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第5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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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心是暖的,不禁道:“东叔,待会儿去洗个热水澡,莫要受寒了,拿伞给我吧。”
接过了伞,叶春秋自顾自地撑伞进门,身后的叶东道:“老太爷等公爷一天了。”
叶东对叶春秋是感激的,在叶家,其实他只算是个远亲,家里也不殷实,可是自从来了这京师叶府,被叶春秋看重,给予了他很多的信任,成了叶家里举足轻重的大管家,他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便是因为知道这一切来之不易,看着叶春秋撑伞徐徐入宅,叶东则躲在门房这儿避雨,见着叶春秋的背影徐徐而去,后襟却是湿漉漉的,叶东抿了抿嘴,一时无言。
到了正堂,叶春秋收了伞,一面抖了抖油伞上的雨渍,一面道:“大父,这样晚了,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啊。”叶老太公果然高坐在此,叶老太公朝檐下的叶春秋招招手道:“你来,有话和不说。”
叶春秋将油伞搁在门前,提着湿漉漉的衣角进去,接着行了个礼:“给大父见礼。”
叶老太公接下来道:“你爹……要回来了。”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喜讯
“啊……”叶春秋楞了一下,惊讶地道:“从前怎么没听到一点风声?”
叶老太公的手里正拿着一封书信,叶春秋很快就被这封书信所吸引。
自叶春秋从宁夏回到京师后,自身也是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也是忙得脚不沾地,老爹则是留在了那里,接替了那些刘瑾所指派的贪官污吏,整治叛乱后的宁夏,可他在宁夏到底做得如何,叶春秋其实也是两眼一抹黑,只一些书信中能多少透出一些只言片语。
这实在不是叶春秋完全不在乎这个老爹,只是觉得,父子二人各自登山,各自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若是自己对老爹在宁夏的事指手画脚,反而容易伤了老爹的自尊心。
叶景是以大理寺少卿之名治理宁夏的,这其实相当于巡抚的职责,而事实上,叶景就是巡抚。
随着各布政使司的事务越来越庞杂,虽然起到了相互制衡的效果,却也造成了许多问题,譬如各司之间各自居功诿过,譬如职责不清,于是在某些特殊的地方,朝廷索性派出钦差来制衡三司,巡抚的级别其实都很低,大抵和都察院的巡按差不多,却因为被朝廷授予了全权,能够在地方上上马管兵,下马管民,而又显得金贵。
宁夏刚刚发生动乱,在平定之后,本来以叶景的官职,是绝无可能留在宁夏的,却因为他平定宁夏有功,再加上朝廷再难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最后索性默认了叶景以大理寺少卿的名义负责宁夏的善后事宜。
宁夏之地,本就是河西走廊的重镇,因为屯驻了大量的边军,按理来说,这是一个肥缺,比如那个周东度,也就是叶景的前任,就曾在那儿捞了不少的银子,可问题在于,在发生动乱之后,大家都知道,这银子很烫手,这群丘八都是不要命的,一个不好,人家就反了。
所以那儿反而成了烫手山芋,偏偏却是那个性情稳重,脾气温和,且人品还过得去的叶景,反而将这宁夏之地治理得还算不错。
这自然是因为刚刚发生叛乱,许多罪官还指着叶家父子在皇帝面前美言,以免被秋后算账,所以对叶景唯唯诺诺,不敢轻易得罪有关。
当然,也和叶景一改前任的残暴,反而实施了许多温和的仁政有莫大的关系。
所以叶春秋虽然对宁夏的事不甚了解,却是知道朝廷对于这位大理寺少卿,赞誉还是不少的。
面对宁夏那种兵荒马乱的地方,面对那群一个个不要命的死丘八,这位叶大人居然也能治理得井井有条,而且已经开始恢复了生产,甚至在最近两年,也没有再出现任何的乱子,虽然没有过什么万民伞或者教化有功之类的政绩,可是大家都很清楚,对于那个鬼地方,从某种意义来说,只要不乱套,就已是天大的政绩了。
自然,朝廷对于这么一个封疆大吏,也开始渐渐地器重起来,就连朱厚照偶尔也会想起这个安抚边镇有功的叶少卿,免不了会夸上几句,认为他很能干。
本来叶春秋以为,老爹这一次理应会在宁夏再干个几年,差不多就能回到京师,另有重用,虽然是因为阴差阳错之下,一个小小的新晋进士成了封疆大吏,可无论怎么说,朝廷论功行赏起来,是断然不会有亏待的。
可叶春秋怎么也想不到,老爹居然在这个时候被召了回来。
当然,叶春秋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绝不是陛下的想法,若是陛下的想法,之前进宫就应该提及了,而一个封疆大吏的去留,往往是谨慎的事,朝廷一定会事先有所讨论,可是偏偏,朝中似乎也没有这个风声。
只是突然之间,这位作为封疆大吏的老爹被紧急召回,实在让人觉得蹊跷。
所以叶春秋对叶老太公才有刚才那么一问。
叶老太公没有直接回答叶春秋,而是将书信交到叶春秋的手里。
叶春秋接了,只略略一看,可反而更加糊涂了。
因为老爹接到的命令却是,立即回京述职,具体的细节,他也是一概不知。
在这封书信从宁夏送到京师开始,老爹就已经紧急启程了,连交接都没有,也来不及等下任新官上任,就心急火燎地赶回京师。
只是……唯一的线索就是书信之中,略有提及,可能和辽东有关。
叶春秋只关心他的一亩三分地,对于辽东发生什么,所了解的实在不多,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毕竟不可能做到事事都关心,这令叶春秋不禁有些狐疑。
于是叶春秋抬眸看了一眼叶老太公,道:“大父,辽东发生了什么事?”
叶老太公道:“这……我哪里知道呢?老夫又没有为官,不过瞧这个样子,既不是喜讯,也不是噩耗,想必只是正常的调动罢了,老夫在京里啊,可听说过不少你爹的风评,还是很好的,你是镇国公,咱们叶家,现在也不好欺了,想必没有人敢欺负你爹的,老夫思来想去,可能真的只是正常的调动,不过……他回来也好,这人在千里之外,还是让人担心的,宁夏毕竟是苦寒之地啊,现在回来了,也能好好地歇一歇,回在家里呢,也好生养一养。”
叶春秋听他这样说,也是渐渐放宽了心,点头道:“大父说的不错,既然如此,爹既然是紧急入京,也算是好事,我这做儿子的,也甚是欢喜,何况小海出生后,还未见过他的大父呢。”
“是啊。”叶老太公也精神振奋起来,随即又道:“咱们祖孙三人,也算可以团聚了,得好生张罗,嗯,这事儿就交给大父吧。”
叶春秋喜上眉梢,忙是拱手应了,方才告辞要回房里歇息。
“回来。”看着叶春秋转身离开,叶老太公突然想起什么,道:“有一件事忘了说,春秋,你说实话,你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叶春秋回头,错愕地看着叶老太公。(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委以重任
见叶春秋一脸的错愕之色,像是被自己吓到似得,叶老太公显得又好气又好笑的,随后意识到自己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便苦笑道:“没什么,本是想问问你青霞的事,不过你历来处事稳重,这种事,想必也不用老夫多说了,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倒没想到叶老太公是为了这事纠结,不过叶老太公没有继续跟他深究下去,倒是让叶春秋松了口气。
叶春秋乖巧地对着叶老太公作揖道:“是,孙儿知道了。”
不过想到叶景被召回京师这件事,令叶春秋不得不留了个心,他不能肯定这不是一些人的不怀好意之举。
次日一早,恰好镇国府有一件公文要送去内阁,叶春秋便动身,亲自拿着公文到了内阁。
内阁里素来平静,昨夜下了一宿的雪,早有几个神宫监的宦官在此清扫,叶春秋进去,请人通报,过不多时,便有人请叶春秋进去。
叶春秋本是想去找自己的老泰山王华的,谁料刘健得知他来,却是把他叫到了自己的公房。
叶春秋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朝刘健行了个礼,道:“见过刘公。”
刘健捋须,含笑道:“这些日子都不曾见你,镇国府和各部互不相干,本来也没什么公务往来,今日一早,竟听说你来了。”
叶春秋脸上也浮出淡淡的笑意道:“都是为陛下效命,何来的互不相干?刘公言重了。”
叶春秋心里正想着找个由头,旁敲侧击一下,好打探出一些消息,谁料刘健沉吟了一下,便道:“公务的事,先不忙,老夫倒是有些疑问,很想请春秋解惑。”
叶春秋心头不由狐疑,道:“不知何事?”
也许刘健想到了什么,眉头皱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地道:“听说那倭国竟是发现了金山银山,储量惊人,有一处矿脉,若是开采,一年的产量,竟不下这天下金银矿的半数产出,这事儿,现在坊间流传得甚广,沸沸扬扬的,老夫自然晓得,坊间流言不足为信,毕竟这事儿太过匪夷所思,大抵是以讹传讹,春秋,你说是吧?”
叶春秋倒是没想到刘健竟也是关注了如此八卦的问题,不过叶春秋可一点都不觉得只是刘健八卦这样简单。
不过说起来,这件事确实显得耸人听闻的。
人嘛,总会有一个固有的印象,对于大明来说,他们所看的就是两京十三省,和诸都司之地,所以在他印象中,金矿银矿历来稀有,毕竟在大明,发现的金矿银矿实在太少,这金银历来是稀罕之物。
也正因为如此,刘健对此不太相信,他怎么会相信倭国那么个弹丸之地,金矿和银矿的储藏量会是大明的数倍不止呢?这金银在大明值钱,可到了倭国,就没有这么值钱了。
只是外间的传言实在太凶,毕竟金山、银山,本就是一桩让人觉得猎奇的事,这和那寻找宝藏的离奇故事差不多,一经传扬,便一发不可收拾,顷刻之间,天下哗然,连刘健都不能免俗,竟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需知坊间早已沸腾了,这海外,从前大家想到的都是无数的凶险,可是而今,他们方才知道,原来竟还有金山银山,以及无数的宝藏。
叶春秋抿嘴一笑,很是直接地道:“刘公,此事确实是有的。”
“哦。”刘健应了一声,便也不做声了。
他突然有了一种感觉,想想看,朝廷的税赋,现银不过两百万,虽然有无数实物,丝绸、布匹、粮食之类,可这些东西,终究不如现银那般灵活,眼看着镇国府的岁入,从几百万开始,不断地飙升,这个速度,便连朝廷都感觉力不从心了,刘健心里摇头,却没有继续问下去。
叶春秋见刘健没有再说话,便想起了自己此次所来的使命,行礼道:“其实春秋这一次来,是想打听一下家父的情况的,家父在宁夏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要回京呢?”
“原来是此事?”刘健笑了笑,见叶春秋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
他能感受到叶春秋对其父的关心,同时,也看出叶春秋是个谨慎之人,必定是觉得这件事显得有些蹊跷,所以才来询问。
刘健捋须道:“令尊在宁夏,屯田和安抚军民,而今效果显著,宁夏已经大致的安定下来了,暂无反叛之虞,本来这几日廷议,朝中就有召令尊回京的争议,只是老夫觉得事情还早,老夫的意思嘛,是让他在宁夏再待几年,等有了足够的资历,再调回兵部,朝廷啊,知兵的人太少了,本来春秋倒是知兵的,却是成了国公,令尊在宁夏的表现,令人刮目相看,老夫当然会有所任用。”
“只是……”刘健说到这里,却是突然苦笑一声,才继续道:“谁料到而今辽东却发生了寒灾,这几年嘛,朝廷的储粮日少,粮产也愈发的不成了,辽东那儿,多是军田,而今大寒,粮产暴跌,偏偏都司那儿,却不敢实报,反而口口声声说粮产不成问题,必能保证军用民用,可是都察院的钦差一查,这才发现,原来储备的粮食竟是不足奏报中的一成,储备的粮食减少到触目惊心的程度,军需亦是时有不足,现在辽东都司的卫所闹的厉害,朝廷决心调粮,以安军心,可问题就在于,若是寻常人去,就怕他们与地方的官吏相互勾结一起,若是让那些清流御史督办,又怕他们难以任事,思来想去,令尊在宁夏居功至伟,又是两袖清风之人,这么衡量一番,这个重担,只怕是得要落在他的身上,这几日召他回来,就是打算命他即刻去辽东,辽东之事,若是再拖延下去,老夫担心迟则生变啊。”
原来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