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男夫君-第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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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身影在我眼前快速转换,最后画面定格时是那一身米色长袍的男子,在所有人都欺负排斥我时,他朝我伸出了手,我落水时他施展轻功将我从水中拎起拥在怀中,眼神温柔,在我被绑架时他带着人及时赶到后与杀手激烈交锋,加上闭月的记忆与这半年多的接触,满脑子都是左枫、左枫,最后是他认真专注为我涂蔻丹的模样,以及那带着萧瑟的背影。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淡淡的问句隐藏了太多的无奈哀伤与自嘲。
离开又是带着怎样的包容与温柔?我并没有真正看到他们的唇碰在一起,紧凭着一个从后背看到的动作去猜测,一次又一次打断俏儿解释的话,不管是我的不愿面对还是不信任,亦或是自以为对他们好的撮合,都伤了这个男子的心,他曾说过,“我既然嫁给了公主,公主便是我的妻,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公主每次看着的时候,都不是在看着我!”淡淡忧伤的话语揪紧了我的心脏,戳破了我内心的秘密。
仔细想想我竟是伤他至深!
也终于明白,我喜欢他,与容貌无关,可是只能就这样了吧?谁叫我亲手推开了他,悔亦无用,但若是他真能与俏儿幸福的在一起,便也能无悔吧?
我将画好的一张一张放到桌边的画整理好,放到画架上,看到上面几叠蒙了灰尘的画纸,好奇的翻了翻,惊讶的发现竟全是左枫的画像,想来都是出自闭月之手,我僵愣在画架前,心情复杂的无以言表。
从画室出来已是深夜,守在门外的小果见我出来悄悄松了一口气,担忧的看着我:“公主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轻轻叹了口气:“不必了,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去上朝呢!”
小果微微蹙眉点了点头。
半路上碰到站花坛边看着花发呆的迟暮,我愣了愣关心问:“暮,怎么还不睡?”
“公主!”迟暮抬眼看我轻轻道:“睡不着。”顿了下,带着丝小心与紧张问:“公主,我们能聊聊吗?”
迟暮忐忑不安的模样让人心疼,我点了点头:“当然可以。”环顾了下四周,这里距离荷花池不远,“我们去荷花池坐坐吧!”转头对小果温声道:“你先回去休息。”
小果抿着唇,看看我又看看迟暮,行了一礼告辞离开。
荷花池已是一片新绿,春意盎然,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幽静,我与迟暮并排坐在池中凉亭的长椅上,我懒懒地靠在凉亭的护栏上侧头看着迟暮:“怎么失眠了?”
迟暮看我一眼轻轻垂下眼去:“公主可知女皇为何给我取名迟暮?”
“为何?”记得迟暮曾这样问过我一次。
迟暮叹息一声,静默一会儿轻轻道:“迟暮,迟来的朝朝暮暮,一直以来,我都知道女皇只是将我当成了某人的替代品,从我身上寻找着另一个人的影子,一开始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直到看到瑾先生。”
“女皇不喜我与他人接触,我便乖乖待在天律宫不与任何人多做接触,尤其是女子,那时我心甘情愿的为女皇如此,每天默默等待着她贲临,我的命是女皇救的,是她将我养大,哪怕只是一个替身我也无怨,我记得她给我取名时说,以后我们就天天在一起可好?虽然来得晚一些。”
原来这就是迟暮名字的深意?迟暮曾说过天律宫的白玉兰并非因他喜欢而种,而白玉兰是父亲喜欢的花,原来女皇是将迟暮当成父亲的替身了吗?不能与父亲朝朝暮暮,便圈养一个与父亲气质相似的人来朝朝暮暮吗?
迟暮抬眼看我,咬了咬唇,鼓足了勇气继续道:“我按照女皇的要求成长,只要是她的命令我便绝对不会反驳,并认真执行,传言女皇特别宠我,而事实上曾我也是那么认为,曾经我是想要嫁给女皇,以为自己喜欢着女皇,可女皇却并没有要娶我的意思。”
我静静看着迟暮感受着他的情绪,心抽了抽却没因他说喜欢女皇而生气吃醋,因为我知道他还有后话,只听他继续道。
“我突然厌倦了在天律宫只为一人,与世隔绝与其他人隔绝的生活,惶惶不安揣测着圣意的日子,以至于中秋那晚我壮着胆子说出那些试探的话,我很庆幸当时那么做,因为遇到了公主我才知道,对女皇我心里带着的不过是感激的仰慕,想嫁给她不过是想要报答她的救命与养育之恩。”
说完迟暮长长松了一口气,定定看我:“公主,喜欢一个人就该及时将他抓住,免得将来后悔,女皇当年将瑾先生赐给了韵王,虽不知当时发生了何事,但女皇后悔了!喜欢就没什么是不可原谅的,更何况是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呢!”
“呵!”我苦笑了下叹息一声,直直看了迟暮一会儿,转身趴在护栏上看着面前的荷叶悠悠道:“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差劲?”
“没有,公主很好。”迟暮认真回答,顿了下又道:“我只是说出心里想说的话,我想公主做事定有自己的道理。”
“呼!”我吐出一口气淡淡道:“今天早上的事,就那样吧!我知道你关心我。”我站起身拍了拍迟暮的肩膀微笑道:“别担心,回去休息吧!别想太多,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把你让你女皇的。”
“公主!”迟暮猛的站起身咬唇看我,一张绝美的小脸立马通红一片。
“好了!很晚了,回去休息吧!”我捏了捏迟暮的手臂,心情已不再如之前那么沉郁。
与迟暮在“月园”大门外分开,看着他往后院深处走去,我转身缓缓走入院内,难得迟暮能跟我谈心,带着些欣慰与愉悦,微微扬起了嘴角。
第二天如常般早起,本以为昨晚睡那么晚会很难起床,却不曾想没等小果叫我便醒了过来,去餐厅与其他人用了早餐如以往一般跟左宣一起去上朝,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
日子就又这样过去五天,这五天有三天是去宫里转一圈便回,女皇罢了四天朝,在女皇罢朝的第四天回去补眠醒来时小果没在,我想了想招来红渊询问,说是小果去了风运货栈对面的宅邸。
我心不免有些晦暗,在听说幻回到了京都之后便去了“朝秦暮楚”问了他一个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
在我将问题问出来时,幻静静看了我好一会儿,微微拧了下眉说:“那间宅邸名义上是大公主的,但其实是女皇的。”
女皇的!此刻我站在金銮殿上,看着高高在上的女皇,心,冷如坚冰。
“依臣看这事就交给六公主去办吧?六公主入朝也有段时间,这件事正好是一个很好的试炼。”隐隐听到某大臣说出这样一句话,让原本的争论不休停止下来。
“嗯……”女皇沉吟着看我一眼,威严十足的问:“若是如此,此事众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无人回答,女皇嘴角的笑意带上丝满意:“那么这事便交给六儿去办,六儿意下如何?”
哼!我在心里冷哼一声,都已决定的事还问我意下如何有何意义?上前一步抱拳道:“儿臣定幸不辱命。”
女皇又跟我说了些勉励与告诫的话,正式下旨委派我带兵前往与花音国交界的边关城,为了公平起见,就刚刚争论的是大公主还是二公主去,女皇提出要两人分别派手下的一位将士带兵跟随。
最近花音国在边关的活动越发猖獗,甚至与月国边关的守军发生了几次小规模的冲突,边关消息传来,花音国加派了许多人马正往边关而来,大有一种进军月国边关的架势,为了以防万一求女皇加派人手。
出了金銮殿,我看着远处蔚蓝的天空,一上来就是带兵前往边关,这试炼够分量。
左宣走到我身边,我与他缓缓向宫外走去,直到坐到了回府的马车上,我才问:“我接下这个事,你怎么看?”
左宣微笑的看着我,深邃的蓝眸似闪烁着丝丝激荡道:“很好!”
是嘛!我转头默默看向窗外!
春,是个燥动的季节!rs
第二四八章:恶劣的处境
花音国与月国交界的边关城为靡城,位于月国最北边,从京都到靡城按一般的行军速度需要走半个月的时间。
因这些年花音国与月国一直相对和平,虽就近花音在边境活动频繁,但曾经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两国并未发生战争,如今花音国明目张胆的往边境增兵,但他们的行军速度却特别慢,他们表现得如此的光明磊落,再结合曾经他们的行为实在让人猜不透他们前往边关的目的。
或许他们结兵前往边关未非是要发动战争,许是为另外某种不可告的人事。
原本从花音国京都发出的军队,按正常的速度抵达边关就需要行走一个月的时间,如今他们再慢下来,月国这边发兵也就并不急切。
月国发兵前去也不过是作一个防范,并不代表就真的会发生战争,起码朝中大部分人都认为花音国不会将战争主动挑起,这么些年其他四国打过大大小小的仗,但因着月国有神器庇护并未被波及,所以和平了那么多年,战争这个词在月国就变得有些遥远。
在金銮殿上决定好领军的主帅,两天之后才定下跟随的副帅与军队,定好人员之后将于五日后出发。
让我意外的是两名副帅居然是大公主的正夫司徒翎与二公主正夫徐籽呈,而派出的军队分三方,两方来自拥护大公主与二公主的军队,一方则是中立派衷于女皇。
因此,此次领军出征,当然不一定征得起来,我不过是名义上的主帅,一个被架空的毫无实权的主帅,除了手中一个女皇颁发下的主帅令符再无其他,可一个朝中无势力无背景又不被待见的公主,出了京都别指望他们能将我手上的主帅令放在眼里,而且旗下的人马还是相互不对盘的三方,还没出发我就已经可以遇见了那些人之间的矛盾,这一路去边关的半个月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当这天晚膳后在大厅休息得到调令时,连左宣都微微蹙了下眉头,虽面上依旧带着自信高深优雅从容的微笑,但眼中闪过的冷意让我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厅内顿时一片愁云惨淡。
我将调令丢到一边,毫不在意的道:“你们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呢!反正也不一定打仗,带着他们去边关转一圈而已,没事的,我很快就会回来。”
没有人回答,静默无声中气氛更加压抑,只怕这次前往边关最怕的不是打仗,而是这一路上我的人身安全,不仅要防着带领的人马,还要防着其他暗中的危险,我早就将花音国某些手握实权的大人物得罪死,我甚至想,只怕对方知道这次是我领的兵,本不想开战都会忍不住打过来。
我一旦出了京都某些事做起来就变得方便许多,那些惦记着我的人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怎么了这是,跟要下雨了似的?”
一道温醇的磁性嗓音打破厅内的沉静,所有人往门口看去,只见蓝烨徐徐步入厅中,所有人起身见礼。
“三皇兄。”我站起身朝蓝烨扬起了笑,前天幻跟蓝烨又离开了京都办事,现在蓝烨回来,那么幻应该也回来了,像是看出我的心思蓝烨看着我轻笑着无奈摇头道:“幻还有些事要处理晚一些过来。”
“嗯。”我点点头,招呼蓝烨在我旁边的位置坐下。
小厮训练有素的上了茶,蓝烨抿了一口茶看着我道:“听说发兵的调令下来了!”
“嗯。”我点了下头,将丢在一旁的折子递给蓝烨。
蓝烨看后微微眯了下眼,不羁的笑容里带上冰冷的轻蔑道:“司徒翎、徐籽呈、江瑟这可都是谁都不服谁的存在,特别这个江瑟仗着自己资格老哪个公主的面子都不卖,为人蛮横固执刚戾自用,嫉恶如仇。
曾经可是最多上书参月儿你的人,后来你还强抢了她疼爱的二儿子回府当男宠,导致那男子原本一桩好好的婚姻被破坏,从你府上离开后抑郁之下选择了参军,入了军营再无人上门为他提亲,江瑟是老将军思想保守,她愿意看到自家女儿参军入兵营,却非常反对家中的男儿参军,可以说她对月儿你是十分的……”
蓝烨话未尽却谁都知道这江瑟是如何的厌恶我,说厌恶或许不恰当大概对我是十分的憎恨。
我悄悄抹了下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更何况把人家整得估计得孤独终老,闭月作的孽,现下我就得来承担,整个情况瞬间又恶劣了几分。
大厅里其他人的眼神“唰唰唰”的往我身上扫射,我干笑两声道:“曾经年少轻狂不懂事,如今我已浪子回头,但错已犯下,我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