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愿得偿-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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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沈青瑄不依不饶,朝着安王挤眉弄眼,背了人拉着他不肯松手,非要亲自见见楚亦凡。
安王又好气又好笑,倒是真拿他没办法。况且男人之间的交情本来就是打出来的,从心底里往外也是很欣赏沈青瑄的硬气,便依了,这才叫人去请楚亦凡。
楚亦凡到时,就看见两张挂彩的脸,以一种同样略带委屈的神情盯着自己看。不是她没有同情心,实在觉得太好笑了,一个没绷住,扑嗤一声,道:“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了?打球打到对方脸上去了?”
她这一笑,盈盈万方,顿时让人生出赏心悦目之感。沈青瑄跳起来,叉着腰朝着楚亦凡吼道:“你个没良心的小丫头片子,你哥哥我打架还不是为了你?你倒是幸灾乐祸起来了。”
049、撑腰
049、撑腰
要说以前楚亦凡瞅着沈青瑄,就跟看着叛逆青年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躁动和反叛”四个字的真义,实在不敢让人靠近。
他纵然精力无限,灼热似火,可也得有命承受才行,不然再喜欢温暖,谁也不敢靠近太阳这个大火球。温暖没得着,先被晒死了。
可这会听他说着“你哥哥我打架还不是为了你”之语,竟然莫名的心肝一颤,一疼,一酸,差点眼泪就掉了下来。
哥哥啊——
不管沈青澜的脸色、眼色有多难看,沈青瑄从前的事抛开不算,这些日子以来,他还真的是个挺称职的“沈三哥”,对她多有照应,也没有无故欺负她的事,更是时常送些小礼物,尽管有贴冷脸之嫌,可他总是笑的那样阳光大方,让人看了就觉得自惭。
这会更是像个哥哥样,又是懊恼,又是疼爱,又是想拨弄她气她的欠揍样。
沈青瑄却没心思等着楚亦凡慢慢的心理活动,一伸手就把她拉到一边,问她:“你在安王府过的怎么样?”
楚亦凡收拢心神,答道:“挺好的呀?你们为什么打架?”
他是小,可安王不小了,况且安王就像一只美丽的傲孔雀,为了一点点小事让他打的这样狼狈,实在不像安王能做出来的事。
沈青瑄却只听了前半句,竟然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随即又唬起脸道:“你别怕李昂,他是王爷又怎么样?人活着是要讲理的,他身份再高也大不过一个理字,要是他敢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我。你说实话,在安王府有没有受委屈?”
说完就有些焦灼的目视楚亦凡,好像这样光是瞅两眼就能知道她内外是否安好一样。
楚亦凡哭笑不得。尽管看着他比自己又高又大,可实际上未必就比自己成熟。这个养在豪门的贵族子弟,天性纯厚,哪里懂得人生和世道了?
李昂是王爷,又是个极力低调,随时准备争夺储位的王爷,自然要爱惜名声的羽毛,不管做人还是做事,总是有三分深意的。
要论讲理,谁能跟皇家贵胄讲理?这会儿又不是法制社会,有权有势的就是王法,还理呢。
且不说自己没受欺负,就真的受了委屈,自己的便宜爹和嫡母都不管,哪里就敢跟他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沈三哥”诉苦了。
可是看着沈青瑄这样急切外露于形的模样,楚亦凡不感动那是假的,也就是这会儿才隐约明白为什么他要向李昂出手了。不把话说清楚,不解开他的心结,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义举”来。
不管怎么样是因为她,也难怪胡氏让她走这一趟。
楚亦凡扯着沈青瑄的衣袖,仰着小脸,看着那张尚未洗净,血渍干涸的脸,竟有点不敢迎视他眼神里的执着和真挚。到底还是轻叹了口气,伸出手,用干净的帕子替他擦拭脸上的血渍,道:“我哪里就会受委屈了?有太妃娘娘做主,来日或许还能封个郡主什么的,岂不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王爷和娘娘又拿我当亲妹妹对待,就是对待亲妹妹也不过如此了,况且我不过是挂个义妹的名头,早晚还是要回楚家的……”
沈青瑄脸上的血渍是擦净了,可是那本白净的脸还是通红。楚亦凡收住话头,有些担心的问:“沈三哥,你怎么了?莫不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啊?”
她无意识的用手背去探沈青瑄的额头。
他个子比她高出两个头,因着他很享受她的擦拭,情不自禁的弯了腰,可饶是如此,楚亦凡想要探他额头,也不得不踮着脚。
沈青瑄猛的直起身子往后一退,瓮声瓮气的道:“我没事。”
楚亦凡不防,身子往前一倾,差点摔个跟头。沈青瑄慌忙伸开双臂拦着,就像个保护鸡崽的老母鸡。这种感觉与他的形像实在反差太大,楚亦凡生不起气来,只觉得好笑。
沈青瑄扶她站稳了,才咬牙切齿的道:“你说安王收你做义妹?”
楚亦凡点点头,安慰他:“不过是个名头罢了,我不会不知趣,以为自己就真的是什么郡主,其实心里只拿他当个王爷看的。”
沈青瑄死咬着唇,额头上青筋暴跳。气死他了,恨死他了,到底是谁特么的说楚鸿程把楚亦凡送给李昂那浑蛋做侍妾的?
敢情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从头到尾,就拿他一个人当猴子耍啊。
说来说去,大哥沈青澜是故意让自己扭曲,安王则是顺水推舟,乘势让自己误解,到底也没人说来龙去脉,也没人说个清楚明白。总之就是把他打落到云山雾罩之中,彻底把他给懵的里边了。
这架打的,实在是太憋气太窝火太郁闷太不值当。
沈青瑄看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楚亦凡,羞窘虽在,但总算在心理上觉得舒服了些。她刚才也说了,虽然安王是王爷,她又是太妃做主收的义妹,可她只拿他当王爷看,也就是说,她只把自己当“沈三哥”的。
其实,这架也不算白替她打。自己吃了亏,可安王也没占便宜,里外里,还是安王亏大了自己赚大了。起码让他知道,以后楚亦凡要是受了委屈,自己是不会袖手旁观,善罢干休的。楚亦凡不是孤零零的任人欺负的少女,他想动什么歪心思,总要想想今天挨的这一顿拳头,总不会全无顾忌。
想到这,沈青瑄又高兴了起来,越想越觉得爽快,伸手一揉楚亦凡的发顶,道:“叫我一声。”
楚亦凡看他脸色变来变去,一会生气又一会羞窘一会又高兴,全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算在她心里,不过当他是个孩子,但因为是个不甚在意和亲近的孩子,他想些什么,她真的不想知道。
不过看在他替自己打架的份上,楚亦凡还是柔顺的叫了一声“沈三哥”。
沈青瑄心满意足。
看着他扯的伤口发疼,疼的直皱眉,可还是笑的明朗的样子,楚亦凡无耐的也跟着一笑。就这么一瞬,她忽然觉得脊背发冷,下意识的一回头,正撞进沈青澜恼羞成怒的眼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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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找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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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瑄满腹愁思得解,架也打过了,疑问也清楚了,筋骨也松散了,也就不再计较,反倒痛痛快快的过来跟安王李昂请罪:“王爷,原来是一场误会,沈青瑄跟您请罪了。我就是一浑人,人事不知,您别计较,要打要骂,一切由您,我保证一声不吭。”
是,就算是打死了,他也不会皱一皱眉头,更不会求饶。
李昂也不禁在心底感叹一声:沈青瑄年纪虽小,倒是个硬汉子。刚才冷眼瞧着他和楚亦凡在一起,倒真的不像有什么儿女私情的。话说回来,楚亦凡也的确年纪太小了点,况且她的气质偏于凉薄,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其实不是太容易接近的。
也就是沈青瑄灼热的像个大火球,楚亦凡被逼无耐,不得不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朝他微微迈近了一点而已。
再有就是沈青瑄,倒真像是哥哥对妹妹一样疼宠、爱护,若说他不喜欢楚亦凡,那是假话,否则他也不会为楚亦凡打架,可要说他对楚亦凡的喜欢是那种喜欢,又着实不像。
李昂欣赏沈青瑄,自然也就存了结交之心,况且是他逗弄沈青瑄在先,故意没把兄妹关系挑明,分明是引沈青瑄误会,这顿打也活该捱。因此李昂哈哈一笑,把他从地上扶起来道:“说到底是我没用,白长了这么个大个子,竟是连你的几招都隔不住,下回咱们去骁骑营好好练练。”
沈青瑄睁大晶灿灿的眼睛,也不顾尊卑了,朗声道:“真的?好啊,到时候不管比什么,我一定奉陪。”
楚亦凡这才走过来,重新见过礼,把胡氏送过来的金创药递过来,道:“娘娘很是担心,王爷和沈三哥若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还是及早请太医瞧一瞧的好。”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同时道:“什么大不了的,请什么太医。”竟是不约而同的露出一抹嫌弃:女人家真是啰嗦。
楚亦凡很是无语。当她愿意啰嗦啊?真是,这些个男人怎么回事?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个锅台就上炕。要不是她身份低微,只能听从命运和有强权人的摆布,她怎么会到这来送药?
好歹这两个人对她也无恶意,又都挂了彩,她说两句关心的话还成了她的错了。
楚亦凡抬头望天,在心里暗暗腹诽了一圈,这才重新行礼道:“既然王爷和沈三哥都无大碍,我这就回去向娘娘复命,也免得娘娘不知原委,心里惦记。”
嫌她多余,她走就是了。
没等安王说话呢,就听见身旁一声抽气的嘶声,接着是一个女子颤抖的声音道:“王爷,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了?”
楚亦凡听见这声音就想暴走。
既然沈青澜出现了,那么楚亦可还会远吗?
想着这句话,楚亦凡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的抽了抽,索性也不等李昂说什么,蹲身福了福,转过身来,再朝着沈青澜和楚亦可也同样行了一礼,轻不可闻的喃喃了一句,就当是打过招呼了。
既是打过招呼了,那他们该干吗干吗,自己也该哪凉快哪去。
沈青澜却挡在了楚亦凡面前,道:“楚六小姐,这是要回去了吗?”他的语气不善,就好像质问到了楚亦凡的脸上:祸是你惹下的,你一声不吭这就要走?
楚亦凡不是真的七岁,听懂了也不会反唇相讥。在她心里,沈青澜也不过是个一本正经,有些道貌岸然的孩子而已。
沈青瑄还可以说是傲娇,他就不只是傲娇了,简直就是让人看一次抽一次的型。当然楚亦凡不敢,谁让这个时代就流行这样的君子之风呢?
沈青瑄不耐烦的挤过来道:“她不回去,待在这干吗?走,小丫头,我送你回去。”
他本就生着沈青澜的气呢,亲兄弟,平时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也就罢了,可他挖了坑让自己往里跳,还一副“诚恳劝谏,耐何不听,只落个咎由自取”的态度。
沈青澜就见不得他维护楚亦凡。要是沈青瑄真的撂手不管,他明着暗着敲打楚亦凡几句,沈青澜也未必就真的处处再和楚亦凡计较了。可沈青瑄这么一护犊子,越发的让沈青澜生气,他冷着脸瞥一眼沈青瑄,满是威胁。
沈青瑄倒也不是怕他,但无形之中就觉得肌肉紧绷,像一只乍了毛的猫。
楚亦可跟安王寒暄完了,一眼看到这边又开始剑拔弩张,忙移步过来,拉起楚亦凡的手,巧笑倩兮的看向沈青澜兄弟:“六妹妹小,难免犯错,你们兄弟可要多体谅,万一吓着她了,我这做姐姐的可是不依。”
楚亦凡克制的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她不是大公鸡,一听见有的斗就热血沸腾。说实话,她厌烦这些打机锋的话。楚亦可不愧是高手,这么一说,就坐实了是自己又犯了错。在家丢人不够,跑到外面丢人,回到王府,自然是接着丢人。
传扬出去,她便不必做人了。但凡安王和胡氏是那等心缝狭小,多疑擅虑的人,自己在安王府也就没有了好日子过。
那么所谓的安王义妹,也必然不能给自己任何庇护,反倒成了沉重的累赘。
可她偏生不能开口。楚亦可说的谦虚温婉,并没有指明自己做错了哪处,连分辨都无从分辨。
沈青澜很给楚亦可面子,优雅的一笑道:“我是担心令妹受了惊吓,正想送她回王妃那边……”
沈青瑄不免赌气的道:“要回王妃那,自是该王爷顺便带她过去,你操什么闲心。”
安王垂眸一笑。谁说沈青瑄莽撞?他这话就接的很是巧妙,自己要是再不现身,只怕刚才的一点好印象就要被抵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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