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第7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倒是叶景还算平静,自顾自的去外头煮水,让叶春秋将鞋子脱了,清爽一些歇一歇。
叶春秋心里大致猜测出点什么,却是故意道:“爹,怎么看不到三叔公。”
“你三叔公年纪大,哪里能说见就见。”叶景将煮开的水用瓠子舀出来,一面笑呵呵的道。
叶春秋步步紧逼:“可是就算三叔公不便见客,这里的族叔族伯总该来见一见吧。我们不去拜见,岂不是坏了规矩,爹不是时常教导春秋,要知书达理吗?”
叶景躲开叶春秋的目光:“嗯,他们兴许忙吧,总之我们先安顿,来了这里,就和自己家一样,叔伯们都很好的。”
很好才见鬼了。
叶春秋明显感觉到叶景的异样,便也不多问,既来之则安之,自己是来考举人的,考试才最重要。
不过乡试虽然是在开春举行,却需要考官确定好考期,现在还得等着贡院那儿放出消息来,所以暂时也不必急。
叶春秋有些乏了,便索性和衣睡下,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迟了,外头昏昏暗暗的,叶景这时候却是端着饭菜进来,笑呵呵的道:“春秋,饿了吧,吃饭了。”
叶春秋趿鞋起身,伸了个懒腰,更加奇怪:“亲戚来了,他们便让我们自顾吃饭吗?爹,我读了这么多书,没见过这样的啊。”
“啊,他们比较忙的,你族伯现在也要考举人,还有,你族叔要忙外头的生意。你三叔公是举子出身,当初还做过己任县里的主簿呢,只是后来觉得没什么意思,便索性回杭州来寓居,春秋啊,你快洗手。”
叶景的解释十分牵强。
不过叶春秋不接受也得接受,谁让自己是孩子呢?
他净手之后,父子二人相对而坐,各自扒拉着米饭,菜嘛,倒还说得过去,三菜一汤,若是寻常人家待客,倒也说得过去,可是三叔公这么富……
罢了,还是不吐槽为好,吃饭要紧。
叶春秋勉强吃了个半饱,便在父亲的监督下开始读书,他手里虽然抱着书,却是心不在焉的用光脑搜索着一些四书五经相关的信息,这几乎是他闲暇下来时必备的功课,要彻底融入这个时代,或者说融合进读书人的圈子里,之乎者也是必修的,而这些本该脱口而出的东西,却不可能临时抱佛脚的去搜索。
写的差不多了,他便起身,道:“我要练字。”
叶景在一旁看着书,已是如痴如醉,能把读书当**好的人很不多见,叶春秋心疼的看着父亲,觉得这个老男人怪可怜的,可是仔细一想,父亲这是自得其乐,看书都能得到精神上的满足,而我想到读书就如坐针毡,这才是可怜,于是又不免自哀自怨。
………………………………
又是十更了,现在已经累成狗,已经没有力气多说了,千言万语汇成三个字“求月票”!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以小欺大(第一更求月票求订阅)
叶春秋铺开纸,照例是先抄录光脑之中医书的内容,后世的中医教科书,除了撇开一些现代词汇,一股脑的抄录下来,到时候再托人寄去宁波,让舅父和谈神医过目,有的是给舅父增长见闻的,有的是满足谈神医,还有的可以当做教材,给赵嫣儿这些人先温习,将来他还指望‘老湿’们能教授出一批又一批的女学徒,只要有了人,那么女医堂就可以开遍宁波各个角落,甚至走出宁波,嗯……杭州也不错,杭州这儿挺自在的,总感觉这里无论何时何地,都有一种淡淡的雅致,尤其是一些生活的细节,看似很稀松平常的东西,你认真去发觉,却能有别样的发现。
练了半个时辰行书,叶春秋提着剑出门练了剑,困意终于袭来,屋里只有一个卧榻,叶春秋往里头靠墙凑了凑,留下叶景睡觉的空位,便浑浑噩噩的睡下,迷迷糊糊之间,他似乎听到外间传出声音,这声音又远又近,疑似是在梦中一样。
“噢,子义,你是下午来的吗?是来赶考?”
“族兄,这一次是带着春秋来,和春秋一同乡试。”
“哦。”接着就是很长的安静,足足过了很久很久,那个声音才说:“就住着吧,家父若是有闲,会让你们去拜见的。”
“是,是,实在叨扰。”
“无妨。”
那声音终于消失了,叶春秋在梦中禁不住在想,人家听说父子二人来乡试,少不得说一句此番是必中的,或是呀,上阵父子兵,想不中都不成了;这种讨喜的话,固然虚伪,却也是一种礼貌和尊重;可是那个人,却只是一句哦,然后就撇开了话题。再后来,还说有闲会让你们拜见,这……能不装逼吗?
叶春秋没有理会,等到天光醒来,见叶景起的更早,已经开始拾起书本来读了,不过因为叶春秋在睡觉,他不敢朗读出来,只是默默的在看,他眼里布满了血丝,却依然是手不释卷的样子。
叶春秋便道:“爹,族伯来过吗?”
“哦。”叶景平静的抬眸:“昨夜是来了一趟,和我叙了旧,他很不容易的,又要持家,又要准备乡试,你该向他学习。”
叶春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可是我来了这里一天,也没见到什么亲戚,虽然杭州叶家这样大,却仿佛所有人都消失了一样。”
叶景想说什么,咂咂嘴,却是笑了:“你呀,就是如此,见什么都要说几句,絮絮叨叨的,快来读书,为父叫人送早饭来。”
“哦。”叶春秋点点头。
这个爹为了考试当真是疯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十几年没怎么读过书的人,如今重新要操起举业,谈何容易,叶春秋有点儿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在这个叶家住的很不习惯,叶春秋甚至有点儿巴不得出去客栈住,他跟叶景提及了几次,可是叶景却很郑重的摇头,严厉道:“自家亲戚就在这里,我们出去住,别人会说你三叔公和族伯闲话的,眼下什么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乡试,这里没什么不好,你三叔公和族伯平时确实很忙,你不要多想,好好温习功课。”
叶春秋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他偶尔,也会去自己客房外头散散心,这个叶家的家教似乎比河西叶家更严一些,所有的仆役都是规规矩矩的,就算是走路,也都是低垂着头,蹑手蹑脚。
靠着客房,是前宅的一处小园林,苏杭的园林都极有特色,并不似河西叶家那种乡下土财主似的开阔,讲究的却是到了极致的精细,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似乎是精心刻意地安排,可是纵观全局,却仿佛贴近了自然,并没有太多人工雕琢的痕迹。
到了假山旁,叶春秋坐下,心里惦念着过几日和陈蓉等人再约定的地方集合的事,在这儿太闷,他巴不得赶紧掐准了日子早些和陈蓉那些人厮混一起,这些家伙们虽然个性都有不同,比如陈蓉,就很爱慕虚荣,这是叶春秋有些讨厌的地方,可是真正在一起,却也发现除了这些,其他地方却都可以接受。
正出神的功夫,一个小石子砸在叶春秋的后襟上,叶春秋回头,却见一个十二三岁的矮胖少年躲在花圃之后嘻嘻哈哈的笑,叶春秋对这种小屁孩子早有免疫力,好歹也被叶俊才那厮追打过半年之久,春秋是身经百战,见的多了。
谁料那矮胖小子见叶春秋不理他,便又丢了个石子来,这一下打中叶春秋的后脑,疼的不轻。
叶春秋暴怒,小屁孩子见得多了,还没见过这么有恃无恐的。他捋起袖子一下子冲过去,那小屁孩子显然没有料到叶春秋会突然冲来,大叫一声:“你要做什么?你……你这私奔子,你……滚开……”
听到私奔子三个字,叶春秋眼眸里掠过一丝冷色,如小鸡一样提着他的后襟提起:“谁教你说的?”
这矮胖的小子估计比叶春秋年岁还大一些,可是万万料不到叶春秋气力这样大,吓了一跳:“我听来的,你就是私奔子,你是乡巴佬,乡下来的穷亲戚,就知道在我们这儿蹭吃蹭喝……”
叶春秋愣了一下,万万想不到,在这里自己会遭遇这样恶毒的话。
可就在这一闪神的功夫,叶春秋却猝不及防的发现那胖小子握紧一块石头,想必是方才他打算砸叶春秋用的,现在却想对叶春秋发起突袭。
这石头可是不小,若是被他砸中,即便叶春秋只怕也要脑袋开瓢不可。
叶春秋暴怒,猛地一拳向他鼻子打去,叶春秋虽然人小,力气却是出奇的大,便听入肉的声音响起,砰的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矮胖少年的鼻梁上,少年顿时哎哟一声,直接被叶春秋打翻在地,口里含含糊糊的道:“别走,别走,你这乡下佬,野……”种字还没说完,见叶春秋要上前打他,他虽然个子矮胖,居然这个时候伸手敏捷了,捂住流血不止的鼻头,飞也似的夺路而逃。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告状(第二更)
叶春秋是不打算走了,他晓得那胖子还会来报复,更可恶的是,他想知道他叫来的救兵是谁,又是谁在教唆这个小子说这样的话。
站在假石边只一会儿工夫,果然看到几个明火执仗的人过来,为首一个一副管事模样,由那小胖子领着,后头两个小厮,那管事的远远便道:“小子,你瞎了眼吗?敢欺我家少爷,你是什么人,胆子这样大,你看,我家少爷的鼻子都打断了,小小年纪,下手这样狠毒,有娘生没爹养不成?”
后头的两个小厮也是呼呼喝喝,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叶春秋却是抿抿嘴,嘴角微微勾起。
那胖子对叶春秋畏惧,不敢过份靠近,便躲在管事的身后,大叫道:“他还骂我大父,骂我爹,这该死的私奔子,揍他,揍他。”
他以为叶春秋会跑,心里正得意,想要呼喝着家奴去追叶春秋。
万万料不到,叶春秋居然徐步上前。
他顿时面如土色,或许是叶春秋给他的阴影太大,他连忙退后几步,与前头的管事和家奴拉开了距离。
管事的脸色尤为严厉,少爷是大老爷的幼子,自小就宠爱得不得了的,平时莫说是打他,太老爷和大老爷连骂一句都舍不得,至于这个不速之客,他听到私奔子三个字,心里就有点儿了然了,多半是河西来的那一对乡巴佬父子,昨夜还听说了呢,想不到到了杭州叶家不本本分分,居然敢做这样的事。
他捋起袖子,暴怒道:“天王老子打了我家少爷……”
叶春秋却是含笑着管事作揖:“生员见过老先生,哦,老先生这样怒气冲冲的,所为何事?”
文质彬彬,知书达理。
管事的愣了一下,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可就是没想过叶春秋会是这样的表现。
而接下来,他的脸变得有点蜡黄了。
因为他清楚的听到叶春秋自称为生员。
生员不是一般人都能自称的,若是没功名的,一般是自称学生,含蓄一些的,可以自称小生,可是自称生员的人只有一种人,那便是这个人是真正有功名的人,至少也该是个秀才。
这人居然是秀才?
管事的脸上阴晴不定起来。
他本来想揍叶春秋一顿,给小少爷出出气,可是自己虽是管事,说穿了,也不过是大一点的家奴而已,一个家奴,有什么胆子敢碰一个有功名的秀才?
他脸色僵硬,却见叶春秋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管事的心里更加惊诧了,因为这个小子,居然年岁和小少爷差不多,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这人……这人居然是……秀才。
他抬眸,已是看到了头顶上的纶巾,还有腰间配着的短剑,这管事只晓得大老爷平时结交的朋友,有不少都是头顶纶巾的。
他便冷冷道:“你……你为何打我家少爷。”
小胖子在身后大叫道:“就是他,就是他,打他,打他。”
叶春秋微微一笑,彬彬有礼道:“老先生难道没有听到吗?你家少爷如此蛮横无理,到底是谁打谁?”
“你……”管事一时无语。
小胖子见管事被叶春秋刁难住了,自是不依,便大声道:“打死他,打死了他,我给赏钱,你们……你们傻了吗?快打!”
叶春秋撇撇嘴,淡淡道:“有些事,我不想计较,他既是你家少爷,和我就算是族兄弟,该说的话,我不想说开来,这样顽劣的小子,我是第一次见,杭州叶家虽是我的族亲,可是说实话,家教却实在让我失望,我还道大家都姓叶,这里的子弟都和我们河西叶家一样知书达理呢。老先生,你家少爷骂我是私奔子,说我是乡巴佬,这件事怎么说?我叶春秋自幼饱读诗书,阅历也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