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愿得偿-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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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娘娘的屋里。”
柳氏沉吟不语了。做为嫡妻,如果换作是她,也会有这样的想法,毕竟如果胡氏不孕,将庶子抱到自己膝下是最佳选择。但做为楚亦真的嫡母,就不能不从得失方面来考虑。如果喆儿抱到胡氏那里,与楚家还有什么关系?
楚家原本就不算安王的正经亲戚,不过因为楚亦真得宠的缘故,安王才对楚鸿程有点好脸色。
如果断了和安王的联系,那么楚亦真这着棋不就成了废棋?
柳氏心下忽然一动,若是安王或是安王妃再心狠些,岂不是要留子去母了?
可该劝还是要劝:“为着喆儿想,养在嫡母身边是最好的,将来他便是安王长子,能继承了安王的爵位,你好歹有生恩,将来必不会亏待你。”
楚亦真摇头,道:“母亲,我不甘心,安王他,只当我是生子的工具罢了,一着废弃,便永世不用,我,我不甘心。”
柳氏惊讶的连掩饰都顾不得了,问道:“你是说,你是说,安王他对你……”
楚亦真闭上眼,又滚出两行泪来,道:“什么宠爱,都是假的,他嫌我身份低微……母亲,就算真儿求你,替我保住喆儿。”
这怎么保?那是她的儿子不假,可也是安王的儿子,难道楚家还能强抢了去?
楚亦真忽然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给柳氏跪下,不住的叩头道:“母亲,你叫可儿嫁过来吧,有她看顾,我就是死也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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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休想
039、休想
柳氏不在家,府里的下人们就多少显的有点懈怠,楚亦凡这里就更明显了些,一些小丫头来来往往,便少不了拉着绿萝和丹若说会私房话。
绿萝进门,见楚亦凡没看书,托着腮看院外的海棠树。这棵树自打去年种下,竟然活了,这会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一树海棠,分外清爽怡人。
绿萝笑道:“真不枉沈三爷一番心意,这棵海棠还真活了,而且还开的这么热闹。姑娘要不要搬把椅子去树上坐会,闻着香,也更爽快些。”
这两天变天,楚亦凡受了点寒,虽不严重,却也头晕脑胀,流着鼻涕呢。药又不爱吃,总是有一口没一口的,连带着饭都吃的少了。
听她这么一说,楚亦凡便收了眼神,道:“不去了,在屋坐着还觉得怪冷的呢。”她不愿意提沈家兄弟。
沈青澜对她的轻蔑,她是看在眼里的,这多半年,她偶尔在众人后面见过沈家兄弟,他都是不甚遮掩的露出一种既似威胁又似嫌恶的神情来。
沈青瑄私下里朝她笑笑,沈青澜便投过来一个警告的眼神,看的楚亦凡实在无语。他手足情深,怕自家兄弟受了坏女人的****,可你有本事把你家兄弟锁的笼子里别放出来啊,干吗迁怒无辜?
因此楚亦凡懒懒的,更不愿意见人,别说提到外姓男子了。她从未想过攀龙附凤,人应该有自知之明,况且她还么般小,更当谨言慎行,不为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况且有沈青澜的前车之鉴,她更不想让人对她有丝毫的误解。
绿萝不解她的心事,还在感慨:“沈三爷虽说人来的勤快,倒是少往咱们这来了,姑娘脚步又懒,不愿意去前面,见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但难得沈三爷是个热心肠,每每都叫表少爷给姑娘送来些小玩意……”
沈青瑄年纪不大呢,倒也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他既让她叫他沈三哥,便真个待她与旁人不同,时不时的便单独替她送些玩意。
只不过她不肯要罢了,往往前脚送来,后脚就都分发出去,当然是以他的名义。
好在府里的下人们还算仁慈,并没有多编排楚亦凡什么。
楚亦凡只当是这府里人心仁厚,倒不知道是柳玉泽或多或少的有意替她遮掩罢了。
绿萝见楚亦凡神情懒懒的,没有接话的意思,便住了嘴,道:“姑娘可要用饭了?今天老爷、太太和几位姑娘都不在家,大厨房里就只备了咱们院里的,因此送的早。”
楚亦凡嗯了一声,问:“太太不是去看大姐姐了吗?怎么连二姐姐、四姐姐和五姐姐也不在家?”
绿萝道:“先是只有太太去的,后来不知怎么,就又派了妈妈回来,急匆匆的接了三位姑娘走的,好像是说娘娘身子不大好呢。”
楚亦凡眉眼一动,问:“大姐姐如何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说不大好了?”这哪里像是普通的探望,怎么倒像是送最后一程了?
绿萝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道:“听说是自打生下小世子就一直不大好……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原本是说接了您一起去的,听说您身子有恙,怕过给娘娘,倒加重了病情。您也知道,月子里是见不得风的……”
楚亦真倒真似乎是病的不轻,柳氏带着楚家三位姑娘过了晚饭时分才回,第二天一大早又带了楚亦可去了安王府。
绿萝打听了消息回来跟楚亦凡学:“倒真的是不大好了,听说昨天因为失血过多,人就晕了过去,连皇上都惊动了,派了御医在安王府坐镇……勉强才止住,说要看看再说。”
楚亦凡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先前李昂说的那番话:“你爹能卖一个女儿,就能卖第二个,第三个……”
她们姐妹几个,只怕除了楚亦可,都是奇货可居的棋子吧。楚亦真若是不幸……楚鸿程会不会再送一个楚家姑娘过去?
如今朝中因着太子过于激进,招致诸多旧臣不满,竟隐隐有废立之说,涉及到皇储,将来不免又是一番腥风血雨,楚鸿程想要押安王的宝,说不定还真的会有再送一个女儿的打算。
其实楚亦凡倒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她毕竟才七岁,只是为着安王的话一语成谶而觉得惊惧。
楚亦真的病竟一拖再拖,到底没能过了满月,竟撒手人寰,只留下小世子李喆。
楚府人人哀戚,柳氏带了楚家姐妹前去吊唁。楚亦凡虽小,但因着小病痊愈,也不能得免,每日里都要进安王府跪上小一个时辰。
闲暇时,胡氏强言欢笑,拉着她的手问过她的近况,并且不忘给她留着糖块和宫中赏上来的精致糕点。
楚亦凡私下打量,见李昂和胡氏虽然神色凄惶,但并不见多悲伤,虽然珠泪滴垂,但更多的倒有轻松解脱之感。
反倒是楚鸿程和柳氏,十分伤感,还压抑着七分愤怒。
楚亦真风光下葬,楚府里也暂时安宁下来。楚鸿程却满腹愁怨,几乎是彻夜难眠。柳氏披衣起床,见楚鸿程勿自在月光下踱步,便起身替他倒了杯水,劝道:“老爷,这几日您睡的太少了,这样下去可怎么成?身子是自个儿的……”
楚鸿程叹了口气,道:“我哪还睡得着?一想到李昂这小子竟然敢耍我,我就咽不下这口气。”
柳氏也跟着黯然,道:“那又能如何?说他害了亦真,也只是亦真的一面之辞,无凭无据的,怎么做的准?他虽不得皇宠,但终究是个王爷,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
“哼。”楚鸿程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他就是拿我做了回垫脚石,有了儿子,就把我踹开了,休想。昨儿太子还跟我暗示,想纳个良娣呢。”甩开安王,他现在转投太子也不晚。
柳氏一怔:“太子?要纳良娣?”纳也就纳了,跟楚家有什么关系?忽然想到最近听到的风声,柳氏心就是一寒:“不会是,他看中了咱们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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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被卖
040、被卖
世家联姻,说是结两姓之好,但多半都是为着利益才绑在一起的。柳氏自然也明白,所以不过是瞬间就明白了太子的意思。
他现在要保住储君之位,就需要更多助力,如今楚鸿程好歹也算得上圣眷正隆,多他一分总是好的。况且在世人眼中,他原本是站在安王这队的,若是忽然临阵倒戈,安王失一分力,太子就形同多了两分力。
柳氏低头道:“这些事,妾身一个妇道人家,也插不上话,但如今咱们几个女儿只怕都不能够。可儿年幼,又与沈家订了婚姻之约,剩下的几个,小的小,身份也不匹配……”
楚鸿程猛然提高了声调道:“你当太子是饥不择食呢?他自然瞧不上庶出,他想要的是可儿。”
什么?柳氏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行。她好生生养大的女儿,怎么能嫁给太子做良娣?说白了还是个妾。就算将来太子荣登大宝,可儿能生下一儿半女,也越不过太子妃去,积半生之力,也不过是替他人做嫁,再悲苦些,说不定和亦真一样落得个香销玉殒的下场。
她颤抖着手握住了楚鸿程的手臂:“老爷,可儿是妾身唯一的女儿,我怎么舍得……”
“不舍得又有什么办法?”楚鸿程烦躁的甩开她的手:“皇上不知听了谁的谗言,竟有重武轻文之势,我历经半世积下的战功,说不定因为皇上一句话就要被全数抹杀,再坏些,就要被发配到边关,此生再不能回京。”
柳氏哑口无言了。唾手的富贵丢掉了,不只楚鸿程遗憾可惜,她也肉痛,再说她和女儿们享够了京城里的繁华享受,要是被丢到荒僻山野,她受得,可怎么舍得女儿也去受苦?
一时两难抉择,只得垂头拭泪。
楚鸿程被她弄的越发烦躁,挥手道:“你去歇着吧,容我再想想。太子并没有说死,况且可儿年纪还小呢。就是和沈家,你也别像从前那样热络了。沈家再好,那沈青澜也不是最出挑的,与太子比起来差的远呢,又不是嫁不出去,你总热脸贴着沈家做什么?”
柳氏气苦,却不敢辩驳,口中称是,又勉强劝楚鸿程以身子为重,早些歇息,自己先一步回了床榻之上想心事。
楚鸿程毕竟是个男人,又是个武将,对女儿的心思总是淡些。在他的意念里,女儿就是别人家的,自然能为他所用是最好不过。
可柳氏首先是个母亲,在她的意念里,并不求女儿嫁的多富贵,她只希望女儿能找个情投意合的良人,小夫妻恩恩爱爱,没有恶婆婆从中作梗,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世。
她看中的,除了沈家的家世,就是沈夫人是个好性子的,况且沈家人口简单,沈青澜也是个正直、宽厚的孩子,颇有仁人君子之风范。他与楚亦可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是这份情意,已经是最难能可贵的了。
就算将来他也纳了三五侍妾,但有这情份在,就好过任何别的夫妻。
否则她又何至于如此热衷的非要和沈家结亲呢?
柳氏一片慈母之心,半夜辗转,竟是几天都没能安生歇着,晨起时就有些意态懒懒。眼下两团青黑,脂粉都藏不住,楚亦可姐妹几个来请安,她也不过是挥手让她们起来就罢了,连平常例行问话都懒的问了,只时不时的心痛的看一眼楚亦可。
她如今心里只寄希望于世态变化。楚亦可才十一,再早再早,要嫁人也得过了及笈之后,只希望这四年之中太子和安王一搏高下能够水落石出,那么楚家也就不必再为了选谁而挣扎了。
视线所及,掠过花朵一样的楚亦可,再看向同样美貌的双胞胎姐妹,不由的又是惆怅又是气闷又是心酸。若是双胞胎姐妹是嫡出就好了。可一想若是自己肚子里生的,自然也舍不得。
若是年纪比楚亦可大些就好了。即使是庶出,也可以抱养到自己名下,好歹比庶女名声好听些,送给太子也罢,送给安王也罢,不算多辱没了天家的身份。
再看一眼楚亦凡,同样是觉得满心满眼的烦躁。现在就是一个屁事不懂的奶娃子,偏生和那女人生着一张同样的脸,不只老爷看着揪心烦心,连自己也一样……
程禇之虽然离了京城,但毕竟不像从前只是个布衣白丁,想动楚亦凡,不能不掂量掂量了。再者,谁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事?能有一个可以填限的庶女,总算是后手。
柳氏忽然想起了什么,竟然抬手叫楚亦凡:“凡娘,你过来。”
楚亦凡不明所以,只得蹭过来做乖巧状,上前行礼:“母亲有何吩咐?”
柳氏笑笑道:“最近事多,倒是一直忽略了你,你的病可大好了?”
楚亦凡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都跟着你过安王府不知道拜祭过几回楚亦真了,这会儿怎么又问这话?到底还是细声细气的道:“大好了,多谢母亲惦记。”
“你这孩子,就是太客气了,一家人,显得多生分。那天王妃娘娘还提起你来呢,说是喜欢你温婉知礼。如今娘娘心绪不佳,我想着不若送你去安王府暂住些时日。你不是一直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