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不庶-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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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贵妃与项氏皆不出声,她们知晓,若是不让宋瑜出了这口气,怕是难消他心头之恨。
犹在失落于未曾见到心间人的陆方伯尚且不知,他已成了他人搜寻的猎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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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教训
要打听陆方伯的消息并不困难,几个粗使婆子到城北一问,便问到了许多消息。
年幼丧亲,寄人篱下,勤快能干,热心实诚,英俊挺拔,这就是打听到的消息。
青莲三人将打听到的这些消息禀报了顾安年,顾安年当即便“暴跳如雷”吼道:“贱民!果真是贱民!如此一个无钱无势的贱民,竟然敢坏本小姐的好事!”
她怒不可遏地在房中走来走去,最后把所有人往外一赶,关起门来“生闷气”。
黄桃黄杏知顾安年不过是在演戏,交换了个眼神便退下了。青莲却是提起了心,若那位陆姓男子真的如打听到的这般境遇困顿,想必定是逃不过七小姐的迁怒了。也不知七小姐要如何为难这男子,她不由叹了口气。
房中,顾安年快速研好磨,铺开宣纸,狼毫饱蘸墨汁龙飞凤舞书写起来。
时间紧迫,为了不让陆方伯受太多磨难,她要尽快行动。
另一方,项氏与五皇子也各自打听到了陆方伯的消息,且得到的消息比顾安年的更为详尽。然越是详尽,便愈发让她二人心血翻涌。
“一个无权无势,寄人篱下的贫贱之人?”宋瑜怒极反笑,笑得全身都止不住颤抖。他忽地一锤桌面,勃然大怒吼道:“给本皇子继续查!把所有和此人有关之人也都给本皇子查清楚!本皇子就不信他一介贱民,平白无故就能有一身打跑一群山贼的本事!”
“属下遵命!”探子唯唯诺诺地应了,快速退了出去。
宋瑜阴沉着脸在书房中来回徘徊,却怎么也按捺不下心中恶气,“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愤然地将书桌上的物事都扫到地上,他气喘吁吁大吼出声。
书房中不时传出一阵呯呯嗙嗙的声响。门外当值的丫鬟皆是吓得垂眉低首,缩紧了脖子。
远远的,一阵清脆铃声由远而近,丫鬟们听着这铃声,顿时脸上一喜。她们晓得,是那位姐姐正往这边来。果不然,过得一会,一位身姿妙曼,婀娜多姿的蓝衣女子便出现在了游廊转角处,频频袅袅往书房而来。
几个丫鬟忙上前唤道:“翠蓝姐姐。您可来了,殿下发了好大的脾气呢!”
蓝衣女子抿唇轻笑,道:“我就是知晓殿下心情不好,这才赶紧过来瞧瞧了。”几个丫鬟听她这样说,顿时松了口气。笑着将她迎到门边,替她开了门请她进去。
翠蓝安抚地对丫鬟们点了点头。抬脚跨进书房中。身后缓缓关上的房门,将她的背影挡了去,略显昏暗的书房中,她嘲讽地弯起嘴角。
这嘲讽不过短短一瞬,下一秒,她便换了温婉柔和的笑。莲步轻移往里走去。
项氏听到关于陆方伯的消息亦是万分吃惊,惊讶过后,她派了人暗中盯着陆方伯,想知晓他是否与什么特殊之人有关联。
顾安年打听陆方伯消息的事亦传到了项氏耳中。项氏因此而愈发信任顾安年。
除了顾安年、项氏与宋瑜,宁秋霜和顾安锦也在打听陆方伯的消息,然她们是为了致谢。
这日,陆方伯下工回来,他的姑母陆氏拦住他问:“方伯,你近日可是在外惹了事?我怎的听街坊领居说这些日子好些人在打听你的事儿。”
陆方伯也听闻了这事,且这两日他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也不知意欲为何。若不是他及时察觉运起轻功逃脱,怕是偷偷学武一事就要被旁人发现了。
此刻听姑母问起,他老实摇头道:“我并未犯何事,也未曾招惹什么人。”他唯一能想到的,便就是那日映月湖林中之事。
“没有惹事就好。”陆氏放心地点头,她这侄子一向本分老实,应是不会惹事的。陆氏若有所思地在围兜上擦了擦手,转身回厨房做饭去了。
陆方伯站在原地,心中渐渐升腾起不祥的预感。
陆方伯的预感很准,第二日,便出事了。
他如往常一般在码头做活,可不知突然从哪窜出来一群痞子模样的人,二话不说围上来就对着他拳打脚踢,其他做工的人见这阵仗都躲得远远的,指指点点地议论起来。
陆方伯情急之下还手,却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动用真本事,便就只用些简单的拳脚功夫与一群十来个人对打起来。饶是他身手敏捷,可所用不过一半实力,最终双手难敌四拳,身上受了不少伤。那群人也并未下死手,打了一顿就走了。
待那群痞子走了,陆方伯啐了口唾沫站起身,“嘶——”嘴角的伤痛得他冷不丁地抽气。
今日这活是没法做了,陆方伯揉着被打得青紫的胳膊,一瘸一拐往姑母家里。这无妄之灾来的突然,他实在想不通是为何。
然而事情远不止如此简单。
回到姑母家,还未进门,陆方伯便听得屋里传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心头一紧,他忙推门跑进屋。只见早上出门前还好好的姑父,此刻缠着胳膊,哎哟哎哟地躺在堂屋的榻上哀嚎,他的姑母陆氏则在一旁直抹眼泪。
“姑父,姑母,这……”他忽觉嗓子发干,竟说不出话来。
陆氏凄凄惨惨地抹了把泪水,抬头见陆方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顿时一拍大腿哭喊道:“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出门前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都成了这副模样啊!呜呜……”
陆方伯登时呆住了,姑父的哀嚎声和姑母的抽泣声响在耳边,他几乎站不稳脚。不用费心思去猜想,他知晓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
姑父姑母都是老实人,表兄弟妹亦是乖巧听话,是不可能招惹是非的,且还是如此大的是非。唯一的可能便就是他自己在不自觉间招惹了什么人。可他一个搬工,又能得罪什么人?
他又想起了永济侯府的几位小姐,莫非此事与她们有关?他不由得咬牙切齿,早知会如此,他就是死也不会救那几人,如今害得姑父受了牵连,他后悔不跌。
陆方伯猜对了一半,他被打,以及他姑父受伤之事确实与顾安年姐妹有关,然做出此事的却是五皇子宋瑜。
宋瑜派人暗地跟踪了陆方伯几日,却便未发现任何异常,只确定他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平民,只是不知从何处学了些武艺有几分本事。
若是陆方伯真有什么特殊的背景,宋瑜或许还能想得开一点,然偏偏就是这么个贫贱的搬工,却坏了他大好的计划。宋瑜得知这个事实,几乎气得背过气去。于是他的大丫鬟,亦是通房丫鬟翠蓝便给他出了个主意,道是可以狠狠教训陆方伯。宋瑜自是欣喜允了。
于是便就有了陆方伯今日的遭遇。
亏是吃了,然连对方是谁都不知晓,亦找不到地方伸张,陆方伯只能咽下这口气。
接下来的几日,每天都会有一大群人窜出来找陆方伯麻烦,陆方伯被逼得无法,不得不辞了工,可饶是如此,那些人还是不愿放过他,甚至直接找上他姑父家来。他知道定是自己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才会落得如此境地。
原本安宁平稳的生活被搅得一团糟,陆方伯再次深深地感觉到了权势地位的重要。
这四年,因着陆方伯的武艺已学有所成,是以沈千不再如起初那般,日日都来亲自指导他练武,而是隔几日出现一次。
这次不过几日不见,沈千便却发现陆方伯变了许多。
以往那憨厚老实的徒弟,如今眼中却闪着勃勃野心与极深仇恨,这让沈千惊诧不已,而更让沈千惊讶的是陆方伯脸上和身上的伤。
“发生何事了?”沈千终是忍不住问道。陆方伯倔强地抿紧了薄唇,只愈发刻苦地练武。
沈千浅浅嗤了一声,顿时明了了其中缘由。浓眉微皱,他甩袖离开。
这日并非月末,然沈千却突然造访。
彼时顾安年还未歇下,忽而听得窗外响动,她微微吃了一惊,眼珠一转对房中伺候的青莲等几个丫鬟道:“你们先下去吧。”
青莲几人不敢有异议,福身后便退下了。几乎是房门一关上,沈千便从窗外窜了进来,顾安年还来不及招呼,便听得沈千劈头盖脸压低声音喝道:“你可知你将方伯给害惨了!”
顾安年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她淡淡一笑,安抚道:“先生稍安勿躁,待我慢慢解释一番,你便明了。”
沈千一甩手,背着手背向她,冷然道:“我倒要听听你如何解释。”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气愤。顾安年也不拖拉,将自己的打算一一说了。
“先生也知陆方伯如今武艺已成,兵法也已习得十有**,实在不应当再这般寂寂无闻下去。我知晓他近日定是麻烦不断,可这正是激励他奋发的契机!”
“契机?”沈千回身不解地望向顾安年,顾安年微微颔首,道:“先生可知我嫡姐顾安锦与齐大将军是何关系?”
“若是我未曾记错,顾三小姐的生母柳氏乃是齐大将军的表妹,你的意思是……”心头一沉,沈千想到了某种可能。
顾安年自信满满一笑,道:“不错,我嫡姐乃是齐大将军的表侄女!齐大将军疼爱表侄女的事,京中无人不知。如今陆方伯救了我嫡姐,若是有我嫡姐为他引荐,定是能助他早日飞黄腾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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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劝告
已经四年了,陆方伯的实力早已出类拔萃,然前世陆方伯偶遇齐大将军,受齐大将军赏识之事却一直未曾发生,这与前世截然不同的发展,让顾安年不由得猜想:莫非是她的插足,让陆方伯的命运发生了转变?除此原因,她实在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然而没有齐大将军的赏识和提拔,陆方伯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而她往后的计划亦是空谈。
既然山不来就我,便我去就山。是以顾安年才会想出借着上次踏青之事,为陆方伯提供机会的法子。这就是为何踏青之事明明可以请沈千相助,她却非要陆方伯出手的原因。
顾安年这样一说,沈千即刻便明了了她的目的,然而他犹是不解,“即便如此,你亦可以用旁的法子助他,实在犯不着让他遭受如此磨难。”
一想到那憨厚的徒弟往后或许会因此而变得心思深沉,野心勃勃,甚至可能走上歪路,他便着实感到担忧惋惜。
“先生,”顾安年打断沈千的叹息,苦笑道:“陆方伯的性子你应也十分明白,他虽有雄心壮志,却太过单纯倔强,所谓刚者易折,他又是没有什么心机的,若是现在不让他受些磨难屈辱,学会人情世故,且不说他现在还未成大器,就是往后成了大器,这性子也是很难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中站稳脚跟的。”
“话虽如此,然受了这磨难,方伯他对权势勋贵之家变得更为憎恶,怕是不愿低头向顾三小姐求助。”沈千摇头长叹。正如顾安年所言,他十分了解自家弟子的脾性,也正是如此。他更是知晓他那徒弟是不会轻易向人低头的。
顾安年知他心中所想,见他不若方才那般气愤,不由含笑挪揄道:“先生,我自是不会害你那宝贝徒弟的,我既然想出了此计,便就有法子让他应承了,你无需担忧。”
“说的好听。”沈千笑瞪她一眼,心口火气已全消。
又见她神采飞扬,眼眸如星自信十足,他不由得摇头叹道:“安年。我知晓,若你以念儿的身份劝那小子只言片语,那小子怕是很容易便会答应,只是……”他眼中闪过苦恼,“你不是不欲与他有过多牵扯吗?”
“……”脸上笑意一僵。顾盼生姿的凤眸渐渐暗淡下来,顾安年抿紧嘴角转过身去。好半晌才轻声道:“先生。我本就是狡诈阴险之人,只要能达到目的,即便是利用他人感情,我亦是……不会手软的。”
沈千满脸诧异,望着那瘦小的背影,他终是只能叹息。
风卷珠帘。烛火摇曳,两人沉默以对,屋里一时安静下来。
忽然啪地一声,是蜡烛棉芯爆裂的声音。顾安年含笑回身,微勾唇角道:“先生,雄心与野心也不过一纸之隔,只要不祸乱百姓,不为非作歹,即便是野心又如何?总好过空有雄心,却毫无智谋,处处遭人陷害设计的好。”
“如今他越是憎恶勋贵权势之家,心中便越是想要凌驾于那些仗势欺人之人,若是有了机会,先生以为陆方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