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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节

无毒不庶-第2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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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成九年,年仅十岁的宋祁与新晋新科状元斗文,状元郎叹而辞官,后又得孟赵两位老将军的大肆赞扬。逸亲王之名,可谓冠盖满京华。

    少年得志,加上本就聪颖睿智,宋祁难免有些骄傲跋扈。为此,他不少受永成帝的训斥,只是他并不将疼爱自己的兄长的教训放在心上,照旧我行我素,在宫里宫外都是横着走。

    永成帝比宋祁年长近十六岁,年少登基,需要操心的事自是不少。登基九年来,他不仅要稳固还未坐稳的皇位,要励精图治,还要处处留心幼弟的安危,可谓殚精竭虑。

    即便如此,他也并未有半句怨言,对幼弟更是疼惜无比,既为兄,又为父。

    然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小娇惯,无忧无虑的宋祁却并不能体谅兄长的辛苦,年幼无知,却又心比天高,即便再早熟,也不知晓荣耀的背后,暗藏的是杀机。

    一次暗杀,让逞强的宋祁尝到了教训。

    身受重伤,又中剧毒,只有换血一法能挽救性命,在生命岌岌可危之时,是永成帝毅然决然用自己的血救下他,从那一刻起,宋祁的心中便知,这个世上除了母后,只有兄长是全心全意待他。

    “当时,重伤未愈的我拉着母后的手,发誓会在有生之年,全心全力辅助皇兄,让大匡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一王朝!”宋祁弯起嘴角,眼中有自信,有骄傲,还有嘲弄。

    心底一颤,顾安年抚了抚他的肩膀,眼中涌起浓浓的疑惑。宋祁所说的年少誓言,与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并不一致,她不认为宋祁是个言而无信的人,所以后面一定发生了什么。

    她没有问,因为她知晓宋祁马上就会告诉她。

    “小七,你知道母后听了我的话,是如何反应的吗?”宋祁突然直起身,直直望着顾安年,漂亮的桃花眼中泛着悲凉。

    心口一阵阵揪痛,顾安年皱起眉,捂住他的双眼。宋祁愣了愣,随即握住她的手,拉到唇边轻轻落下一个吻,对她笑道:“我很好。”

    很好,只是回想起那些事,有些迷茫,有些感慨罢了。

    顾安年不知可否,任由他紧握着自己的手。

    她想,一定是皇后的那句话,改变了一切。

    给了顾安年一个安抚的笑,宋祁深呼吸几口气,收敛好外放的负面情绪,才缓缓道:“母后问我——祁儿,你想做皇帝吗?”

    虽已猜到是一句举足轻重的话,却不想竟是这般惊天动地,顾安年惊得全身僵硬,不知该如何反应,只下意识地愣愣瞪大眼张大嘴。

    见她这幅呆愣愣的模样,心中的阴霾奇迹般地消散了许多,宋祁不禁弯起唇角,笑道:“当时我与你的反应是一样的。”

    意识到失态,顾安年忙整理好表情,瞪了宋祁一眼,沉思片刻,才皱起眉问:“难道是与先皇交与先后的那道秘密的遗诏有关?”

    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到为何昭德皇后会对宋祁说出那样的话。毕竟当时在位的,也是昭德皇后的亲生儿子,她就是再偏心,也不会无缘无故说出那样的话来。

    宋祁的回答是微微一点头。

    长叹一声,他无奈道:“后来,母后将那封遗诏的内容告诉了我。原来父皇一直想把皇位传给我,只是当时我太年幼,无法继位,是以他才会想到皇兄。”

    “父皇知晓皇兄是真心疼我,是以才放心地把皇位交给了皇兄,那份遗诏的内容便是嘱咐皇兄在我年满十五岁后,将皇位传给我。”

    听到这里,顾安年再次目瞪口呆。

    宋祁抚了抚她的脑袋,淡淡一笑,接着道:“当时母后也只是想知道我的意愿,并没有一定要我坐上皇位的想法,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她并不希望我做皇帝。只是我们都没有料到,那番话,会被来探望我的皇兄听到。”

    这次,顾安年是直接倒吸一口冷气。七月酷暑,她却感觉如坠冰窖。(未完待续。。)

三十三、缘由

    若说这个世上有什么人,是宋祁无法割舍的,那个人就是顾安年。

    若说这个世上有什么事,是宋祁无法放下的,就是十年前的那一场刺杀引发的种种。

    那是他心底的一根刺,因为扎得太深,这么多年来,就连触碰都不敢。

    然而,当伤口一再被揭开,当埋葬的过往被**裸刨开,当自己的隐忍招致的是那样的下场,他已经没有办法再独自一人承受。

    他需要一个人与他一起承担面对,那些永远不愿提及的过往。

    永成九年的夏天,那场刺杀让宋祁醒悟,让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多么危险的存在。

    有人想要他手里的兵权,有人想要以他威胁皇兄,也有人畏惧他的才能与权势,自以为尊贵无比的他,实际上,却是那些每日对着他讨好恭维的人,眼中的一根刺。

    然而醒悟并不代表成长,真正让他一夜长大的,是那个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宋祁和昭德皇后都不知晓两人的话,在无意间被永成帝听到了,而且只是听到了一半。

    “母后,若是在这次受伤前,您问我是否想当皇帝,儿臣会说毫不犹豫回答您,儿臣想。”

    这是在震惊过后,宋祁回答昭德皇后的话,也就是这一句话,让永成帝愤然转身,让两兄弟的感情开始变质。

    那之后,不管是宋祁,还是昭德皇后,都未曾再提起过那日的事,就当做没有发生那般,只是永成帝的心却渐渐变了。

    即便封了王,也有自己的宅邸。但因着尚且年幼,是以宋祁依旧住在宫中。

    养伤的那段时间,是他一生中最难熬的日子,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

    因为伤势过重,即便有最好的药,最好的御医,宋祁也免不了要受罪。天气炎热,伤口极易发炎,每每发炎。他都会发热,烧地最厉害的一次,是几乎要了性命。更别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稍微动弹,都要钻心般疼。

    身体上的疼痛尚且能忍受。心灵上的压力却是无可消除的。

    自听过昭德皇后的那番话,宋祁便一直处于愧疚不安之中。每次见到永成帝。他都有种抬不起头的亏欠感。于是,他开始躲闪永成帝的眼神,开始敷衍皇后的关怀,也正是因此,他忽略了疼爱他的皇兄看他的眼神的变化。

    这份心情煎熬着他,让总是无忧无虑的他开始了失眠。

    有时候宋祁也会想。若是当时自己不顾虑那么多,只是没心没肺地活着,或许他往后的一生,都不会有那样痛苦的回忆。

    身体上的痛苦。心灵上的煎熬,让宋祁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不过短短几日,他便消瘦了一大圈,急得一群太医团团转。

    那一夜,是一个宁静的夏夜,夜空中繁星点点,月光如华,不管是锦鲤池与荷花池里的青蛙,还是花草从中的鸣虫,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宋祁在凉榻上辗转反侧,因为闷热,脑门上,身上都是一层汗水。

    已是夜深,就连守夜的小太监,都趴在桌边睡着了,宋祁长长呼出口气,刚想要坐起身来出去吹吹凉风,却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下意识地躺下闭眼装睡,等着脚步声接近。

    厚重的红漆木门被推开,传来吱呀的声响,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耳尖微颤,屏气凝神注意着门口传来的动静。

    门被推开,清亮的风从敞开的门灌进来,宋祁感到身上一阵凉爽,片刻的寂静后,他听到脚步声朝着自己所在的凉榻走来,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当脚步声在塌边停下,熟悉的气息让他一下就猜到了来着是何人。

    心头涌上欣喜,还有疑惑。

    半夜三更的,皇兄到他房里来作何?

    带着疑惑,正打算睁开眼询问的宋祁,却听到了那句似叹息,又似不解的话,带着浓浓的嫉恨,与迷茫。

    “十三,你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上……”

    那一刻,身上的燥热,与心底的烦闷,都凝结成冰,他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当时那般觉得冷,就像是在寒冬腊月,被推入了千尺寒潭,冷彻心扉,冰凉入骨。

    “你已经得到了那么多,父皇的恩宠,母后的偏爱,无上的才华,现在,你还要来抢走朕的皇位吗?你怎么还不满足……”

    颤抖的,冰冷的手抚上脸颊,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强逼自己放松身体继续装睡。

    然而,眼角却已经悄悄湿润。

    很想立即坐起来,大声告诉他视如父亲的皇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抢皇位,就算是在想做皇帝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去抢。

    可是他却退缩了,因为畏惧和震惊,他选择了逃避。

    那之后是一阵沉寂,周围的一切都在远离,所有的感官都变得迟钝,唯有脸上被轻抚的触感异常明显。

    额头和脸上的汗水被柔软的锦帕擦干,轻柔的动作让宋祁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他能感受得到,皇兄对他,还是如以往那般疼爱的。

    然而那双手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全身一僵,屏住了呼吸。

    锦帕蒙在了口鼻上,在脸上轻抚的手也滑到了脖颈上掐住,往日总是温柔唤他的声音带着悲痛,哽咽道:“十三,哥哥什么都可以给你,唯有皇位不可以!那是父皇对哥哥看重的唯一体现,哥哥不能让给你……你不要恨哥哥,下辈子,哥哥一定做牛做马补偿你!”

    他第一次听到温柔坚强的皇兄哭泣,心里的震惊让他甚至忽略了如今的处境。

    直到窒息的痛苦感侵袭大脑,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皇兄竟然要杀他!

    皇兄知道了那道遗诏的事!

    恐慌与惊愕在脑中爆炸,忘记了自己是在装睡,他下意识挣扎起来。

    只是被捂住的嘴无法发出声音,紧紧掐在脖子上的大手坚硬如石,根本无法撼动半分,胸腔的起伏越来越小,脑中一片混沌,手脚虚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去挣扎,他只能无力地感受着生命的流失,心中不知道是痛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他最敬爱的皇兄,他发誓效忠的兄长,不惜以命救他的兄长,竟然会对他产生这样的念头……竟然会……想要杀他……

    这是他连做梦,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突然又觉得好笑,这样,是否他就可以不用再为那些事烦恼?

    绝望过后,是一种解脱。

    他甚至自暴自弃地想,若是连这份可以交托性命的兄弟之情都是假的,他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倒不如就这般死去,也好过麻木地活在世上。

    放弃了挣扎,他安静地等待死亡。

    然而在最后一刻,掐在脖子上的手骤然抽离,捂在嘴上的帕子也被急切地拿开,坐在塌边的那个人猛然起身,一阵慌乱急促的脚步声由近及远。

    有什么从眼眶里流出,滚烫无比,在头脑恢复清醒前,身体先意志一步动作起来。

    双手紧紧护在脖子上,他躬着身子张开嘴贪婪地大口呼吸,大量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胸腔,将他呛得连连咳嗽,即便如此,他也不愿停下。

    身上没有一处不痛,然而最痛的却是脖子上的伤,以及心底的伤。

    从小到大,他第一次因为害怕与难过痛哭失声。

    “祁儿?!祁儿!”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唤,他虚弱地抬起朦胧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他视如母亲与姐姐的皇嫂,下一刻,他再也坚持不住,意识沉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那之后,他一直高烧不退,迷迷糊糊间,他看到了父皇,看到了母后,还有皇兄,皇嫂,以及许许多多的,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开始的时候,每个人都对他笑脸相迎,温柔亲切,然而下一刻,所有的面孔都会变得狰狞无比,纠缠着他,让他无处可逃。

    不停地在这样的梦境中沉浮,直到两日后,他才渐渐恢复了意识。

    原本开朗活泼的少年,开始变得沉默阴沉,有时候甚至几天都不会说一句话,直到敦亲王一家被抄斩,他才又渐渐活跃起来,只是性子却变了。

    然后是昭德皇后的去世。

    再然后,是十四岁那年的自愿请战,奔赴战场,一去便是四年。

    听完这一切,顾安年只觉心口压了千斤巨石,沉重地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从来不曾想过,宋祁会有如此的遭遇,她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原因,造就了如今的宋祁。一个看似无情,实则多情的,矛盾的宋祁。

    沉默良久,她轻声道:“皇上对你的看重,是真的。”

    若不是真的,这个世上早已没有宋祁这个人了。想到这里,顾安年愈发用力地抱紧怀里的人,一种名为失去的恐惧,让她心底发颤。

    “我知道,”宋祁笑了笑,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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