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男夫君-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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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嘛?”我平静的看着海棠淡淡反问:“所以你才会要我给你送礼物?”
“嗯。”海棠点了点头,看着我幽幽问:“若是我不叫公主送,公主会送吗?”
“不会。”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咯咯咯。”海棠再度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我虽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公主很特别。”
“是嘛!”我微微一笑:“怎么个特别法?”
海棠直直盯了我一会儿。勾唇一笑,眼神闪过一丝诡谲:“公主若非真的不在意男色,便是能装得毫无破绽。”
“嗯……”我恍悟般缓缓点头。眼眸含笑的望着海棠,云淡风轻的问:“那你觉得我是真的不在意还是装的?”
“呼!”海棠静静看我一会儿。吐出一口气,微微垂下眼,转身朝琴架走去,悠悠道:“我倒是希望,公主是装的。”
海棠拿了把琴,袅袅走回:“公主可有想听的曲子?”
我想了想,淡淡问:“十面埋伏可以么?”这首经典的琵琶曲据记载是穿越前辈曾最喜欢的曲子。
海棠似微微愣了下。笑着点了点头,向右边幔帐后的软塌袅袅走去。
十面埋伏,一首弥漫着危险、黑暗、阴谋与血腥,带着激荡、昂扬又透着决绝无望的曲子。在海棠的指间平添了几分缠绕了丝丝柔情的突破希望之光。
一曲终了,琴音一转,一首《再回首》在厅中久久回荡,曾经与导师在一起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直到曲尾。我忍不住跟着轻轻哼唱。
“再回首仿然若梦,再回首我心依旧,只有那无尽的长路伴着我。”
从海棠阁出来时间已经有些晚,走在百花院间兜兜转转,回到雅间又呆了一段时间。时至半夜,我便干脆在“朝秦暮楚”住了一夜。
第二天天气晴好,吃过比较晚的早饭,我跟幻去了东明湖,准备去钓鱼,玉笛也闹着跟了一起去。
到了东明湖,我们乘着小船进入湖中,原本还一切正常,哪知玉笛欢呼一声,“噗通”跳入了湖中,欢乐的游起泳来,在最初的呆怔过后,我看着在水里如鱼般游来游去的玉笛,心里有些痒痒。
“公主,想游泳?”幻似看出了我眼中的渴求微笑着问。
我转头看向幻,微微蹙眉,内心纠结着。
“一起吧?”幻清澈的眼眸动了动,说着便将外罩外袍都脱了去,只着内单。
“好,一起。”我开心的笑了起来,动手脱掉外裙,也只剩下内单,与幻对望一眼,向水中跃去。
畅快淋漓的玩了一天,晚上去“朝秦暮楚”吃幻亲手做的鲜鱼宴,吃饱喝足后又去雅间玩耍。
“朝秦暮楚”三大头魁齐聚于我包下的雅间,乐师们显得激动非常,带着谨慎与小心认真弹奏乐曲。
“报单。”我甩下一张牌面为a的牌后,笑得开心的看着旁边的三人道。
“嗯。”玉笛沉吟着环顾牌桌一圈,甩下一张牌:“二。”伸着脖子问:“要不起吧?要不起吧?”
海棠摇摇头,幻也摇了摇头。
“哈哈,公主要不起吧?我继续出了。”到我时,玉笛笑得得意的说着,就准备出牌。
“谁说我要不起的?”我睨了玉笛一眼,将手里最后一张牌缓缓放下:“小王。”
“啊?怎么会?公主怎么还有小王?小王怎么会在公主手上?”玉笛看着牌桌上的小王受不了的大叫起来。
“来来来,给钱给钱。”我朝三人伸出手。
“公主又赢了,看我那么高一叠钱都只剩下这么一点了。”玉笛厥着嘴嘟囔,极不情愿的将两枚银币放入我手中。
我笑眯眯的收了他们三人的钱,我能说,我正跟“朝秦暮楚”三大头魁在雅间内斗地主么?
因穿越前辈的关系,纸牌啊麻将啊,在这个没有电视电脑的世界已经十分流行,而且还衍生出了许多新奇的玩法,但一些老的玩法依旧很受追捧。
又开始新的一轮,海棠当地主,以一种绝对的优势赢了我们三个。海棠狐狸眼含着笑看着我悠悠道:“公主,我不收你的钱,你答应我一个请求如何?”
“什么请求?”我抓钱的手顿住。疑惑看向海棠。
“你知道我是以琴技而得名,你府上某位也是一样。其实,我一直有心跟他切磋一二,但身份有别而不得实现,不知公主可否为我实现这个愿望?”
“哦?这有何难?”我毫不在意的笑笑,朝守在一旁的小果淡淡吩咐:“小果,去将迟暮接来。”
“公主?这?”小果有些迟疑的望着我,眼中带着丝担忧。
“这是本公主的命令。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来,去吧!”我语气里全是不容抗拒的坚定。
“是,公主。”小果有些无奈的应着,退了出去。
大概四十五分钟后。迟暮在小果的带领下进入了雅间,一身白色宽袍纤尘不染,仿佛独自傲立于雪山顶的纯白雪莲,清隽高远。
进入雅间后,迟暮面无表情的轻轻抬起清冷的眼眸。淡淡看了下雅间内的情况,垂眼,朝我恭敬一礼:“公主。”
一看到迟暮,横亘在心里的某根细针,就开始蠢蠢而动。让我感觉极不舒服,语气有些冷淡的道:“海棠想跟你切磋琴技。”
迟暮轻轻抬眼看我一眼,清冷的眼眸中似闪过一丝受伤与悲哀,轻轻转头望向海棠。
“你的琴技我早有所耳闻,一直想要有个机会能与你切磋一二,今日公主有心帮我实现这个愿望,能见到你,我很开心。”海棠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迟暮笑着道,听得出他话中的真意。
迟暮依旧面无表情,朝海棠谦虚的颔首一礼。
海棠让小厮去拿了两把一样的琴,在乐师们演奏的区域,一左一右面对面摆上。
两人的切磋很简单,共两轮,首先海棠弹一首自创的曲子,先弹两个音,迟暮跟,无错而顺利的跟完便是迟暮赢,反则便是海棠赢,第二轮则是迟暮先弹,海棠跟,规则不变。
说完规则,两人的琴声一前一后在雅间内响起,如两只轻快追逐的蝴蝶,飞过一望无际的优美平原,越过险峻的高山,闯过奔腾的江河,落入茂密的森林间安然飞舞。
迟暮不紧不慢的追逐着,跟随着,弹得很稳,跟得极准,直到最后一个音。
曲终,海棠抬眼看向迟暮眼神含笑,带着赞赏与钦佩,迟暮回望海棠,整个人的状态似乎比刚进雅间时好了许多,清冷的眼眸中似微微漾着相惜,同样带着欣赏。
没有语言,仅是眼神的交流,第二论切磋开始,迟暮轻轻弹了一个长长的音,雅间内的轻松气氛在缓缓扭动,茂密的森林里轻快的鸟鸣一声一声消逝,阳光一点一点收敛,原本上空悠闲漂浮白云被乌云一点一点吞噬,顷刻间风云变换。
狂风骤至,暴雨倾盆,沉压闷鼓着胸口,原本温暖清新的空气瞬间扭变,冰冷而压抑,温度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洁白、冰凉、柔软的雪花从空中缓缓飘落,似孤寂无望的心泪,覆盖整片大地。
一只受伤的雪豹出现在那一片冰天雪地中,漫无目的行走,带着遗世的孤寂,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猩红,刺痛人的眼刺伤人的心。
雪地一望无际除了受伤的雪豹再无其他,仿佛被冰冷紧紧禁锢,雪豹的速度越来越慢,终于体力不支的倒在雪地中,雪花还在飘落,无情飘落,绝望而悲戚。
狂风肆虐这一片冰天雪地,将倒在雪中毫无知觉的雪豹猛然卷起,略一停顿后,狠狠砸下,决绝狠厉的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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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四章:公主抱
“铮……”一声琴弦断响,将人从那绝望的冰天雪地中抽回,我恍然回神,海棠有些怔愣的盯着面前的琴,轻轻喘息。
迟暮还在望我的弹奏着,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仿佛彻底沉浸在那个世界中,似将自己禁锢又似将自己释放,带着浓浓的凄绝。
我看着迟暮微微蹙起了眉,横亘于心的细刺在轻轻转动、挣扎,试图将我的心洞穿,划出一条血肉模糊的沟壑,很疼。
迟暮似乎又瘦了,本就单薄的身子坐在琴后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卷起,如那倒在雪地里的雪豹带着绝望与哀伤,被无情扯离地面,狠狠摔下。
海棠抬眼望向迟暮,面上带着担忧,紧紧抿了下唇,微微拧起了眉,突然他瞪大了眼向我看来,急道:“公主,快阻止他,再这样下次他会走火入魔的。”
我心惊得跳了下,“腾”的站直身,直直盯着迟暮走到他身边,沉声道:“停下,迟暮,停下。”
迟暮清冷的眼眸迷蒙,没有聚焦,依旧自顾自的弹着。
“停下,快停下,迟暮。”我的声音带上些忧急。
可,迟暮仍旧仿若未闻,眼眸变得迷离,琴声变得激昂,带着一往直前的决绝。
我心莫名一抽,双手抓住迟暮的肩膀,用力摇晃:“迟暮,迟暮,停下,快停下。”可他丝毫不受我印象,即使受到我的摇晃琴声也一点不乱。
我抿紧了唇,蹙着眉,抬手用力拍在琴上。
“铮……”一声巨大的杂响,迟暮惊得倒吸一口气。
“嘣……”两跟琴弦绷断“啪”一声狠狠弹上我的手背,立马印下两条血痕,鲜红的血水飞快往外冒。
迟暮僵硬的抬头,眼神凄迷的望着我。呢喃:“公主?”我眼中带上些怒气,因心疼而生的怒火,迟暮浑身颤抖了下。缓缓垂下头去,遮住眼中的哀伤。看到眼前琴上的状况,倒吸一口冷气,浑身又颤抖了下,陷入怔愣。
绷断的琴弦不仅弹伤我的手背,更是将迟暮的手指划破,将琴染红。
“公主?”小果急忙跑到我身边,担忧而心疼的看着我。
我伸手一把抓住迟暮的手腕。迟暮惊诧而疑惑的抬眼向我望来,对上我带着怒火冰冷的眼眸,抿了下唇轻轻垂下眼,我将僵坐在琴后的迟暮扯了起来。将他拉出,冷硬道:“走,回去。”
迟暮有些踉跄的从琴座后饶过来,静静垂着眼,一副任凭我如何处置都默默接受的哀伤模样。
我拉着迟暮快步往雅间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顿住,抿了下唇,将心里翻滚的情绪微微压制,侧头看向直直盯着我们的幻,轻轻道:“我先回去了。”幻愣了下。微微一笑,清澈的眼眸中似有一抹无奈与哀伤快速闪过,含着丝丝欣慰与理解,点了点头:“好。”
我无声叹息一声,嘴角扯出一丝不像笑的笑意,拉着迟暮离开了“朝秦暮楚”。
上了马车,我坐在软塌上,将迟暮拉到左边的位子坐下,松开他的手,冷冷盯他一会儿,将眼神收回,小果随后跟了进来,担忧而心疼的看着我,轻柔道:“公主,你手受伤了,我给你处理一下。”
我看了下自己的手背,再看向迟暮有些血肉模糊的手指,拧紧了眉:“先处理他的。”
回去的马车缓缓驶动,小果坐在我对面的位置认真为迟暮紧急处理着手指上的伤,他弹曲时太过投入施力,指腹的皮肤已经被磨破,再加上后面琴弦绷断时割到,伤口很深。
我清楚的意识到,我在乎迟暮,心疼迟暮,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清冷的男子走进了我心里,是在他冒雨等候迎接我入天律宫的时候?是在偷溜进“律园”看到他从温泉中出浴的时候?是在他撑着伞站在雨里目送女皇离开转身后,发现他落寞的时候?是在他突然出现在律迎殿,说要参与献演将我从痛苦中解脱的时候?
是在他无声的坚持要帮助被马蜂纠缠的天律宫人的时候?是在那次半夜睡不着在崖边凉亭,看到他那另人心疼,透着遗世孤独的背影的时候?还是在每一个排练的日子,看着他独自一人静静坐着,自成一个清冷孤独世界的时候?
所以,在他提出嫁给我,只不过是将我利用进去试探女皇对他的态度时,我才会生气?
所以,我故意整他、无视他,给他难堪,包括这次将他叫到“朝秦暮楚”,让一个如雪莲般纯净高洁的天律宫宫主进入到烟花之地与一个风尘小倌切磋琴技,虽说对方是数一数二的头魁,又何尝不含着羞辱他之意?
在我心里这没什么,但在这个三六九等、尊卑等级分化严明的封建皇权时代成长起来的他看来,却是极其羞辱之事。
迟暮垂着眼静静坐着,手任由小果处理,一副与己无关的模样,他看起来对周遭的一切漠不关心,对自己更是毫不在意,身体随着马车轻微摇晃,忽然朝我这边无力侧倒而来。
我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