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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0节

庶子风流-第7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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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载便道:“本宫只是恰好途径此地,来看看罢了。”

    显然对朱来说,这句话是难以信服的,可是身份摆在那里,朱却又不能质疑,只是面上带着几分不安,干笑道:“太子殿下,里面请。”

    朱载看了叶春秋一眼,叶春秋就笑道:“就不必入内了,太子殿下不过是想看看兴王与世子罢了,昨夜太子殿下受了一些惊吓,不知兴王殿下可知道吗?”

    朱的面色看起来有些僵,道:“略知一二,噢,太子殿下无碍吧。殿下大病初愈,虽是因祸得福,却还要小心自己的身体。”

    叶春秋便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道:“既然兴王殿下略知一二,何以方才不问殿下的身体,现在才问?”

    这一句话,有够诛心的。

    挤兑得朱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显然没有朱厚那般机灵,正不知该怎么掩饰过去。朱厚却是道:“父王这两日也是略感风寒。”

    叶春秋的目光,这才放到了朱厚的身上,道:“噢,世子殿下,为何此前却是不知兴王殿下病了?”

    朱厚没有半点迟疑,便道:“不过是小病,倒是不敢上报朝廷,免得使宫中忧心。”

    叶春秋抿嘴一笑,道:“那么不知请的是哪一位御医看的?”

    兴王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这本来就是推脱之词,朱厚不过是借病,想将这件事掩饰过去,谁料到叶春秋竟然来了个打破砂锅问到底。

    朱厚已经感觉到太子殿下和叶春秋此来似乎是没那么简单了,可是既然叶春秋问了话,他只好道:“并没有找御医看。”

    叶春秋依旧面带微笑,道:“噢,原来是如此,假若是这般,就是兴王殿下的不对了,兴王殿下金贵之体,既是染了风寒,也该让人看看,待会儿,我替兴王殿下去御医院打个招唿吧。”

    叶春秋表面关心,实则却是步步紧逼。

    朱载一直不明白叶春秋带着他来这里找谁?可是现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朱载很快嗅到了这么一股火药味,他倒没有说什么,只是抿嘴,含笑作壁上观。

    叶春秋这时又道:“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正想请教,张永和兴王殿下的关系匪浅吧。”

    一下子,朱和朱厚二人的脸色都变了。

    宗室结交内宦,某种程度来说,那也是很避讳的事,更何况这张永是什么人,现在早已是千刀万剐的反贼,和他沾上关系的人,绝不会有任何好下场的。

    可是叶春秋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子殿下也在场,此时也是带着无邪的笑容看着他们父子二人。

    朱已经冷汗淋漓,忙道:“胡……胡说,本王与他,半分关系都没有,这是谁在胡言乱语?”

    叶春秋却只抿抿嘴,道:“兴王殿下且莫动怒,说不准是有人去和张永建了交情,而兴王殿下被蒙在鼓里也未可知呢,世子殿下,你说是不是?”

    朱厚阴冷地看着叶春秋,眼中闪过寒光,却只是冷笑不语。

    朱瞥了一眼朱厚,仿佛明白了一点什么,忙道:“就算王府里有人和他有些什么关系,可是这张永掌御马监这么多年,和他打过交道的人如过江之鲫,那又有什么干系?”(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六十章:看好戏

    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便觉得失言了。

    因为此时,他看到叶春秋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心里颤了一下,勐地意识到自己似乎陷入了叶春秋所谓的‘圈套’。

    从一开始不承认和张永有任何关系,转过头,却又口口声声说什么就算和张永有关系又如何?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其实从太子来的时候,叶春秋问及了张永,就已令朱心里有些慌张了,昨日的事,闹得实在太大了,而叶春秋今天却和太子一起突然出现在了这里,来此的目的不言自明。

    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后嵴有些发凉,心里一下子没了主张,连忙看向自己的儿子。

    朱厚却依旧是一脸淡定,突然一笑,朝太子和叶春秋行了个礼,道:“不敢再满太子殿下和镇国公,我父子二人,确实和张永有一些交情。”

    居然亲口承认了?

    此时,朱厚又道:“这是因为父王与我自知自己罪孽深重,而今兴王府绝俸,陛下心里对我父子二人,怕也有一些责怪,我们在这京师里,实在是惶恐不安,之前听说张永乃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而且对陛下忠心耿耿,所以便与他结交,为的,便是希望能够请他代我父子二人在陛下面前说一些好话。”

    话说到这里,倒是几乎无可挑剔了,他们是因为张永受朱厚照的信任,同时听说张永忠心陛下,方才和张永结交的,至于张永做过的事,他们是一概不知情的。

    希望别人为自己在陛下面前美言,似乎也不算什么罪责吧。

    朱载只一笑道:“亚父并没有恶意,亚父不过随口一问罢了,好了,本宫只是途经此地,你们不必紧张,本宫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朱和朱厚听到朱载口称叶春秋为亚父,明显的,整个人感觉不好了,甚至顿时满脸阴沉起来。

    相对来说,他们自觉得自己才是皇室近支,朱和先帝朱佑樘乃是一个父亲所生,是这天底下最嫡亲的天潢贵胄,可是现在,居然不如一个叶春秋……

    二人的心理自是非常的不平衡的,可是以他们现在的处境,哪里敢说什么?只得努力地将不高兴掩盖住,而后不甘地拜倒,恭送太子。

    朱载与叶春秋一同登车,朱载落座在沙发上,叶春秋也在这宽敞的车中坐下,等马车动了,朱载方才道:“亚父为何来寻这兴王父子?”

    虽然朱载年纪小,可叶春秋却没有隐瞒他,道:“太子殿下,一个张永,再有权柄,也不过是宫里的宦官罢了,又如何敢做出那样的事?殿下中的那毒,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我不过是来试一试这兴王父子罢了。”

    朱载倒是来了兴趣,他也曾从父皇和母后那里听到了许多叶春秋相关的传奇故事,只是想不到今日却也牵涉到其中。

    朱载眨了眨眼睛,道:“这么说来,下毒之人是他们父子所指使的?”

    叶春秋则是微微一笑道:“殿下怎么看呢?”

    这便是叶春秋的聪明之处,他并没有直接将自的得出的结论告诉朱载,反而去问朱载,一方面,显露出自己对他的尊重,另一方面,也是想考一考他。

    朱载摸着下巴,依附思索深究的模样,口里边道:“本宫见他们神色有异,倒是嫌疑不小,可他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本宫再想一想,亚父别急。”

    良久,朱载才又道:“朝廷只有发生了动荡,对某些宗室来说,才会有机会,就譬如……建文削藩,这才给了文皇帝机会一样,自然,本宫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不过兴王府绝俸了,兴王父子二人虽然身份尊贵,可是落地凤凰不如鸡,动机倒是有的,还有……还有……”

    说到这里,他却顿住了,像是说不出来了。

    叶春秋却是笑道:“太子殿下说的不错,动机是有的,不过在这京师,有动机的人多了去了,我之所以此番试探,就是想看看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太子殿下想想看,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

    朱载想了很久,才道:“方才亚父问他们的话,只怕已经让他们起了戒备之心了,他们自觉得有人疑心到了他们头上,自然是会谨慎无比的,怕是会待在这鸿胪寺闭门不出,断绝与所有人的往来。”

    叶春秋颌首:“之后呢?”

    朱载皱着眉:“之后……”

    叶春秋笑道:“之后他们一定要喊冤叫屈,知道不能坐以待毙,所以一定会想方设法,暗暗地请人出面为他们说话,我就想看看,他们这些日子在京师,到底有多少人脉。”

    “嗯?这和他们下毒有关系吗?”朱载反而疑惑了。

    “有。”叶春秋道:“假若他们真有什么图谋,就绝不只是勾结一个张永了,因为制造朝野的动荡,只能是第一步,若真要图谋不轨,还会有第二步、第三步,张永是负责宫中的,那么宫外的人还有谁呢?假如他们当真有什么野心,那么在朝中肯定需要人手,甚至是京营之内也势必如此。他们一开始肯定会不安,可是等这阵风头过去后,自然又会努力联络这些人,殿下,我们接下来看戏就是。”

    朱载不由哂然,道:“亚父,若是有消息,随时报给我,儿臣也想凑这个热闹。”

    他脱口而出一个儿臣,让叶春秋一时无语,想要纠正,却又觉得矫情,索性也就忽略过去,道:“这是一场好戏,自然暂时也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殿下且要谨记,这件事,暂时谁也不必透露,等事成之后再说不迟。”

    “儿臣自然晓得。”朱载这一下自称儿臣像是更顺了口,裂开嘴笑着道:“父皇是个大嘴巴,若是和他说了,他保准要泄露的,母后可不喜欢儿臣掺和这样的事,若是让她知晓,还不晓得她会有忧心呢,其他的人,儿臣也信不过的。”(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六十一章:匹夫之勇

    听了朱载的话,叶春秋不禁莞尔,自然明白他话里的原由。

    虽然朱载聪明过人,可作为母亲的夏皇后却是不喜欢他过早的接触朝堂上的阴暗,算计,还是想让他保持着孩提般的童真。

    不到万不得已,夏皇后是不会让朱载知道朝堂上的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之事。

    这也是天下每一个做母亲的心理,不愿让自己的孩子受到任何伤害,更不想他知道成人世界里的残忍和现实。

    叶春秋能理解夏皇后的做法,甚至完全是赞同的,若朱载不是储君,将来要面对这些,叶春秋真的不忍心让他过早的知道人世间的阴暗。

    既然迟早都要面对,不如早些让朱载知道也是好的,以后不容易被身边宦官忽悠了。

    叶春秋看着天色渐晚,他没再和朱载讨论下去,而是直接将朱载送回了东宫,方才回到自己的府上。

    歇了一日,次日清早,便到了宫中。

    既然这件事可能和兴王有关,刘瑾的嫌疑也就去除了,刘瑾是内宫中的第一人,自然不希望改变,他的嫌疑反而是最少的。

    叶春秋将刘瑾叫到一边。

    “刘公公,请你帮个忙。”

    刘瑾这两日一直心神不定,因为想着宫里的变化,张永的死,令他喜忧参半,一方面,固然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而另一方面呢,却又令他有了几分恐惧。

    张永一路走到现在,和自己的路径可是一模一样啊,难免,刘瑾有些兔死狐悲的感伤。

    听叶春秋想要让自己帮忙,刘瑾干笑一声:“公爷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叶春秋含笑着道:“厂卫那儿,一直都在盯着兴王父子吧。”

    “这……”刘瑾讪讪道:“他是亲王,天潢贵胄,这个……可怎么敢?”顿了顿,又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虚伪的过份,便苦笑道:“倒是有盯梢的,实不相瞒,不过不敢逼的过份,怎么……公爷莫非……”

    叶春秋嘴角微微一勾,露出几丝冷意。

    “盯着他,死死的盯着。”

    刘瑾只点点头,便不再说什么了,他很清楚镇国公是要有所动作了,既然如此,那么就陪这位镇国公玩玩吧。

    今日这位叶春秋,早不是当初的叶春秋了,刘瑾已经慢慢的重新站好了自己的位置,一个人,想要在这宫中立足,首先得明白自己是什么,明白了自个儿,才能免得如张永这般突然死地不明不白。

    吩咐完兴王父子之事,叶春秋眼眸微微一眯,紧接着又道:“陛下在哪里?可在暖阁吗?”

    刘瑾笑道:“陛下在太液池那儿,前几日,罗斯国使节抵达京师入贡,带来了一个大力士,据说力大无穷,有万夫不当之勇,陛下在太液池里召见,想要见识见识。”

    罗斯国?

    叶春秋只一想,大抵便明白,这罗斯国,理应是莫斯科公国,此时还没有俄罗斯帝国,此前的俄罗斯人,俱都被蒙古四大汗国之一的金帐汗国统治,不过就在百年前,金帐汗国逐渐衰落,这莫斯科公国借此扩张。

    这个时候的莫斯科公国,已几乎统治了半个东欧,触角也已经开始深入蒙古诸汗国的腹地,三十年前,莫斯科大公迎娶了拜占庭帝国的末代公主,隐隐之间,以开始以正教正统自居的苗头,再加上在这三十年中,他们先后吞并了特维尔公国、普斯科夫共和国、梁赞公国,并且占领立陶宛大公国的斯摩棱斯克。

    至此,俄罗斯统一国家基本形成,其疆域北达白海,南抵奥卡河,西及第聂伯河上游,东至乌拉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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