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骄-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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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吗
林莞婉笑声更欢畅了,旋即拉了把椅子坐着,托着下巴趴在窗台,真的看星星看月亮到三更才慢悠悠回了院子。
整个六月,尚书府都很安静,除了皇帝体恤臣子为病中的林浩鹏请了医正来回奔波外,极少再有人登门。林莞婉也安安静静的呆在府里,连将军府也不去了。
而朝堂却是从六月一直闹到七月初。
不知为何,言官们突然抓着睿王弹劾,折子就如同雪花一般快要淹了皇帝的御案。
勤政殿内,皇帝连丢五本折子给到林老太爷。
“爱卿怎么看。”
林老太爷每本折子都翻了一页,看了两眼又合上,语气极为平淡:“没有看法,言官不都这样,看谁倒霉了都恨不得补上几刀子,让他更倒霉。”
皇帝听笑了,“你这立场朕倒是看不明白了,能说这么中肯的话,前阵子谁一副要人倒霉样子”
“那不是要,是该他倒霉。若不是皇上您护着,言官的折子可不是这时候才送上来,皇上您了解臣的,不必要这般试探臣。”
林老太爷还是那份淡淡的样子,皇帝的笑却是慢慢敛了下去,眸光变得有些深沉。
“林辅国果然是胆色过人,也够直言不讳,满天下也就你敢这般与朕说明白话。这些个折子长篇大论,罪名却又都不至关紧要,若是你真要他继续倒霉,这也太不痛不痒了。”
是啊,不痛不痒有什么意思,再堆成山的弹劾顶多再换来一两个月的闭门思过。林老太爷想,这样有意思么
见人不搭话,皇帝也不怪,伸手取了笔,下诏,边写边道:“既然他想要继续倒霉,那朕做为兄长就如了他愿。”
其实还是挺有意思的林老太爷抬了抬眼皮,眸底精光一闪而过。皇帝心里那颗名为猜忌的种子,发芽了这不痛不痒不就变得有意思了么。
经历近一个月的弹劾,皇帝大怒,再度下旨要睿王再闭门思过两个月。而六月中旬出来的第一批改良弓弩经实验效果惊人,大批量投入生产,在睿王被再度打击之时已产出五千新弓弩,被运送西北。
当押送队伍启程之时,消息也被送到睿王府与曹牧手中,前者气红了眼,后者急上了火,写了长长五页纸的信暗中送入睿王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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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狼狈
西北边关,苏昭珩立在城墙之上,远处野得似刀子的风掀起阵阵沙尘。网
虽已入暑季,这边昼夜温差却是极大,就如此时明明已太阳东升,风却冷得还能让人哆嗦。
“世子,那边有动静了。”许平呈上密信,有些担忧的看着衣衫单薄的主子。
将视线收回,苏昭珩接过信,拆了开来。
内容是他的好三叔得了睿王指派,要许安在一个月后运到的新弓弩做手脚。
不打算中途劫弩,只意在破坏,睿王吃了一亏后胆子也变小了,当真谨慎。
苏昭珩看着手中被风吹得簌簌响的信笺,盯着那已经开始模糊消失的字迹,眸光跳动不明。
书信上是留不着证据了,但他也不心急,证据这种东西只要想就会有。
负手转身,苏昭珩道:“走,跟侯爷汇报去。”
统帅帐营内,武肃侯正与得力的部下及西北原驻将樊奕等人围着沙盘,苏昭珩信步走来,引得人侧目。
“世子可有在城墙上看出了什么门道”樊奕右手边一位中年将领笑着说道,话里却透着阴阳怪调。
苏昭珩连撇都没撇他一眼,径直走到沙盘前与自家父亲行了礼,抬手将代表已方兵马的红色旗子插到边界外二十里路的小城池上。
那方城池离大营最近,前后都被山林包围,右边有一条溪源,左边为平坦黄沙地。
武肃侯看了他一眼,“和我想法一样。”
那名被无视的将领脸色变得极难看,“侯爷,那个小城池地处险势,出兵途间还得经过狭窄山道,用这个来做振士气的第一战,未免风险太大。不若直接绕后,到达后方的大城派兵守住那道山林边线为上上策。”
“是啊侯爷,且鞑国只是时不时骚扰。并未真正进犯,若是我们就这样贸然出兵怕会影响我大雍朝声名。”同是樊奕手下另名副将语重心长。
“入我国边界就乃进犯,维护我国威严之战,怎么到了樊将军的人口中就颠倒了有这种长他人志气的懦弱领军。怨不得鞑国根本不将西北五万守军放眼中,时时前来挑衅。”
苏昭珩进屋第一次开口就将人奚落得面红耳赤,武肃侯只是看着沙盘,全当没有听见,樊奕手下一众人都怒目扫向苏昭珩。
“不过未及冠的黄口小儿。仗着侥幸立了些军功就能目中无人了吗我们砍过的敌人级比你见的人都要多”
一开始阴阳怪调的古勇怒起斥之,樊奕也学了武肃侯那套,盯着沙盘出神,全然不知身边事一般。
骁羽营与西北守营两营统一,会生冲突的局面都是双方不想而知的,苏昭珩经历过前世更是清楚。
不过前世他与父亲都禀着尊敬这些老将领而有所退让,只求和平相处好彼此都全力以赴,这世他却打定主意不退了。
在前世他受伤回京后,父亲弟弟一年后在这战中先后失踪,再到被指叛国。若说没有樊奕的事是绝不可能。既然樊奕不是忠君爱国之将,他何必再敬着。
“古千户这话本世子不爱听,能入本世子双眼的叫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论军阶,他为副将甩他几阶,论身份他乃侯爵世子高他几等,不过杀了点人就当自已是人物,也不怪苏昭珩拿他开刀。
古勇是从刀尖滚过来的人,听着这话气得怒吼一声,直接就拔了刀。
苏昭珩正是等他这刻。动作要比他快一分,对方刀刚出鞘他已横刀在古勇颈脖间。
寒意透骨的刀刃贴着跳动的脉搏,古勇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险些连手中的刀都没有握住。
这遭变故。屋内兵器出鞘的声音此起彼伏,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两方人马都死死盯着对方。
“吵两句嘴就得动刀动枪,是要让人看笑话呢,哪个上过战场的不是踏着尸骨过来的,再有下回。一律军法处置。”做为两军统领的武肃侯适时开口,话音透着意味深长。
樊奕目光波动一翻,朝手中刀还稳稳架在古勇脖子上的苏昭珩赔笑道:“苏世子莫和我手下这莽夫动气,他就这臭嘴,改不了。”末了又令古勇退下。
古勇倒是想退下,他前一刻还气焰嚣张下一刻命门就被人住了,还是他口中不屑的十六岁少年,真是老脸都丢光了可问题是他退得了才是,苏昭珩的刀就那么架着,目光又那么森冷,仿佛他敢动一下就得命丧此地。
古勇哭丧着脸,他这下马威是把自己坑了。
“珩儿。”见着这阵势,武肃侯唤了一声。
苏昭珩这才利落的收了刀,古勇立即退后到樊奕身后,用他人身形将自己挡了。
“统帅,末将请令,率一千骑兵二千精兵即刻启程,拿下鞑国城鹤堡城池,以示我国威严。”苏昭珩刀入鞘,旋即单膝跪下请令出战。
樊奕听到即刻启程四字,脸色变了变,正欲说什么武肃侯已一锤定音。“准令。”
得令的苏昭珩清俊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起身附耳将方才许平接到的指令低声告知,旋即出了帐营召集士兵踏尘出营。
前世他便有意先攻下城鹤堡,樊奕多番干涉,足足拖延了五天才商定出军,待攻下城鹤堡时险些被鞑国从后方山林和黄沙地包抄过来。最后虽是胜了,却支撑到后方大营支援才惨胜,西北守军为此折了几千人马,因而樊奕一众的将领对骁羽营及他父亲暗中颇有微词。此战的形势许是从这开始,便已被人步步掌控
这次他打定主意只带已方人马,战决。
本就该是要取下的第一方城池,前世父亲还想着一碗水端平,但现在只须要他骁羽营获得荣誉
苏昭珩率军而去,哪怕只得三千兵士,也是打了个樊奕措手不及。
战场的先机怎么就在一眨被抢了去
樊奕心急如焚,无奈武肃侯一直未出声让他们退去,而是对着已既定的战策又在沙盘演示一番,他只得奈着性子不露声色。
当天边被红霞染红之际,最新军报送回大营。苏昭珩已率精兵攻入城中,武肃侯负手身后下了另樊奕险些呕血的军令。
“留下五万将士,骁羽营驻守士兵由闵副将统管,樊将军那边便由你得力的孔副将统管吧。其余士兵全体拔营至城鹤堡后方。”
“统帅”樊奕对这项军令大惊失色,“现在前方不明就拔营,是否欠缺考虑”
而且留守五万将士,必然是两营各半数,西北军拢共只有五万数。这便是削了他一半的人。更何况孔副将就是他左右臂之一,武肃侯为什么会在战前就要砍了他一臂
面对质疑,武肃侯似笑非撇了他一眼。“拔营到那处本就是皇上做战策,方才本帅已再述一遍,樊将军这句欠缺考虑说得妥当吗”
“可”樊奕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谁敢质疑皇帝的决策。
而且武肃侯确实是按着战策行事,不过是时机与他盘算的完全相左,他就是想质疑也没理由。他也看出来了,他若是敢拖延时间武肃侯怕也敢安他一个拖延战机之罪
武肃侯父子这半个多月在军营看似不闻不问,也不打压他们西北军怕为的就是这一刻。一出手便让他们无法反抗
行军打仗只要出师有名,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谁也不敢置喙
樊奕气得要怄血,武肃侯的军令已快传至全军,在无法宣泄怒火中,樊奕带着被削了一半的兵力连夜拔营。
失了先机,他只能忍住,静待中场的转折点。
樊奕看着坐骑上威武肃杀气满身的武肃侯,心中暗有决定,时间还久着。他武肃侯可千万不要有后方守军要支援的一天
七夕这日,京中收到西北战告捷的战报,皇帝龙颜大悦,宫中当夜还特意放了烟火。
漆黑夜空迤逦的烟火似繁花绽放。映得整片天空忽暗忽明。
林莞婉与兄长祖父在墨竹居小楼上,看着远方的姹紫嫣红绽放消散,直至一切归于平静,心中的思念却如水不断溢出。满心想着他在战中有无受伤,有无遇到凶险之事,怎么也不见来信。
“难得皇上这些年在七月里第一次有心情庆贺。”林老太爷视线从窗外收回。端起茶喝了两口,不无感慨。
林莞婉兄妹有些不明所以看向他,他却只是一笑,并没有解释出口。
前太子一家三口忌日在七月,自此有着七夕与中元这两节日的七月,皇帝从无表示,他身边人亦从来都是安静配合着。
当兄妹俩一头雾水之时,院中传来一阵喧哗,隐隐听着是在喊着表弟表妹。
林老太爷听到这动静皱了皱眉,屋里呆着的清墨忙下楼询问是何事,再上来时身边多了一人。
有些狼狈的陈明辉
“二表哥你大半夜的跑尚书府可是出了什么事”林莞婉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一眼衣襟皱皱巴巴的表兄。
陈明辉被三人盯着,先整了整衣袍,与林老太爷一揖后才不太好意思的道:“此趟来得唐突,实在情非得已,表弟收留表兄我几日可好。”
林老太爷见他有难言之隐,贴心的将地方留给了三位年轻人,自己回房去了。
长辈一走,陈明辉不用兄妹俩逼问自己就先招了。
“我这是倒是什么霉啊,在外边和几个好友喝酒喝得好好的,那个野蛮女居然就出现在了面前,还要和我过七夕吓得我酒都醒了,她还追了我九条街,我灵机一动就躲你们府里来了。”
林浩祺听得些迷糊,林莞婉瞬间反应了过来,惊讶道:“你说的野蛮女不会是大舅舅手下程副将的女儿,程大小姐”
陈明辉没好气的翻白眼,一张俊脸变得异常滑稽。“除了她还有哪个野蛮女那么不知礼仪廉耻,追着男人满大街跑”
“那程小姐不是举家在辽东怎么会到了京城”林浩祺听着也哭笑不得,但也有着疑惑。
“我哪知道啊,刚见到她时我还以为见鬼了可那不是就个讨命鬼吗,吓惨我了”
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的表兄,兄妹俩都笑了,笑过林莞婉又想起什么。
“二表哥,你这几日不会都没有回将军府吧”
陈明辉一愣,“表妹你怎么知道,你去过将军府我和好友前几天都在京外庄子呢,你那亲二舅三日一封书信催我回营,我躲出去想清静清静的。”
怪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