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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节

庶子风流-第3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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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柏晓得利害,平时再糊涂也晓得道理,他忙是拜倒在地道:“大兄如父。”

    “就是这个意思。”叶老太公端着脸,严肃地道:“咱们叶家哪,现在就只有一个主心骨,是长房的长子,是长房的长孙,从前呢,大家都是各干各的,除了祭祀祖宗,便各不相干了,可是如今却是不同了,老夫就撂一句话,族规哪,该要改一改了,叶家的子孙往后都得按着规矩来,有不肖的,打死也是该,叶景他们父子在京师做官,可不能让人拖了他们的后腿,谁在外惹出什么坏了他们爷俩官声的事,无论是远的还是近的亲,决不轻饶。这叶家人的子弟,往后都得听着长房来吩咐,长房说一,谁敢说二,那也是家法伺候着,还有那些心里怀着私心的,或是男盗女娼的,又或者是不知是非好歹的,重了的,沉河溺毙,轻了的,依着族规也要打个半死,有谁若是不同意,那也无妨,今儿就说出来,从此以后呢,算是各自没了牵连,也没了干系,大家各走各得道,若是今儿在这里点了头的,将来想要反悔,却也迟了。”

    要修族规了,可是这新族规……

    满堂皆惊。

    连叶春秋都不由得咋舌。

    族规在这个时代,是比王法还厉害的东西,什么是宗族社会,宗族社会就是宗族的一切都掌握在族长和大家长的手里,族里发生什么事,族长说的话比官老爷的还有用,所谓民不举官不究。

    这个时代,族里动用家法,打死几个‘不肖子’那都是常有的事,有些偏房的人,就算是分出去住,在外头发了家,可是让你回族里,你就得回,让你把钱拿出来修祖厝、祠堂,你就得修,敢不听话的,绑了你到祠堂里,把你打个半死,你也没处伸冤。

    只是各家的家法各有不同,森严的家法大多只出现在某些大族里,叶家的族规不算太糟,也不算太好,较为松散,毕竟主家就是这么点儿地,其他各房各谋生路,也实在不好约束。

    可是现在不同了,叶老太公的目光看得深长了,刚才所说的那族规,不但只是为了叶景父子,还是为了叶家的长远发展。

    (未完待续。)

第八百一十九章: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第二更)

    叶老太公想到修族规,也不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些人都是三服内的亲,将来叶家的长房在这儿做官,若是有亲戚在浙江作威作福,打着长房的旗号为非作歹,影响到了长房,又或者长房这儿需要有人效力,各房相互推诿,对各房没有约束力,那将来说不定就不是小事了。

    而观这叶家来看,这叶家长房无疑是这叶家里最有出息的,就叶老太公手上的懿旨来看,这长房往后无疑就是光大叶家的顶梁柱,族人的一点点的行为对叶景父子产生负面影响,无疑就是拖叶景父子的后腿,也等同于拖叶家的后腿。

    只是……堂中诸人都是鸦雀无声。

    改族规一般是需要各房同意的,可是一旦订立了规矩,这可比卖身契还要狠,这卖了身尚且还有赎身的可能,可是一旦改了族规,这族规又是苛刻无比,这就等于是完全的人身依附了,将来自己的子弟若是有了什么大出息,也照样还得对长房言听计从。

    也就是说,现在叶老太公直接抛给了他们一个绳索,让他们自己套住自己,从此以后想要逃脱,那可就真正比登天还难了,族中的家法和私刑可是真正要人命的。

    可问题在于,他们大多只是寻常人家,大致只算是宁波的小地主,而今长房出息到这个地步,今日放弃,就等于是自动与长房断绝了关系,对于他们来说,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诱惑的,且不说别的,单单这个叶侍学族叔、族伯的名义摆出来,地方上的官吏都要礼让三分,哪个不要陪一个笑脸?

    沉默……可是沉默之后,叶柏这时候第一个站出来表态了:“长房有出息,我这做春秋叔叔的与有荣焉,爹说的没错,这族规是要改一改了,叶家不是从前的小门小户了,再墨守成规,将来不知惹出多少事,我是极力赞成的。”

    “咳咳。”这时有人巍颤颤地起来,是远在鄞县的一个叔公,不过不算什么远亲,勉强是三服内的亲戚,而今他胡须都已经花白了,这一次是趁机上京师来走一遭看看热闹的,他咳嗽了老一阵,方才道:“这话说的没错,咱们哪,不能墨守成规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跟着表个态吧。”

    就近亲来说,他这亲就变得远了,正怕巴结不上呢,毕竟从前的时候,和叶家正房走动也不多,现在寻思着这一次再落于人后,这门亲不知还算不算,现在赶紧表个态,算是有了‘拥立’之功。

    其实到了这个份上,大家只是不愿做出头鸟罢了,现在有人表态,也纷纷点了头。

    叶老太公在这时候,表现出了精明的一面,他不怕各房甚至这些远支诸房部攀上来,现在趁着大家眼红耳热的功夫,先将这件事办成,办成之后,这整个叶家诸二十多房,林林总总数百口人,可就彻底都在新族规的约束之下了。

    他坐下,现在满心要盘算的是,如何将这族规订死,别看其他地方,他不甚懂,在这京师里也闹了不少笑话,可要说到族中的事,叶老太公却是再熟稔不过了,自然是怎么偏着长房嫡男、嫡孙就怎么来,这时候有什么好客气的。

    叶老太公慢悠悠地道:“既是要改立族规,这第一条,老夫就先抛砖引玉吧,自此之后呢,各房的土地和钱粮,都要重新核算一下,咱们哪,得把拳头攥起来嘛,早几辈的时候,祖宗们分了家,可今时不同往日,依着我看哪,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咱们得先把家合起来……”

    叶春秋在旁听得心惊肉跳。

    狠,够狠。

    他终于见识到了叶老太公狠的一面了,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其实各房已经渐渐疏远了,可现在却是一个合家,这就等于是明抢了。

    你们的土地和房产统统得拿出来,从此之后,就是叶家的公产了,嗯,这家产,当然是族长说了算,叶老太公就是族长啊,叶景是长房嫡男,将来叶老太公过了,就是叶景当家,之后是叶春秋,再之后就是叶春秋的儿子,你们统统不能有私产,这家当哪,往后大家平时吃用,当然是大家长说了算,谁去读书,谁不能读,谁管着哪块地,谁想办法安插到哪儿,都是一言而断。你想说个不字都不成,且不说会有家法,你有房产和地产吗?你什么都没有,离了叶家,就是乞丐。

    叶春秋吐了吐舌头,这叶老太公,平时看着挺好忽悠的样子,可是精明起来,真真是可怕,若是让他年轻几岁,身上纹条龙虎什么的,腰间再插一把西瓜刀,放到后世的钵兰街,多半也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

    谁晓得叶春秋这小小的举动却是被老太公眼角余光扫见,他风淡云轻地翘着腿,不禁想,这样的事儿,让春秋掺和什么,将来该他懂的时候自然会懂,于是便道:“春秋啊,你该去谢恩了啊。”

    “噢,噢。”叶春秋想起来了,是该去谢恩,忙道:“那么孙儿去了。”

    后头肯定还不知有多少杀招呢,无非就是万恶封建主义大家长的那一套,禁锢族中的财务自由、人身自由之类。

    叶春秋觉得今日不能好生在旁揣摩和学习实在有些可惜,却还是乖乖地向诸位叔伯们一一行礼,告辞出去。

    见叶春秋走了,叶老太公顿时觉得自己更放得开一些了,他若无其事地把手肘子搭在了案几上,那份懿旨就在他的手肘边呢,捋了捋山羊胡子,也不知是此时,是他这个人醒目,还是身边的懿旨更加醒目,他笑容可掬,目光却是微微一沉,道:“来,咱们继续说,大家都是亲戚,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所以呢,既是修改族规,总要集思广益,老夫……是很开明的,有什么话今儿敞开来说,省得以后啊,想后悔都难。”

    堂中还是沉默。

    “噢,你们都不说了,那老夫就倚老卖老,自说自话了,大家也莫要取笑。”

    (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章:长者赐,不敢辞(第三更)

    叶春秋穿了朝服,便入宫谢恩。

    及到了暖阁,门口的宦官却是小心翼翼地上前,道:“叶侍学,陛下正在召见大臣。”

    叶春秋不由道:“召见的是谁?”

    这宦官尴尬地道:“乃是刑部左侍郎刘宇、左副都御史张仪以及礼部侍郎杨炯等……”

    这些人,倒都是重要人物,不过大多数曾经是刘瑾和焦芳的党羽。

    却听从暖阁里传出朱厚照的声音:“外头是何人喧哗,是叶爱卿来了吗?叫进来。”

    叶春秋方才进去,果然看到暖阁里已是跪了数十人,众人纷纷抬头看叶春秋,叶春秋一概不理,昂首到了朱厚照的身边,一副伴驾翰林的姿态站在朱厚照的身后。

    朱厚照一脸的阴沉,道:“你看,诸卿家,这正主儿来了,你们要说,就当着他的面说吧。”

    刘宇、张仪、杨炯人等面面相觑,不过这些人毕竟都是朝中的重臣,高官中的高官,那刘宇道:“臣对叶侍学没有成见,只是臣依然斗胆以为,太后贸然收义子,已是引得朝廷哗然,太后有陛下就已足够,何故收养义子呢?朝野之中,尽都是忠义之士,何况天下百姓,尽都将张太后视之为母,陛下更是他们的君父……”

    叶春秋顿时明白了,这些人是在懿旨发出之后,跑来反对的。

    这就很值得玩味了,懿旨是经过了内阁签发的,也就是说,内阁甚至是司礼监也都是赞成了此事的,现在这群平时和刘瑾、焦芳等人关系良好的人,却跳了出来反对,那刘瑾倒是够阴的,自己不敢得罪张太后,却让一群人来‘仗义执言。”

    叶春秋神色从容,咳嗽一声道:“诸公,错了。”

    那刘宇抬眸,看着叶春秋,振振有词地道:“哪里错了?”

    叶春秋道:“这陛下既是子民们的君父,天下人又视张太后为母,这岂不是乱了人伦吗?”

    “……”

    此言一出,刘宇诸人也有点发懵了。

    朱厚照顿时忍俊不禁,却又努力地虎着脸:“这是朕的家事,何来你们操心?你们若要反对,大可以去寻太后反对,寻朕做什么?怎么,不敢到母后的跟前说,就跑来朕这儿语无伦次了?退下!”

    刘宇诸人只好拜下行了个大礼,只是那刘宇依然是不死心似的道:“臣与叶侍学都是臣子,臣与他一样忠心耿耿,办事也同样勉力,臣非针对叶侍学,实乃陛下此举寒了许多忠臣的心哪。”

    叶春秋只是冷眼旁观。

    朱厚照却是挥挥手,不耐烦地道:“你们要计较,去寻母后即可,少来朕这里啰嗦。”

    这些人方才讪讪的退下。

    等他们走了,朱厚照便不悦地冷哼了一声,道:“这些人真是讨厌,母后和朕要做什么,也轮得到他们管?”

    叶春秋却道:“陛下,懿旨过于厚重,莫说是臣弟无福消受,也难免会出现一些杂音,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朱厚照颌首,也觉得叶春秋所说是有些理的。

    接下来,叶春秋才向朱厚照谢过了恩,而后又去拜见太后,谁知到了仁寿宫,竟见刘宇等人居然当真来了仁寿宫觐见太后了,只是已经通报,还没有传见。

    叶春秋走过的时候,那刘宇叫住叶春秋道:“叶侍学。”

    刘宇乃是刑部左侍郎,其他诸人也大多是在六部九卿中担任要职,刘宇叫他,叶春秋只好驻足,朝刘宇行礼:“见过刘侍郎。”

    刘宇捋着须,道:“你理当请见太后,辞了懿旨。”

    这口气,就仿佛是叶春秋欠了他钱似的,还特么的理直气壮。

    叶春秋便道:“噢?却不知这是何故?”

    “这还用问?”刘宇一副凛然正气的样子,道:“你姓叶,娘娘乃是先帝原配,贵为太后,一个是云,一个是泥,你叶春秋是要做宠臣吗?莫要因为这个而毁了自己的清誉,老夫若是你,理当辞了懿旨,安分守己的……”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道:“是啊,你若是义子,将置百官与何地,藩王宗室们也会见疑的。”

    “若是不辞,闹将起来只怕面上就不好看了。”

    叶春秋看着这些人,一个个义正言辞,恰好此时有仁寿宫的宦官见了叶春秋来,请叶春秋去觐见,叶春秋心里只觉得好笑,他朝诸人行了个礼,轻飘飘地道了句:“长者赐,不敢辞。”

    说罢,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了,便往那仁寿宫深处去了。

    这短短的六个字,却是让刘宇诸人面面相觑,接着又禁不住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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