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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节

寒门枭士-第1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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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现在小官人还没有起来。”小宦官小声道。

    梁师成脸一沉,怒喝道:“那就把他叫起来!”

    吓得小宦官转身便跑,不多时,一脸睡眼惺忪的梁晴被带到了梁师成的书房,自从前年矾楼事件引起了天子赵佶的震怒后,京城的权贵子弟党便悄然解散,大部分权贵子弟都有了事情做,梁晴进宫当了侍卫,虽然不能说他幡然醒悟,但梁师成却不愿再养一个没用的浪荡子,他也不得不为义父跑腿做事。

    梁晴进门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梁师成恼怒,重重一拍桌子,“你要睡就滚回去睡!”

    梁晴吓得浑身一哆嗦,立刻清醒过来,连忙躬身道:“请父亲吩咐!”

    “我上次让你做的事情做好了吗?”

    “回禀父亲,已经做好了,向家已经答应放弃,不再和父亲争买御街的店铺。”

    梁师成脸色这才和缓一点,他拾起桌上的信封递给梁晴,“把这个交给余庆绪,让他转告他父亲,若这件事办不成,就回乡养老吧!”

    余庆绪是余深的幼子,也曾是权贵党子弟,现在和梁晴同为侍卫,很多人找余深帮忙都是通过他这个儿子,现在余深已经进了贡院,很难再和外面联系了,但梁师成心里清楚,余家肯定有办法和余深联系。

    “孩儿遵命!”

    梁晴接过信转身要走,梁师成又叫住了他,“我刚才是怎么说的,你给我复述一遍。”

    “父亲说,如果这件事办不成,余相国就可以告老还乡了。”

    “我的原话是,若这件事办不成,就回乡养老,按照我的原话说,少一个字都不行,多也不行!”

    “孩儿记住了!”

    “去吧!”

    梁晴行一礼走了,梁师成闭上了眼睛,他倒想看看,赵楷在今年的科举中会有怎样的发挥?

    。。。。。。。。。

    李延庆的考号是甲二十五之八十四号,甲是指甲考场,也就是贡院,二十五是巷号,八十四是他的考房。

    李延庆和数十名太学生乘坐牛车来到了贡院,贡院广场上已是人山人海,排了长长的五支队伍。

    “快点,开始入场了!”

    太学生们纷纷跳下牛车,向广场奔去,“延庆,快跟上!”武邦昌回头喊道。

    “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李延庆回头向一群正跑来的士子望去,其中一人身影十分熟悉,片刻,一群士子跑近,其中一人正是周春。

    “延庆!”

    周春也看见了李延庆,急向他挥手。

    李延庆笑着迎上前,“上次忘记问你们在哪个考场了?”

    “我在甲考场,大志在乙考场,你是多少巷?”

    “二十五巷,你呢?”

    “我比你前面一点,我在第四巷,八号,还好不是靠厕所。”

    两人快步向广场上走去,周春笑道:“我回去后,按照你那天说得细节又准备了一下,心里踏实了很多。”

    “那你准备宋辽关系了吗?”

    “当然准备了,这个是必须要准备的,我们书院的教授说,宋辽开战这几年恐怕会发生,今年科举会有这个风向。”

    李延庆不由暗暗佩服岳麓书院的教授有水平,洞察入微,能看到大趋势,他又问道:“那你是什么态度?”

    “当然是支持宋军作战,收复燕云,这应该是宋人的共识吧!”

    李延庆见旁边无人,便在他耳边道:“但主考官余深是反对宋辽作战的,我看过他的开边论和辽论,他的态度很鲜明。”

    “为什么?”周春愕然道。

    “因为金国,唇亡齿寒的缘故吧!”

    周春踌躇难定,支持宋辽开战是朝野及民间共识,如果自己反其道行之,会不会风险太大了?

    李延庆明白他的担忧,便笑道:“还是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写,不过可以提一下金朝的威胁,既不脱离共识,但也有自己的想法。”

    周春默默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快跟上!”一名维持秩序的士兵向他们两人挥手。

    李延庆轻轻推了一下周春,两人快步跟了上去,李延庆却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十几个排队人中,一名年轻士子正面带笑容地看着他,若是李延庆看见他,一定会很惊讶,此人竟然也来参加科举。

    。。。。。。。。

    省试和发解试最大的不同在于士子不用自带干粮,准确地说是什么都不准携带,一切都由考场提供,除了浮票,也就是准考证外,任何东西都不准携带,一旦发现有携带,轻则警告,重则直接取消考试资格,如果被查到有作弊嫌疑,那更是会面临禁考的严惩。

    省试的严厉早已出了名,但科举作弊却愈演愈烈,只是这种作弊不在于考场,而在于幕后,考场的严厉往往是为了掩盖肮脏的另一面。

    “我不是故意的,那是我忘记了。”

    一名士子被搜出了一支笔,他拼命解释。

    “胡说!有将笔绑缚在大腿上的吗?”

    考官接过笔,咔嚓一声掰断了,笔筒里抖出一卷细长的绢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

    士子脸色煞地变得苍白,腿一软,普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考官大怒,“企图作弊还敢狡辩,给我拖下去!”

    几名士兵如狼似虎般冲上前,将这名吓得说不出话的士子拖了下去。

    四周一片窃窃私语,周春低声笑道:“此人挟带不高明,据我所知,很多人是把东西藏在粪门里,很难搜出来。”

    “其实就那么一点东西,一个时辰就背下来了,犯得着冒这个险吗?”李延庆不屑道。

    “话虽这样说,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心难测啊!”

    “下一个……下一个!”

    考官连续两声高喊,李延庆忽然醒悟,连忙推了一把周春,周春跌跌撞撞走上去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冷僻之题

    “下一个!”

    考官一声高喊,李延庆快步走上前,将浮票递给了考官,考官看了一眼浮票上的名字,忽然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了李延庆一眼。

    这一幕是如此熟悉,让李延庆又想起了几年前的发解试,几乎所有的环节都是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省试似乎更是严格,在火光下,三名士兵搜查一人,从头到脚,头发和鞋子,甚至考试的私处也不放过,这让很多考生都极为不舒服,但又无可奈何。

    考官犹豫着,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他又看了一眼李延庆,最后做出一个让李延庆也感到吃惊的决定。

    “他不用搜了,直接进去吧!”

    考官把浮票递给了李延庆,摆出一个请的动作,李延庆向他抱拳行一礼,快步进去了,这时后面有考生抗议,只听考官冷冷道:“若你能干掉西夏武士,我也不搜你的身。”

    李延庆也不知道这是自己的运气还是会有什么隐患,但此时他已经没有选择余地了,一名士兵引导着他向自己的考房走去。

    汴京的贡院和相州的贡院没有什么区别,可以说相州贡院就是汴京贡院的缩小版,贡院可同时容纳一万余士子考试,规模十分庞大,一条条小巷一眼望不到头,足足有一百二十条巷子,每条巷子里都黑黝黝的,偶然会有点燃的蜡烛透出一丝光亮。

    “这里就是二十五巷,请进吧!”

    李延庆走进了巷子,他的号房距离巷口不远,很快便找到了八十四号,他又核对了一遍浮票,这才走了进去。

    此时天还没有亮,但已经有了朦胧的晨曦,但房间里依然很昏暗,不过朦胧中能看清轮廓,给李延庆的感觉,它比相州的考房要大一点,李延庆用手量了一下,确实要宽半尺左右,可别小瞧这半尺,它就没有了那种狭窄空间的压抑感。

    从现在开始,他要在这间小屋子里呆四天三夜,李延庆慢慢坐了下来,桌子有一只很熟悉的篮子,不过它比安阳贡院的那只篮子要大一点、满一点,不存在不够用的情况,光蜡烛就有四支,还有笔墨砚台水壶火石等等,唯一缺少就是纸,李延庆点燃了一支蜡烛,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后面确实很宽长,还两床毯子,晚上不用蜷缩着睡觉了。

    李延庆将砚台里注满,开始慢慢研墨,他耳朵却竖着听两边房间的动静,只听隔壁八十四号的士子低低叹息一声,“土地爷爷,学生无法带香,只好用蜡烛代替,敬土地爷爷,保佑学生省试考中,殿试考中,学生一定会再来祭拜还愿!”

    随即便听见磕头的咚咚声,而右边的考生却很安静,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响动。

    天色渐渐亮了,随着贡院大门轰然关闭,所有考官迅速就位,和发解试一样,每条巷子都有一名考官和两名士兵,整个考场变得肃穆庄重,所有人都在摒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当”

    考场上空终于传来了一声清脆的云板敲响,沙沙脚步声由远而近,所有的考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上,开始下发试卷了。

    李延庆也在默默等待着,这时一个黑影出现在他面前,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经义科,尽量两天完成!”

    三卷厚厚的纸放在他面前,旁边还有一份试卷及细长的糊名纸。

    李延庆打开试卷大致看了一遍,包括《三经新义》和《论语》、《孟子》,一共三十道题,题目都不难,只要苦读经书,基本上都能做出来,关键是量大,李延庆心中粗粗估算,最少要写一万五千字,必须在两天内答完,也就是每天要写八千字左右。

    当然,卷子答完后并不用上交,而是放在一旁,等全部完成后一起上交,第三天开始做策论,如果两天做不完,就会影响到第三天的策论,继而导致最后策论完不成或者诗作水平太差,直接被淘汰。

    所有的考生都迫不及待地提笔答题了,大家心里都有数,题目不难并不代表自己就能考生,毕竟录取比例摆在那里,大家只能拼细节,书法和卷面整洁就是给审卷官的第一印象了。

    李延庆并不急于提笔,他需要谋定整个篇幅,以决定字体和行距,这是他在发解试中的经验,也是所有高手的共同体会,越是这种靠细节决定胜负的考试,他们越要谨慎小心。

    李延庆足足筹谋了一刻钟,才最终确定了字体大小和行间距,这时,他把试卷又翻到最前面,从第一部分开始做起。

    第一部分是贴经,共有十题,也是经文题中字数最多的部分,要有万字左右。

    贴经有两种考法,一种是给出几行字,只露出其中两句,其余涂墨,要求考生把涂墨部分默写出来,这种稍微简单,因为字数不多。

    第二种方式就比较难,只写出一句,要求考生将整篇文章都默写出来,北宋后期的科举都是采用第二种方式。

    第一题只有一句话:‘肆类于上帝,于六宗,望于山川,遍于群神。’

    如果经文不熟悉,根本不知道它的出处在哪里?

    李延庆细看第一题,才暗感吃惊,刚开始初看时认为比较简单,可细看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这是出自老《尚书》中的一句话,王安石编写的《书经新义》中,这句话却没有了,作为伪说而删除,如果士子不看老尚书,只看《书经新义》,这句话根本就闻所闻未。

    李延庆不由暗暗感激师父姚鼎,当年他授课时,专门讲了《尚书》和《书经新义》的对比,又把删除的部分列举出来,其中就有这句话,若非如此,他李延庆一样答不出这第一题。

    这道题对于一般考生而言其实非常冷僻,估计对很多考生,第一道题就是迎头一棒。

    这句话是出自《虞书?舜典》,李延庆沉思片刻,决定把题目也写上。

    他随即提笔写道:‘虞舜侧微,尧闻之聪明,将使嗣位,历试诸难,作《舜典》。。。。。。’

    。。。。。。。。

    就在考生们全神贯注答题之时,贡院的审卷楼三楼内,主考官余深正站着窗前慢慢喝一杯茶,从他的视角可以清晰地看见下方的考场。

    这是他第二次作为省试科举的主考官出现在这里,科举作为朝廷重大政策的风向标,主考官的任命绝不是随意指定,而是几方势力博弈的结果。

    朝廷时局看似风平浪静,但实际上暗流激涌,朝廷中除了公相蔡京外,还有媪相童贯和隐相梁师成,他们三大势力,一个管朝政,一个掌军权,一个主导制诰,三人都权势极大,这也是帝王之术,制造矛盾以平衡,蔡京和童贯明争暗斗,梁师成则两头挑拨,两头通吃。

    在朝廷中,除了蔡京大权独揽外,还有左相白时中和右相余深,白时中是蔡京走狗,而余深又和童贯走得颇近。

    这次科举原本是蔡京推荐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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