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贼也疯狂-第2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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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我抄下来的,程昱的信,这个时候,相信已经送到了曹操的手中。”
“嘶…”陈削久久沉默不语,一旁的赵云狗蛋已经集结完了将士,眼看就要开拔。
可是陈削却久久没有动静,赵云忙策马来到陈削的面前,“少帅,我们该出发了。”
“好,子龙,你带人先走,我稍后会跟你们汇合。”
程昱生了异心,让陈削心里很是担心,他想拿下程昱,可是,看徐庶神色平静,似乎还有别的应对之策,陈削叮嘱赵云先走,自己则留下来跟徐庶商议。
“此事千真万确,信是被锦卫在半路截获的,不过,少帅,相信此刻,军中不乏像程昱这样心智动摇的文武,敌兵大兵压境,这很正常,毕竟,我们的兵力,跟曹操几人相比,差的太多。”
曹操孙坚韩遂马腾,精兵不下三十万,陈削这边,虽然也集结了二十万大军,不过,其中精兵也不过才十一二万。
“元直,你想…”
陈削闲暇之余,也看了不少兵书战策,见徐庶镇定如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隐隐猜到了徐庶要做什么。
“少帅英明,我们何不到时候,将计就计,不过,我需要少帅手书一封,此事的关键,全在袁绍身上。”
“袁绍?”
“少帅莫要忘了,程昱仅仅是一谋士,手中并无兵权,虽然可以将我们这边的布防及时告知曹操,但是,他想要帮曹操最大限度的击溃我们,必须抓住兵权,而袁绍,不出所料,就会是程昱游说的目标。”
“这…怎么,本初该不会也生出二心吧?”
好吗,听完徐庶的分析,陈削心里禁不住一阵忐忑,这还没打呢,程昱就背叛了,要是再煽动袁绍,这仗还怎么打?
“呵呵,少帅多虑了,我早已试过袁绍,此人现在一心忠于少帅,少帅不用担心,锦衣卫传回来的消息,袁绍自始至终,并无不轨之举,所以,我怕到时候袁绍不答应‘反叛’,所以才要少帅给他写封信。”
程昱要游说袁绍,徐庶早已猜到,毕竟,袁绍是士族中人,也是后来归降陈削的,说服起来相对容易一些,何况,袁绍坐镇白马,手中握有绝对的兵权。
“你啊,难怪非让我将白马关交给袁绍镇守,原来早有预谋。”
陈削想明白经过,忍不住笑了,同时,心里也彻底松了口气,就算程昱真心背叛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单凭一个徐庶,就远胜程昱多矣,程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切举动,都在徐庶的意料之中。
那么,程昱真的反了吗?没有,程昱现在心里也很犹豫,只是给自己寻了条退路。
若是曹操赢了,程昱也可以挺胸抬头昂首阔步去见曹操,若是陈削赢了,只要此事无人知晓,他还会继续辅佐陈削。
只是程昱没有想到,锦卫犹如幽灵一样,神出鬼没,无影无踪,虽然看不到他们的踪影,但,他的任何异动,却早就被锦卫给监控了。
………………………
虎牢关,巍峨耸立,两旁山势陡峭,四周群山环绕。
这里地势之险,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马超刚领兵攻占洛阳的时候,贾诩就领兵占据了虎牢关。
此时,虎牢关外,铁骑轰鸣,马蹄震响,卷起漫天黄沙,远处天际处,一道越发粗重的黑线,正飞速的向前推进,对方是从洛阳而来,又是黑色铁甲,又多是骑兵,不用猜测,自然非马超莫属。
“将军,来了。”
贾诩扭头冲身旁的大将提醒道,这员大将,顶盔贯甲,罩袍束带,虎躯笔挺,威风凛凛,自始至终,身体连动都没动,正是大将徐晃徐公明。
徐晃头戴镔铁盔,身穿熟铜甲,右手拎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开山战斧,那锃亮的斧刃上,泛着人的冷光,旁人光是看上一眼,就得吓的尿湿裤子,这把斧子,跟随徐晃征战多年,上面不知沾了多少敌兵敌将的鲜血。
第四百八十四章,毒士贾诩
…………
虎牢关。
城外来的是马超的骑兵不假,但是,马超本人并没有杀来,来的是西凉兵的先头部队,为首两员将正是马休马铁,居中殿后的是大将马岱,都是马超的家人,其中马岱是马超的堂兄,其余两人则是马超的亲兄弟。
这是西凉兵的先头部队,人数不下万余人,西凉兵身形彪悍,体格强健,都壮的都跟牛犊子一样,一个个盔明甲亮,如下山猛虎,杀气腾腾,其实冲天,整齐的方阵如一片黑云才远处天际处裹了过来一样,伴随着隆隆的马蹄声,西凉兵不消片刻已经杀到了虎牢关前。
徐晃不动如松,巍峨如山,彪悍的身躯如木雕一样,任凭征袍舞动,须髯飘摆,始终静静的站在那里,贾诩更是神情冷漠之极,就算来的都是西凉兵,按说算起来还是他的老乡,可贾诩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波动。
这是一个比谁都冷,比谁都狠,比谁都毒的男人,他的眼里,只有他自己。
贾诩,三国第一毒士之名,确实名不虚传。
至今为止,他没有忠于过任何人。
末世出毒士,毒计致乱世。鬼谋求苟安,神算真谋士。
金武威,银张掖。沙是金,霜为银。无边荒漠,既无金,也无银,只有金色的沙,银色的霜,找口水都难。
就那么一片戈壁,有你无我,有我无你,活着,是每一个西凉人最沉重的话题。
从一出生,贾诩就确定了一个最渺小但也最重要,看似最容易实同样也是最艰难的人生目标:那就是活着。
出生在西凉,可以说是贾诩的悲哀!
西凉除了戈壁就是沙漠,土地贫瘠,一片荒芜,几乎是寸草不生的蛮夷之地,贾诩出生时,西凉没有世家,只有董卓、丁原、吕布、李这一类赳赳武夫。他们擅长骑马射箭,对智谋不感兴趣。
偌大的沙漠里,只要你马骑得快,箭射得准,你就能成为沙中的强者,恶劣的环境里,原始的生存状态,一切用力气说话,高级的智谋反而像那沉默的黄沙一样百无一用。贾诩早年默默无闻,就像一块金子埋在了漫漫黄沙里。
阎忠是西凉仅有的名士之一,他的一句话让所有西凉人都认识了贾诩。“贾诩有张良、陈平的才能啊!”
西凉本来人才就少,就这样,贾诩被推荐为孝廉,担任郎官。
做官没几天,倒霉的贾诩病了,并且病得还不轻,他就辞官回家。
回家途中被沙贼所劫,贾诩和同行的几十个人被绑了起来。大坑已经挖好,每个人被五花大绑,跪在大坑边上,沙贼威胁道:有钱,留下钱;无钱,留下命。
贾诩临危不惧,大声喊道:“我没钱,但是我外公段有钱,他会来赎我的!”贾诩话音刚落,所有的沙贼都停了下来,惊惧地看着贾诩。
西凉人谁不知道段呢?
他做边将多年,威震西凉,又是当时朝中太尉,东汉军事一把手。得罪了他,有好果子吃?沙贼们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才好,有一个年轻沙贼手中的刀倒掉在了地上。
贾诩大声道:“还不快给我松绑,要不我外公就真的生气了!”
沙贼们这才醒过神来,涌上来,有的为他松绑,有的为他拂去衣上尘沙。那个年轻沙贼,哆哆嗦嗦地给递过来一个盛水的皮囊。贾诩毫不客气,接过皮囊来,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刚才还是阶下囚,转眼便成座上客,贾诩的机智和临危不乱非同一般。
沙贼不仅放了贾诩,甚至还用好酒款待了他,贾诩还哄骗说回头见了外公举荐这些沙贼,没几句话,沙贼们就被哄得晕头转向找不到北了。
玩弄强盗于股掌之间,说明贾诩不仅智慧过人,胆量也是不凡,贾诩身上暗蕴着一股阴毒之气,连沙贼身上的匪霸之气都被他轻易压了下去。
穷荒绝漠鸟不飞,万碛千山梦犹懒!
西凉人的梦想就是走出沙漠,进入富饶的中原。是董卓帮助他们实现了梦想。大将军何进被杀,董卓进京,控制了朝廷。从此,贾诩也鱼跃龙门进了朝党。
董卓死后,贾诩第一次从背后站了出来。
他只说了十二个字,却彻底改变了汉末的乱局。
“率众而西,所在收兵,以攻长安”
他劝说李等人领兵反攻长安,不但赌赢了,还把汉室江山彻底推入万劫不复的绝境,而贾诩的初衷仅仅是为了自保。
至于天下会乱成什么样子,会死多少人,这些贾诩统统不在乎。
李等人拿下长安,彼此内斗,相互反目,贾诩又果断的站在了汉献帝的一边,岂不知,献帝能落到李等人的手中变成傀儡,就是贾诩的功劳,可是,贾诩却能审时度势,及时认清形势转换立场,这正是他的高明此处。
李等人,大肆作乱,不得人心,早晚引起关东诸侯的讨伐,贾诩很明智的给自己找到了退路。
他保护过献帝身边的宫女,劝说过羌人不要帮助李,也曾把李霸占的唐姬(刘辩的女人)救了。连献帝都对贾诩非常感激。
李郭汜等人自寻死路,贾诩又果断的弃他们而去投了张绣,张绣叔叔刚死,又刚刚接管军队,正愁身边没有谋士辅佐,贾诩去了,张绣对贾诩奉若神明,言听计从,不得不说,贾诩总能给自己在最合适的时机找到最好的出路。
之后,跟陈削在冀州争霸,见势不妙,贾诩再次果断归降,自始至终,他总能如鱼得水,因为,西凉恶劣的环境,早已改变了他:一切只为了活着!
当然,若有可能,自然希望活的更好!
现在,虽然敌人四家合兵,但在贾诩看来,并非没有胜算。
陈削这边上下一心,众志成城,虽然兵力相对偏少,战力却不可小视,反倒是敌人,这结盟,并非铁板一块,彼此之间必有嫌隙!
所以,暂时,贾诩心中并没有生出‘跳槽’的心思。
第四百八十四章,渡江水战
站在官渡南岸,望着滚滚奔腾的黄河水,夏侯心急如焚,不住的沉声思索着。
前有黄河拦阻,要想杀进冀州,必须渡河,可是甘宁的人马早早的屯扎在北岸,早就枕戈以待,曹操的兖州兵都是北方人,这些人不习水性,都是旱鸭子,就算站在平稳的船头,身子也会左摇右晃,想要站稳脚跟都难,一旦渡江,难保不会被甘宁趁势伏击。
“大哥,来了这都几天了,再这样耽搁下去,岂不耽误了主公的大事,不行,不如给我一万人马,我连夜奔袭,从濮阳渡江过河绕到对方身后偷袭可好?”相对于夏侯来说,夏侯渊性子更是急如烈火。
夏侯沉吟了一会儿,见夏侯渊求战心切,恰恰夏侯渊又擅长千里奔袭,精通闪电战,夏侯点了点头,再三叮嘱夏侯渊务必小心,夏侯渊点了点头,“兄长放心,料也无妨!”
夏侯渊有猎豹之称,一向擅长闪击战,对于长途奔袭更是得心应手,得到夏侯的应允,夏侯渊当即告别夏侯,点齐人马趁着天色黑沉了下来,才悄然离开曹营。
虽然性子急,喜欢速战速决,但是夏侯渊可并非没有脑子的莽夫!
离开官渡,上了大路,夏侯渊的骑兵彻底撒开了欢,简直是风驰电掣,轻骑在前,重骑在后,众人策马扬鞭,昼夜不停。
“三日五百,五日一千。”这对夏侯渊来说并非难事。
为了吸引甘宁的注意,给夏侯渊千里急行做好掩护,夏侯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渡河。
“吹号,擂鼓!”
两日后,一切准备就绪,夏侯一声令下,曹兵将士纷纷抬起打造好的竹筏冲进了水流湍急的黄河,密密麻麻,直奔北岸而去。
甘宁接到探报,二话没说,当即传令迎敌,甘宁亲率三千锦帆将士在北岸登筏顺水南下,压根就没有等夏侯渡河过半再出击,在水中作战,敌兵就算人数再多,甘宁也不惧怕。
河水奔流,巨浪翻滚,浪花拍击在岸边的礁石上,水花四溅,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震响。
兖州兵刚进入河中,就显得慌乱了起来,一个个左摇右晃,惊吓的面如土色,体似筛糠,一**巨浪涌来,曹兵不住的鬼吼鬼叫,甚是狼狈,反观甘宁这边,一个个神色镇定,身躯笔挺,就算竹筏随波激荡,剧烈的上下颠簸,这些人就像钉死在竹筏上一样,稳如磐石,不动如松,两厢一对比,当下高下立辨。
甘宁一身紧身的短打,袒露着胸膛,那魁壮的肌肉,鼓鼓怒涨,硬的跟铁矿石一样,胸前那黑压压的一片护心毛,根根倒立,密密麻麻,看起来甚是凶恶,再看甘宁手里的那口大刀,刀宽刃厚,闪着逼人的寒光,冷森森夺人目,光闪闪亮人眼。
甘宁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