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门-第26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一回,他偷懒,随手泼在太爷种的花丛下,结果把花弄死了!被太爷追着打。
直到五年前,褚叔才醒过来,不过刚醒的褚叔傻傻笨笨的,很好骗,都不用哄,苦药乖乖喝,后来哄他吃药就成了件苦差事,因为褚叔会问好多问题,问得他头皮发麻,幸好现在褚叔不用吃药了。
“郎大夫倒是个有心人,你褚叔要不是遇上这位贵人,只怕他那条小命早交代了。”太爷淡淡的说道,阿善却头皮再度发麻,郎大夫好美食!贵嫂下山去了!管事的大概也不会再送个厨娘上来,他没那么闲,再说了讨好太爷也没好处,干么多事咧?
忽地福至心灵,阿善两眼放光,“太爷,太爷,您之前不是让上山来的两位公子给您找厨子吗?”
“是啊!不过去请厨子的那个小伙子只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你还是别指望他了。”太爷想到那人眉间浓得化不开的黑墨,不由暗叹,可惜啦!“倒是杜家那两兄弟命遇贵人逢凶化吉,想来再过不久,就能捎带上二十一年前一战成名的桃花酿来。”
想到二十一年前,曾喝过的佳酿,太爷眉宇不由舒展开来。阿善却愁坏了!
“太爷,他们下山时,明明遇上危险,您怎么不让阿善帮他们逃命呢?”阿善想起那天看到的景象,仍忍不住颤栗,他的武艺虽得太爷点拨,但其实没有什么对战经验,看到那么凶残的画面后,他连作了两夜的恶梦咧!
要不是后来褚叔嫌他吵,索性敲昏他,只怕他现在还会作恶梦。
太爷轻笑,“你小孩子不懂,他们的劫数如此,你强行介入改了劫数,只怕他们日后会更惨,你也会受报应,还不如顺势而为,再说,他们就得应劫才能得遇贵人,你要改了他们的劫数,他们就遇不上贵人了!”
“那不好吗?”
“嗯,当然不好。”太爷笑着伸手想摩挲阿善的脑袋,却发现阿善长得比自己还高了,失笑将手搭在阿善的肩头揉了下,“你去跟阿良拿钱,下山找家酒楼,让他们派个厨子到山上来做菜。”
“拿多少钱啊?”请酒楼的厨子,请得动吗?阿善很怀疑,山下的人都很爱钱耶!不然府里也不会没人要到山上来当差。
“拿五百两的银票去,食材让他们包办,一日三餐一个月,咱们山上不到十个人,够清闲的。”知道交代阿善要仔细说,太爷很有耐心的交代他。
阿善点头,扶着太爷回屋,然后才去厨房找良伯,可怜的良伯正一个头两个大的摸索着捣鼓太爷要吃的豆腐包子,天晓得这玩意儿要怎么做,听阿善说,太爷交代他下山请厨子,大喜过望,忙道:“我去,我去,你留在家,好好看着太爷,可别让他老人家又四处乱走。”
太爷手太寛,一个月花五百两请个厨子连食材?他阿良出马,一百两都不到就能谈下来。
ps:
先上草稿~
第三百四十九章 故人 七
严池病倒一事,宣佥事除了通知姚都指挥外,当然也通知了严家的人,严筠接到消息,腿都软了!
她爹不是说去访友吗?怎么会跑去湖乐卫所?想到那天她爹的异状,严筠立时反应过来,“备车,我去趟范府。【本书由】”
宣佥事派来的人并不知严池家在哪儿,所以他直接找上派人送他去卫所的丁知府,丁二舅知道了,范安阳自然也就晓得了!不得不说丁二舅嗅觉灵敏,严池破天荒的找他,要问杜云寻的下落,他便猜有问题,严池病倒,他当然要知会外甥女一声。
严筠匆匆赶到时,范安阳已经准备好要出远门了。
“你这是……”严筠看到她这阵势反被吓了一跳,“你要出门?”
“嗯,师父病了,我去侍疾,师姐一起去?”范安阳板着小脸问。
严筠愣愣的点了点头,范安阳又道:“师姐稍等等,我让人去帮你取行囊,出远门不比在家,穿的用的还是用自家的安心。”
那是。
严筠便让范安阳做主,她只剩父亲一个亲人,父女相依为命,她知道他年纪大了,可总不愿去想,但世事不是你不想就能避开永不发生的,只是她没想到,近几年不再四处云游的父亲,会突然跑到乐州去,更不用说还在外地病了!
范安阳让严筠在房里坐着,自己走到外头交代人,砚月领命转身要走,忽又被范安阳喊住。
“等等,等等。”她忽然想到严池之所以突然出行,是因杜云寻那幅画,那幅画里有什么……想啊!快想,她记得有个东西很重要的,是什么?范安阳想不起来,直要跳脚了!忽见瑞雪从耳房端了茶盏进屋去。
对了!桃花酿,画里有桃花酿。
她忙对砚月又交代几句。砚月怔愣着看着自家姑娘,“姑娘,您确定严家有这个酒?”砚月迟疑的问。
“不确定。”范安阳很直接的回答。
砚月被这个答案噎了下,望向范安阳的眼睛里满是控诉。“那万一没有?”
“那你们从严家回来的时候。就顺道去杜家酒坊买,对了!要买二十一年前的桃花酿哦!不过我想,应该不用去买吧!嗯,要是严家有,记得指定要二十一年前的桃花酿,可不要后来买的。”
砚月点点头走了。
严筠仍心烦意乱的想从范安阳这儿,打听下她爹为何临时决定要出远门。
范安阳觉得其实没有什么好瞒着她的,但是她师父要求,她为人徒弟的,也不好逆了师父的意思。只轻描淡写的回她,她也不知道,她师父没说啊!
“我不信。”
“你信不信没关系,总之师父没告诉我,再说你在这儿纠缠着干么呢?反正见了师父就知道了嘛!”范安阳甜笑。严筠就卡住了。
若是父亲交代阿昭别说出去,那她不回答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她是她爹的女儿啊!为何要瞒着她?严筠心头沉淀淀的,说不出这种感觉,范安阳冷眼旁观。只能无奈叹气,其实叫她说,她也真不知道严池为何急着找杜云寻,因为她并不知严池口中的故人,便是严筠的未婚夫,她也不知那幅图画的。就是当日那位未婚夫拉了一车桃花酿去严家,想要讨好严池的画面。
至于为何要带桃花酿同行,是因她想到了,杜云启去请人出仕,那位许先生开出的三个条件。其一便是要杜云寻去画幅菊花,那位许先生要在场看,还有一个条件便是要二十一年前的桃花酿。
后来崔牧送来消息,说他们兄弟被人抓了,二舅他们想着救人,便忘了这事,既然她们要去乐州,顺手把酒带去,也省得他们还要再费心去找酒。
砚月很快就回来,她满腹困惑的拉着范安阳,“姑娘,您怎么知道严府存有二十一年前的桃花酿?”
“咦?还真有?”范安阳惊呼,砚月点头,“不止有,严家还特地辟了间酒窖专门存放,奴婢跟严家管事问起这酒,那管事吓了一跳,一直追问奴婢为何要取这酒。”
“那,你怎么说?”范安阳打发墨香去请严筠,自己与砚月则往议事的小花厅去。
“奴婢能怎么说?自然是实话实说,杜家大少爷给皇上办差,缺桃花酿!”听砚月这么说,范安阳微愣了下。
砚月因长得太好,拿手的又是绣活儿,所以平常范安阳都让她待在家,甚少带她出门或差她出府办事,今日要不是因为赶着要出门,瑞芳她们有事要忙,也不会差她跑严府去了,因此她应对上不比其他人机巧。
“姑娘,奴婢做错了吗?”砚月怯生生的问。
“没,没事,我也是碰运气,没想到师父家真的有,所以有点意外而已!没事。”范安阳安抚她,朝她笑了笑,就快步走进议事厅,交代了众人一番后,才匆匆出门与严筠会合。
范总管刚送走范安阳她们,一转身就看到杜家来人。
“老哥你怎么亲自过来了?”范总管朝杜总管见礼,杜总管苦笑回礼,大门口不好说话,范总管便领他进了门房旁的厢房。
让人沏茶送上茶点后,杜总管才苦笑道:“我们家的两位少爷出了门就跟丢了似的,这十天半个月的全无消息,大少奶奶哪坐得住,逼得我得亲自出来打探消息。”
范总管皱着眉头,杜家两位少爷遇劫之事,因丁二舅交代不许走漏风声,所以他们就没通知杜家,但那两位脱险了,也没给家里送消息吗?
范总管沉吟半晌才开口问,杜总管苦笑痕迹拉大,“大少爷派人回来报了平安,问题是,大少奶奶不相信,尤其是刘奶娘又不知从中撺掇了什么,大少奶奶现在看我们杜府的人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净挑刺呢!”杜总管感到很无力,遇上个胡涂主子,当下人的真是做到累死还要被嫌弃死!
大少爷虽是个明白人。偏偏手段不够果断,唉!
“对了!住在你们府里的两位赵姑娘……”范总管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杜总管呵笑了下,意味深长的道:“当姐姐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妹妹的却是满府疯跑。近来最喜欢去小小姐那儿玩。”
“不是说要送她们去两位杜少爷舅舅任上吗?”
“是啊!可是舅爷这回去的是西南,这路途遥远不说,姐儿们娇贵体弱,也不知禁不禁得起这番折腾,再加上她们两姐妹年纪都不小了!舅夫人想给她们安排婚事,也不好办啊!”
舅夫人年纪肯定比赵家姐妹年纪大,她都能随夫上任去,偏说她娘家侄女儿娇贵体弱,怕禁不起折腾,啧!这是打算把两个如花似玉正当龄的侄女扔给丈夫的外甥去照顾。最好照顾着照顾着就顺势娶进门了不成?
杜总管对两位少爷的这位舅娘实没什么好印象,无他,舅老爷忙于公事,无暇关心亡妹儿女,交由妻子去关心。这都说得过去。
但这位舅娘总能说出一大堆理由,来搪塞自己的漠不关心,叫他一个下人听了,都觉得可笑,云瑶小姐过世后,她带着女儿来府里,想要取走云瑶小姐的首饰和衣物。美其名叫权当留个念想。
但平日要说关心两位少爷,却是从未有过,舅爷还在京里当京官时,两家还有走动,互赠节礼什么的,但从没单独另给两位少爷添些什么。等到舅爷去了任上,许家就只受礼了!
明明许家老太爷是个顶精明的人哪!难道跟老太爷一样,看走了眼挑错媳妇?
“亏得杜二少爷没住在府里。”
“那可不,不过老太爷捎信来,让二少爷回京准备成亲。大少爷回不回还两说,大少奶奶能不回吗?她要回京去,就剩大少爷与那两位赵姑娘在家了,若是大少奶奶要带着她们一道儿回京,那去了京里,又该怎么安排她们?。”杜总管愁啊!
范总管寄以同情,并庆幸万分,自家少爷比杜家大少爷强,但也为自家六姑娘愁,有杜大少奶奶这样的妯娌,究竟是福是祸呢?
当两位总管互怀心事为主子愁时,范安阳她们的车正往乐州赶,车队要出城门时,忽被人赶到路边去,范府的侍卫将范安阳的车护得周全,严筠似笑非笑的看她,范安阳两手一摊表示无奈。
自从发生遭人掳走的意外后,她出门时总是劳师动众,严筠笑了下,觉得气闷,悄悄的掀开车帘往外瞧,正好看到一队侍卫簇拥着一辆颇为华丽的马车出城去。
待那车队走远后,出城的队伍才缓缓起动,“那是谁家的马车啊?”严筠好奇的问。
站在车边的范府侍卫便有礼的低声回答:“回严姑娘话,那是秀宁郡主的马车。”
原来是她啊!严筠不悦的撇了下嘴,忽地惊觉不对,没听说她女人南来啊?范安阳也听到了,想到那位‘丁筱清’,暗忖不会是这位郡主娘娘派来接她的车队吧?
坐在秀宁郡主马车里的确实就是曾经的丁筱清,只不过如今的她改换了名字,姓窦名静姝,是平辽侯府庶出小姐,因出生时恰逢父祖遇难,后又体弱多病,因而被送往南方静养,如今已近及笄,也养壮实了,嫡母便命人将她接回京享天伦之乐。
窦静姝嘴角露出嘲讽的笑痕,但很快就消失,坐在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一个倒茶给她喝,一个则拿了坐垫摆在她腰后,让她坐得舒服些。
“小姐,您要不要歇息下?”
“您病才好,还是多休息的好。”
两个丫鬟连手要哄她睡觉,窦静姝没有反抗的顺着她们的意躺平,两个丫鬟很有耐心,一个帮她按着额角,一个帮她捏着腿,很快的窦静姝就进入梦乡。
“小姐?”按着额角的丫鬟试探的轻唤着,见她没有反应,才小心的退开来,让窦静姝睡到枕上。
“总算是睡着了!不然咱们两可得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