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美人劫-第2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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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闻言很听话的静静躺在床上,只是一只手却抓着我不放,“姨娘不能走。”
我见他现在如此,自无奈道,“我不走,今夜我就在守着你。”
弘昼闻声这才安心,许是他哭闹的累了,才不到小半个时辰,只见他双眸紧闭,呼吸也变得均匀许多想来是睡着了。
我见他安睡下,心里才稍心安些,只是想起他方才那样恐惧,心里又不安起来,不知他在梦里是否也这样无助?
次日一早
弘昼这一夜睡得很沉,经过一夜修整他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特别给面子,弘昼好些了,外头的天也晴了,不像昨日下了一整天的大雪,现下贝勒府中的积雪还很厚实,就连最有任性的竹子都被压断了好几颗。
我站在园子里看着白雪皑皑,一阵风吹过好似有雪水的甘甜划过我的脸庞,我正立在雪地里闭目养神,只听巧儿道,“贝勒爷醒了,您去看看吧!”
闻声我缓缓睁开双眸。再不敢像是之前那样急忙忙的被雪光刺痛了双眼。回望了眼巧儿这才提步进了弘昼的寝殿。
我来时弘昼正被侧福晋伺候着洗漱。因为给弘昼指婚的嫡福晋还未过府,所以现在弘昼身边还暂时有侧福晋主事。
我见侧福晋很是娴熟伺候着,心下也能安心她往日在弘昼身边可以当个贤妻了。
侧福晋许是回身拿新的帕子,可是抬眉见我立在帘外身子一怔,忙的行礼,“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皇贵妃娘娘吉祥。”
弘昼闻听我在,抬眉看了看。许是昨天哭的厉害眼睛还有些红肿的样子,我自掀帘而入,对弘昼道,“醒了。”
弘昼闻声一抹浅笑,浅的好似未在脸颊上出现便消失不见了,见状我自打发了侧福晋帮弘昼准备吃的,自落坐在弘昼身边。
弘昼抬眸细细看了看我,眸中血丝还是那样清晰可见,见状我有些心疼道,“感觉好些了吗?”
弘昼闻声抬了抬身子。靠在了身后的靠背上,声音虚浮的对我回忆道。“我只记得我架马走在回贝勒府的路上。”
“不知是不是雪光太亮,那马就像是失了疯一样跑开,我骑在马背上不管我怎么拉缰绳,它就是不肯停下,还一个劲的后蹄一个劲的向上踢着,口中还痛苦的嘶吼着。”
“起初他还知道躲闪街道上的建筑物,后来索性逮哪儿撞哪儿,我就是这样被他甩了出去。”
弘昼说起自己被怎么摔下马的,心里还是会怕,我知道他总要面对这一劫的,难不成要日日活在恐慌中???
我自问道,“那你记得,当时你出事的时候身边有什么人吗?”
弘昼回道,“当时雪下得急,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话至此处弘昼闭目轻叹道,“许是有,我也没有看见便昏过去了。”
闻声我自不言语,这场雪下的太大,又太急,即便当时是在白天,可是因为天气原因街道上想来人也不多。
即便有什么人看见了,想来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正这样想着,忽的听弘昼问道,“姨娘,会是他吗?”
闻声我自有些惊讶他的话,弘昼见我不言语,有些痛心失望道,“真的是他?”
我见弘昼要定性此事与弘历有关,我私心里还是不愿意承认的,忙的说道。“不是,你皇阿玛调查过了,是养御马的小太监不小心把马齿笕拿成了兔儿草喂了马,所以才使马儿失了疯,不关别人的事。”
弘昼闻声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
闻言我有些心虚,可是又不能说不是,自点头回道,“嗯,姨娘不会骗你的。”
弘昼见我这样说,冷哼一声,有些无力的闭上了双眸,说道,“姨娘就不要骗我了,马齿笕和兔儿草虽然长得像可是稍仔细些还是认得清的。养御马的人为了防止这样的错误,眼睛练得比鹰还毒,怎会看错?”
我听着弘昼的分析,自有种被戳破的尴尬,可是我这么做也是想让你和他安安生生的做兄弟。
我刚想说话,只听弘昼道,“我一直以为自己凡事能躲则躲,能让则让,可是有些人还是盯着我不放,”
话至此处弘昼又开始有些躁动的握着我的手,追问,“姨娘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见弘昼脸上又开始躁动不安,忙的安慰他道,“弘昼不要多心,没事了,有我在没有人敢动你分毫,放心吧,好吗?”
弘昼问题这话,自呆滞的坐在床榻上不再言语,见状我又道,“答应姨娘,用了早膳在好好休息一会,好吗?”
弘昼闻声轻点着头答应,只是才答应又忽的拉住我道,“姨娘,你不能走。”
我见他这样没有安全感,只好顺着他道,“我不走,我就在你陪你。”
弘昼闻声才稍稍安静些,我瞧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有些恨不知恨谁,怨不知怨谁的无奈。(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 亲临贝勒府
和贝勒府
晨起弘昼还在熟睡,我带着巧儿在贝勒府中散步,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地面上昨日化过的雪水经过一夜的冰冷形成了薄冰和新的冰霜,脚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
虽然脚下的声响在寂静的早晨有些突兀,可是瞧着四周瓦砾上的冰霜和长长的冰挂,忽然觉得这几日的踌躇和不安被这一刻的安静化为了虚有。
我瞧着屋顶上的雪化去了大半,少数不多的也不过是遮住了些许金黄色的瓦片,黄白相间有些别有趣味的美感。
我和巧儿路过嵌风亭,本想进去休息的,没有想到胤禄一大早的竟然找了来,“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出来这么早?”
胤禄一身毛领雨后青蓝坎肩,同色的袍子,脸上许是这几日着急上火的缘故有些疲累。
我立在他身旁,回道,“不想呆在屋子里胡思乱想,所以出来走走。”
胤禄闻声不语,只是和我并肩走着,我见他不言语,回眸看了看,只瞧见他眸中清冷,又似愁眉不展,我问道,“有结果了吗?”
胤禄知道我会问,自也不瞒我,对我说道,“还没有,养御马的小太监说了, 他每天都很认真的打扫马槽,而且御马棚的马就那么三五匹,日日都是他亲自喂养,根本出不了差错。”
弘昼说过,养御马的小太监为了使自己出错,眼睛练得和鹰一样毒,不管是饲料只要经过他的眼。他总能辨别的出。
我说道。“是不是他收了别人的好处。监守自盗?”
胤禄闻声回道,“不可能,这个小太监曾在宫中差点病死,是弘昼救了他,他对弘昼感恩戴德还来不及,怎么会算计他呢?”
弘昼救过他?
我有些不解,只听胤禄又道,“弘历来过吗?”
闻声我道。“巧儿说他来过,但只是远远的看了几眼就回去了。”
之前巧儿和我说的时候,我也有些不信,可是我记得昨夜他来过,也是远远的看了看,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他不想让我知道他来过吗?
还是他害怕面对两个质疑他的人,使他百口莫辩?
我正思虑,只听胤禄道,“你心里真的怀疑是他吗??”
闻言我向胤禄望去,他眸中定定的盯着某处。嘴唇紧闭,有些犹豫又有些害怕。
我见他如此。自回道,“我不知道,我信,可又宁可不信,我只盼着这件事能快点像地上的雪能化成水渗到地下去,从此再也不让人惦记,不让人看着心寒。”
胤禄听闻我的话,长叹一声回我道,“我宁可信不是他做的,也不愿意提前预知心寒的滋味。”
我被他的话愣在原处,一时间不知道他到底信还是不信??
不过若是这样模凌两可的回答不只是他自己,我何尝不是,信也不信不过一念之差!
我来在胤禄身边,问了句,“你们兄弟几个当初也是这样魂不守舍,日日怕被人半夜抹了脖子吗??”
胤禄闻声回眸看着我,他不言语,见状我又道,“这样殚精竭虑真的就过得舒心吗?”
胤禄见我如此,自回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我没有办法给你解释,有些事就像是注定了似得,即便你想躲,可是因缘际会的偏偏你又躲不掉。”
他回答的很对,躲不掉的即便你失了性命,也终究躲不掉!
我不该抱怨什么的,我这样想着,嘴上问道,“皇上还好吗?”
胤禄回道,“皇兄过了午膳会过来,他已经在宫中担心了一整夜,整个人也显得急躁不安。”
“十三哥和十七弟也从府中赶着入了宫,想来这件事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我听闻此事惊动了尚在病中的胤祥,心里有些隐隐不安,自说道,“不管是谁做的,只要他做得出,就不要怪我容不下他!”
胤禄闻声不语,半响说了句,“我不希望是他!”
闻声我自向胤禄望去,他面色平平看不出哪里不悦,可是眼眸中却黯然无光,沉重的有些让人不安,见状我说道,“你脸上都是倦容,回去休息一会吧!”
胤禄闻声回望着我,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终脱口道,“我先送你回去!”
我见他要走了,忙的问道,“你要回府吗?”
胤禄闻声回道,“不是,是回宫去接皇兄和十三哥。”
胤禄回了宫,他临走时说过胤禛会来,看来我还是要做好准备才是,若是胤禛问起什么,我总要想清楚要怎么回答才好。
若是没有准备,胡乱说话,不知又有多少人要遭殃了。
胤禄走后没多久,弘昼便醒来,他修整了两日精神好了许多,胡话也少说了许多。
只是有时候会坐在床头发呆,即便你坐在他身边,半响他都是恍若不知。
这会子不知是不是侧福晋做了什么惊着弘昼了,只瞧着他对侧福晋怒吼着让她滚出去。
我见侧福晋立在一处哭的伤心,自上前安慰她道,“他心情不好,你先出去吧!”
侧福晋见我让她先避开,感激的对我和弘昼行礼才离去,我才对弘昼说道,“何苦拿她撒气,她可是为了你这几日都没有休息,你这么一来可要伤了她的心了。”
弘昼许是气急了,呼吸都有些急促,眼睛盯住一处半响不语,我见他实在难过的很,又对他道,“若是躺的乏了那就起来出去走走”
弘昼道,“我不想出去。”
我见弘昼现在不是一般的害怕面对外面的世界,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他,自掖了掖他的被角,对他道,“那就好好歇会吧!”
弘昼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我亦是坐在他身边百无聊赖,就在自己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只见巧儿悄悄的来在了帘外,对我艾艾行了一礼,眼眸中有些刻意的提醒。
我见她有意要我出去,想来外头有人来,在看看弘昼斜倚着靠背正闭目养神,我这才起身向外走去。
“什么事?”
巧儿立在我身旁对我道,“皇上和裕妃娘娘,十三爷,十六爷他们来了。”
胤禛和裕妃都来了,问题这话,我忙的问道,“到哪儿了?”
巧儿回道,“来到园子里了,就快到了。”
这么快?我忙的吩咐一旁的小宫女道,“去叫侧福晋来接驾。”
那小宫女闻声不敢怠慢,提步向颐春殿走去。
裕妃和胤禛来时,十三爷和十七爷以及去而复返的十六爷也跟来了,我和侧福晋立在贝勒府的天井里规规矩矩的来迎驾,胤禛见我领着自己的儿媳妇来,自沉声吩咐了句起来吧,便和我走在了一起。
一行人最不放心的是弘昼,所以在我简单介绍了些弘昼的情况后,一行人鱼贯而入进了弘昼的寝殿。
弘昼本来精神了许多,可是见着亲人了总是委屈,所以早早的一身中衣带着泪眼立在殿中迎驾,见胤禛等人进了屋子,忙的行礼问安。
胤禛见状亲自上前扶起弘昼,目光在弘昼身上游走了一番,见弘昼安然无恙才安心。
裕妃则是心疼儿子,还未见着弘昼便以眼圈泛红,眼下看着自己的儿子瘦了也苍白许多更是难过。
待胤禛和十三爷等人问了些弘昼的事发和事后的事情,胤禛才对弘昼说好好养病不必着急回去行差的话。
弘昼和弘历在胤禛面前向来规矩,眼下更是如惊弓之鸟对胤禛更是一百个尊敬,只是低眉说是,或是说好。
胤禛见弘昼没了往日的调皮样,略忧虑的向我看了看,我知道他实在担心,自给他一抹苦笑,表示我也很无奈。
胤禛见我如此嘴唇紧闭了闭,我知道他也很心疼弘昼的,否则也不会亲临弘昼府中。
我知道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