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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节

一世富贵-第2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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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芳冲上山顶。出了口气。到徐平面前回报。

    徐平看看身后。高大全和韩道成带着自己的骑兵部队正在整队,对鲁芳道:“点火,把土墙炸了吧!”

    鲁芳应诺,掏出火绒点着了引线。

    黎奉晓刚刚出了谷口,就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隆声,前方尘土满天,硝烟弥漫,有的石弹还被炸得四处乱飞。砸进人群杀伤不少人命。

    等到烟尘变淡,只见自己辛苦建起来的土墙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堆一堆的黄土,杂着杂乱无章的宋军射过来的石弹。

    只觉得一股血气从心底翻涌上来,黎奉晓双目喷火,恨不得转身就带人杀回去,与宋拼个你死我活。

    土墙被炸,如果不修,就要面临宋军石砲的威胁,就不是今天这样能够在山谷轻松进出的局面了。而要修好土墙。怎么也得三五天的时间,交趾军队哪里有那么多时间这样耽搁?不说即将到来的雨季。就是从升龙府向这运粮草就要占用大量人力,花费不菲。

    交趾说起来是一国,真要比财力连邕州一州之地都比不过,在这里与宋军多耗一天都是失败,黎奉晓是真地耗不起。

    此时太阳西坠,白天的酷热慢慢散去,漫天的霞光中微风轻轻吹拂。

    随着交趾军队从谷口撤退,高大全和韩道成重整了骑兵部队,慢慢又逼了过来。黎奉晓不知宋军要做什么,土墙又被打掉,只好命令全军后撤三里,避开宋可能进行的偷袭。

    桑怿看着慢慢向谷口逼近的韩道成和高大全,沉声问徐平:“真地要让他们去?仗打了这么久,你可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冒险的事!”

    “战事不能再拖下去,交趾人没有本钱拖,我们也一样没有本钱。枢密院已经几次行文要求我稳定边境,不得与交趾人再起争执。如果战事拖延,枢密院可能会强行命令我们退兵,而如果再误了蔗糖务的收和种,我一个小小的蔗糖务提举,担不起后果!”

    桑怿没有说话,他是左江道的巡检,这些压力到不了他身上,但天天与徐平呆在一起,还是能理解徐平的心情。

    在邕州辛辛苦苦六年,如果在最后关头一切功劳和苦劳都化为乌有,徐平显然不能接受。而且徐平在朝里没有奥援,只要有一点把柄被人抓住,就很难翻身,做事不得不谨慎。

    其实还有一个理由徐平没有说,四五月间他的任期就要到了,虽然这个年月不会精确到几月几号离任,但一两个月内必然会有接任的官员到来。如果那个时候徐平还带着蔗糖务的大部分人员在谅州这里苦战,给继任者留下一个烂摊子,搞不好会想走也走不了。

    交趾人拖不起,徐平这里不能拖,不能冒的险现在必须冒了,战事必须速战速决。黎奉晓这样想,徐平也是这样想。

    高大全带着手下两千骑兵出了谷口,见前方交趾军队已经退到几里外,正在掘壕沟立拒马,吩咐手下在谷外停下。

    下了马,高大全走到山坡下,抬头看着山上的徐平。

    夕阳的霞光中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高大全静静站着,没有说话。

    徐平看了看旁边的鲁芳,挥了挥手,转头看着山下。

    山上传来一几声鼓响,高大全听见,深吸了口气,向山上徐平的身影深施一礼,转身上马,带着部下向前行去。

    当年在中牟庄园里签下的卖身徐家为奴的文书早已过了期限,徐平也没要求高大全再签,不过工钱和各种赏赐从来都没少过,一切都如同原来的样子。

    高大全知道徐平的意思,想寻个机会把他送进军去,搏个一功半职也是出身。虽然在邕州这里办起来容易,但这里实在偏远,徐平还是想回到开封之后再想办法。一切正常的话,徐平那时的身份很容易就能办成。

    能够遇上徐平这样的主人,高大全一直庆幸,虽然他的性格沉闷,很少把这些话说出来,但一切都记在心里。

    这次出击徐平已经交待得清楚,对战事至关重要,但也危险异常,虽然高大全的性格一向谨慎,徐平还是再三叮嘱。

    红日西坠,天气变得昏暗起来,高大全看看前边的交趾军营,一提马缰,当先冲了出去。

    三月十二这一天,交趾人的第一次向谷中的进攻被击退,傍晚时分宋军骑兵就发动了反击。

    韩道成带手下骑兵绕交趾军营左翼,高大全带骑兵绕右翼,接近军营的时候也不冲杀,只是把手里的煤油罐扔向军营,引燃大火。

    这次骚扰只是给交趾军营带来了一阵骚乱,并没造成多大的伤害。

    韩道成带手下绕交趾军营一圈,从右翼绕回谷口。而高大全却没有回来,带着手下两千骑兵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未完待续。)

第192章 殿中演武(为勿忘黑岛加更)

    崇政殿位于大内深处,紧挨皇城最北端的后苑,是皇帝最常呆的地方,诸凡殿试、虑囚、官员召对与引见及选汰禁兵等活动都在这里进行。当然,还有军头司呈试武艺人和演武,也一样是在这里。

    对于现在的皇帝而言,崇政殿还有另一层含义。自十三岁登基,一直是太后垂帘听政,开始年龄小还不觉得,到如今十年过去,已经二十多岁了,国家大事还全都由太后作主,再是没脾气的人心里也窝火。

    太后垂帘听政在旁边的端明殿,而这崇政殿则是天子私人地方,做任何事情都相对没有拘束,小皇帝没事便喜欢呆在这里。

    今天崇政殿里格外热闹,从邕州回来的石全彬带来了徐平对交趾大胜的捷报,还带回了各种新奇玩艺,要把那场大胜在殿里演示给小皇帝看。

    靠近殿门的地方,刘永年领着一群少年,举着木刀木剑,跃跃欲试。

    刘永年是刘从德的儿子,父亲早亡,自小被养在宫中,十二岁才允许他到宫外居住。

    刘从德无才无德,只是倚仗刘太后的宠爱,一生荣华富贵,为人处事却一无可取。这个儿子与父亲却完全不同,自小工书画,又富勇力,舞刀弄剑不在一般武将之下,可谓是文武双全。

    小皇帝对他喜爱非常,自小就经常带在身边,以至引起群臣议论,强行让他搬出宫来。

    说到刘永年,就不能不说小皇帝的花边新闻。

    据说当年选皇后的时候,小皇帝看中的是太后老家一位姓王的少女。但太后却以这少女太过漂亮不适合为由。别选了现在的郭皇后。转过头来。却把这位落选的少女嫁给了她前夫的儿子刘从德,也正是刘永年的母亲。刘从德早死,年轻守寡的刘夫人以看望太后为名,经常出入宫中,小皇帝又把刘永年自小养在身边。诸般事情加起来,京城便有流言,说小皇帝与刘夫人私通,刘永年实际上是小皇帝的私生子。

    这种事情真真假假。京城的百姓又一向是大嘴巴,传得多了,外朝的大臣们又不能真地查这事情的真假,小皇帝在私生活尤其是男女之事上也一向给人把柄,便合力把刘永年逐出宫了事。

    虽然不能在宫里居住了,刘永年却依然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像今天这种热闹场面,便由他带着一帮宗室外戚少年扮演进攻的交趾军队。

    石全彬带着几个小黄门,则扮演防守的宋军。认真地摆弄过了各种器具,检查无误。石全彬对小皇帝道:“官家,诸般都已就绪。听您号令!”

    小皇帝兴奋地摆手道:“既已妥当,便就开始!”

    殿门旁的刘永年似模似样地行个军礼:“遵诏旨!”

    说完,手中木刀一挥,带人朝着殿中的一众小黄门冲了过来。

    这少年自小长在宫中,皇子一般的人物,小黄门一向恭谨惯了,突然见他向自己冲过来,不由慌了手脚。

    石全彬敲了旁边的小黄门脑袋一下,口中骂道:“我大宋官军,岂能临阵措手不及!还不快放炮!”

    小黄门这才清醒过来,慌不迭地点着了身前的迷你型小火炮。

    随着一声爆响,炮口飞出一粒豌豆,正中冲来的刘永年小腹。

    见刘永年混不在意,石全彬急忙高声喊道:“大郎,你已中炮,如何不倒?这样就演不下去了!”

    刘永年把掉到地上的豌豆捡起来,不屑地道:“我是披坚持锐的战场大将,一粒豌豆如何打得倒我?”

    石全彬无奈地道:“我们殿上官家面前演武,自然用的是豌豆。若是战阵之上,炮里打出去的可是脑袋般大的巨石,别说是大郎,壮年也打倒了!”

    刘永年犹自不服,看着端坐的小皇帝,高声问道:“官家,我可是这样就要倒了?如此太过儿戏!”

    “倒了,倒了!”小皇帝笑着摆手,“你如今演的是交趾武将,中了我大宋的炮,如何能够不倒!”

    刘永年无奈,苦着脸拄着刀慢慢倒在地上,还不甘心地在地上抖手抖脚。

    见首领一下就中炮倒地,其他少年都是怔了一下,在原地左看右看,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进攻。

    刘永年见了,气得躺在地上用拳头捶地:“战阵之上,怎能左顾右盼!两军相交,自当奋勇向前,你们还不快快向前冲杀!”

    小黄门们初战告捷,立即来了勇气,七手八脚地摆弄着迷你的弩箭,向火炮里重新塞火药装豌豆,一时忙个不休。

    当年在谷口,交趾一万多军队,不过几轮炮轰,箭雨之下就溃不成军,这些宫中少年自小娇生惯养,嘻嘻哈哈的,更加无法躲避。

    看着一众少年或中炮,或中弩箭,纷纷倒在地上,小皇乐不可支,问一边的石全彬:“你这演武太也儿戏,当是谷中难不成胜得也是如此轻松?”

    “官家明鉴,当日谷中一战,小的亲眼目睹,仅仅半日时间,全歼交趾精兵一万余人,我大宋无甚伤亡。我大宋上下用命,徐平指挥得当,比今日殿上所示,赢得还要轻松许多。”

    刘永年从地上蹦起来,口中喊道:“阁长你说得太也夸张,战阵之上刀枪相见,箭矢纷飞,哪里能够这样不近身就赢下一战?刚才是我们这些人没经过战阵,阵形纷乱,不如再比试一回如何?”

    马季良是刘永年的亲姑父,虽然他自己自小长在宫里,对马家与徐家的争执只是略有耳闻,心里还是对徐平有偏见,怎么甘心轻松长徐平的脸?

    小皇帝正在兴头,刚要答应刘永年的话,门口侍立的一个小黄门进来启奏道:“官家。上御药供奉罗崇勋求见!”

    这是太后身边红得发紫的人物。小皇帝也不敢怠慢。急忙上他进殿。

    崇政殿这里是皇帝日常处理政务,接见大臣的地方,自真宗皇帝起,为防止泄露朝廷机密,内外都有内侍和兵士把守,门窗都有遮掩,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地方。以罗崇勋的地位,也不能想进就进。

    得了旨意。罗崇勋向小皇帝见过了礼,沉着脸道:“太后教旨,着小的来问官家,今日缘何罢了经筵?”

    太祖太宗两朝,都勤于政务,定下日朝的规矩,天不亮上朝,然后便殿召对大臣,处理政事,往往一直到深夜。真宗后期身体不允许。才改为两日一朝,一直延续到现在。小皇帝上朝的日子少了。但每天的作息却有了规矩,上午上朝视事,与太后一起在便殿与宰执大臣处理政事,下午则是经筵,跟着几个有名的儒臣学习,晚上往往还要与太后一起垂帘理事。

    今日要看石全彬殿中演武,便罢了经筵。因为太后这些日子一直身体不舒服,小皇帝便自作主张,没向太后请假,没想到太后发觉之后派人来问罪。

    刘太后一向严厉,对小皇帝管束得极紧,不仅仅是把持着国家大政,连小皇帝的饮食起居也都一一过问,定的规矩连从小带着小皇帝的杨贵妃也得小心遵守。自小养成的习惯,小皇帝对这位太后一向都有些惧怕。

    听见罗崇勋代太后向自己问罪,小皇帝忙起身道:“石廷彬从邕州回来,今日在殿里演示邕州之战,以故暂罢经筵一日。大娘娘最近身体欠安,不欲让他分心,却没告诉一声。”

    罗崇勋道:“为了邕州的事,太后烦心得很,没想到官家却还在这里看这些小孩把戏!刚刚吕相公带着宰执大臣,入宫求对,说的就是邕州的事!太后已让他们到端明殿稍待,官家也速速过去!”

    这位小皇帝,也就是徐平前世历史上的仁宗皇帝,一向是以宽厚没有脾气著称,手下的这些内侍,尤其是太后面前正当红的内侍,在他面前一向没有规矩。自小到大,已经习惯,今天对罗崇勋的这副嘴脸倒也习以为常。

    当然,小皇帝到底有没有脾气,外人是不会知道的。但从他的各种事迹看起来,脾气只怕还是有的,不过是被他惊世骇俗的克制力掩盖起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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