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愿得偿-第1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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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以着楚亦凡对李昂的了解,他不是这等意气用事的人,这件事可小可大,孩子是他自己的孩子,尽管那些贵女们很有可能成为他的枕边人,但目前来说还远远达不到让他来维护的地步,所以他实在没必要发这么大发脾气来小惩大戒。
或者,他叫自己来,不是为了听他发脾气,而是叫她威胁利诱,哄李喆说出指使人是谁?
要是这点小事,以他狡黠善度人心的性子,实在是小菜一碟,也实在不至于兴师动众的把她弄进宫里。
难道,他其实已经知道了这指使人是谁?
想到这,楚亦凡便道:“若皇兄信任臣妹,我去问问喆儿,到底是谁居心叵测,在背后鼓动唇舌,挑拨离间皇兄的父子关系?”
李昂刚才还怒气冲冲呢,忽然就换了一张面孔,一下子就温和起来,还带着一丝歉疚:“还是你懂事,那就去吧。”
楚亦凡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她怎么有一种又被算计了的感觉?
好吧,被李昂算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认。楚亦凡行了礼,退出大殿,走近三个孩子。李喆眨动着双眼,见她凝神望着自己,不由自主的就低了头。
楚亦凡走近前,蹲下来和他平视,道:“喆儿,你应该知道,我不仅是你的姑姑,还是你的六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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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浇油
187、浇油
第二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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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喆忽然就抬起脸来,冲动的道:“不是,不是,你只是我的姑姑,不是我六姨,我娘是端贤皇后。”
楚亦凡听这话,脸色不变,却已经站起身,直直的瞅着李喆,道:“不管我是你什么人,你永远都是你,李喆,你是当今陛下的长子,是你妹妹和弟弟的大哥,你要是担不起这份责任……”
李喆小脸一变,道:“不会的,我会是父皇的好儿子,会个是好大哥。”
“好?怎么个好法?是替你父皇分忧解难,还是拖后腿捣乱?是好生教导弟弟妹妹,还是撺掇着她们惹祸生事?你就是这么个好法么?”楚亦凡后退一步,道:“我压根不必问是谁在你耳边说了什么话,只以你现在这么个模样,早晚会连你爹和你的妹妹弟弟都被人害死。”
“我——”李喆猛的跪直了,道:“我没有。是七婶娘说——”他猛的住了嘴,眼圈就红了。
楚亦凡气的呆怔了一会,也只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道:“她已经不是你的七婶娘了,她只是你的二姨娘。”
李喆不太懂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分别,只喏喏的道:“她说,父皇把母后忘了,要娶别的女人,如果娶了别的女人,就不会再对我和弟弟妹妹们好。”
楚亦凡点点头,这的确像是楚亦可说的话。这话在别人听来也不出格,毕竟先有后娘才有后爹,宫里更是肮脏不堪,为了皇位,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可她还是觉得心里堵的慌。
“所以,你就想要坏了你父皇的好事?”如果单纯为此,倒也说不上什么大过错。
李喆低了头,道:“她,她还说,只有她才能真正对我们兄妹好,还说要守着我,替我夺回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她还说我不是母后的孩子……”
还算楚亦可有良心,没有当着李喆的面说要做他母后之类的话,否则楚亦凡一定回去就抽死她。
她朝着李喆叹了口气,手扶在他尚且稚嫩的肩膀上,道:“喆儿,我不知道你能听懂多少,可我还是想跟你说。”
楚亦凡吁了口气,看一眼跪在一旁睁大眼睛的佳音和李谧,招呼一旁的乳娘:“先带公主和小皇子去喝两碗姜汤,加件衣服。”
乳娘还不敢动,楚亦凡道:“去吧,陛下那里我去说。”
有她顶缸,乳娘这才上前把两人抱起来,到一旁的偏殿里穿衣服、喝姜汤暖和身子。
楚亦凡也叫李喆站起来,两人接了宫女递过来的棉垫,就在廊下坐了,她这才道:“我问你,你可知道母后去了哪里?”
李喆扁扁嘴,点点头道:“母后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楚亦凡抚着他的头,问:“既然你知道母后再也不会回来了,那么你们兄妹和你们的父皇该由谁照顾?”
李喆固执的偏着头,道:“妹妹和弟弟会长大的,没长大之前我会照顾他们,父皇,父皇身边有许多宫人,再说不是还有姑姑吗?”
楚亦凡抚额,都当她是良药和救世主吗?
她无耐的笑笑,换了个思路问道:“你爱你母后吗?”
李喆点头。
楚亦凡又问:“那你觉得你父皇爱不爱母后?”
李喆迟疑半天才点点头。
楚亦凡又问:“你是不是觉得,父皇应该每天以泪洗面,终身不娶,成日里郁郁寡欢、茶饭不思才算是爱母后?”
李喆迟疑的时间更长,才摇摇头。
楚亦凡问:“如果你母后在地下有知,你想她会希望你们怎么过她才开心?”
李喆不说话了,垂了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半晌才同楚亦凡道:“姑姑,我其实很怕,很怕有一天我会忘了母后的音容笑貌,怕再也记不起她的模样,再也记不得她对我的好。”
楚亦凡同情的抚着他的头,道:“以己度人,所以,你其实也很怕你父皇会忘了你的母后,是不是?你其实知道,你不是你母后所出,因为她对你好,陛下才对你好,是爱屋及乌,所以你怕一旦陛下忘了你母后也就不会再喜欢你了,对不对?”
她说的有些绕,可是李喆却听懂了,半天才抬起脸,可怜兮兮的道:“姑姑,我——”
楚亦凡叹了口气,道:“我没法替你父皇对你承诺什么,可是你要知道,你想要什么,就得付出努力去争取,即使得不到,但是你努力过了,就不会留下遗憾。不过努力争取的手段,得是光明正大的手段,别妄想着瞒天过海,耍些小聪明就能达到。或许可以蒙蔽一时,但是天长日久,真的假的自然就分别出来了……”
李喆愣了半晌,才懵懂的点点头。
楚亦凡也无耐。他身在皇家,固然风光,但也势必不能像寻常人家的孩子一样,可以安享天伦、手足情深。
也许他想得到父亲的赞许,也得靠自己十倍百倍的努力。也许他现在还是个好哥哥,可过个几年一旦兄弟之间存在利益的争竞,只怕什么兄友弟恭都是一场虚话。
现在李谧还小,李昂还记得端贤皇后的临终遗言,李喆隐然就是未来的太子。但谁知道以后的五年、十年,甚至十五年之后会发生什么?
如果那时候李喆又多了几个异母兄弟,他自己又才具平平,能不能稳稳当当的坐上太子之位就很难说了。他争也得争,不争也得争。
她能教他的,只是尽量让他学会以正当的手段来竞争,而不至于被这冷酷的皇宫泯灭的一点人性也无。
楚亦凡没再继续往下深说。
李喆还小,他不明白大人有许多的无耐,他也不明白男人再爱一个女人,可总有比女人更重要的东西,他不懂得权势是怎么个让人醉心欲狂的东西,他没有深刻的经历,无法体会什么是皇帝,什么是皇权,什么是皇家,他自然也无法体会李昂所能体会到的一切。只要坐到皇帝这个位置上,许多感情,许多事,已经不只是寻常人想像的那样简单了。
她也不可能告诉李喆他的亲生母亲死时的疑点多多,她更不可能告诉李喆楚亦可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有着什么样的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过是利用李喆想要达到她自己的私利。
楚亦凡回到延年殿,李昂还坐在灯影里,垂头翻看着李喆的功课,一声不吭。灯光有些晦暗,瞧不出他是喜是怒。从前他的心思就不好猜,现在越发晦涩了。
听见她的脚步,李昂头都不抬的道:“问出来了?”
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一样。
楚亦凡只得苦笑着道:“是。皇兄大概心里早就有谱儿了吧?”
李昂只还是不抬头,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道:“你最近过的如何?”
还能如何?平平淡淡的过呗。这样的日子,原也在预料之中,楚亦凡并不失望,也不觉得痛楚,只是觉得疲惫而已。
但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她和李昂也远远达不到一诉衷肠的地步,因此楚亦凡只答了两个字:“还好。”
李昂将李喆的功课扔到一边,抬头瞥了一眼楚亦凡,不无嘲弄的道:“你既说好,那便是好,朕也没有多余的心力来管你。”
他不管最好。
楚亦凡小心的松了口气。
李昂看不得她这样的孬样,没好气的道:“这祸是你家惹出来的,你给朕平息了,明日一早,你进宫来接佳音和谧儿去沈府暂住。”
楚亦凡当然不敢有异议,应承了不提。
李昂便问宫人现下是什么时辰了,宫人回道:还有一刻便三更了。”李昂很是惊讶的哦了一声,喃喃自语了一句:“这么晚了?”
这么晚了,却有许多人都还没睡。
沈青澜和楚亦可不到二更就回了沈府。
楚亦可虽没能见到李昂,但鼓动李喆兄妹大闹灯会,叫那些京城贵女们颜面扫地,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各个都打扮的娇媚动人,哪里还有一点国孝当前的自觉,还不都是攒足了劲要****李昂,妄想一朝攀上高枝好当金凤凰?
虽然解气,可楚亦可也知道,坏了李昂一时的好事,不可能坏他一辈子的好事,说不定明天他一道圣旨下来,就会接二连三的直接把人抬进宫里去了。
不过那也不要紧,只要她把住李喆,让他明白只有自己才能护住他,能替他争取到太子之位,那么不管李昂身边的女人是谁,她都能让李喆替自己把她们除掉。
沈青澜去内室沐浴打理,楚亦可在桌前拆着簪环,飞虹悄悄进来,附在楚亦可耳边说了几句。楚亦可眼眉一挑,问:“当真?”
飞虹点头,退后一步道:“千真万确,那丫头怕不属实,特意找借口去了里屋一趟,确定没人才跑来报信儿的。”
楚亦可便挥手叫飞虹下去,道:“我知道了。”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飞了一眼,楚亦可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这回要抓个正着了,就不信沈青澜会不对她死心。
望见沈青澜从内室出处,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他只随意的披着白色的袍子,便忙起身将夹衣捧了送过去,道:“你刚才忘了拿换洗衣服,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别冻着了。”
沈青澜唔一声随手接了,道:“不妨。”还是那样疏远淡漠。
楚亦可倒没从前那样殷勤,只在一旁袖手看着沈青澜披上夹衣,颇为笨拙的自己系着扣子,束着腰带,只是在他随意坐到榻上,打算翻本书看的时候提醒了一句:“擦擦头发吧,别一会儿冻着了。”
沈青澜无可无不可的道:“不用,横竖也不出去。”
楚亦可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心道:不出去?等你知道了实情,只怕就一刻都坐不住的跑出去了。
罢,关心他不听,那就让他自作自受吧,就是受了寒冻病了也是他活该。
楚亦可就歪着身子靠着椅子,用一种十分专注的眼神盯着沈青澜。
沈青澜终于将视线从书上挪到她的脸上,问:“你不是一早就喊累?怎么还不去睡?”
楚亦可笑笑,轻叹了口气,道:“这会快三更了,我很担心姐姐,所以睡不着。”
沈青澜眸子一沉,却并不往下问她担心楚亦凡什么,又垂了头看书。
楚亦可就不信他对楚亦凡这样信任,以至于放纵她和沈青瑄彻夜不归都一点不担心。便摆弄着自己的纤纤手指,轻叹道:“其实,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姐姐,她的福气就是比我好,且不说别的,就是青瑄一直对她那样不计代价的付出,就让人心生嫉妒。”
她说的半真半假,可语气里的惆怅倒是真的。她是真的弄不明白,楚亦凡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一个又一个的男人都对她那么好?
见沈青澜脸色如常,可是眼睛里却蕴满了风暴,便不失时机的再度撩拨道:“其实说起来,三爷和六妹年纪相当,若不是……三爷性子莽撞,六妹温柔细心呵呵,倒也是一对璧玉佳人。不是我说话不中听,他们两个毕竟年岁相差太小,又年轻气盛,这整日耳鬓厮磨,又彻夜不归,难免……”
沈青澜忽的站起身,道:“你歇了吧。”
楚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