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美人劫-第3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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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闻声噗嗤笑出声来,“瞧瞧娘娘,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尽像是没做过额娘似得。”
闻声我有些不好意思,低眉抱着孩子说道,“许久没有抱过这么小的孩子了倒是真的。”
落霞和墨瞳含笑互看,许是觉得我今儿特好玩,过了会只听落霞问,“娘娘可好?”
闻声我道,“我能有什么事,左不过事在宫中无聊,不如你们这里天大地大,哪都能去。”
落霞见我说这话,她笑道,“皇上可是很宠爱娘娘的,娘娘要去哪?皇上才不会拦着。”
闻声问,“是吗?”
落霞见我这么没良心,嗔我一眼道,“难道不是?”
我们几个正说话,只见胤禛一身墨色的袄袍,腰间系着栗黄色的斥带,很是威严俊朗的掀帘而入,他的到来叫落霞和墨瞳都惊奇不已,赶紧的给他请安,“皇上吉祥。”
胤禛含笑看了看我,我用眼神表示他怎么来了?
只听胤禛叫墨瞳他们,“都起来吧。”
墨瞳和落霞起身,一个说要去拿糕点,一个说要沏茶都走了,可是走时脸上都带着笑,明明是笑某人又跟来了!
我盯着胤禛问,“你怎么会来?”
胤禛细细看着我我怀中熟睡的孩子,口不对心道,“弘浩整日的夸他师傅好,我今儿可是要好好检查一下。”
闻声我鄙夷他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胤禛含笑抚了抚落霞的孩子,只是那一脸幸福的立在我身边,却未反驳的站在我身边。(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五章 怕失去
临近春节还有半个月,天气变得异常寒冷,寒风朔朔,叫人很想找个地方去冬眠。
不过为了想知道这个春节该怎么过,我还是要去跟胤禛商量一下。
毕竟很多事我虽可以所心所欲,可终于还是要经过他同意才成。
于是乎,我便脚踩着花平底鞋,身袭一身妃红的旗装外头罩了件蓝色妃绣斜襟齐腰袄褂。
因为怕冷肩上又搭了件冰蓝色的连帽斗篷,头上戴着的是霞光熠熠的八宝玲珑铛子,耳边垂着的是一串粉色流苏就这样从景熏园往勤政殿走去。
园子里的小太监和宫女见了我纷纷礼让请安,我在这个时空里呆了十多年,这样的规矩早已习惯。
越过牡丹亭,想着之前在这里还跟弘历玩过堆雪人的游戏,如今又是冬天,只是那个和我一起堆雪人的小孩早已长大成人,而且他即将就要成为万民敬仰的皇帝了。
拐了个弯也就到了勤政殿,今儿是巧儿和我一起来,一路上她许是怕我冻着了,一直在帮我好好的紧着身上的披风,生怕冷风扑了我,为此我还是感到很感动。
高无庸是必然要在勤政殿门外守着的,如今见我来,他很是殷勤的下了台阶行礼道,“这么冷的天,娘娘怎么还亲自过来,若有吩咐知会奴才一声就行了。”
高无庸以年过不惑,可是脸上看不出时光的痕迹,他笑起来很好看。我见他对我一直都很不错,自然也该以礼待他,我说道,“我有事想和皇上说,不知殿中都有谁?”
高无庸回道,“庄亲王和张廷玉大人在,怕是娘娘要等好一会。”
忽的一阵风吹过,连我的披风都被吹的飘了好一会,高无庸见状,赶紧说道。“要不娘娘还是去偏殿等一会。这里实在风大。”
我瞧着这天像是要变了,在看看高无庸立在廊下这么久,脸都冻得通红,我说道。“也好。不过你站在廊下也未必暖和。你也该叫人准备碗姜茶暖暖身子才好。”
高无庸闻声感激不已,行礼道,“多谢娘娘体恤。”
我提步就走。准备往东暖阁去,谁知一转身就看见一个熟人,那不是当初在养心殿里为胤禛奉茶的宫女吗?
她不是被放出宫去了?
怎么会在圆明园里?竟然还在勤政殿伺候?
我细细看了看她,只见她见着我有些局促,忙的请安,“给娘娘请安。”
巧儿见她在这里,她疑惑道,“怎么是你?”
那宫女闻声抬头有些胆怯的看了看巧儿又看了看高无庸也没敢回话,我见她这样,又看她手里还端着茶,我说道,“进去伺候吧。”
那宫女闻声给我行礼便端着茶进了勤政殿,我瞧着她现在竟然在勤政殿奉茶,有些觉得好笑,胤禛到底在做什么?
难道从养心殿赶来勤政殿奉茶,就有什么不同吗?
高无庸许是见我一直盯着那丫头的背影看,他略担心的看了看我,说道,“皇上本来不许她再伺候,可是奴才瞧着这丫头做事谨慎,又心灵手巧的,所以?”
“若是娘娘不喜欢,奴才这就打发了她去别处。”
我见他说话就要找小顺子去吩咐,我拦道,“算了,不过是个宫女,打发来打发去的何必呢?”
我话至此处提步往东暖阁走去,巧儿许是担心我的心情抬眉略看了看我也没说话。
东暖阁
阁内一早就升上了炭盆,很是暖和,我解开披风坐在榻上,巧儿忙的帮我上茶,并且不忘安慰我道,“许是高无庸自己的主意,和皇上无关,主子不要多想。”
闻声我从呆滞中醒来,说道,“我没多想,去找本书给我,闲着也是闲着。”
巧儿闻声细细看了看我,终究还是去找书了。
她走了,我又开始想着这个丫头的事情,之前听说她叫默筱,在养心殿里也算是谨慎的奴才,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好像对胤禛有心。
当时胤禛没有想过和她怎样,就打发她出了养心殿去了别处。
只是今儿若不是我遇见,大概还不知道她在勤政殿伺候。
难不成胤禛被她的诚心给打动了,所以决定宠幸他?
想想心里有些苦闷,我在这里生活这么久,终究没有适应这里的情况,知道他要宠幸别人,心里依旧还是不痛快。
巧儿给我找了本宋词,本来也无心看书,眼下在榻上做了半天也没个人说话,当真是考验了我的耐心。
我下榻瞧着这东暖阁的一景一物,还是如当初的摸样,只是有些人以不在,还是有些物是人非的味道。
想着在东暖阁如此胡思乱想不如出门去,到外头散散心许就好了。
只是我才拿起披风就见胤禛掀帘而入,他进了屋子就一直盯着我瞧,那眼里还有许多我看不懂的担心。
“回来了。”
我不懂他的意思,所以放下披风立在他身边,他不言语,我又问,“累吗?要不要喝杯茶?”
胤禛闻声轻叹,他微凉的手紧握着我的,说道,“兰轩,那个丫头前几日才去勤政殿伺候,不是你想的那样。”
闻声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眼睛里盛满担心了,只怕是怕我误会什么。
见状我笑了笑说道,“我什么都没想,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快乐就好。”
胤禛闻声细细看着我,许是觉得刚刚我笑的一点也不自然,他又道,“是我生日之后,她恳求高无庸来勤政殿伺候,说没有非分只想,只是想留在近前伺候,高无庸瞧着她做事还算谨慎就留下了。”
他话至此处紧握着的手。好似个孩子似得有些惊慌失措,我见他如此,笑他难得对我还依旧如此用心。
我说道,“即便你叫她留在你身边也无所谓,这些年你身边也没有这样的妙龄的女子在身边伺候了,再说她对你一片痴心,成全她也是应该的。”
胤禛闻声叹气,“她之前是跟我表明过心迹,所以才打发去圆明园,本来也没想把她收在身边。”
我见他话至此处微微蹙眉。我抬手抚摸着他的眉心。说,“我知道。”
胤禛见我如此他拿起我抚他眉心的心,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看着我说。“别不开心。我的心思你都知道。”
他的脸脸颊凉凉的。许是刚刚从勤政殿到东暖阁的缘故,外头这样冷,他还特意来解释我。 心里一半感激一半心酸,看着他“嗯。”了一声以做回答。
他见我如此拿起他脸颊上我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啄了下,满眸宠溺将我拥在怀中。
景熏园
虽然我一直以为胤禛会宠。幸那个宫。女可是瞧着这都几天了也没个动静,想来一切都是我多心。
不过马上就要到春节了,11年就要过去,明年是12年了,最后了,我有些显得很不安。
有时胤禛会问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叫我如此,我只是笑而不答,他执拗不过我,也只是盯着我不放,我或是拿手挡住他的眼,或是笑他多心,终是糊弄了些过去。
今儿是自己一个人坐着,所以那些可怕的想法又出现,正不安,只听外头有人来,我忙的打起精神,不想是熹贵妃和裕妃来了。
她们两个一前一后,都笑着,见状我在榻上也没起身招呼她们说,“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裕妃闻声笑着,说道,“刚刚去勤政殿请安,想着拐个弯来看看你。”
熹贵妃笑坐在我身边,裕妃则坐在凳子上,我说道,“多谢两位姐姐惦记。”
裕妃闻声细细看了看我,问,“天气寒冷,你怎么还穿的这样少?”
我低眉看了看自己,就是一件略加厚的旗装,我笑掩饰了尴尬,应了句,“屋里有地龙,不觉得冷。”
裕妃闻声不懂,熹贵妃倒是实在,抬手握了握的手,说道,“手都这样冰,还说不冷?”
我低眉尴尬而笑,熹贵妃见我如此,她笑了笑话中有话,对我说,“方才在养心殿里瞧见宫中人人都传说的新宠,果然摸样好看,妹妹你没去看看?”
裕妃听见熹贵妃这样说她也笑了,我见她们是有备而来,我也只好面对,“难得宫中有这么个人物,我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日日盯着了。”
熹贵妃闻声看着我,嘲弄道,“皇贵妃如今好脾气,竟然这样大方叫个小姑娘在皇上身边伺候?”
闻声我嗔她们一眼,自问,“你们两个是来打趣我的?”
裕妃闻声说道,“宫中盛传圆明园里有这么个人物,我和敏姐姐都不相信,刚刚去请安,瞧着皇上对她更是没那个心思,怪不得你这样淡定。”
淡定不淡定的倒是一说,而是这是雍正最后两年了,而我真的只是想叫他随心所欲,能不留遗憾的走。
我有些想起两年后的事情,面色略沉,应了句,“他即便真的宠幸她也无所谓,毕竟,毕竟他是皇上。”
裕妃和熹贵妃见我如此伤感,相互上看了看却不知如何再劝我,我见他们这样,赶紧的绕开话题,问,“弘历他们两个最近在忙什么?”
熹贵妃说,“瞎忙活,不过马上要到年下了,他们也会来宫中帮忙,到时候你就能见着了。”
闻声我道,“都各自娶了福晋了,我还想着他们是当年和我一起顽劣闹腾的雍王府不得安宁的小孩子呢!”
熹贵妃见我有意避开那些敏感话题,她也很配合,“谁说不是呢?不过你如今你好好的感慨这些?有功夫啊,还是想想如何叫我们过个别开生面的春节吧,皇上生日宴的事情我们可是都打开了眼界的。”
闻声我打心里眼里感慨,说道,“是该好好过个年了!”
“两位姐姐可有什么主意?”
熹贵妃闻声看了看裕妃,笑道,“我们两个也就会看戏听曲,哪里懂什么?”
“此事还要你多费心了。”
我见都很有'诚意的笑着',我白了她们一眼,说道,,“记下了,一定要叫你们过一个别开生面的春节。”
明日就是除夕胤禛一如既往的忙着,不但没有因为要过节而减轻工作量,而是越发的忙碌。
而我的心情也愈发的沉重,天又下了几场雪,紫禁城的屋顶上以是厚厚一层。
红墙黄瓦,白色的雪就像是装饰品一样,我立在雪地里,一身冰蓝的旗装,同色的坎肩身上搭了件大氅,就这样立在雪中独自享受雪花落在身上脸上的滋味。
我仰着头看着雪花飞舞,不知是不是雪落在脸上化开了,只觉得脸上有水,却不知是雪水还是泪水。
正想着若是雪就这么一直下一直下,是不是就能把我带走,忽的眼前一暗,雪也停了。
睁开眼才发现,眼前多多了把油纸伞,身边也多了一个人。
那是胤禄,他一身蟒袍好不英俊,许是他也分不清我脸上到底是雪水还是泪水,蹙眉问我,“怎么了?”
我看着他,只觉得有好多话想说,可是最终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只问,“若是人死了,怎么办?”
胤禄闻声眉头蹙的更深,“什么人死了怎么办?”
我看着他,好似痴傻之人,又问,“若是人死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