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王妃-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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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送包袱的小厮,愁眉苦脸的回了吕府,直接去了他们大少爷的院子,一进门就扑通跪在了地上,头也不抬的趴在地上:“大少爷……”
吕育昌见小厮这模样,皱了皱眉:“怎么,她没收?”
其实那日她从锦绣阁里走了后,他便命人将那几件衣服都收了起来。原本想着寻个机会给她送过去,但又觉得无缘无故送人家小姑娘衣服,人家小姑娘可能会把他当做登徒子打出来。
后面又听说她家里又牵扯到了个什么下毒的案子,想来也不是送衣服的好时机,他便把这事又给放了一放。
今日在县令夫人那里,想不到竟会碰见她。
直到现在,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那个小姑娘展眉而笑的模样,那亮晶晶的眼睛,璀璨的好像是天上的星子。
细细想来,那个小姑娘他不过也只是见了三次,每次见面,似乎都能给他不少新鲜的感觉。
这次一回家,他便命人拿着那几件衣服去了门口等着,心想有了县令夫人这里见过一面的这个缘分,再加上以谢礼为名的话头,这次大概总是能把衣服送出去的。
不曾想,衣服竟还是没送出去?
吕育昌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寒意,让那小厮一下子就抖的跟糠筛般:“不不不,收了。方姑娘收了。”
收了?
“那你跪着做什么?”吕育昌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愉悦。然而长期跟着吕育昌的小厮又怎么听不出来,他直起腰,擦了擦汗,心下一横,伸出一只手,手心里赫然是一块碎银子,“方姑娘,方姑娘给了小的钱,还说小的要是不收钱她也不收衣服。”那小厮声音都要哭了,“大少爷,小的,小的实在没办法啊。”
给了钱?
吕育昌看着那块碎银子,愣了半晌,低低笑出了声。
他往躺椅中一靠,懒洋洋的挥了挥手:“算了,既然是她给的,那你就收着吧,赏你了。下去吧。”
小厮大喜过望,磕了个头,喊了声“谢主子”,手足并用的爬起来,一溜烟的跑了。
一直跑到了院子外才站定,大口喘起气来。同他素日里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兄弟看到了,拿胳膊捣了捣小厮,嬉笑道:“怎地怕成那样,我看着大少爷脾气都很好的啊。你跟在大少爷身边当差,府里不知多少人羡慕得不行。”
“你懂个屁。”小厮惊魂未定的抚着胸口,小心的看了看四周,见并没有其他人经过,这才小声的跟那兄弟说起话来,“大少爷平日里是脾气挺不错,那是没触到他霉头!之前有个倒霉蛋,还是大少爷远方的一个亲戚,好像是出去拿大少爷的名义做了什么坏事,好家伙,你是没见大少爷笑眯眯的把人给绑了回来,回头就让人把那人的双腿打断扔了出去,哎呦,那血淋淋的啊。”
小厮的兄弟听着就打了个寒颤,连忙道:“那,那是要谨慎一些当差。”
“那是自然,”小厮喘了喘气,又得意起来,“不过跟着大少爷当差,好处也是不少的。”他亮了亮手里的银子,“看到没,给大少爷跑了个腿,大少爷赏的!我们大少爷呐,可是个极大方的主,只要给大少爷把事情办的妥妥的,好处可少不了!”
小厮的兄弟羡慕的看着小厮手里那块碎银子,眼馋的不行。
小厮这边显摆完,心里也打起了小算盘,看样子那个方姑娘年龄虽小,在自家少爷这分量可不小。以后见着了,可要小心对待。
第六十五章 去陈府
自县衙回到了家中,方菡娘也没闲着,直去了六叔家里。
她手上虽说有了不少银子,但既要采买各种花的原料,模具,又要起几间大瓦房,算起来也是富余不下多少。
方长庆前些日子,春耕完了就一直在跑宅基地的事,文书走下来,各种打点,也花了不少。但好在拿到了足有小半亩地的宅基地,还是离着方长庆家不远的地方,一大家子都高兴的很。这次菡娘来就是跟六叔一家商量起宅子的事的。
在谈正事之前,方菡娘拿出十两银子给了方长庆,这是县令夫人提前给的,上个月他们一起做的那几批梅花皂的分红订金,方六叔夫妇占了一成。
方六叔坚决不要,推辞道:“不过是个把力气,哪里能值这么多。再说,你近来又要起房子,花销的地方多着呢,银子你先收着。”
“对对,这钱我们不能要。”方六婶也是连连推辞。
“六叔六婶这话我就不依了,这笔分红咱们早就说好的啊,这是县令夫人提前给的订金,后面结算款项,还有一笔尾款呢。这钱是过了明面的,县令夫人那里都知道的。”方菡娘把银锭子直接塞到了小明河手里,小明河把银锭子当成了新奇的玩具,紧紧抓住,手脚并用的玩了起来,一边玩,一边笑得咯咯的。
“哎,你这孩子。”方六婶也不知说什么好,她也不是扭捏的人,当即拍板道,“好,那这银子六叔六婶就收下了,到时候你钱不趁手,再从六叔六婶这拿。”
方六叔方六婶眼里隐隐泪花闪动,他们知道,方菡娘这是挖空了心思想要帮衬他们。
这孩子……
“哎,好。”方菡娘笑的眉眼弯弯的,“房子的事还要再麻烦六叔帮我找人呢,我这两眼一抹黑的,也不知道哪里是头绪。”
方六叔见侄女如此信任他,当即拍了拍胸脯:“六叔认识的人多,保证给你找的都是干活下力不偷懒的实在人。”
方菡娘快乐的笑着:“是了六叔,既然是建房子,我倒是有几个想法……”
接下来整整大半个下午,她都在跟方六叔谈着几间大瓦房的事。方菡娘的想法很简单,她倒是不求什么豪宅,只求住的舒心,放心。
设计时,她也提出了几点自己的要求,比如说整个专门洗澡的屋子,再整个放手工皂的小仓库,还有围墙一定要厚厚高高的,大门一定要厚实,方艾娘那种的,再来三个也踹不烂的。
方六叔边听边点头,听到最后也笑了:“放心,后头六叔给你整个结实的,十个艾娘也踹不烂的那种。”
几人都笑了,连一旁安静绣花的方茹娘也笑了。
方菡娘留下了二十两银子,用来盖房子。方六叔见侄女这般挥金如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方六婶也有些愣:“倒是用不了那么多。”
方菡娘撒了个娇:“那六叔你就往好里整嘛,我不管,这银子我就搁这了,这些日子得跑手工皂新模具的事,房子这边我可能顾不上,六叔帮我盯着,剩下的就当是六叔的监工费了,就当是侄女孝敬您跟六婶的。怎么,您还不让我孝敬您了啊?”
方六叔跟方六婶都拿方菡娘没有办法,他们心里暗暗决定,这房子一定要给菡娘把好关,把这二十两银子足足的都给菡娘花到房子里去,不够的,他们自己再掏腰包添。
夫妻俩都想到了这点,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而是拉着方菡娘的手,转移了话题:“方家正院那边,这几日没再作妖吧?”
一说方家正院那边,方菡娘也不知道该说些啥了,摇了摇头:“倒是没再来找我们麻烦。”
方六婶啐了一口:“没人性的一家子,想想就糟心。”
方菡娘也觉得糟心的很,她只希望,后头这一家子能安分点。
然而她这个希望,落空的很快。
第二日,方菡娘又去了县城。这次她是专门去找陈礼芳,希望跟她家的瓷器铺子谈个生意。
陈礼芳得了消息,兴奋的很。近几日她被她娘拘在家里练女工,戳了一手指的阵眼,又崩溃又绝望。一听方菡娘来找她玩,当即就丢了绣棚,要往外蹿。
她娘闲闲的看了陈礼芳一眼,陈礼芳就像被定住身的妖怪,僵了会儿,崩溃的转身,举着两只手,含泪控诉道:“亲娘啊,你就让我出去玩会儿吧。你看我这手扎的,都快成筛子了。”
“多练就不会扎手了。”陈礼芳她娘气定神闲的又绣了一针,“熟能生巧,我也是从扎筛子那个阶段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慢慢来,坐下。”
陈礼芳嘤嘤嘤的假哭:“可你再拘着我,我怕我熬不到那天啦。”
陈礼芳她娘终于生气了,把绣针往绣架上一放,“净胡说些什么呢。咱们商户人家,虽不要求你像人家高门贵女那般行止娴静,但女孩儿家最起码的绣工你得会一点吧?啊,你看着你那手指头,你敢说你会一点儿?也怪我,你小时候体弱多病,就对你心软了些,把你养得跟个皮猴子似的。唉,这两年也该给你说亲了,你这样,能说给谁啊?有哪家愿意要你?”
一边骂着,陈夫人一面伤心的很。
陈礼芳被骂得耷拉着脑袋不敢说话,心里暗暗着急的很。
正巧她哥陈礼清进来了,陈礼芳眼睛一亮,如遇救星,连忙投去求救的眼神。
陈礼清视若罔闻,见母亲伤心,快步上前,给陈夫人递了杯茶,一边道:“娘,是不是mei mei又调皮惹您生气了?这个皮猴子,是该好好拘着养养性子。”
陈夫人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儿子懂她的心,又孝顺又识大体,比女儿好多了。都说女儿才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到她这就完全反了过来,儿子反而更熨帖些。
陈礼芳见亲哥也这么说,目露绝望,喃喃道:“可菡娘还在外面等我呢……”
什么?菡娘?!
陈礼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他缓了缓神,轻咳一声:“不过,娘,我方才想了想,觉祄ei mei谜�毡痪性诩依铮�沧攀堤�闪�诵�2皇怯芯浠敖薪猛鞴��矗�锬阆衷谔焯炀凶潘�寤a�埠细萌盟�实狈潘上拢�鸵萁岷闲�!?br /》
陈夫人沉吟了下,觉得儿子说的甚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不禁点了点头,朝着陈礼芳道:“既是你朋友,那你便请人家进府来坐坐,你也放松下。唔,你坐下,看你这作派,毛躁的很,也着实不像话了些。”
虽说离着出去玩的目标还差着些,但能跟菡娘见一面,陈礼芳也是喜出望外了,当即一迭声的喊着传话的丫头:“快快,去把菡娘请进来,客气点啊,不然被我知道了削你们的皮去。”
丫鬟被xiao 激e这么威胁惯了,也不当一回事,笑吟吟的蹲了蹲做了个福礼,便转身去传话了。
陈礼芳坐立不安的时不时望着门外,隔十来息望一望,隔十来息再望一望。陈夫人见自家闺女这模样,不禁深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把孩子给拘的太紧,莫不是拘出毛病来了吧?
陈夫人一转头正想跟儿子念叨念叨这事,结果就看着儿子陈礼清也在伸着脖子往外看着,虽不至于女儿那般十来息就看一看,却也是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
奇了怪了,来的到底是什么人?难不成还有三头六臂?
陈夫人禁不住也好奇起来。
大概半刻后,最前头的丫鬟便禀告:“方xiao 激e到了。”
陈礼芳再也按捺不住,离了弦的箭一般从位子上弹了起来冲了出去,陈夫人的骂还都没来得及出口,就听到门外闺女喜极而泣的声音:“菡娘,嘤嘤嘤,你来看我了,人家差点要闷死了。”
陈夫人越怀疑自己把闺女给拘出毛病来了。
陈礼清激动难已抑制的站了起来。
陈夫人这才想起来,以自家儿子这谨慎守礼的性子,应该回避才是啊?
这到底都是怎么了?
正在猜着,陈礼芳携着一名少女进了屋。
陈夫人有些怔。
说是少女,似乎也不是很准确。那小姑娘看上去年龄并不大,也就十岁出头的模样,让她震惊的是,这孩子生得实在太好了,眉眼精致的那小模样,竟是比她见过的所有小姑娘都要美貌几分!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年龄尚小,待得长开了,也不知道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怪不得自家女儿这般看重她,这个重颜色的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菡娘见过夫人。”
方菡娘落落大方的朝着陈夫人行了个礼,陈夫人矜持的点了点头,收回了打量的眼神,沉稳的朝着方菡娘笑了笑:“菡娘是么?我家女儿顽劣不堪,给你添麻烦了。”
陈礼芳跺了跺脚:“娘,你怎么在我朋友面前这么说人家。”
天底下所有父母贬自己儿女的话都是不能附和的,方菡娘笑着摇了摇头:“夫人言重了。礼芳性子纯真可爱,我们相处起来愉快的很。”
陈礼芳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笑嘻嘻的摇着方菡娘的胳膊:“菡娘待我真好。”
陈礼清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方菡娘,方菡娘很快就感觉到了,眼神一转便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