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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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往往被弹劾的人就要糟糕了。
哎……张绍叹口气,他是老好人,也不忍一个举人就这样毁掉了前程,可又能如何呢?无能为力啊。
……………………
三天下来,工事已经构筑得差不多了。
叶春秋不确定七月十三倭寇什么时候来袭,可能是子夜,也可能是清晨,当然,最大的可能是在天刚拂晓之时,这个时间是袭击的最好时机。
也就是说,此时正是七月十二的傍晚时分,不出意外,在五个时辰之后,一场史册上所记录的浩劫即将开始。
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叶春秋没想过挽狂澜于既倒,他只想尽力去拯救一些人而已,即便自己和他们素不相识,甚至这些各自的人生,永远都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叶春秋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他只希望能尽一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按照钱谦和他的计划,在水寨中的将士吃过了晚饭,反正也放了工,不必去修建牌楼,所以便可出发。
钱谦才不相信有什么所谓的倭寇来袭,都司大人都要一举攻克倭寇巢穴了,哪里来的倭寇?
不过叶春秋的信用,他却是信的,既然有银子拿,好吧,陪着走一遭又无妨。
只是……
用过了晚饭,唐大使似乎早已知道了什么似的,却是令人鸣鼓,召集营中兵马到了校场,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些匆匆赶来的官兵,四周已点起了火把,而他……却是慢吞吞的叫人搬来了他的官帽椅,然后坐在椅上,不发一言。
叶春秋的犯罪事实,已经很清楚了。
黄水滩那儿,据说工事已经修筑得七七八八,这个小子,哼哼,如此越庖代厨,简直就是胆大包天,还什么提防倭寇,把自己当死人吗?
也该理应算一算账了。
作为备倭都指挥使司府中的大使官,唐大使就相当于都司大人的钦差,所以自有一番威严。
满营的官兵一个个不安的在校场中站着,无数目光看向这位唐大使,一个个噤若寒蝉。
唐兆丰心里只是冷笑,却不轻易发作。
倒是钱谦急了,他召集了人,既不说话,也不解散,自己可和叶春秋商量好了,今夜要有所行动啊,现在可怎生是好?
他忙不迭的上前,堆笑道:“唐大使召集众官兵,不知有何见教?哎……大使白日督工也是辛苦,这些狗娘养的东西倒是皮糙肉厚,在此久站也没什么,可是唐大使不同,可莫要太操劳了,依着我看哪,若是无事,就此散了吧……”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疯狂的叶解元(第十更)
唐兆丰心里冷笑,然后站起来,道:“那个叶大夫可在?”
他故意忽视叶春秋解元的身份,便是要形成某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钱谦显得很尴尬,有点进退维谷。
官兵们更是噤若寒蝉,唐大使又发怒了,这一次直指叶神医,却不知叶神医如何招架。
其实大家对叶春秋的印象都还不错,一方面人家是大夫,医术精湛,营中的将士,谁知将来若有个三长两短,还不得靠他和他的同济堂?
再者说了,据说人家是解元公,就即便如此,人家为人倒是很和气,从不跟人撕破脸,也没有恶语相向,在营中相处的日子,他见了人总是带笑,有时候即便只是个无名小卒,碰着了,也会点头致意。
这或许只是叶春秋的某种习惯,或者只是表面文章,可是对于一向被人作践的大头兵们来说,却难得获得这样的尊重,他们甚至乐于为叶春秋效力,士为知己者死。
人群中,有人排众而出,唐兆丰召集官兵的时候,叶春秋就来了,他心里有些焦急,水寨距离黄水滩有一些距离,今夜子时,埋伏的人马一定要抵达黄水滩,若是这唐兆丰耽误了时间,自己的努力就要前功尽弃了。
他徐徐而出,走到了唐兆丰面前,道:“学生见过大人。”
唐兆丰对于他的客套,并没有一丁点的认可,反而呵呵干笑:“噢,叶大夫,你既在军中,却勾结军中武官违抗都司军令,可知罪吗?”
一声厉喝之后,唐兆丰先声夺人,接着便如连珠炮一样:“莫要以为本官不知道你做的好事,你真以为本官是瞎子是聋子吗?哈……真是了不得,一个小小的大夫,居然勾搭了军中这么多人,将海宁卫的将士,当做是牛马一样的使唤,叶春秋,你也是读书人,既然如此,王法你知道吗?你知道不知道,知法犯法,罪加三等?”
叶春秋抿抿嘴,他万万料不到,唐兆丰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翻脸。
其实唐兆丰就在营中,自己和钱谦做的事,肯定是瞒不住他,可是叶春秋管不了这么多,一方面是希望唐兆丰既然不耽误修牌楼,所以不会为难自己;就算是最坏的打算,他也希望在这位大使彻底摊牌之前,把事情办好,就剩下最后一夜了,坚持过去,便是海阔天空。
至于钱谦,他得了钱,自然也有他的脱身之计,钱谦毕竟久在海宁卫任指挥,都司衙门里,也未尝没有关系,赚了钱,送点礼,唐大使这儿,大抵还能胡混过去。
大家都在混,偏偏唐兆丰终是忍不住要彻底摊牌了。
叶春秋朝唐兆丰作揖:“学生死罪,岂有不知,只是唐大使,眼下宁波城的百姓,已经危如累卵,学生不得已而为之,学生不敢忤逆大人,只是觉得,既然不耽误修筑大人的工期,让大家有备无患,总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若是大人要责罚,学生甘愿受罚,只是请大人无论如何,也网开一面,暂时先……”
唐兆丰一声狞笑,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叶春秋居然还不死心,他居然还想去设伏,去杀他的倭。
唐兆丰厉声道:“你还想拿这一套说辞来诓骗本官,你以为你是谁?军中大事,轮得到你插口,呵……不要以为你会作一些诗词,就如何了不得,这里是海宁卫,是都司下辖的军中卫所,本官岂能容你放肆,来人,先将这叶春秋拘押起来,这营中的人,谁也……”
他说到这里,却发现叶春秋居然起了变化。
这个少年,准确来说,理应是个十三岁的小子,居然很无畏的抬眸看着唐兆丰,一字一句的打算唐兆丰的话:“唐大人,事已至此,学生别无选择,得罪了。”
就在这时,他身子一闪,靠近了唐兆丰,而后拔剑,腰间的短剑铿锵而出,在下一刻,一道剑影出来,唐兆丰便觉得眼前一花,那短剑已经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唐兆丰惊呆了,他厉声道:“叶春秋,你……你……”
钱谦也惊呆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动作。
某个方面,是叶春秋距离唐兆丰本就很近,他的拔剑速度也是惊人,根本没有给别人一丁点反应的时间。
而另一方面,实在是过于让人意想不到。
叶春秋心里叹息,到了现在,也只有被逼着走这条不归路了。
没有选择。
那就索性硬着头皮走到底。
叶春秋毫不犹豫道:“谁都不许上前,看到了吗?现在唐大使就在我的手里,你们也看出来了,我叶春秋今日已经疯了,我说过,今夜子时之前,这营中所有人必须抵达黄水滩设伏,如若不然,今日唐大使便要命丧黄泉。我再说一遍,你们若是顾念这唐大使的性命,现在立即回到自己帐中,打点行装,带上你们的刀枪剑戟,立即出发,如若不然,我这便杀了唐大使!”
呼……
大家都是目瞪口呆。
第一次,他们看到了这个笑容可掬的叶解元疯狂的一面。
这家伙,还真是不怕死啊,劫持朝廷命官,万死莫恕之罪。
唐兆丰已经打了个冷战,他本想很硬气的说一句,不要理会,可是当短剑的剑锋在他脖子上流下了一道口子,他便立即知道,这叶春秋绝不是开玩笑的,于是战战兢兢,吓得脸色苍白,期期艾艾道:“听到了吗,都听到了吗?快,快,出营,去黄水滩。”
终究……还是求生的**战胜了一切。
叶春秋一把扯过唐兆丰,远离众人,冷冷看向钱谦:“钱指挥,你怎么说?”
钱谦心在淌血。
完了……
他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却万万料不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叶春秋,你这个混账,你还欠我五百两呢,现在你劫持了朝廷命官,就是万死之罪,今夜过后,就要打入大牢,我向谁讨债去。
不过……他终究还是感受到了叶春秋的决心,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为何要如此?难道真是疯了吗?他想必没有疯的,可他却一下成了令人难以理解的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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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倭寇来袭(第一更)
钱谦心里叹口气,突然为自己心酸起来,特么的操心了这么多天,这帐眼看着得向阎王爷去讨了,做人太恪守买卖公平,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出发!”他心里哀叹,发出了一声厉吼。
而此时,几艘大船正在徐徐地向黄水滩靠近。
操着各种口音的水手们吆喝着,显得莫名激动。
许多日本浪人和一些大明的弃民,甚至还有某些暹罗的海贼也混杂在其中,当船驶入了海湾,夜空之下,那黝黑的海水拍打着船底,船上的人便发出了一声欢呼。
这一刻终于来临了,这些盘踞于东南沿岸的王洋大盗们,为了今日,已经准备了太久太久,甚至已经足足三个月蛰伏起来,都在筹备此事。
平时的小打小闹,早已让他们生厌,他们是汪洋大海之中最残忍的杀手,每一个人的心底深处,都有难填的**。
他们看不到极远处那海湾的壮丽情景,此时天色依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在船舱里,几个最精明的海寇们拿着罗盘和海图在辨别着方位。
就快到了,快了,进入了这片海湾之后,向东十几海里,就有一处明人所谓的黄水滩,那里没有什么暗礁,可以停泊接应的大船,附近有山川阻隔,也没有村落,这就能给他们充裕的登陆和休整时间,最最重要的是,自一百年前开始,洪武皇帝还在的时候,一群落败的遗民也是自这里出发,不得不选择逃亡之路,这些遗民无时无刻的希望能够回到自己的故乡,他们将这种思乡的情绪汇聚在了一份份海图上,这便给了此后一百多年来,倭寇们杀入内陆提供了一处绝佳的切入点。
就在这里,黄水滩就要到了。
这些凶残的倭寇首领们,在舱中的灯火照耀下,一个个面目狰狞,他们绝大多数穿着倭服,甚至有人在胸口,还别着某些家族的徽章,这曾是他们当初在倭岛上显赫一时的标志,他们是武士,只不过却因为倭国的内乱,避乱于此,而现在……他们绝大多数人,依然还是舔着刀口为生,只有杀戮和劫掠,才能让他们心中稍安。
几个人用倭语嘀嘀咕咕着什么,显得兴致勃勃。
其中一个倭人走出了船舱,叽里呱啦的朝着船上的水手和早已如饥似渴的武士们一通乱吼,紧接着,那欢呼声戛然而止,只有在月色下,那一双双眼睛,宛如冒着绿光,掩不住的贪婪原形毕露出来,于是,众人开始变得极为安静,有人开始擦拭自己的长刀,有人脱下了木屐,换上了草鞋,有人开始绑自己的腿,有人则是一口酒水下肚,血气随之开始沸腾。
那倭人说罢,便碎步抵达了上层的船舱,到了舱口处,很小心翼翼的细雨几句。
船舱之中,猛地灯火点亮起来,在这贴了油纸的船舱里,里头的光线透出来,同时还出现了几个人影,一个魁梧的影子盘膝坐地,几个纤细的人影开始忙碌起来。、
良久,一个人小心翼翼的自内推开了舱门,便见一个尤为魁梧地武士盘膝坐在木榻上,几个女子穿着木屐,为他戴上了头盔。
浑身的盔甲,可谓精良,早已将这个魁梧的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是露出了一双眼睛,这眼睛宛如电光一般,射在了门口跪地的倭人身上。
他徐徐的站起身,脚下的铁靴缓缓抬起,最后落地。
砰……
整艘船仿佛都微微颤了颤。
他抬手,一个女子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刀架上的一柄武士刀双手奉上。
他一把抓住了刀身,握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