做什么,今日这事怪我自己,将身边的人你都打发出去办事了,出了事他们拼死护我,何罪之有呢?”
“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难道不是他们护卫不利?你就会护着自己手下的人!”长公主忍不住斥了他一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九十六章:姐弟情深
墨曜冲她笑了笑,没再辩驳。
他与昭容长公主虽非一母所生,但感情一向甚笃,自然知道她是担忧自己身子,才会这般。
否则的话,也不会这么晚了,一听说他受了伤,便不管不顾地跑到这里来,平日里,她是不常出门的。
而昭容长公主墨岚之所以对墨曜如此亲近,也是有原因的。
本来,她与祁阳帝才是一母同胞,是祈阳帝真真正正嫡亲的妹妹,待到墨曜出生之时,她已芳龄十八。因为先帝十分疼爱于她,所以她十八岁了,还迟迟未替她选定驸马,先帝曾许诺,要替她寻一中意的良人,再让她出嫁。
后来因为墨曜的母妃生他之时,难产而死,所以墨曜便养在了昭容长公主与祈阳帝的母后,也就是当今太后娘娘的膝下。
墨岚从见到这个弟弟开始,就喜欢的紧,又怜惜他生母早逝,因而比太后娘娘对他还要上心许多,待之与诸弟皆不同。一直到她二十岁出嫁之时,还满是忧心地叮嘱先帝与太后娘娘要照顾好墨曜。
正因如此,昭容长公主与墨曜的关系才一直亲近有加。后来她自己唯一的儿子早逝,便更是拿墨曜眼珠子一样疼着。
所以她说的话,墨曜多会听从,她们的关系虽为姐弟,但其实,更胜母子。
洛青染看昭容长公主虽表面上在数落墨曜,但面目言辞间藏不住的关心忧思,却不是假的。
她心中暗忖:看来传言确实不虚,都说昭容长公主待墨曜,甚至比祈阳帝更加亲近,今日一见,才知并非空穴来风。
这昭容长公主,在华京也算是风云人物了。
她二十岁那年,自己向先帝亲言,要选新科状元魏然为驸马,先帝犹豫许久,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便应了。
初成婚时,她与驸马也是过了一段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可天不垂幸,她们成婚的第三年,驸马突然急病早逝,昭容长公主悲愤欲绝,全因还有三岁的幼子魏荀,她才没有随驸马而去。
那时她不过二十三岁,便新丧成寡,先帝曾向她提过,要再替她指一门婚事,但都被她拒绝了,先帝想到她初初丧夫,便由着她了。
不曾想,她这一守寡,便是二十多年。
她贵为公主,自然衣食不缺,但独立抚养幼子长大,也不是容易之事,这些年,昭容长公主受的苦,怕也是不足为外人所道的。
更加让人唏嘘的,是前年她的儿子亦是急病早逝,死因竟与驸马爷当年一模一样,还留下了一个三岁的幼女,当真可怜。
因此很多人便都在私下传说,这魏家怕是有祖传的稀奇病症,活不长久,也有那大胆市井流传,说长公主命里带煞,克夫克子。
昭容长公主接连受到这般大的打击,人一下子就委顿了许多,再也不爱出门,对什么事也都提不起兴致,每日只在家照看小孙女。
因而今日她为了墨曜的事,漏夜出门,可见她对墨曜的感情,实在非同一般。
墨曜心中对这位大他许多的长姐,其实也很是亲近敬重。
因而见她因为自己哭的这般伤心,心中暗恼自己的同时,面上还要做出一副很是精神的样子。
“长姐,我已经没事了,上官先生您是知道的,医术极是高明,有他诊治,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您再哭着,待会儿回去叫魏央知道了,该害怕了。”
昭容长公主听了他的话,又被他一阵劝解,泪方才止住了,又面向上官隐稍稍颔首。
“今日多亏先生了,来日先生有什么要求,只管去我府上提罢。”说着冲她身后的丫鬟挥了下手。
那丫鬟便是刚才扶着她进来的那个,想是平时贴身伺候她的,是以极懂她心意,忙从袖袋里拿出一枚玉牌,恭恭敬敬地递到上官隐的面前。
昭容长公主才又道:“请先生收下这玉牌,来日有什么事,尽可到府上去说。”
上官隐本就不是矫情之人,何况长公主送出的东西,哪里有收回去的道理?他便多作推辞,倒是不识抬举了!
因而上官隐便未多作推脱,而是接下了那玉牌,又自恭敬地向长公主行了一礼。
“草民叩谢长公主。”
“先生不必多礼。”
与上官隐说完了话,昭容长公主才转过来面向夜止他们,目光定了一会儿,也冲他们挥手叫起了。
“都起了吧,你们主子要为你们求情,我也不想做那坏人,”随即话锋又一转,疾言厉色道,“不过你们记着,若下次还让王爷受伤,我定饶不了你们!”
“是,谢长公主不杀之恩。”夜止等一众侍卫忙磕头行礼,齐声应是。
说完了夜止她们,长公主这才瞧起洛家兄妹来。
她心中有些不解,怎么洛家兄妹,也会在这里?看着洛家小姐,似乎也受了伤?
想到她算是长辈,便问了一句,“洛小姐怎么也受伤了么?可要紧?”
“青染无事,劳长公主挂心。”洛青染忙让洛青辰扶着站起身来,福了福身,答道。
“快坐吧,”长公主冲她摆摆手,“我瞧着,你这脸色实在不好看,只不知,你们兄妹二人,怎会跟曜儿在一处?”
洛青染刚要回话,便被墨曜开口打断。
“长姐有所不知,今日赏灯的时候,与洛夫人和洛小姐在望仙阁偶遇,不想贼人突然冲杀出来,倒连累了洛小姐,与我到了这里。”
“原来如此。”长公主点点头。
过了会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瞪了墨曜一眼,“你自己受伤就算了,还累及洛小姐跟你一起受了伤,改日定要去洛公爷府上,好好赔罪!”
墨曜这才反应过来,长公主连说了几遍,洛青染受伤了,怪不得,他才刚见她面色异常苍白,他竟还以为她是害怕所致!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自己无能的厉害,自己受伤中毒就算了,还不曾护住她!
她如今看着那么虚弱,想来定然伤的不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九十七章:心思难辨
墨曜一时间又有些疑惑。
因为他明明记得,自己已将她带离了贼人的包围,怎么,她还能受了伤呢?
思及此,忙招过夜止问他,“你说说,我受伤昏迷以后,出了什么事!”
夜止小心觑了墨曜一眼,见他面色不善,忙低下头回话,“属下来的时候,上官先生已经来了,因而之前的事,属下并不知道,只是…”
“王爷打听这些做什么,您身子要紧,时辰也不早了,还是快些回府去吧,也好少让长公主殿下担心。”洛青染不想夜止说出她施血为墨曜解毒的事,忙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墨曜见她这样,心中疑惑更甚,指着夜止道:“你实话实说,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人有所隐瞒!”
“是,王爷,”夜止咬咬牙,沉声应道,“只是后来为了给您解毒,洛小姐放了整整一碗的血,用做药引。”
“什么!”墨曜听了夜止的话,心中陡然一痛,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他忙咬牙忍住。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脸色那样白,怪不得…原来竟都是为了他…
昭容长公主见墨曜脸色越来越沉,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以为他又哪里不好了,吓得忙叫上官隐。
“先生快来看看,他这莫不是还有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