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不庶-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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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一点,宋瑜与顾安年之间,她是倾向顾安年的。
顾安年有些微的诧异,但很快又恢复镇定,拉住顾安华的手笑道:“无妨,也不是何大不了的事,姐姐是担心一会你无法向五皇子交差。”
这会的笑意,比先前真诚许多。
顾安华抿唇笑了笑,道:“姐姐不用担心,与五皇子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他的脾气我也摸清了七七八八,我按姐姐方才的话回复,再好言奉承几句,就够了。”
竟一句都不问顾安年话中的真假。
顾安年微笑颔首,想了想,道:“多说多错,五皇子也是个疑心重的,回去后你也不必多说,就把我方才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一遍就是,旁的,就不要多管,以免五皇子多想,对你有了猜疑。”
顾安华心念微转,隐隐领略出了一些话外之音,只颔首道:“妹妹晓得了。”
这件事说开了,两姐妹便当真说起体己话来。
“倒是忘记先恭喜姐姐了,前两日与陈爵爷家的几位夫人喝茶,听闻皇上正拟旨要封姐姐为一品夫人,皇后娘娘亦要扶姐姐为逸亲王妃呢!”说到这件事,顾安华脸上是真心实意的开心与高兴。
说不羡慕是假的,只是顾安华很清楚,她没有那个命,如今能安安稳稳地在五皇子府做侧妃,就是她的福气了。
顾安年拍拍她的手,笑道:“是皇上与皇后娘娘慈爱开明,才不计较姐姐的身份,愿意给姐姐如此殊荣。你好好过日子,日后也能有此机会的。”
顾安年含笑点头,这些她并不奢求,她知晓自己比不上顾安年。
说到身份,顾安华眼中闪过一抹黯然,长长叹了一声,道:“也不知锦姐姐如今如何了,听闻她离家也有一月了,初闻时,我只觉着是旁人在开玩笑。我真是没有料到,以锦姐姐温驯的性子,竟然会离家出走……”
时过境迁,顾安华对顾安锦也没了那嫉恨的心思,毕竟是血亲姐妹,顾安锦在家时,对她也不错,是以如今顾安锦瓢泼在外,她心中不免有几分担忧感慨。
顾安年望着顾安华真心实意的担忧,心中颇为感慨,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以往娇蛮任性,处处想要陷害顾安锦与她的女孩,如今只有一颗感恩之心,蜕变成了一个成熟善良的女人。
不得不说,这也是这个世界的奇妙之处。
“吉人自有天相,嫡姐善良温柔,定会好人有好报的。”顾安年安慰道。
她不能直接告诉顾安华有关顾安锦如今处境的事,但是安慰两句却是无妨的。
顾安华赞同地点头,随即似想起什么,感慨笑道:“以往我们三姐妹都还在侯府时,若是能像如今这般好生相处,嬉笑畅谈,该多好,那时的我,真是太不懂事了。”
“是啊。”顾安年附和笑道。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解开了心中的心结,如今的她有了慈祥的父亲,有了相爱的丈夫,所有的一切,在她眼中都变样了,自然,是变美好了。
两人自然是无法促膝长谈的,不过半个时辰,宋瑜便派人来寻顾安华回去了。所幸两人该说的,想说的也都说了。
顾安年要送顾安华回正厅,出暖阁前,顾安华犹豫再三,终是面色凝重,对顾安年低声道:“年姐姐,五皇子似是在密谋一件大事,且与逸亲王府有关,你与王爷要当心。”
顾安年心中一跳,脸色微沉,拉住她低声问:“你是如何知晓的?”
“就是早半个月前,我去给五皇子送宵夜,无意间听到的,清楚的没有听到,只听了个大概,我怕被发现,便折了回去,过了好一会才又过去。”顾安华皱起眉,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是心口乱跳,后怕得很。
顾安年舒了口气,心道还好顾安华还算聪明,知道避开。
瞪了顾安华一眼,她责备道:“日后不可再如此,若是被发现,你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比起顾安华提供的消息,顾安年显然觉得顾安华的安危更重要一点。毕竟五皇子要算计宋祁,这是猜都猜得到的事情,特别是在如此敏感的时刻。
顾安华也是怕的,不过顾安年的担心让她心里发暖,于是笑道:“我也是误打误撞,日后自然不敢再多事。”顾安年满意地点头,又告诫了她一番。
两人也不便多说,随后快步赶去了正厅。
两姐妹回到正厅时,宋瑜正与福禄寒暄告辞,可见两人没有耽搁太多时间。
见顾安华过来,宋瑜扫了她一眼,抬了抬眉毛,顾安华微微点了点头,宋瑜脸上便闪过一抹喜悦。
顾安年与福禄送宋瑜两人出门,一上马车,宋瑜便急切问顾安华道:“娴侧妃与你说了些什么?”
顾安华便按照顾安年的意思,把顾安年的话复述了一遍,多余的一句未提。
宋瑜听闻后脸上又是诧异又是震惊,还隐隐有几分悲戚。
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宋瑜见顾安华回完话后便不再言语,只安安静静恭顺坐在一旁,深感她的善解人意,便多问了一句:“你与娴侧妃姐妹叙旧,都说了些什么开心事?”
听到问话,顾安华温和一笑,柔顺回道:“也不过是些旁的夫人嘴里听来的趣事,年姐姐日日夜夜在王爷床前照顾,尽心尽力,外面的消息许多都未曾听闻,也难怪皇后娘娘要为她扶正了。”
宋瑜眉梢一挑,问:“你与娴侧妃说了扶正之事?”
眸光微闪,顾安华摇头道:“未曾提起,倒是提了几句嫡姐离家之事。”
闻言,宋瑜满意地颔首,看顾安华是愈发顺眼起来。现在他对于娶了顾安华做侧妃是毫无怨言了,毕竟一个乖巧听话,又善解人意的女人,还是很得他心意的,怎的说,也比三哥府里那个不安份,又自视甚高的侧妃好千百倍。
想到那个被赶出府的宁国公府嫡小姐,把三皇子府搅得乌烟瘴气的侧妃,宋瑜心情更是大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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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坦白
宋瑜的这一趟拜访,让顾安年收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她考虑着要如何把此事告知宋祁。
顾安年已经看的很清楚,宋祁这个人可以对任何人无情霸道,但是对待血缘亲人,却始终怀着一颗最柔软宽容的心,这或许是受了他的母后的影响,只是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致命的缺点,因为如今处处算计他的,不少都是他在意的所谓亲人。
有过将顾安华所说之事瞒着宋祁的打算,只是在仔细斟酌过后,顾安年还是决定将一切都告知他,她不希望宋祁一直被困在亲情的牢笼中,只知道一味地隐忍。
只是在告诉宋祁前,顾安年与福禄商量了一番。
作为伺候宋祁长大的老人,福禄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宋祁的性子,顾安年找他商量,一是表示对这位老人的尊重,二是希望他能寻个不会让宋祁抵触的方式。
顾安年这番举动,无疑是让福禄感动的,他虽是奴才,可毕竟从小看着宋祁长大,心中的感情不比宋祁有血缘的亲人少,是以能得到主子认定的妻子的尊重,他心中怎可能不喜悦。
感动之余,又是感慨,福禄叹道:“侧妃娘娘所言不差,王爷看着是心狠独断,可对着那些皇子公主,却是心肠软得很。以往老奴知道王爷的心思,是以看着王爷一次次被利用,依旧是不敢劝,就怕王爷听不进去。”
顾安年抿了抿唇角,轻声道:“王爷心里也是敬重公公的,只是天性使然,王爷转不过这个弯来。”
福禄欣慰笑着点头,道:“侧妃娘娘放心,老奴心里明镜儿似的。都这个岁数了,还有何是看不透看不清的?王爷志不在朝廷,老奴如今就指望着王爷与侧妃娘娘能安稳一生,如今的京城就是个大染缸,无何好留恋的了。”说罢又是幽幽叹了口气。
顾安年颔首微笑,道:“王爷也说了,日后寻个好山好水的繁华之地做闲散王爷,悠闲度日,不过问世事,公公的希望不会落空的。”
福禄连连点头道好。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老人家,不过是哪个时代,图的都只是一个安稳平安。
顾安年与福禄合计合计,最终还是决定直话直说。对宋祁,委婉的作用不大。
于是在宋祁喝过药后。顾安年直言不讳道:“今日五皇子带着华妹妹过府上来了。道是来探望你,我给回绝了。”
宋祁半眯着眼靠在床头,砸吧着嘴让口腔里残留的苦味儿淡化,闻言漫不经心地点头。
顾安年斜眼扫了眼满脸悠闲惬意的宋祁,接着道:“我听华妹妹说,五皇子似是在密谋何大事。且是与逸亲王府有关。”
宋祁眉心一跳,继续漫不经心地点头:“哦。”
然后就垂下眼没有反应了。
见他这副模样,顾安年当即一口气堵在心口,腾地一下站起身。二话不说就要走,宋祁忙一把抓住她的手,问:“你要去哪?”
顾安年回头狠狠瞪他一眼,冷声道:“你自己的安危死活都不管,还有心思管我去哪?”
宋祁一怔,随即苦笑道:“小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顾安年不等他说完,一把甩开他的手,厉声道:“我就是知道,所以我才更生气!我知道你与皇上感情深厚,也知道是因为皇上,你才对那些皇子隐忍再三,一再退让,可是我不懂,你这样的退让有何意义!”
见宋祁脸色一白,意识到自己语气过激,顾安年不忍地缓和语气,轻声道:“你有没有想过,皇上他赞成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吗?”
所有人都知道,在皇上与皇后眼里,宋祁比那些皇子都重要,而也是因此,顾安年才更不理解宋祁的做法。
这是宋祁的致命伤,看到现在的宋祁,顾安年忍不住回想前世的宋祁。
前世的逸亲王,风流暴虐,霸道威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夺嫡之争中袖手旁观,做到独善其身,得到了一生逍遥自在。而今生,他被卷进了夺嫡的漩涡,因为亲情,一再心软退让,落到如今危机重重,阴谋不断的境遇。
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何差距却如此明显?
难道是因为她的重生,因为她介入,因为她的自私,宋祁才会落到如今这种境地吗?
这个想法迅速在心底生根发芽,以不可控制的速度膨胀,将心脏占据地不留一点空隙,让顾安年心疼地几近窒息。
她宁愿宋祁还是前世那个霸道绝情的逸亲王,也不想他处处被人设计陷害!
“难道真的都是我的错吗?是我改变了这一切,所以才害得你也变成现在这样吗?”紧紧攥着心口位置的衣服,顾安年瞪大泛着泪水的双眼,双目失神,喃喃自语,沉浸在无比的愧疚与悲哀之中。
“小七?”宋祁望着异常的顾安年,心底隐隐升起不安。
顾安年突然脚下一晃,险些栽倒在地,宋祁心狠狠被提了起来,眼疾手快将顾安年抱进怀中,拍抚着她颤抖的后背,担忧急切地问:“小七,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顾安年却只是怔怔望着他,泪水从无神的眼中不断滑落,红润的脸庞瞬间变得苍白,没有血色的双唇一张一合,不知在说着什么。
“不要吓我,小七,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你不要吓我啊!”宋祁真的被吓到了,抱紧怀里的人,急得红了眼眶,回过神大声喊道:“快传御医!”
福禄就等到外间,等到声音赶紧跑了进来,却见顾安年面无血色被宋祁抱在怀里,当即也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忙就去寻府上的御医。
“小七,小七,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是不是我让你生气了?你不要生气,我都听你的,你不要吓我……”宋祁颤抖着双手,拂过顾安年满是泪痕的脸颊,亲了亲她的眉心,语无伦次,语调哽咽地喃喃低语。
被紧抱着又亲又哄,好一会,顾安年才有了反应,从自责的情绪中回过神,她望着宋祁泪流不止地哭道:“宋祁,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不得不说,顾安年也是一个极为钻牛角尖的人,一旦她认定一件事,就极难改变。
宋祁眼中闪过狂喜,狠狠在顾安年眼上,唇上亲了两口,横眉怒目,粗声粗气道:“你是害了我,你害的我差点被你吓死,小七,心肝,你方才真是吓死我了。”说着说着,语气却又是温柔地恨不能化成一滩春水。
顾安年本还在自责伤心,见了他这副模样,顿时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狠狠瞪他一眼,推搡了他的肩膀一把,嗔道:“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很正经啊!”宋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