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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节

绾心计-第1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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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阳王一想,嘀咕着:“难怪了难怪了……天下也只有你能借得着天兵。”原是安阳王一直都不曾知道,那日苏绾借兵支援的兵究竟是从何得来的。

    “王爷过奖,内子一介女流,何以能有神力借天兵呢。”剡洛虽这么说着,可是脸上风光大盛,苏绾可是给他长了个大脸啊。

    “呵呵呵呵……”安阳王尴尬地笑起来,“公子夫人,谦虚了谦虚了!”说着侧身起手。做出请势,“请!”

    跨前一步,立于永兴界内,心潮陡起。猎猎西风飒爽,滚动军戎袍尾向着东南方向飞舞,那是永兴京都所向,是帝位的召唤。

    剡洛有一丝心酸。再回到此地,前尘往事历历在目,身上的担子再往肩头压了压,身后过往的种种皆被忘去。入关才算是真正地开始,自今夜之后。永兴大地踏于他脚下,他要一点一点地去征服,去收复。

    大军暂且驻营安阳王大营之外,两厢抱山坐望,表面上看似是安阳王的附属兵力,呈防护状扎立,可实则剡洛的大军却可以随时反攻,将安阳王包抄。都有些利弊各半,可见这两军人马野心相对,兵戎相向也是迟早的事儿。如今都是逼不得已要弱弱联合,也算是懂得审时度势,不拘小节吧。

    暂且安定下来之后,安阳王便迫不及待地要同剡洛来商量军机之要,欲要趁早挥师东南,那股子急性儿与狗急了跳墙似地。不过几日来,都被剡洛以初初扎下营盘,内部诸多杂事儿为由推拒了。安阳王不敢明着撒怒,只得来来回回好几趟,吃够了闷亏。

    剡洛一边儿派人重将安阳王那边儿的势力摸了个清,一边儿掐算时间,与几员大将首先拟定东伐战略,以待与另一部分人五月的关中之约能够及时顺利执行。

    安阳王的耳目可比剡洛通灵的多,隔三差五便有探子回报几路兵马的各种情形,让剡洛可说是大大占了便宜。

    直至十日后,剡洛才放了安阳王进来,大挫了其锐气。并与他商约分四路兵力朝东****,相率先将梁王大军一网打尽。

    这般商量定,安阳王总算放下了一块石头,匆匆回去部署,约定三日之后出征。

    这东征是万万马虎不得,但西疆却也依旧得守住,不能拆了东墙补西墙吧?所以安阳王才迟迟不敢贸然东进,一己之力是完全做不到如此的。不过眼下有剡洛作为兵力补充,大大了却了这块心病。所以是乐颠乐颠的,倍儿兴奋。

    但这就需要剡洛暂时舍下几万兵力,犹如掏心一般。

    眼见安阳王趁月离开,苏绾这才从内寝出来。见剡洛有些愁眉不展,于是轻轻抚上他的背部,说道:“你自不必担心,虽然你在这儿留下了许多兵力,可却对后起之事有用。届时若安阳王稍有不轨,我们可先制住他的老巢,这也算是有得有失吧!”

    剡洛点头,转过身抱住苏绾:“其实我是担心你,还有临王他们,若你们跟随我出征的话,随时都会有危险。要不……”

    苏绾知道剡洛的意思,笑了笑摸着肚子说道:“孩子成才与否,起先是靠双亲之教,现在我能感觉到孩子的慢慢成形,他也想看父亲征服天下的雄姿呢!这是胎教,你懂吗?我可不想他出世就是个胆小鬼。”

    “胎教?”剡洛迷惑了一下,而后“呵呵呵”地笑开来,“你真是能言善辩的,我说你不过。”他低下身,将耳朵贴在苏绾的腹部,“我好像听到他在动。”

    “胡说……”苏绾笑嗔,“才四个多月大,会踢人吗?”都怪她高中生物没学好,无父无母长大成人也不懂这方面儿的事情。四个多月大的孩子,在肚子里是怎么样的?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三百九十章 早来的产子

    第三百九十章 早来的产子

    三日后大军开拔东征。大片土地上戈海戟洋,号角连天,战马齐啸,声动山河。旌旗滔天下踏着血色的红日浩浩荡荡向东行进。

    自此之后,一切都被载入永兴史册,本朝第六位帝王丰熙帝的开世鸿章。

    转转数月,程东战捷连连,先后扫平南端平王与端王势力,并快速将兵力增至三十万,另有五万精兵。捷报频传,自是欢喜连连,离相约的五月关中会合也近了许多。自西疆出发之后,剡洛便下令将大军兵分两路,一路由自己统领直接东进,对准梁王势力,另一路则由程东率领平定西南面的诸多小番军。至于安阳王则主动****永兴腹谷之地,匀出两股力量将西中地区全面控制。这样,除东南两面,自大河以西地区都控制在了两军掌中,与料算的分毫不差。

    日子是在烽烟之中流转,苏绾腹中的孩子也日渐成长起来。可怜日日颠簸,身子毕竟不会好到哪里去。虽说葛军医已竭力保胎,但离临盆时间越近,他心中却越发没有把握起来。这打仗用兵他是管不着,可若连自己分内之事,连个胎儿都保不住的话,他岂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眼看已到四月,苏绾也已是大腹便便的了,脚肿得连路都走下去。剡洛带兵围剿北逃的梁王余兵已经十数天未归,他老人家这心里整天都没上没下的,被撂地高高的。

    一日实在看不下眼,便亲自用银针将苏绾肿成馒头大的下肢强行倒退肿,可是越是这么做,这下一回水肿的铁定比上一回还要厉害。

    这并非是常规现象。葛军医最后一次为苏绾退肿后,见到苏绾被折磨地脸色惨白,冷汗如雨,心中异常愧疚。他凝噎着,有番话一直哽在喉咙里,不知道要说不说。

    四月,关中已有些闷热,苏棋在近旁眼眶通红地打着蒲扇,转过头去掉泪。

    苏绾无力地半躺在床上,从来没想到过,十月怀胎会是如此辛苦。自从西疆奔袭而出,她感觉到身子一日比一日的虚乏。战乱的颠沛与随军的颠簸让她有些吃不好睡不好,却没想到影响这么大。

    她只是本能地微微张着眼睛,其实眸子里一团模糊。忽而似乎听到外头号角连营,仿佛是剡洛回来了。于是微微启口,气音问苏棋:“姐姐……是公子回来了吗?”

    苏棋闪着眼泪回眸发愣:“哪儿是呢,少夫人你听岔了。不过听前方探马来报,说是公子正在回程的路上,少夫人,公子马上就要回来了呢……”

    “是吗?”苏绾笑了笑,又似乎看到葛军医还未离去,有些诧异,“有劳军医日日为我行针,若孩子安然出世……我,我定让他记住你的大恩大德。”

    葛军医别过头,思虑再三才说道:“少夫人且听老夫一言,夫人得做好准备啊。”

    “什……什么准备?”苏绾诧异,原本轻拍肚子的手顿住。

    葛军医低垂下头:“孕妇下肢浮肿,这实属正常,但是少夫人……”

    “怎么了?”

    “还是请少夫人做好心里准备,小皇子极有可能保不住了。”

    “你……莫不是在对我开玩笑?”苏绾直起身来,手掌撑在床沿边儿,白唇有些发抖,乌黑的眼珠更显得此刻脸色灰白。

    葛军医磕了个头:“是老夫无能……老夫早前便就发现了异样。但是公子正欲平定梁王大军,故老夫就瞒了下来,怕扰乱公子的心。老夫罪该万死,到如今才将实话说出来,请少夫人罚老夫吧……”

    苏绾如被雷击,差点儿稳不住自个儿:“怎……怎么会?你……你……”

    葛军医战战兢兢地,等着苏绾发落,可谁知当头苏棋猛然惊叫:“少夫人少夫人……”他慌忙抬头一看,着见苏绾半挂在床沿边儿上,晕了过去。当即起身为其施针救治,虚汗频流。

    这事儿,量是到谁头上都支撑不住,其实葛军医还有桩事儿给瞒了下来,如今见苏绾这副模样,更不敢造次。任何话憋到心里去,还是待到剡洛回来再行禀明的好。

    好不容易安稳下苏绾,葛军医才干退出军帐,半路上遇到璎灵,他赶紧守紧口风,免得这事儿给传开了去。

    璎灵见葛军医鬼鬼祟祟,有些蹊跷,便难得地又跨进了苏绾的军帐。

    苏棋正在床边儿安慰苏绾,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的自个儿都乱了起来,没过一会儿便趴着苏绾哭了起来:“少夫人,不会有事的……你想来吉人天相,小公子定也会平安的……”

    璎灵听到这儿,便飞快退了出来,胸口大起大伏。被靠着军帐紧张不已。在心中揣测着,似乎听苏棋的话儿,苏绾腹中的孩子似乎是出了什么事儿。她皱紧眉,不知为何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却又一下子说不上来。

    按说她也非那种巴不得苏绾不好的人,她腹中的骨肉是剡洛的,本也十分嫉妒,可是一听说那孩子保不住时,便也多少有些同情。这一下子心里头的感受时好时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她慢慢地往回走,心道这样也好,向来是母凭子贵的,这一朝她若没了孩子,定然在剡洛心中的地位会一落千丈,如此倒正是她的好时机。

    军帐内,苏棋哭得不能自抑,仿佛是自个儿孩子保不住似地。

    苏绾听着空荡荡的帐顶下,回响着苏棋的哭声,茫然地眼神空洞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回转神来:“姐姐……别哭了……这结果,我先前便就想过。”初初怀上孩子的那会儿,她就料到长途跋涉并不能给孩子保障。可是眼下真正事情轮到面前时,自己那股揪心疼痛啊。像活活用烧红了的铁钳往心口里烙一般。

    此刻正是多事之秋,这事儿还是葛军医说的对,万万不能让剡洛知道。透明的眼泪滴到被子上,苏绾闭上眼睛:“姐姐,这事儿你千万别告诉别的人……尤其,尤其是王爷王妃,还有公子。你一个都不许说……知道吗?”

    苏棋抬起头:“少夫人,可是这孩子一旦保不住,可是想瞒也瞒不了的呀!”

    苏绾点头:“届时,事到临头,我想。公子他们也便不会担心什么了,总归不会像现在的你一样,老实担心这孩子究竟能活下来,还是活不下来。不是吗?”她低下头,含笑看着苏棋,“棋姐姐,你是打从到苏园开始就知道公子的,跟了他这般久,他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若告诉了他,难保不会迁怒于人,对战前形势产生错误判断,或者其他的。若是影响整个战局,那么这么多年来的精心准备,就要功亏一篑了呀……”

    苏棋的双肩颤动,嘤涕地回道:“是,我不说,我一定不会同任何人说。”

    “那便好……”苏绾又垂下眼看着自己高高突起的肚子,轻轻拍了拍,“你瞧,他多安静啊……兴许是葛军医误诊了也说不定。”

    苏棋点头,却不敢看苏绾那张让她心疼的脸:“是的,定是这样的。”

    “好了,你出去吧,我……想睡会儿。”

    “是。”苏棋扶苏绾躺下,三步一回头地离去,在外头找了处地方坐下来狠狠哭了一顿。

    待苏棋走后,苏绾这才隐忍不住,眼泪婆娑而落,颗颗掉入枕头。她忽然害怕得紧,葛军医非但没有危言耸听,反而已是最为含蓄地与她道明了实情。方才她摸着肚子的那一瞬间,竟然觉得那地方出奇地安静。静地,让她心寒。

    怀胎将近八月,应是腹内胎儿最是活跃之期,却为何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那种空虚而没有任何依靠的恐惧像网一样罩住苏绾。她咬住被子,身子忍不住发凉。

    孤夜总寂寥,月影森森下。有虫儿细微地鸣叫。

    苏绾辗转反侧,心中隐有惴惴不安,葛军医今儿的一席肺腑之言让她深觉肚子里的孩子正在一点儿一点儿地死去。所谓母子连心,大抵也是这般感受,才想着,忽然觉得腹部胀痛不已,她心里一惊,双手伸到下身的床单上,却摸上来一手的湿热。她瞠目,这……这是羊水破了?

    莫非,她要早产?

    帐中幽亮的灯影颤动,她惶恐地想喊人进来,可是嗓子眼儿就被堵住了似地,半天才嘶哑地喊道:“快……快来人……啊……”

    “来人……苏棋……啊!来人,快来人啊……”她抓住床边的帐幔,觉得身子里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下面一阵撕心裂肺地疼,像有个电钻在朝每个细胞里头钻。

    外头本就守了几个人,听到声响立刻跑了进来,一见苏绾这副模样当即就去找葛军医了。

    军帐中立刻炸了起来,烧水端水来来去去地。一众女眷都不得不帮衬着做事儿。这军营里头都是男人,哪能沾得这些,所以除了个葛军医在帐内,其余异性便都被撵了出去。

    李嫂子烧了满锅满锅地水,匆匆提着跑进跑出,苏棋每回递过来的铜盆里都有黑色的血液,连汗巾都被浸了个暗红暗红的,好个触目惊心。

    她多少有些眼力见儿,自打接过一盆污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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