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美人劫-第1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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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主子对奴才好,奴才不能眼睁睁看着主子吃亏。”
我自看着王忠吃痛的蹙眉,自嘲弄他怎么是个直肠子一点弯都不会拐,“所以你就让他打你,把你打成这样?”
王忠闻声自知后知后觉,弘晓倒是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一抹偷笑被我们尽收眼底。
见状我自叹道,“好了,先下去找太医包扎伤口,若不然这血丝呼啦的真要吓着你主子了。”
王忠闻言才敢离去,倒是弘晓本来还气鼓鼓的眼下被王忠实诚过了头逗乐了,冲我眨眨眼吐了吐舌头一脸俏皮的似要哄我开心。
见状我道,“还不受着这教训,惯会让人操心若是觉得我管不住你,改日告诉你皇伯伯,再不许你来园子了。”
弘晓闻声一副吃了委屈的将俏笑收住,安静的牵起我的手向景熏园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代价
没有想到吕留良一族竟然就在曾静与弘晓对骂的瞬间被胤禛下旨,将吕留全部遗著尽毁,已死之人俱戳尸枭示,毅中,在宽皆斩立决,族人俱诛,孙辈被发往宁古塔为奴,
这件事来的太突然,我一直以为此事要等大义觉迷录著成之后才会来,没有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
而曾静的内心深处才刚刚有些松懈,眼下会不会因为吕家遭此天灾而多增怨恨?
想不通,想不通虽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快两天, 但是我的心却如这雀雀欲试却软若无骨的烛光。
隐隐的觉得痛,又觉得无力和慌乱,我正独自一人倚在榻上闭目养神,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开始逃避这一刻的胤禛和胤祥他们。
就在我思绪渐乱时,忽觉得面前一暗,自惊得忙的睁开双眸,却见胤祥一身蟒袍,手中竟然还拎着食盒。
他见我睁开眼定定的看着自己,嘴角处溢出一抹浅笑,随手将食盒中的饭菜端出,“皇兄说你两天都没有好好的吃点东西了,好歹给我个面子吃一点吧!”
胤祥这话说的有些软,让我一时无法拒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拿起碗筷,看到桌上的那份红烧鹅掌时,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幕幕污秽不堪的画面。
只见那是两架几乎白骨的腐尸,正被鞭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一幕,自在也没有勇气吃什么饭菜,将身子扭到一边一阵狂吐。
不知道自己吐了多久,只觉得胃里只剩下黄疸。才虚弱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连死人都不肯放过?”
胤祥蹙着眉头,一边帮我赶背一边深看我道,“如果你是因为此事而堵心难过,我也没有办法给你什么解释,事已至此遑论对错。”
遑论对错,是的,此事好似我们是没有过错的一方,可是为什么在胤禛灭九族的圣旨下的那一刻我却觉得我们错的很离谱?
正当我呆神的瞬间。胤祥又道,“兰轩,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这样的惩罚,但是帝王的权利是不会允许任何人非议鞭挞的,即使那个人是他的至亲也不可以,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个乌合之人。”
“莫说是他们就是历代朝中哪个参与朝代更替的皇子下场又是好的?”
话至此处胤祥眉心间的蹙痕深了又深,“你也不是没有看惯这些,今儿实不该为了此事而厌弃至此而导致自己生病。”
我看着他这般受挫,在想想此事的原委,我不是一直站在胤禛身旁的吗?
对。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软弱而导致自己疏远他们,自道。“我没有厌弃什么, 只是觉得心里一时难以接受。”
胤祥闻声又道,“皇兄执政多年,遇到许多棘手又痛心的事情,从没有见他这样气急过,必定此事事关重大,你是他最亲近的人,若是你也不能理解他,他当真要做个孤家寡人了。”
闻言我自能想到胤禛那日对着我的背长舒轻叹的疲倦,自眸中掠过些愧疚,胤祥见我如此细细看着我道,“快点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别让失措和彷徨逗留皇兄身边太久,你要快点回到他身边。”
斗转星移,转瞬间又过去了两日,我心里的慌乱与难受消去了不好。
眼下正值午膳,胤禛等人未归也就只有我一个人,正在净手准备,“娘娘”,我自落霞手中接过方帕才道,“你去看过你爹吗?”
落霞闻声回道,“还没有,我想等娘娘用了膳再去。”
闻声我自嗯了一声,便没有在多说什么, 记得我当日劝解曾静降服胤禛时说过的话,时至今日不知道此时此刻曾静会不会因为吕家一事也恨足了我?
我正思忖只听落霞略为难道,“娘娘!”
见状我道,“怎么了?”
落霞欲言又止自摇头轻笑,“没事、”
我看她眸中似有话语,却将话憋在嘴边活生生咽了下去,想来我应该知道她担心什么,自说道,“虽然你娘是吕家的人,但是因为你爹的关系她不会有事的。”
落霞闻声略安慰些,良久才露出悲切,“我听说,吕家只有二伯一个人了?是真的吗?”
闻言闷叹一声,却不能露出声色,问道,“落霞知道什么是代价吗?”
落霞闻声眸中含了些懵懂,回道,“知道,也不知道!”
我道,“曾经有一个人他在河边漫步时,偶然间发现河里有许多鱼,而他唯一想要捉到的就是鱼群中的那条极美的红鱼,可是他却不舍得打湿自己的衣衫,所以就一直在河边渡步,直到夕阳西下他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那条红鱼,最后便唉声叹气的便带着遗憾回了家。”
“第二天,他又去了河边,这一次他发誓一定要捉到自己想的那条红鱼,遂将自己的裤管挽到膝盖处,可是河水很深他只要做一个下腰的动作想去捉鱼时,河水便会侵湿自己的衣服,他多次犹豫可是最终说服了自己,这一次他毫不犹豫的下到水里,终于如愿以偿的得打了自己想要的那条红鱼。”
话至此处我又道,“落霞,有些人他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不管是什么东西总要付出代价,不管这个代价是什么,他们终究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买单。”
“如果人人都想不付而得,那还要皇上要律法做什么呢?”
“而你爹他们做的,是旁人不敢做也不能做的,所以他们要付出的便是生命的代价。”
“你懂我说的话吗?”
落霞自细细听着我的话,思虑了半响回道,“我明白,当今皇上是个好人,可是我爹他们日日在蛊惑人心说皇上不好,还把皇上说的一文不值,即使皇上大肚能忍,可是平民百姓却忍受不住自己的国君是那种昏君、”
“这个时候若是皇上不杀一儆百,只怕邪恶之风会越刮越远,不尽百日便要天下大乱,不论英雄匪徒都会造反,倒是即使大家想要过好日子,只怕也难了。”
我仔细的听着落霞的话,字字珠玑,虽然她说的很对,可这话却不见得能从她嘴里说出来,我自笑问道,“这话你从哪得来的?”
落霞闻言眉眼俱笑,回道,“虽然是王爷让我劝娘娘的话,可是我听着却很受用,难道娘娘不这么认为吗?”
我自笑胤祥会使用美男计,又笑自己这一次真的吓坏了胤祥他们了吧?
想到此处我又道,“我想天下人都知道了吕家的事情,你爹也不例外,你不担心他吗?”
落霞闻声失落的回道,“担心,可是我爹他不愿见我,他说他以后都不会再认我。”
闻言我道,“你爹是个直性子,他的眼睛里容不得背叛,可是眼下自己却做了比背叛吕家还要残忍一万倍的事情,我想他心里应该不好受,若是此时你能陪在他身边,我想他应该会欣慰些。”
落霞一副不太相信的眼神自盯着我看,见状我又道,“昨天我请十三爷将你娘接回京中和你一起照顾你爹,估摸着明后天就会到北京城了。”
落霞闻声一抹落寞转换的是一阵喜悦,“我娘来了,是真的吗?”
见她笑露出的小白牙之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自笑道,“当然了,我不会骗你的。”
落霞闻声开心的不言而喻,“谢谢娘娘,娘娘果然很懂我。”(未完待续。。)
ps: 今天笔记本连不上网络,暂时用平板试一下,不知道段落分的怎么样,大家见谅哈。!
第二百七十九章 代价 下
自曾夫人进园子没多久,曾静便知道了吕家被灭门的事情,此事装在他心里两日他却一言不发。
终于在三日后的午夜后曾静决定尽弃妻儿,有意要服毒自尽。
后经过落霞无限的哀求声和太医竭尽全力抢救了整整两日,才将曾静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虽余毒未清但是以有神智,可不管落霞和曾夫人怎么哀求他喝药吃饭,他却始终闭目不理。
为了逃避宁可当个活死人也不愿意睁眼再看一眼自己最在乎的妻儿。
而对我而言,关于吕留良与曾静一事,我并不希望自己多参与,可是眼下却因为落霞的苦苦哀求又不得不去帮助落霞唤醒曾静。
翠屋
微风浮动,翠竹摇曳,水屋边上的水渠旁月季花儿开的正旺,一阵风一阵香,好似**月份的天气应该和这景致更和适宜。
红色的朱窗下,一位满鬓斑白的妇人正盯着我看,若是不出我所想那人应该是曾夫人。
只见她素蓝色斜襟长褂,橦灰色裙摆,面色有些不健康的疲倦和呆滞,只是看到我时方才从长椅上起身,许是我们这是第一次见她还不知道我的身份,遂站在原地未动。
落霞见状自快步向曾夫人走去,低头说了些什么,只见曾夫人提着裙摆忙的下了台阶向我走来,她斑白的发丝只是略简单的挽起,一点修饰都不曾有,见到我忙的跪地行礼。“不知道是贵妃娘娘。民妇失礼了。”
她走近我。我才发现她的容貌和她斑白的发丝有些出入的让人心疼,张琪之曾经说过曾夫人原本是吕家旺族之后,只是嫁给曾静后方才舍弃荣华,她的样貌和气质想来当年在湖南应该是大家大户人家追捧的对象。
而眼下却因为钟情嫁给了当时一贫如洗的曾静,眼下看到她便可见她平日里没有少为曾静担忧。
见状我自吩咐巧儿将曾夫人掺起,才道,“快扶曾夫人起来,知道曾夫人进了园子。本宫未能前来探望是本宫失礼才对。”
曾夫人闻言微微一笑,只是笑容间多半苦涩,“多谢娘娘成全。”
闻声我未回话,可是心里却明白,我让人接你来园子的真正目的,曾静一定会因为吕家之事担心你,又或是会为了吕家之事埋怨自己甚至不独活,眼下我都以猜中却不知道结局到底什么样的?
踏进翠屋,我瞧着这里的摆设,除了尊前我最喜欢的赏白釉暗花梅瓶被曾静摔的碎并且换成了一直青花瓷梅瓶外。一切摆设都未曾变过。
自正殿转至偏殿的内阁,黄色帷帐以换成了浅蓝色。床榻上所有和皇家有关的装饰都以不见,而床上则躺着一位,瘦骨如柴的老人,许是听见有人来,即使他是紧闭双眼也还是不悦的蹙起了眉头。
巧儿自搬了个凳子放在脚踏旁,我自落座才叹道,“曾经让皇上束手无策,油盐不进的曾静,竟也认为逃避是最好的办法,若是你有能耐最好睡上百年也不要醒,这样吕家一门就可以活过来了?”
沉睡的曾静闻言眸子一动被不动了,见状我又道,“即使没有你四处散播吕留良思想,他的后人也不会就此甘心销声匿迹,你所做的不过是随了他和他族人的心。”
“要怨怪,也不过是怪人心难测,贪心不足,若是人人都能少些碎念,多些对苍生正确认知的执念,那么悲惨就不会降临了。”
“或许你想把所有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可是他们若是早知道有今日又岂能轻易的妄论?”
话至此处我见曾静的眸子还是一动不动,这个倔强的老头我也不是没有和他过招过,看来眼下激将法是无用,莫不是要我使出杀手锏?
想到此处我道,“若你说的爱护妻儿不过是嘴上说说,那你就不要醒,不要让他们看到你不过是口头上在乎他们。”
话至此处我又讥笑他道,“我知道你要反驳我,说你不是嘴上说说的。可是落霞和夫人以为你流干了眼泪,可你无动于衷还不是不爱他们吗?”
“若你有心愧疚与其如此苟延残喘,不如好好活着,为更多人活着。”
许是我猜对了曾静的心思,他见我提起落霞和他夫人,不悦的眉头紧了又紧。
见状我又道,“刚才我来时,看到了曾夫人满鬓斑白,青丝多半以变成银发,我想她年轻的时候应该恨美,可是眼下为了忧心你,多半的光芒以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