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第2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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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朱先生剑法高强,精湛无比,你……”
叶春秋当然也清楚,这个时候的朱先生处于‘巅峰期’,去岁的时候,连挫数个知名的剑手,早已名动天下,何况关于他种种的传闻,几乎可以用神乎其技来形容。
叶春秋抿抿嘴,终于还是不忍让湘莲担心:“嗯,我会注意的。”
一杯暖酒下肚,叶春秋夹了一口菜,一面道:“这两****想躲一躲清闲,在这里住两日吧,若是被人瞧见,会不会不好?”
湘莲抿嘴一笑,道:“好呢,我只怕坏了你的名声。”
好吧……叶春秋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名声可坏的,便吃饱了饭,长身而起,笑吟吟地看着湘莲:“比剑的事,不必担心,噢,还有一件事,你手上有银子吗?”
湘莲毫不犹豫地道:“朝廷敕命新建白莲教圣坛,拨付了纹银四千二百两。”
叶春秋撇撇嘴,风淡云轻地道:“告诉你一个兴旺白莲教的好法子,现在据说我的胜率很低,买一赔三,我现在手头也没银子,若是有,非要买自己赢不可,一旦赢了,一千两便可变三千两,你不妨去试一试,有了银子,许多事就好办了。”
湘莲有些哭笑不得,万万想不到叶春秋在打这主意。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九章:必须死(第六更)
连湘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叶春秋所说的,她都深信不疑,听了叶春秋的话,她几乎没有犹豫,便忙是缳首,咬咬牙道:“好。”
湘莲还有一些教中的事要署理,叶春秋便到上次所住的厢房里休息,心里却在想着比剑的事,近来满城风雨的,看好自己的人并不多,哎……也不知如何才好。
叶春秋想着想着,有些乏了,索性睡下,半梦半醒中,湘莲进来了,叶春秋迷蒙地眼睛,才发现天色已久很晚,,湘莲只是走到床边,看了看他,见他依然一副蠢蠢欲睡的样子,便轻手轻脚地离开。
叶春秋看着那柔软的背影离开,吁了口气,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次日依旧是无事,不过外间的传闻却更是沸沸扬扬,叶春秋闲来无事,索性回客栈去一趟,到了客栈外头,便见客栈外停了几辆马车颇为熟悉,叶春秋刚要进去,迎面有人出来,不正是舅父孙琦是谁?
孙琦见了叶春秋,满是惊喜,道:“春秋……正要去寻你呢。”
叶春秋有些恍然,没听说过舅父要来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孙琦便拉着他,笑吟吟的进客栈的堂中去坐:“你们父子来这儿殿试,你大父却是心急火燎,一直在等消息,怕他们中途出了什么岔子,几次想托我修书打听你们,我仔细想了想,在南京倒是认得了几个朋友,他们在京师也是有些关系的,南京的女医馆已经办了起来,因此呢,想来京师看一看,女医馆不必急着办,可以先来看看情况,其次呢,便是见一见你们父子,呵呵……春秋成了状元公了,真真了不起。”孙琦满脸红光,显得尤为欣慰,现在女医馆背后可是两个进士,其中一个还是状元,这让他终于放下心,可以安心的扩张医馆了。
叶春秋抿嘴笑道:“舅父此番带了多少银子来?”
孙琦犹豫片刻,道:“本来不愿多带的,不过幸好走的是朋友的关系,经由漕运,对,就是那位钱指挥帮的忙,所以也就放心一些,足足拉了两车银子来,估计也有两万两之数吧。”
两万,舅父是大手笔啊,还说只是来踩踩点,现在看来,他分明是想借机在京师站稳脚跟,叶春秋抿嘴一笑,道:“舅父,我请你帮个忙,嗯,待会儿再说,我先出去一趟。”
叶春秋说罢,便急匆匆地出了门去。
孙琦一时恍惚,这春秋……又是想做什么?
可惜叶春秋已经去远,已经来不及给他交代了。
……………………
北地剑王的府邸便在内城,据说许多人都和他有旧,在亲军之中名声很大,不过他却是个极喜幽静的人,就住在东直门不远,这里地处清幽,平时也极少来,前院自是一些徒弟在此学剑练武,至于后园,才是朱鹤静修的所在。
他已经许多年没有亲自出面打理俗务了,除了偶尔的挑战决斗,平时是极少露面的,后园里有假山池塘,有长廊、草庐,朱鹤所下榻的就是一个不起眼的草庐里,草庐里除了悬挂一柄剑之外,再无他物,他平时总是盘膝坐在这里,揣摩着剑意,若非重要的事,也无人敢来打扰。
自从上次,他一剑击溃了京师的神刀张劲松,向他挑战的人便越来越零星,仿佛是高处不胜寒,或是因为没有敌手的寂寞,这使他更加闭门不出。
他的案牍前,是一盏新换的茶水,他虽然年纪不小,保养得却是得体,肤色红润,须眉虽是黑白相间,却没有给人感觉到老态。
轻轻呷了口茶,他的目光落在了案牍上的一张红纸上,红纸是这一次决斗所约定的吉时和地点,据说那位状元公在接受战书的时候,执意想要将战书退回来,想到此处,朱鹤也不过是抿抿嘴,将手轻轻的抵住案牍上的红纸,眼眸微微阖起,若有所思。
反倒是这个时候,外头有个弟子来禀告:“师傅,新晋的进士焦黄中来访。”
朱鹤只是撇撇嘴:“可是焦阁老的大子?”
“是的。”
朱鹤颌首:“请进来吧。”他的面上波澜不惊,没有流露出多余的表情。
过不多时,焦黄中踱步进来,见了朱鹤,却是笑了,作揖道:“久闻北地剑王是个雅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坐吧。”朱鹤只朝他不显山露水的点点头:“北地剑王,不过是街头巷尾取的诨号而已,让焦贤侄取笑了,焦贤侄无事不登三宝殿,却是不知……有何见教。”
焦黄中依然脸上带笑,他在家中便接到了家父的书信,这书信的内容嘛……
焦黄中坐下,有人想给他斟茶,他拿手挡了挡,示意不用,方才徐徐道:“据说两日之后,朱先生要与今科的状元公斗剑?”
朱鹤不可置否的样子,让人猜测不到他的心思。
焦黄中便讪讪一笑道:“朱先生,我是代表家父来的,家父是什么人,想必你是清楚的吧,你看……北地剑王,虽然听上去吓人,可终究只是江湖中人哪,这个世上,有什么比得过官呢,焦某自知,朱先生也有许多官面上的朋友,可是……”
听到此处,朱鹤莞尔一笑:“贤侄还在绕圈子,还是不妨直言相告吧。”
焦黄中有些错愕,可是很快,他脸上掠过了一丝狠厉:“焦某人所要的很简单,那就是决斗之后,那叶春秋必须死了才好,他固然是状元公,可是决斗的事,刀剑无眼,这是常理,他既然赴约决斗,若是先生下手没了点儿‘轻重’,谁能怪得了先生呢?先生若能办成此事,将来少不得……”
“咳咳……”朱鹤咳嗽起来,将焦黄中的话打断。
这令焦黄中有些恼火,还想说什么,却听朱鹤道:“噢,原来焦贤侄为的是这个,嗯,老夫知道你的意思了。”
“那么……”焦黄中紧张地看向朱鹤:“朱先生意下如何?”
(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章:食言而肥(第七更)
朱鹤端起了手中的茶盏,轻轻呷了一口:“就请焦贤侄代老夫向令尊问个好吧,也请令尊静候佳音。”
焦黄中本以为这朱鹤不会轻易答应,此人确实仙风道骨,很有气度,可是万万料不到,他竟答应得这样爽快,甚至让他代为向焦芳问好,很明显是有继续深交下去的意愿,至于静候佳音,显然是愿意促成此事了。
焦黄中深深地看这个有些猜不透的人一眼,抿嘴笑道:“其实方才是家父的意思,而焦某人,其实也有自己的意思,还请先生能够成全,我不想让叶春秋死……”
朱鹤依然端坐,脸上不见诧异之色。
却听焦黄中咬牙切齿地道:“只请先生能够挑断他身上的筋骨,教他终身残疾,一辈子都成为废人,噢,他牙尖嘴利,不妨连他的牙也一并打掉吧,我久闻先生神乎其技的剑法,想必这对先生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
朱鹤眼眸一转,终于将目光认真地落在焦黄中的身上,他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样子:“噢,知道了。”
焦黄中不知他到底是答应还没有答应,一时迟疑。
朱鹤却是慢悠悠的道:“此子的一些手段,老夫略有耳闻,他的剑法理应是过得去的,不过……也只是过得去而已,诚如贤侄所言,这不算什么难处。”
呼……焦黄中长长松了口气,面露喜色道:“多谢。”
朱鹤没有理他,却又自顾自地拿起茶盏,轻抿一口。
倒是这时,外头的弟子又来:“先生,外头有人,自称是叶春秋,特来求见。”
焦黄中料不到叶春秋会来,便要起身告辞。
朱鹤却是压压手道:“贤侄不必走,就留在此处陪老朽喝两口茶吧,至于这叶春秋……。“
朱鹤对着弟子道:““告诉他,两日之后,东直门箭楼,老夫恭候他的大驾。”
那弟子去了,可过了片刻,却又无奈的过来禀告:“那叶春秋执意要见恩师不可,恩师……人就在外头……”
朱鹤双眉一挑,却是笑了:“他当真想来?若是当真要见,那么就请进来说话吧。”
接着,朱鹤看了焦黄中一眼:“贤侄不必走,一起见一见也是无妨。”
焦黄中默然,不过随即一想,这叶春秋反正已是将死之人,何惧之有,见到自己在这里又如何,便安下心,忍不住猜测起叶春秋的来意。
过不多时,叶春秋便已来了,他进入草庐,很快感受到了草庐中的朴素气息,又见一脸仙风道骨的朱鹤盘膝而坐。
眼眸一转,看到了焦黄中,叶春秋不禁愕然,好在他很快从中恢复过来,却是毕恭毕敬的向朱鹤行礼道:“学生见过朱先生。”
朱先生不露声色,只是看着叶春秋,他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似乎是在猜测着叶春秋的来意。
便见叶春秋道:“朱先生,学生特来拜见,是有一事相求,前几日,外间有传言说是学生向朱先生挑衅,其实……这都是一场误会,是子虚乌有的事,学生是读书人,学业为重,而今刚刚考取了功名,哪里会有心思放在比剑上,更不敢向先生斗剑,先生乃是高士,想必不会和我这小辈为难,两日之后的决斗,能否算了,自然……学生自然听说外间对此有诸多争议,学生可以出面澄清此事,总不会让人非议先生。”
原来是想来取消决斗的。
焦黄中看在眼里,笑了,叶春秋啊叶春秋,你来迟一步了,想要放弃决斗,你真以为你这状元公可以无往而不利吗?
朱鹤却抿嘴一笑:“噢,不比了?”
叶春秋笃定的道:“是,不比了,学生只是读书人,在先生眼里不值一提,所以特来拜访,恳请先生能够成全。”
一旁的焦黄中禁不住嗤笑:“叶同年怕了吗?”
叶春秋假装自己才刚刚发现焦黄中的存在,便向焦黄中行礼:“是,是,焦同年说的也没错,是学生怕了,这场决斗,就此取消吧,若是伤了人,刀剑无眼,这样的意气之争,就此作罢岂不是好?从此化干戈为玉帛,这是两全其美的事。”
焦黄中便冷笑,他和叶春秋的矛盾反正已经公开,倒也不怕什么,便朝朱鹤看去。
朱鹤微微一笑道:“状元公的大名,老夫也是耳熟能详的,怎么,状元公真的是不想比了?”
叶春秋见他和颜悦色,便道:“此事本就是误会,我与先生无冤无仇,何苦生死相搏?”
朱鹤却是不露声色地看了坐在一旁的焦黄中一眼,焦黄中显得很是焦急,这姓叶的,倒是很识趣,知道比不过,便想乖乖缴械投降。只若是不比了,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大计?
想到这个,焦黄中便道:“春秋啊,人无信不立,眼下整个京师都知道了这场比斗,若是食言而肥,你虽是状元公,却倒是无所谓,可是朱先生是名贯天下的人物,如何向人交代?”
叶春秋懒得理他的挑拨离间,却是真诚地看向朱鹤:“朱先生……”
朱鹤摆摆手,示意叶春秋不必说下去,道:“嗯,焦贤侄所言不差,久闻状元公文武双全,老夫正要请教,请回吧,两日之后,东直门箭楼,恭候大驾。”
朱鹤生怕叶春秋不走,便端起茶盏,淡淡地道:“送客。”
叶春秋显得很无奈,只好道:“还望先生能够回心转意,意气之争,实在不必记挂心上。”接着很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