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门-第4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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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这是?”
“七少爷,六姑奶奶婆母的娘家父兄在隔壁的如意楼吃饭,结果付不出钱来,人家掌柜的拦着不让走,他们便打闹起来,还放话让他们去杜府收帐。”
这是要赖给杜相去?杜府不是都和万家撕破脸了,上回在万府大门口给万家闹了个大红脸,万家这是故意为之吗?
因为天灾加上安王逝,还有家里真的没什么余财,所以他们已经很久不曾这么吃喝了!今天因为皇帝回京,杜云方兄妹要从西山回来了,万三爷想到他娘好像找杜云蕾要什么门票的,虽然没拿到,但这表示,他们和杜家又牵上线了嘛!
于是乎你一言我一语的展望起美好未来,说到最后,便决定上如意楼来海吃一顿,至于费用?那就真不在他们操心的范围内。
只是吃吃喝喝后,万老爷父子喝多了,店家要他们付钱,就很自然的跟从前一样,让他们去找杜夫人收钱。
范安岳冷笑,上马往杜府去,与杜云寻一说,再打马回家。
杜云寻得了讯,吩咐大总管,“万家父子在外喝多了酒,没钱会帐,报了咱们家,以往也常如此。”
大总管苦笑,“是,夫人当家时,每个月总会发生个一两次,每次都是夫人付钱了事,夫人不管事之后,他们偶尔还会这么做,卑职请示过大老爷,大老爷让我入他私帐,后来那次在万府门前闹开后,他们还做过一次,那回大老爷让我替他们把钱付了,然后拿了对方给的欠条去见万夫人。”
“后来就没再这么做了?”
“是,直到今天。”杜大总管苦笑。
杜云寻点点头,“如意楼的人若来,你就告诉他们,咱们这里姓杜不姓万,万家人欠的钱,叫他们找万家人讨债去。”
杜大总管笑着应下。
交代完话,杜云寻便回内院去,范安阳已将府里的事了解了一番,看到他回来,忽然感到心跳加速,待走近,四目相对,小夫妻两一起红如朝霞,看得一旁侍候的人低头掩笑。
杜云寻是男子,到底大方些,大步走上前来,拥住她往内室走,砚香几个便悄悄退了出去,出得门来,还相顾窃笑,这两主子圆房那日前后都不曾这样羞赧呢!怎么今儿两人不过对看一眼,就一道儿脸红起来呢?
外间丫鬟们小心讨论着,不过一会儿就被贺璋家的给镇压。
里间,杜云寻说起万家父子的事,范安阳听到范安岳来说的,便问,“他怎么会遇上?”
杜云寻便说起范安岳被学伴算计的事,范安阳摇头,“看来要赶紧跟我娘提一句了。”
“岳母她们也是今天回京?”
“我娘和嫂子昨天就先回府了,我三嫂又有喜了,怕今天人多车也多,万一在路上有个闪失就不好,所以提前回府。”
杜云寻点点头,“小路也不小了,他的婚事,可有着落了?”
“怎么,有人问你这事?”范安阳帮他找衣服,侍候他换了件铁灰色道袍。
系好衣带,正要为他系上腰带,却被他拦了,“不必了,这样就好,我让大总管派人去衙门问了,看样子祖父他们可能不回府了,一会儿你让人去官署,给祖父和父亲送换洗的衣服及吃食。”杜云寻边说边低头凑到她耳边去。
“好。”范安阳觉得耳朵一热,整个人被拥入怀,大手在她胸前轻缓的揉着,“怎么都没长进啊!”
这个混蛋,嫌她胸小啊?转头张嘴想骂,却被人吻个正着,唇齿间那熟悉的气息让她软了气势,温热的大手顺着柔细腰肢往下滑,顺着那柔软的曲线来到腿间。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人就被压到了床上,正想说什么,就感到胸口一阵湿意,男人的头埋在她胸前啧啧有声的吮着那甜美的茱萸,范安阳抬手扯了他长发一记,男人的手却滑入那早己泛着湿意的幽谷,顺势探了进去。
墨香听到内室传来的声响,连忙将小丫鬟们散了,命人去备热水,心里却有些埋怨杜云寻,今日坐了一天车,二少奶奶不知缓过气来没,他就胡天胡地的闹腾,要是把二少奶奶累坏了,可怎么办!
贺璋家的走过来,看她阴着脸,一问才知她才恼什么,不免笑了起来。“傻妹子,二少爷等咱们姑娘长大可生生憋了几年啦!好不容易圆了房,他能不卯起来折腾,难道你宁愿他去折腾旁人,冷落姑娘?”
“那也得让姑娘缓一缓嘛!”
“行啦!与其如此,不如去给姑娘熬些补身的汤方来,嗯,我看二少爷也得补补,明日是不是又要请大夫过府给夫人请脉啊?你看要不要顺便请他给二少爷和二少奶奶也请个脉?”
“二少奶奶会不会说我们瞎操心啊?”
贺璋家的挽着她走向耳房,打算去让人去厨房说一声,让人添个鸡汤。“没事!姑娘本就用着郎大夫的方子不是,这方子也用了好一阵子了,也该请他来给二少奶奶诊诊,看看是否要再换方子。”(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一章 中秋近诸王归 二
通州码头迎来出巡归来的诸王,怀王是最早抵达的,平王的队伍与他相差一天,他们在通州驿站碰了面,怀王已休息了一日,精神奕奕容光焕发,受伤的手臂虽用布巾吊着,但整个人看起来气色非常好。
平王由宫人们扶下车,酒气熏得扶持他的宫人们粉面绯红,脚步也有些踉跄。
“你这是怎么啦?”怀王皱着眉头打量着平王。
平王抬起醉眸,瞄了兄长一眼,“五皇兄。”
“你这是……”怀王捏着帕子捂在鼻前,不悦的皱起眉头。
平王呵呵笑,“五皇兄见谅,弟弟我,喝高了,有点晕,先告退了。”说完也不等怀王有所表示,宫人们扶着他走了。
“你家主子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喝成这样?”怀王拦了个太监问。
其他人早跟着平王走了,独这个年约十岁的小太监还有些懵懂,所以没跟上大家的脚步,结果就被拦住了。
小太监抬头看看怀王,再看看停下脚步回望着他的两个太监,心里惶恐,但还记得主子们问话,得应声不能装哑巴。
“回,回,回怀,王的话。小的,小的,的主子,不好,睡。”
所以就喝酒助眠?怀王放开小太监,在心里算了下,事情都过多久了,怎么还不好睡?
怀王自小被太后及杨妃捧在手心里,虽是年纪最长的皇子,但他真的没有半点当人兄长。要照顾弟妹的心,因此问过之后,他也不知要怎么处理,转头问身边的太监。
“老八是怎么回事啊?就那么点刺客,也能被吓成这样?”这话说的似在怪平王不禁吓,不中用似的,刚刚被抓着问话的小太监和停下来等他的两个太监闻言都气红了脸。
有这种亲哥,他们家殿下真可怜啊!
怀王丝毫不知自己的问话让平王从此与他离心,他这一路有御医悉心照顾,闲了就让平州知府送的几个伶人。及纪州知府送的美人饮酒作乐。御卫们又把他护得周全,日子过得再舒心不过。
平王的人去安置了,怀王本想跟过去瞧瞧的,想到平王酒气冲天的样子。怀王爱洁。想想还是算了。
“让人去打听打听。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让人送过来啊!”
“是。”宫人应声而去。当差当到像他们主子这样宽心的,也没几个了!
主子的几位幕僚们这一路愁白了头,回宫之后,要怎么跟皇上复命啊!他家主子根本没去海南州,皇帝要是问起海南的灾情,要怎么应付过去啊?
怀王压根不在乎这事,反正天塌下来,有太后顶着,怕啥?
平王抵达通州驿站,下晌,诚王的车队也到通州城外。
“王爷,通州城就在前头,咱们要进城吗?”
诚王沉吟半晌,“让人去打听一下,看看有那几位王爷已经抵达通州了。”
不多时,御卫回报,怀王前一日就到了,平王才刚进驿站。
“王爷,我们要等九殿下和十殿下吗?”心腹太监问。
诚王便问:“他们两到何处了?”
“九殿下和十殿下昨日先后入的江宁城。”江宁城是通州城南边一大古城,离通州约莫半日的行程。
“我们先不进通州城,就近找个地方落脚吧!”
“是。”
诚王又吩咐人注意九皇子他们,“咱们跟九殿下他们会合后,再一起进通州。”
“知道了。”
侍从们齐声应诺,诚王的车队就近歇在通州城外一小镇。
九皇子和十皇子两个年龄相近,一个皇后嫡出,一是兰妃所出,自小感情就好,这次出门代天子巡狩,对他们来说原是件很新鲜的事,只是没料到会遇到行刺,刺客们来势汹汹,让两个自小娇养的皇子被吓得不轻,在江宁城碰头后,互诉起各自经历,越说越起劲儿,这会儿说起当时惊险的经历,都有些剎不住话兴了。
还是几位嬷嬷上来劝,才草草歇下。
九皇子搭着十皇子的肩头,“幸好咱们六皇嫂的爹,给咱们的人手都是靠谱的,不然今儿躺着回去的,就是咱们了。”
十皇子俊秀犹带稚气的脸,闻言抬头一笑,“九哥当我哥岳父的人真那么厉害?”
“不然咧?你没看到啊!那几个刺客一现身,他们的弩就已经瞄准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呢!那几个刺客就已经被弩箭给射中要害了。”
十皇子看他九哥认真的比划着,忍不住笑了。“九哥,拿弩的那几个,是父皇从京营调过去保护你的啦!”
“咦?你怎么知道?”九皇子眸光微闪。
昏黄的灯火下,十皇子笑意灿灿,“姚都指挥使身边的亲兵可不擅弩,他自进京后,就没带兵了,他的人哪来的弩,你刚说了,那些人都是用弩的高手耶!除了京营,哪来用弩高手。”
九皇子问,“真是父皇调京营的人,来保护我们?”
“嗯,不晓得五皇兄和七皇兄他们那儿有没有?”十皇子搓着下巴道。
九皇子沉吟了半晌,“大概没有吧!你忘了,五皇兄和八皇兄的外家是杨家,杨家肯定有派家将去保护,七皇兄的岳父可是护国公,他们家的家将可不比杨家差。”
十皇子点头,“九哥说的是,只是,他们两家的家将都此了得,又怎么会,让五皇兄受了伤,八皇兄就这么死了?”
呃,这个嘛!九皇子摇头,“我哪知道啊!”
想到了安王已死,两个半大小子的情绪都低落下来,嬷嬷们赶忙上前,劝着这两位赶紧的,回房睡觉去。
隔日天没亮,御卫们就侍候着两位皇子启程,行行复行行,来到通州城外不远,就见到诚王的人,往诚王歇脚的小城会合。
诚王把久别数月的弟弟们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过一遍后,才松口气道:“你们没事就好。”
“我们能有什么事啊!他们把我们护得,那儿都不能去啊!"总算可以跟人抱怨一下了,九皇子毫不客气的跟诚王抱怨起来。
十皇子也道,“因为有刺客作祟,别说他们不让我们四处看,就是沿咯的地方官,也不让我们到处看。”
诚王笑着安抚他们几句,便问:“十一皇弟还没到吗?”
“十一皇弟好像一直待在纪州啊!我听他们说,纪州崔家很是殷勤的招待他。”
诚王微沉了脸,吩咐人侍候两个皇子去洗漱,转头交代人:“去看看十一殿下可回了。”
“十一殿下还在纪州,听说跟崔家女搅在一起,这一两个月,都住在崔家。”
诚王冷笑,“我记得崔家除了四房的崔时明在朝为官,其他人都无官身?”
“是,不过崔家在纪州是百年世家,崔侍郎是庶出,听说未出仕前,一直被嫡支打压。”
诚王身边幕僚摇头叹息,“崔侍郎也是难得,侍母至孝,纵使长辈处处刁难,他无不乖乖应承的。”
“我记得他有个幼子,在广陵书院求学。”
“是,崔三公子去科考上二甲七十六名,如今是宁州山城县的父母官。”
诚王颌首,“崔三公子的兄长呢?也在朝为官?”
“并没有,崔侍郎元配所出子女与嫡支走的近,反倒跟崔侍郎夫妻不亲,大公子和二公子仅童生身份。”
哦?同父兄弟,幼弟高中进士,身为一地父母官,兄长们却还仅是童生?
“去查明白来,看是那个崔家女手腕这么好,勾得十一殿下连亲兄长过世,都没放在心上。”
御卫领命而去。
等御卫走了,一个幕僚迟疑的道,“学生记得,这崔家,当初和那个叫顾四海的海贼勾结在一块。”
诚王点头,“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