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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

嫡门-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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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庄?”世子夫人讶然,“我怎不晓得?”

    “这绣庄不过是这两三年才兴起,夫人兴许没注意到?”世子夫人的奶娘轻声提醒。

    事实上世子上任也不过这两三年的事,大老爷自开蒙就被立为世子,不想因儿女管教不当,而受连累丢了世子之位,交割手头上的庶务就有些拖沓,世子不止一次在妻子面前数落兄长。

    家里有这么一家绣庄,世子夫人还真不知情。

    “这绣庄远在湖州。也难怪夫人不晓。”奶娘笑嘻嘻的细数起姜家绣庄的事给世子夫人听。

    世子夫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奶娘,直看得奶娘浑身不对劲儿!“夫人?”

    “说吧?你当家的不会无故跟你说这事吧?”

    奶娘腿一软直接跪下,“夫人!”

    “老实说来。”世子夫人捧着茶盏淡然道,奶娘颤着声,把事说给世子夫人听,“是,奴婢那口子原是管着侯府外头的铺子,去岁奉世子之命去湖州办事,才晓得大房的大少爷以侯府的名义,与人开了好些家绣庄。那缭绫嫁衣便是从范家绣娘那儿诓来的。”

    “还有呢?”

    “再有便是那声名大噪的姜家绣庄。大房丢了世子之位后。上缴手中庶务时。却未将这几家绣庄交出,世子本无意与大老爷计较,可是您也知道,大老爷自回京后。便一直卧病在床,大少爷一个年轻人,压根没有经验,这几个月,家绣庄的生意被一家突然冒出来的如意绣庄给打垮。”

    “世子使奴婢那口子去帮管,可您也知道的,奴婢那口子木讷有余口舌不利,怎么做生意,再有便是原有的掌柜和当初的合伙人都不使他插手。现在生意下滑,竟将过错推到他头上。”

    奶娘哭哭啼啼的说完,“夫人,您给帮帮想个法子吧!”

    “这外头的事,我能有什么办法?”奶娘一家随她进门。早些年被长房压制,她在公婆跟前不如长嫂露脸,就连陪房们,想捞个好些的差事也难,自丈夫被立为世子之后,自家身份看涨,便是陪房们也能觅得肥差了!只她一直没留意,原来她这奶公被丈夫重用,给丢到湖州看铺子去了?

    怎么要用她的人也不跟她说一声?

    世子夫人有些疑心,奶公被派去湖州,是不是那个妾室唆使的?“怎么奶公被世子重用派去湖州,奶娘也不早跟我说一声?”语气微有嗔意,奶娘当即请罪。

    “不是奴婢要瞒着夫人,是奴婢那口子说,咱们进府这么些年,也没给夫人露脸过,世子好心让他有机会给夫人争口气,他想做出成果来再跟您说,谁知……那个老没出息的,事情没办好,还出了疪漏。”

    奶娘深觉没脸,世子夫人拍拍她的手安抚着,脑子里却是飞快转着念头,良久才道,“奶娘,回去之后,你让奶公他们这么做……”

    奶娘听完世子夫人的交代后,半信半疑的问:“去查如意绣庄的事,就能挽救姜家绣庄的生意?”

    “知己知彼,方能一击中的。”看奶娘一脸不解,世子夫人也不多说,只问姜家绣庄现如今的是如何应对的,奶娘支支唔唔的,因她也不是很懂,又怕世子夫人知道她那口子做事不光明磊落,说一藏二的,亏得世子夫人是她奶大的,知道她的习性,不多时就将话套出来,奶娘觉得羞惭红了脸,世子夫人笑呵呵的安抚她,“做生意嘛!都是如此,谁不玩手段啊?没事儿!他如意绣庄也不地道啊!他家的生意还不是跟咱们学的,再说,是他家没管好店里的人,让他们见钱眼开偷盗主家的绣样来挣钱,咱们不过是出钱卖绣样,怎能怪咱们呢?”

    此时远在广陵江离镇上的姜家大宅,后宅的一扇小门悄悄的开了,一道身着青文士袍的瘦弱少年,由小厮扶着慢慢走出来,一出门,小厮让少年靠在墙上,自己回身欲把关上,就听远远的妇人大声质问声:“那个不知感恩图报的家伙呢?”

    不知是否有人回她的话,紧接着就闻妇人破口大骂,“走的好!那个病痨鬼,成天只会花钱,不会挣钱的败家子!最好死在外头就不要回来了!”

    小厮呲牙冷哼,纵然心中有气,手下却轻巧,将门关上后,他转身扶起少年,“大少爷,咱们走吧!”

    少年虚弱的点头,半倚半靠的由着小厮扶着走,回身张望,那绿荫下陈旧的门扉,静静的将往事锁在其中,回过头举步向前不再回顾。

第一百五十三章 绣庄风波 六

    宫里将办金秋宴,消息传到东陵时,已离金秋宴不到十日的时间了。

    几位皇子未娶妻,还有数位宗室正当龄,宫里选在此时办金秋宴,其中含意不言可喻,因有皇子妃要选,那么首选是京官、权贵之女,皇后父祖便是京官,杨妃、兰妃则为权贵之后,梅妃家也是京官,不过她父亲、兄长已逝,唯一的弟弟外放,听说前不久办砸了差事,被押回京去了。

    好像就是范嬷嬷她们南下时,半道上遇到官差办案,就是押解他一家及同案诸犯进京。

    范安阳听到皇子婚事的就觉烦,“墨香研墨,我要练画。”

    墨香遂起身去书案旁研墨,留下丁香和竹香,坐在砚月身边,低声讨论著要给六姑娘的衣服绣什么花,夏莲看看时辰,转去了厨房,瑞雪和瑞芳两个一早,便跟着贺璋家的在退步,整理前两天丁修伦等人从广陵送来的东西。

    范安阳提笔沾墨,在宣纸上轻轻一点,一勾,墨香抬眼看去,只见笔尖灵巧的勾撇,不多时,一朵梅花成形,素腕微抖提笔沾墨,又一朵梅花,不一会儿功夫,宣纸右上方散落下数朵梅花,墨香看得入神,只见六姑娘换了支笔,干笔头直接沾墨,勾勒出苍劲梅枝。

    “待墨干了,就收起来吧!”范安阳放下笔,墨香忙过来给她揉腰及脖子,外加按摩她的右手。

    “姑娘今儿练得久了些。”

    “嗯,今天画得手顺,就多画了一张。”她站到椅子上去看方才画就的梅花,这些都是练手感的,成不了什么名画,墨香取了印章来,她便摇头。“不用盖章,收好了,回头要交功课。”

    墨香这才想起来。姑娘和七少爷都跟杜二少爷学画呢!

    “杜家二少爷又不是什么名家,姑娘跟他学画。可委屈了。”

    范安阳咭笑,“那有什么委屈啊?乱说。大哥说,闺中女儿作画本就是陶治性情之事,又不当什么名家,有人肯教就不错了,还挑?”而且真正的名家怕才不肯收她这傻子当学生呢!

    “丁香这话说的,人家杜二少爷在京里也算小有名气的画家呢!”墨香笑嗔。

    丁香颇有些不服。“杜二少爷才多大年纪啊?咋就成了小有名气的画家?”几个丫头七嘴八舌讨论上了。范安阳也不制止她们,只接过砚月端来的茶抿了一口。

    “我方才听你们说,范嬷嬷她们南下时,遇上官差办案。押送回京的,就是梅妃的弟弟?”

    众丫鬟有些愕然,这些话好像是姑娘开始作画前说的吧?“是。原本听说,梅妃的侄女儿很有机会成为七皇子正妃呢!”夏莲把食盒提过来,“可惜。她爹犯了事,全家都下了狱。”

    “全家?女眷也是?”

    “这就不晓得了!不过奴婢听说,有不少人家为了她爹下狱额手称庆呢!”夏莲从食盒里取出刚出笼的香气四溢的四色烧卖、还有白胖的叉烧包、酱得红艳的凤爪及蒜香扑鼻的大红鲜虾,还有盅汤呈金黄的乳鸽汤。

    范安阳看得口水直流,全是她爱吃的啊!可是她没钱也没那闲功夫去港式饮茶。

    夏莲笑眯了眼:“前儿大表少爷从广陵送东西回来。当中就有四老爷打南边给老夫人送回来的东西,另外还送了几个擅做南边菜色、小食的厨子,老夫人就让他们试做些点心。”

    四老爷?似看出范安阳的疑惑,墨香连忙解惑:“过继给老太爷的弟弟那位老爷,说来算是姑娘的四舅舅。”

    老太爷这一房原是兄弟两个,只是二老太爷未及娶妻就过世,老太爷一直记挂于心,后来丁老夫人连生三子二女后,他原打算把三子过继出去,正巧,老夫人又有了,就把么儿过继过去。

    范安阳对上喜欢的食物,眉眼俱弯,让人看得出她心情很好!夏莲看着有点痴,墨香暗叹口气,夏莲这没见过世面的,怪不得贺嫂子不太乐意她到姑娘跟前来侍候,想想看,要是那天她在给姑娘盛汤或倒茶时,也看姑娘看傻了,把汤撒了,茶满溢出来,还差点把姑娘给烫着……想到这儿,墨香用力的咳了一声,范安阳看她一眼,“墨香渴了?夏莲倒茶。”

    夏莲原就被墨香咳那一声吓着回了神,范安阳吩咐她倒茶,她已经回复正常,竹香和丁香两个在后头偷笑,范安阳没好气的看她们一眼,见她们噤了声,才把筷子放下,“你们方才说京里要办金秋宴?”

    “嗯。”

    “等到肯定答复后,范安阳又问:“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参加?”

    众丫鬟面面相觑,她们怎么会知道呢?

    范安阳扫了她们一眼,没往下问,用过点心后,继续练字,看似将这事搁下了,没想到隔日,六姑娘去范嬷嬷那儿上课,竟在课堂上把这事问出来。

    众姐妹诧异的望着她,范嬷嬷也大感吃惊,从不见范安阳提问,这一提问还颇有条理的,看着范安阳的眼神便有几分探究之意。

    范安阳将众人反应看在眼里,只是孩子气的嘟嘴回视,“我听她们说,宫里不是人人能去的,又说宫里难得办这金秋宴,可问她们谁能去,她们又回不上来。”

    意思是,若丫鬟们能为我解惑,我还用得着来问你们吗?范嬷嬷愣了下,待仔细看范安阳的眼,却发现那眼睛干净清澈像个孩子似的,啊!不对,这六姑娘不就是个孩子吗?

    可傻子能说出这层意思来?还是她没有其他的意思,纯粹就是问丫鬟们没答案,所以找她们问来了。

    见范嬷嬷陷入沉思,丁筱湘瞧着一脸好奇的范安阳,笑着回道:“本朝自开国圣祖在国朝初期就废了前朝选秀旧习,不再从全国各地择选适龄女子入宫候选。”

    “国朝初年后宫空虚,仅圣祖皇后及三位跟着打天下的妃子,其中一家的先祖,就是那姜家绣庄的祖宗呢!”丁筱真这消息是从大哥丁修伦那儿听来的。

    “咦?原来那姜家绣庄的东家这么有来头?”丁筱妍惊呼。“五姐怎么会知道此事?”

    “大哥他们闲暇乱逛。在茶楼听人说起,只不过姜家早丢了开国圣祖所封的爵位,早几年过得不是很好。后来他家大老爷考上榜眼,很是风光了一会儿。只是这为官得有人脉银两去疏通,把姜家仅存的底都掏光了,好不容易补上了缺,谁知竟是远到东北一穷县去当同知。”

    范嬷嬷回过神时,这楼已经歪了,“大哥说,姜大老爷去东北上任前。姜老太太做主分了家,二房留在京里,大房则由大太太侍奉老太太南下湖州定居,之后没多久就开了姜家绣庄。”丁筱真继续贡献新鲜出炉的八卦。

    “这肯定是二房怕大老爷当官不顺。回头又要他们帮忙疏通,才要求分家吧?”丁筱妍扬起下巴,一副我说对了吧的表功的样子,惹得大家笑成一团。

    为这种事分家的不少,但碍于父母强势压着不分的也有。也有媳妇娘家人舍不得自家姑娘为他人作嫁,撑腰力挺的分家的也有,不过姜大老爷这样已在官场上冒头的,这种时候若是他要求分家,对其官声极不好。但分家后,是由他妻子侍候着老母离京,而把京中根基留给了二房,可以想见,这分家是何人主导了。

    范安阳前世是孤儿,历史学得不怎么好,对这种亲族间的人际关系不是很了解,幸而大家当她是傻子,听不懂是正常,范嬷嬷见她一脸茫然,多会详加解释给她听,原本因她提问而存疑,现在看了她捧着脑袋瓜子一脸头疼的模样,反而释然。

    看来方才她的问题,很单纯就只有字面上的意思吧?是她多想了。

    当范安阳她们为金秋宴好奇万分时,广陵城中正因一桩偷窃案牵扯上了姜家绣庄。

    因这桩案子,姜家绣庄成了茶肆酒楼中的谈资,于是就有人去扒姜家的八卦。

    话说凡走过必留痕迹,姜家绣庄初到广陵落户时,他家的掌柜、管事们曾与人道,他们东家祖上曾是开国元勋,他们东家如今在东北为官云云,有一点点拿着官职压人之势。

    原本大家全把这些当八卦,听听就过,偏偏近来那件偷窃案扯上了姜家绣庄,因此姜家的事全让人翻了个底朝天。

    原来便是如意绣庄请名家绘制的绣样被盗一案,一开始,如意绣庄无端歇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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