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门-第4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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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
杜云蕾火气越来越旺盛,范安阳的冷静就像在油锅里滴了水,令她的脾气爆发出来。
砚香和瑞香早在范安阳身边严阵以待,见按捺不住脾气的杜云蕾一个箭步冲将上来,她们两也立刻出手了!
她们两个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快速而优雅,大家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见杜云蕾被反剪手臂制服了。
“天气渐热,难怪二妹妹的火气这么大,来啊!上回大夫开的宁心静气的方子呢?让人赶紧再去抓几服回来熬给二姑娘喝。”
杜云蕾眸里闪过恐惧和后悔,不过当她想开口求饶时,一个婆子早就瞄准了她的嘴巴,她一张嘴,那婆子立马就朝她嘴里塞了布团堵住她的嘴。
看她杏眼怒张既要挣扎又想骂人,范安阳同情的摇头,“快把二姑娘送回去,梅月呢?赶紧去给二姑娘抓药啊!”
梅月怜惜的看了自家姑娘一眼,随即掉头匆匆离去,杜云蕾气极,可嘴被堵着,只能呜呜地叫。(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四章 喂不熟的白眼狼 一
随着气候渐渐暖和起来,慈和宫里,太后的情况也渐有起色,这日,帝后亲至,看着御医给太后诊脉,大公主和杨女官难掩兴奋的站在角落里,梅妃带着七公主挤上前,看到站在边上的大公主,嘴角一撇眉头一扬,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大公主紧抿着嘴,垂下眼睛看着厚实宝蓝地衣边上金色的万字不断头绣纹,杨女官悄悄拍拍她的肩,大公主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她现在已非那个初搬来慈和宫住的笨蛋了!
她微扬起眼皮子,望向坐在皇帝身边的皇后,暗地里冷哼一声,大家都说皇后仁厚,仁厚个屁!真是个仁厚之人,为何父皇下那种旨意的时候,她没拦着?不就是因为记恨自己,撇开她巴着太后吗?
大公主暗翻白眼,皇后压根没拿她拿自己的孩子看,以为施舍她,三公主不要的衣服和首饰,就是对她好?哼!这对母女忐会作戏,每每父皇赏赐什么下来,或内府新作了什么首饰送来,皇后都会让她先挑,以前她为此觉得很得意,还是最近杨女官跟她点明了其中的蹊跷,她才明白过来。
皇后拿她成就了自己仁善宽厚的名声,三公主也得了友爱姐妹的好名声,独独她,名声都被她们败坏!太后还说疼她呢!却连这种小事都没教她,苏女官更是在一旁看她的笑话!
若不是杨姑姑心善看不过去教了她,她真不知道。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七公主很敏感的发现到,有股怀有强烈恶意的视线在她们身边绕,她悄悄的回头去看,就看到大皇姐恶狠狠的瞪着她们看,把她吓得赶紧转回头,不敢再往大公主那边看,七公主的侍女发现她吓得浑身直发抖,连忙把她抱起来安抚着。
“殿下,太后凤体渐安,别担心了!”侍女不知七公主被什么吓成这样。可是现在是在御前。万一皇上怪罪下来,她们侍候七公主的人怕是吃罪不轻,她这样安抚七公主,令旁人以为七公主是为太后的病担心。除了要赞七公主一句有孝心。也不会让人发现七公主吓着了。
果然。皇帝听了欣慰一笑,“七丫头着实有长进了!瞧,咱们家还是有好孩子的。”后头这句却是对皇后说的。
大公主养在皇后膝下多年。却转身弃皇后就太后,令皇帝甚感不悦,七公主本是梅妃教养的,但皇后带过去小住几日,就变得这么懂事,皇帝这是把功劳记在皇后身上了。
梅妃气得把手里的绢帕绞得死紧,七公主是她教养的,她好,是自己的功劳好吗?与皇后何干?皇帝这是偏心眼偏得没边儿了!
殊不知皇帝因十一皇子迟滞返京,不顾正事及兄长亡故,只顾耽于自己玩乐,而怪梅妃没教好孩子,更因为安王之死,而怪罪梅妃,毕竟安王会死,起因便是梅妃出的馊主意。
兰妃冷眼旁观了下,和皇后互相交换一眼,低下头轻拍了女儿的手,二公主会意的笑了笑,随即开口道:“七妹妹真是越来越懂事,太后娘娘凤体能渐安,大皇姐居功厥伟,若不是大皇姐孝心在太后凤驾前尽心侍候,太后娘娘怕是没这么快呢!”
皇帝听了也称是,“二丫头说的是,大丫头确实是颇尽心。”皇帝都开口了,皇后等人自然也要表示一下,于是大家争相称赞了大公主的孝心一番,然后,就没然后了。
大公主等了半天,没等到皇帝赏赐点东西,仅仅在口头上称赞几句,心里颇感失望。
皇帝没有停留太久,交代苏女官等人好好侍奉太后,就回前朝去了,诸王和皇子们也跟着走,年后,皇帝便让他们到各部去当差,跟着皇帝过来探望太后一下,便得回去继续做事。
重点关注对象,十一皇子。
这一位被皇帝派去了工部,把梅妃愁得饭都吃不下了!本想皇帝抗议,怀王他们一个个都是轻省活儿,为什么独十一皇子被派去工部,成天跟着个半秃老头算木料、工时等等杂事,还要跟去将作监工,每天搞得脏兮兮的回来。
九皇子她就不说了,人家是皇后嫡子,跟谁比也不能跟他比,可其他人呢?怀王和诚王他们不是去户部就是去吏部,十皇子和平王一起去礼部,都是轻省活儿。
就只有她的小十一啊!
之前梅妃就在皇帝跟前喊了声冤,话都没说完,皇帝就拂袖而去,直到现在都不曾再往她的承福殿去,好不容易今儿在太后这儿遇上皇帝,梅妃可是有一肚子的牢骚要发作啊!可惜,皇帝看不懂她哀怨的眼神,连停下来问候一句都不曾,就这样领人走啦!
把梅妃噎得倒仰,但能奈何呢?只能捏着帕子把委屈吞回去。
杨妃坐在一边儿,把梅妃的脸色全看在眼里,乐得她眉眼笑意藏不住,可把她身边侍候的宫人吓了半死,幸好太后病情有起色,不然,主子这样子的表现,让皇上看了,岂不要糟?。
皇后殷殷交代着苏女官,苏女官一一应诺,大公主听了却皱眉,皇后有必要交代的那么详细吗?太后身边的人又不是笨蛋,还是说,皇后这又是在惺惺作态了?
等到恭送皇后离去,兰妃她们也相继告辞,等殿里只剩大公主和苏女官时,大公主冷着脸对苏女官道:“苏姑姑可真是好性子,一点小事,皇后也要叮嘱这么多遍,也未免太小看姑姑们了。”
苏女官丝毫不受影响,笑盈盈的问,“大公主这是怎么了?可是不喜皇后娘娘没亲自跟您交代这些事?”
大公主冷哼,不再理会径直掉头离去。
她走了之后,原本一直闭目养神的太后突然睁开眼睛,苏女官被她吓了一跳。
“娘娘,您醒了?”
“吵。”太后本来想说,大公主吱吱喳喳的像麻雀,吵得人睡不着,可是话到嘴边,嘴巴却不听使唤,嗫呶了好几下,还是说不出整句话来,最后化为一个字!
苏女官再同意不过,但面上却不能就这样附和着太后,还要帮大公主说好话,“大公主这不是忧心您吗?您知道的,大公主为了亲近您,不惜得罪了皇后,这宫里,她就您一个靠山了啊!”
太后听了心里冷笑,是啊!忧心哀家,哼哼!哀家年纪大了,可禁不起她这亲近。
苏女官还在劝,将大公主搬来后,如何尽心侍奉太后的事说了一遍又一遍,还不时提醒太后,大公主在宫里只有她一个靠山,太后却只想到,大公主在宫里为何只有自己一个靠山?因为她亲娘在她呱呱落地时,就被她这个命硬的给克死啦!
没看她一搬来,自己就中风偏瘫了吗?克死了她生母,又要克死她啊!
她完全忘了,大公主在皇后那里住了十几年,皇后可从没被她给冲煞到啊!
太后从来不是一个宽宏大度的人,而且人都习惯严以律人宽以待己,并且还非常擅于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
大公主这段日子侍候太后,从一开始的笨手笨脚,到现在的上手,确实是花了心思的,但是,在太后眼中,若不是她搬过来慈和宫,自己也不会中风,完全忽略了自己会病倒,并不是大公主而起。
苏女官的话,让她对大公主生厌,更怕大公主会克死自己。
大公主大概想不到,自己就出去送皇后的短短一刻钟,太后对她的印象会大翻转。
重回太后寝殿,不到一刻钟,大公主就被太后给轰出去了。
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快速的在宫里传开来,前朝的皇帝不多时也得到消息,他怔愣了下,问,“太后把大公主轰出去了?”
太监点点头,面露疑惑的道:“回皇上,正是,好像大公主送皇后出慈和宫,再转回去,不知和太后说了什么,就被太后轰出来了。”
“杨女官不是还说,大公主侍奉太后尽心,太后很高兴,怎么会?”
太监也不懂啊!“太后在病中,受病痛所苦,这脾气难免要比一般人大些。”
这倒是实话,皇帝颌首,便将这事丢到脑后去。
本以为是偶发事件,不想,天擦黑,大公主又被太后赶出来,大公主站在廊下抹着泪,“苏姑姑,太后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不待见我了呢?”
大公主是真伤心啊!她还没哄得太后开口帮她赐婚呢!太后就突然间不待见她,她连待在寝殿不成了,还怎么侍候讨好太后?
“这奴婢也不知道啊!”苏女官苦恼的两手一摊,“不过娘娘凤体欠安,这脾气难免要大一点,您乖,孝顺,就忍着点吧!”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大公主抹着泪走了,杨女官却从要好的小宫女那儿得知,大公主那天送皇后出宫时,太后跟前就只苏女官一个,她敢肯定,定是苏女官在太后跟前说了什么,才会让太后对大公主起了反感,就连看到她都受不了!
只是她费尽心思从小宫女那儿探得,苏女官和太后说的话,却让杨女官摸不着头绪了,苏女官都是在为大公主说好话啊!为什么太后听了之后,反起了厌恶之心呢?
范安柏从宫里返家,才回到家门口,就看到杜府的一名管事哭丧着脸上门。
杜家管事眼眶泛红,神色哀凄,与范安柏请安。
“你这是怎么了?”
“回亲家大少爷,我们家二少爷和二少奶奶中了毒,命在垂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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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五章 喂不熟的白眼狼 二
范家收到消息,丁家和王家也都得到讯息,不过丁老夫人临出门时只带大媳妇,三夫人和四夫人都被留在府里,三夫人毫不为意,四夫人却知,老夫人是担心三夫人去只有添乱的份儿,大老爷三兄弟带着儿子们护送老夫人过去。
范夫人在两个儿子护送下,带着长媳一起,把家里交代给了三夫人,三夫人却把两个儿子塞过来,“他们陪着去,有什么事尽管使唤他们。”
范夫人低头称谢不已,临上车时,范安菊匆匆赶来,“母亲,母亲,我,我担心六妹妹,您让我跟着您去吧?”
“不必了,你有这个心就好。”范夫人板着脸冷冷的回绝了她,径自上了车,范大少奶奶看范安菊脸色极为难看,不禁开口安抚了两句,范安菊像是攀住了救命索似的,抓着她不放,“大嫂,大嫂,你跟母亲说,让我陪着去吧?”
“还不上车?”范安柏沉声道,大少奶奶闻声转身,就看到丈夫站在后头,“这就要上车了。”她亮出被范安菊扣住的手腕,苦笑道。
“大嫂?”范安菊不肯放,大少奶奶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范安柏上前,手一挥就拍开了范安菊的手。
“大哥!”范安菊万万没想到斯文儒雅的大哥会朝自己出手。
“这是什么时候,你一个未嫁女跟去做什么?添乱吗?”
“我!”范安菊一噎,叫她怎么说。她若不跟去,要怎么趁势哄范安阳在死之前,开口择定自己做杜云寻的继室呢?
范安柏扶着妻子上车,“照顾好母亲,坐稳了,我们要尽快赶过去,路上会颠簸些。”大少奶奶低声回了一句,让他也小心点,范安柏点点头,见妻子上了车。示意车夫启程先行。等马车走了,他才转头就问管事,“可派人去通知严先生了?”事关他老人家的两个徒弟,这生死大事怎能不让老人家知道。
“我已经派人去严府通知师父了。”范安岳红着眼走过来。范安柏看着轻叹口气。“还是你亲自过去一趟。最好能透过诚王,请御医来走一趟。”
虽然以杜相和范太傅的身份也能请动御医,但太医院里的御医也是分等级的。亲王出面去请,绝对要比他们两位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