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唐-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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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有年少轻狂一词,为什么会有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怕虎这样的说法,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年少的人,内心实在单纯,而纯度的人,若是没有逆天的运气,一般来说,想要做大事,都是极其艰难的。
上官仪虽然只是一个制诏,无关紧要,但是牛长安出走了之后,李治就紧紧捏住了拳头,十二卫掌握了八卫啊,除了太子六率,其它人,还能如何?
皱眉思索,再想到那些回到长安的人,他突然觉得,好像有些东西已经变了,突然间,有些事情,他已经琢磨不透。
“殿下,箭未发,诸事可平,最多,只不过将汉王交出去罢了,这个天下,是陛下一点一滴打下来的啊。”
张柬之躬着身,他劝谏过不少次,但是山东世家的支持,让李治的信心突然间升起,走到了现在的境况,徐徐而图之的策略,算是白费了。自此之后,再无问鼎之利啊。
“刘旭不是还没醒来嘛!”
李治还在挣扎,只要控制了长安,自己未尝没有机会!
“刘旭只不过是名誉上的将门接班人啊,真正掌控将门的,现在还是老一辈的,长孙无忌早就弃了将门,入了文官体系,虽然,后来想要弥补,但是单独一个长孙冲,能如何?拉出一个程处默来,他就难受至极,更何况,还有多少个将门的俊杰?殿下,收手吧。”
张柬之是没有法子啊,可以说,只要皇帝回京,那些跟随在李治身边的人,不说全部,大部分都会倒戈相向,太子李承乾,这么多年积攒的声望都没有办法抗衡,何况你一个年岁才十二的晋王?要知道,你所有的东西,那都是陛下与皇后的宠爱之果,若是没有这些,你一个十二岁的娃娃,别人就当你是一个屁!不,屁都不是~!
“那若是争皇储呢?”
李治犹豫了,能拉拢这么多人,他自然不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飞蛾扑火!
“也不成咯,若是程处默等人不回,殿下有五成把握,但是他们回来了。。。。殿下,很多东西,不仅仅是利益,还有个人的情感,既然情义与利益两不耽误,他们为何会选择殿下?您是不知道啊,当年书院初开,就是这些人,撑起了长空书院,而这些人的领头,那就是岳阳侯刘旭,还有太子李承乾,你没有看见过,他们能在一个泥坑里面相互摔打,能在一个桌子上,相互争夺食物,能为了彼此,大闹整个长安城,殿下,利益这东西啊,管用的时候,非常管用,但是面对有些东西,他却又脆弱得不行啊。若是没有刘旭,张柬之当为了殿下,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辞,但是,有了这么一个变数,呵呵,这个天下,就变得迷糊了起来啊。山东士族看似强大,但是不过外强中干而已,只要刘旭醒来,甚至,不需要他醒来,陛下的一个旨意,有多少人会去与山东世家作对,殿下可曾想过?”
“文学一说,的确,山东世家曾经冠绝天下,但是如今不同啊,自从长空书院立世,有多少学子,为了推翻以为的学说,而各处奔走,您没怎么去书院,您不知道,如今的书院,有一个巨大的望远镜,能看见月亮上面的东西,人们都说月亮是嫦娥的宫殿,但是现在呢,呵呵,透过那东西,学子们知道,那上面,除了光秃秃的岩石,什么都没有,哪里来的宫殿,哪里来的仙人?再有,岳阳侯刘旭的飞天之举,长空书院的学子,那都是知道是为什么,无非是利用了风的浮力,这东西,魏王李泰,早就做过实验了,但是外人不知啊,所以,这些举动,仍然可以造成巨大的轰动,从而导致,百姓只关心岳阳侯是否是神仙子弟,而不会关心,四日同天,到底是什么原因,神迹?这一点,相信七八成的学子,都不会认同,你看看如今的长空书院,热闹非凡,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可不是去争论这是哪路的神仙,他们争论的是,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四日同天,既然彩虹这东西能制造出来,为何四日同天不行?”
“所以啊,殿下,于民来说的神迹,对于长空书院的学子,那不过是一个有待于证明的学问,而一旦他们想出来,呵呵,这些东西,不过是饭后的谈资而已,最多指着岳阳侯的鼻子骂两句混蛋,还能有啥?更何况,岳阳侯是谁?于长安,洛阳,岳州,番禺这些地方,有几个人会责骂于他?如今那么多人说岳阳侯是妖孽,但是你去阿房看看,人家根本是不当回事,妖孽又如何,只要能予人好处,他们巴不得多一些这样的妖孽,岳阳侯说的那个白蛇传的故事,白色也是妖孽啊,为何那么多儿女喜欢白蛇而厌恶法海?这就是人性啊,殿下,非必要之时,我们不可为法海之事啊!”
张柬之口苦婆心,若是按照以前,太子李承乾的身体,那晋王还有那么几分希望得储君之位,但是现在啊,什么都晚了,皇帝回京,谁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最差的,那也是发回封地吧?自己也是朝着这方面来努力,争取做一个贤王吧!
“本王不信!河水深浅,只有亲自趟过去才会知晓,天下大事,成功失败,只有做过了,才会知晓,如今箭已在弦,本王如何收弓!你说,若是父皇回不来呢?对啊,若是回不来,只要我败了大哥,那这个天下,哼!张柬之,听本王之令,封锁城池,来着,杀无赦!”
第196章 长安风云4
当一个人为了证明自己而不计后果的时候,那是疯狂的,李治骄傲么,肯定是的,自小出生皇家,而且是皇后之子,受尽了万般宠爱,晋王啊,这一封号,比魏王李泰都要高,要知道,李家的发祥地,那就是晋!
文者以文而御守天下,山东士族,那是经过了多少年的积累,才成就了现在的地位?人们都知道,天上有个二郎神,听调不听宣,而山东士族,那起实也差不了多少。在他们看来,皇帝都不过尔尔罢了!
当然,在历史上来看,只有等到小武上位,提拔寒士,全面的压制士族开始,辉煌一时的山东士族,才走向末路,可是现在还不是啊,山东士族的影响,还是相当巨大,至少,天下百姓的心中,长空书院,都比不上上东士族的正牌传承,毕竟,他们所教授的,那是圣人的学问!
崔家二房,以前最厉害的是谁,那肯定是崔民干无疑,自从刘旭斗倒了他们之后,现在的崔家二房,已经式微了不少,但是如今机会来了,不仅能搬到刘旭,还能对皇帝造成巨大的影响,甚至,更改君主!
以前的读书人,就喜欢做这些事情,他们喜欢利用自己的知识来引发舆论,然后煽动百姓,或者煽动一些有权有势又有野心的家伙,来达到改朝换代的目的,如今,不过是老马识途,好用的东西,他永远都能继续下去,最不济,也能将别人狠狠的恶心一下不是?
“崔夫子,真要如此不成?”
李治还在犹豫,想起父皇,想起母后,他总觉得,拦截自己的父皇,甚至毒害,这样的作为,实在有些不太好。
“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矣,况且,这药物,只是简单的蒙汗药,只要陛下多睡上一些时辰,拘禁陛下一些时日。等一切尘埃落定,殿下执掌了九五之尊,即可解除。”
李治缓缓的点头,咬了咬牙。
“嗯,那崔夫子,这给父皇送药的人?”
崔源笑了。
“时机正好啊,牛长安不是刚好突破防御出去了嘛,兕子公主肯定是也着急坏了,殿下与兕子公主关系最是要好,你就说,太子欲拥兵造反,您害怕她在京师,会有危险,装模做样的,将公主送出去,陛下年岁也大了啊,一激动,就容易发怒,一怒,就头疼,这是国朝上下都知晓的事情,只要殿下将陛下的药物换掉,您说,陛下发怒头疼的时候,刚巧兕子身边有药物,会是如何?”
李治点了点头。
“兕子最是关心父皇,自然要拿出药物来给父皇食用,如此一来,父皇陷入昏迷。”
崔源呵呵的笑着颔首。
“自然,然后殿下出城迎接陛下,您想,我们有陛下在手,曹操可挟天子以令诸侯,殿下亦可以效仿啊,太子那边,纵然是储君又如何?而且,微臣听说,兕子公主的书法,得陛下七八分真传,临摹几可以假乱真,到时候,殿下只需要让兕子公主分开写上两篇文章,再重新拆分粘合,易储不过是简单至极的事情,那时候,天下归于殿下之手,则名正而言顺矣?”
李治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是激动,这计划,天衣无缝!看来,自己的兕子阿姐,自己要赶紧去拜访一下了。
“殿下稍待,岳阳侯刘旭陷入昏迷,以陛下的个性,想来虽然不会在岳州长呆,但是几天还是会等一下的,而且,陛下去岳州,本来就是存有考验太子殿下之意,如此一来,陛下的归程,那就会更晚一些了。牛长安走的是水路,陛下回归,自然不会如此,因为那样会绕一个大圈,所以,牛长安与陛下,肯定是碰不到头的,所以,我们不必太过着急,殿下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封锁长安周边的驿站,免得有人通风报信,以防万一,而且,要保证,就算通风报信,那也是对咱们有利,毕竟,我们如今,还是在暗处的。”
李治已经非常信任崔源了,亲自给崔源沏茶,让他继续说。
“其二,房玄龄次子房遗爱,虽被赐婚公主,但是,他也是心高气傲之人,总想自己有所建树,当然,这样的事情,柴令公之子柴令武,也是郁郁不得志,殿下若是说服此二人,也算是锦上添花之事,而且,由此二人护送兕子公主出京,微臣以为,是最好的,要知道,柴令公,乃昔日平阳公主之夫婿,而平阳公主,乃是自三皇五帝以来,第一位以军礼下葬的女子,当今陛下,与平阳公主的关系之深厚,无人能及,所以,柴令武护送前去,陛下亦不会疑心,当然,一文一武,房遗爱乃房谋之子,陛下最信任臣子的二子,殿下您说,此二人护送兕子公主,是否正是适合?”
李治简直要心花怒放了,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了,这样一说,那哪里是合适,简直就是天生的一般!
“好,就是他们了!这两人好说,他们也是没去过书院的人,而且,房遗爱与柴令武,与本王的关系甚好,往日里,我们经常一起喝酒谈天,与崔夫子所言一样,他们也是不得志之人,成了一个彻底的纨绔,现在倒好,有这样的好机会,嘿嘿,不过,夫子,本王觉得,应该不将此事完全告知,还是言说,大哥恐有反意,让他们护送兕子阿姐出宫,您看如何?”
崔源哈哈一笑。
“自然自然,古人云,言多必失,虽然两人都是一时俊杰,不过,天下不是谁都有殿下这般的胆魄,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若是他们万一在陛下面前露了怯,那可不好了,还是殿下考虑的周全。更何况,事成之后,此二人,必然对殿下的栽培感恩戴德啊。”
这连着两个马屁拍过来,李治心里得意极了,本来还在到处乱转悠的,听到胆魄这两个字,咳嗽了两声,稳定下来,虽然,小手还在微微颤抖。
“呵,夫子过谦了,如此,事不宜迟,本王这就前去了,夫子等本王的好消息!”
第197章 长孙的老法子
刘旭醒来的时候,外面正下着大雪,今年的冬季,来得比往年要早得多,或许是因为那一个四日同天的原因,但是具体,谁又说得准了。
正在刺绣的长孙,被刘旭翻身的动作给惊醒了,看着迷糊着眼睛的刘旭,针尖扎进了肉里都没发现,然后镇定如长孙,也是颤抖着下巴,最后狠狠的给了刘旭一巴掌。
才醒来的刘旭还在确定自己这是在哪儿,就被长孙给打蒙了,张口准备开骂呢,就看见捂着嘴忍耐着的长孙,鲜血都顺着指甲流了出来。
“您这是做什么啊,不是早说过么,没事,娘娘啊,小子渴啊,就想喝点水,润润嗓子。”
嘴唇有些干裂,喉咙更是不舒服,浑身也没个力气,挣扎了一下,长孙嗔怒的看了刘旭一眼,又给他按了下去。
“本宫去给你拿去,才醒来,可不能由着以前的性子来喝凉水,茶也不成,那东西解药性,新来了一批松露,我让人去熬了汤。”
刘旭苦笑得厉害,这倒好,自己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那只撞了自己的破鸟?
“别想了,那鸟儿啊,被青雀给红烧了,是一只鱼鹰,幸好是没撞到它的嘴上,要不然啊,青雀说,能给你这脑袋上面戳一个窟窿。”
这刘旭信,别说脑袋了,就是飞机,那被鸟儿撞毁的也多的是,时运不济哟,幸好当时没落在甲板上,否则啊,这条小命,那可是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