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唐钱-第6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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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驴,你莫要血口喷人,你佛门修心,我道门修道,你又有何证据说我道门杀了你那师弟,你。。。”
话音未落,厅中一武僧起身,伸手抓向那年轻道士的脖颈,看似修佛,但下手极为狠辣,就在两人即将交手之时,叶九道猛然起身,一拳一脚将青衫道士与那武僧击飞,落在前厅门外。
而坐在门槛上的袁天罡微微叹息,未曾回头,更不会起身。院中打坐的玄奘轻声道出一句阿弥陀佛,不在有任何反应。
叶九道回到位置坐好,钱欢嘴角泛起冷笑。
“这里是天策府,坐在这里的是慧武候与平康候,来人,将那二人抓起来,关入大理寺,日后发落。”
前厅中的众人虽然有些不满,却不敢开口,在慧武候面前挥动利器,莫要说关入大理寺,当即格杀又能如何?佛道两门众人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不知今日慧武候到底要做什么。
钱欢带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不急不躁,目视门外。
“快下雨了啊。”
看似十分随意的话让两门中人脸色顺便,下雨了必然要冲刷掉一些东西,门外的雨冲刷的只是灰尘,而慧武候的雨冲刷的则是人命。
钱欢的表情越来越玩味,叶九道稳坐檀椅之上,身体前倾,双手握紧寒蛟立于身前,丝毫不隐藏泄露的杀气,眼神不断扫过厅中佛道的脖颈,胸口,眉心,厅中气氛瞬间紧张到了顶点,一声声咽唾沫的声音清晰可闻。
就在此时,一道冷淡声音传来。
“一个不准走?府门与桥边那两个如何?”
厅中众人猛然转头,只见一精瘦汉子立于门前,右手握紧腰间刀柄,那钢铁左臂挥动,门外大雨随之飘落,铁臂汉子嘴角泛起残忍笑容。
“荒漠一战,战某从中知晓了一个道理,雨水能掩盖血腥味。”
慧武候要杀人,这是厅中众人唯一的念头,缓缓转头看向钱欢,见其却还是那般戏虐的笑脸,敲打桌面的手没有停止。
许久之后,钱欢轻声开口。
“即便是争斗也要有个限度,今日本候要给你们定下一个规矩了,我说,你们听,不满意可以拒绝,打赢了他们两个便可以离开,你们也可以一起上。”
敲打桌面的手终于停下,随之一柄长刀出鞘,钱欢但手托腮轻声道。
“此次,佛门和尚死了八十一人,道门一白零五人,两百条无辜性命因你们而死,对于他们的死,本候需要一个说法。”
“佛门和尚游走在大唐传扬佛法需当地官员的批文,没有批文就老老实实的坐在寺庙了念经,同时,和尚不准化缘,一座寺庙内不准多余四十人,不可以佛门规矩为主,不可用佛门规矩用作大唐百姓身上。”
佛门众人脸色瞬变,这分明就是在抑制佛门发扬光大,当场有和尚忍不住起身开口。
“慧武候,您怎可以一人之愿做出决断,大唐百姓千万,你这般条件,赎佛门不能答应。”
钱欢呵呵笑道。
“和尚,今日本候告诉你们一个道理,本候的话便是国法,而且你要记住,这不是商议,这是命令,本候突然又想到一条,禁止私自建造寺庙,许官府批文,如果不满意你们就动手吧,打出去,你们便能活着。”
那和尚气的脸色铁青,身后和尚纷纷如此,还待开口之时,玄奘出现在门外,一身袈裟湿透,对钱欢行佛理。
“慧武候,佛门答应,此法对佛门百利而无一害,贫僧在为侯爷填上一条规矩,佛门香火钱添加赋税。”
钱欢挥挥手。
“不用,香火钱留着活命就好,但是如果在敢蛊惑百姓冲击王法,那本候就要出兵喽。”
玄奘再次施礼,对听众僧轻声道了一句阿弥陀佛后便转身要离开,可不等走出,一条手臂拦在其面前,玄奘微笑转头,战文欲弯腰施礼。
“大师,战文欲欠钱家人情,今日不得已如此,还请莫要介意。”
玄奘淡笑。
“荒漠勇士,为大唐立下战马功劳,贫僧怎敢怪罪,但提请施主一句,春雨贵如油,贫僧告辞。”
佛门众僧纷纷离去,钱欢淡笑看向站在门外的袁天罡。
“春雨贵如油,但本候家中不缺这么点,你说,我听。”
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学子难管
道门签下了诸多条约后,钱欢才同意放人,至于关押在大理寺的那个眉心生痣的年轻道士,袁天罡没问,钱欢没说。
对于两门的约束,钱欢不知对还是错,但任由其发展是万万不可的。
忙碌了两天一夜的钱欢有些疲倦了,打着哈欠准备休息时却被孙思邈拦下,老神仙面露不善,钱欢不断后退,最终被老和尚逼入墙角,无路可退,钱欢当场认怂。
“孙二大爷,孙爷爷,孙祖宗,道家规矩都是袁天罡自己定下的,和我一分钱关系都没有啊,就是让叶九道和战文欲吓唬吓唬他们而已。”
老神仙再次走进一步,钱欢额头汗水低落,此时老神仙的面容不喜不怒,这让他猜不透老神仙在想啥,无奈之下吐出真言。
“是是是,我承认都是我的计划,老方丈是我与钱洛不小心弄死的,本想用别的法子去补偿他们,可是之后发生的事儿您也知晓,都组织信徒游街示众了,我这做国候的怎能不敢。”
钱欢间孙思邈拿出小药瓶当场吓得瘫软。
“神仙爷爷啊,您活这么大岁数了,也知道信仰与王权之间的冲突,如果一个国家的王权落在信仰之下,这个国家距离灭亡不远了。”
孙思邈取下瓷瓶塞子,钱欢转身攀墙,却不料被孙思邈抓住脚脖扔在地上,刚想开口,嘴里瞬间被灌入一瓶苦水,在不断挣扎之下钱欢的神志越来越迷糊,最终闭上眼缓缓睡去。
裴念悄悄走出角落,对孙思邈躬身施礼,随后唤来家仆将钱欢送去休息,如果不强制性让他休息,不知还会有什么事出现,这一忙碌就是多时,如此一来他又能活多久。
年龄大了,也不知道爱惜身体。
学院内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丫头,那便是与宝安,青箩一间宿舍的金紫萱,这丫头不喜欢学习,不喜欢吃喝,不喜欢打扮,偏偏喜欢四处去打探八卦,宝安与青箩的身世被她挖了个底朝天,可她也不傻,并非去四处宣扬。
至于宋佳太白,她都懒得去翻,只不过最近似乎对钱洛升起了浓厚的,一日三次往钱洛的办公室里钻,奈何钱洛呵斥,央求或是许出好处,这丫头就是不走,脸皮厚的一塌糊涂。
“钱副院长,学生有问题想问您。”
金紫萱坐在钱洛对面,研墨的同时不忘向钱洛提问,而钱洛则不理会她,低头写字,这丫头自然不会因此而感到挫败,继续道。
“钱副院长,经过学生的大厅,长安寺庙内死了一个老和尚,据说是有人将一个人妇送入了他的厢房,一气之下悬梁自尽。”
钱洛还是不语,在纸上写下惜字如金,心静如水的八个大字,对此,金紫萱不闻不顾,见四下无人,凑近钱洛小声道。
“老师,前不久您与执行院长一日不断前往寺庙烧香拜佛,学生打探了一番,不见进二老是信佛的主顾,而且你老和尚死讯未传出,您与执行院长便是第一个抵达寺庙,这其中是否有不为人知的阴谋。”
钱洛终于放下了笔,对金紫萱勾勾手,小丫头以为有了门路,弯腰凑近钱洛,却不料被钱洛按住脑袋轻轻压入墨砚之中,可钱洛也有些失算了,被按入墨砚的丫头一脸墨水却不怒反喜,笑嘻嘻的看着钱洛,两个门牙都是黑漆漆的。
“老师,学生不是威胁您,但是您想想您一个高高在上的副院长,拿棍子抽学生都不会有人指责您,但是您将学生按入墨砚这事可不好说,一旦学生说您不拿学子当人看,您咋办?开除我,我又会说您恼羞成怒,别人您不怕,但一个执行院长就够您头疼了,我们院长可是出了名的护短。”
钱洛盯着金紫萱看来许久,最终叹了口气指了指门口的水盆,金紫萱反而不动,一脸怒气的盯着钱洛大叫。
“老师,您拿学生当傻子忽悠呢?学生洗了脸还怎么威胁您,不是,是让您回答学生的问题,这脸不能洗。”
钱洛无奈,取出手帕丢给金紫萱,斜眼骂道。
“你咋不说我这副院长禽兽不如,垂馋漂亮女学子?”
擦脸的丫头越擦越黑,一边抹呼着脸,一边道。
“老师您别闹了,您身体不行这事谁不知道,学生不喜欢学习,但学生不傻,学院内每个人在进入学院那瞬间便想好了未来的出路,学生自然不例外,演武院太危险,不适合女子,做一个教书先生又太过平淡,去倾国倾城又无法让学生发光,所以啊,学生想出了一个新的出路,那便是询问百姓有何不满,询问官员的丰功伟绩,询问将士们的苦难,将这一切整理好交给陛下。”
钱洛点点头,示意继续说,同时到了一杯水递给这个学生,她的想法不错,而且钱洛在三日梦游时也曾听闻这个这个职业,只不过具体还需要问钱欢。
金紫萱接过水杯,漱口后顺着窗外吐出,瞬间引起楼下的一阵叫喊,金紫萱想了想,去过水盆再次泼下楼,楼下安静了,不在有任何叫喊声。
这一幕落在钱洛的眼里让他十分看好这个丫头,很聪明,很勇敢。
“老师啊,您想想,现在大唐都说您是抱住了慧武候的大腿才能脱身于罪名,但学生可不这么认为,您是腹中有文采,脑中有学术的先生,而且还是慧武候请您来的,或者说是用几车粮食骗来的,虽然如此,但大唐百姓如此说您学生还是不乐意,什么都不知道凭啥瞎说?所以学生想要询问询问您这一辈子的经历,然后撰写成书,写上琢玉学院副院长钱洛的一生,您说会不会有人买?”
金紫萱似乎有些累了,自顾自的到了一杯水。
“肯定有人买啊,现在大唐谁对您不好奇,一个罪犯,您别生气奥,摇身变为学院院长,这事谁看谁都奇怪,如此一来,百姓买了,学生赚钱了,大唐百姓对您的看法也变了,双赢啊。”
钱洛笑笑,伸手在桌下取出戒尺,笑盈盈的看着金紫萱。
“那我问你,老方丈的死和你这本书有何关系?既然你选择走这条路,今日我这做老师的便是教教你,什么可以问,问后你还会得到谢礼,什么不可以问,引来杀身之祸,伸出手来。”
啪。
一声脆响,金紫萱在学院副院长办公室大叫。
“院长打人啦。”
啪。
“老师,您只要告诉学生,学生定不会外传。”
啪。
“学生还有课,告辞。”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骗和尚打赌
大理寺内人满为患,信徒大半已经释放,但有许多‘中毒已深’的愚民在大理寺内大呼小叫,声称佛祖降临会超度他们。
如此嚣张免不了要承受一场鞭刑,打过了,也就老实了。
经历这一场大雨的玄奘越来越像个圣僧了,一身淡雅气质让钱欢看了都有些羡慕,可仅仅是羡慕而已,他自认为做不出和尚这般脱俗。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钱欢自认为就是那只老鼠,嗜血,狡诈,残忍,只不过是成了精没有猫可以对付了他而已。
与玄奘对坐于院中石桌,一桌子的瓜果钱欢懒得吃,但玄奘可不客气,一颗一颗吃着此时还未结果的葡萄,一脸的享受。
越像圣僧,可越来越不像和尚了,虽然这样很矛盾,但事实就是这般。
一身袈裟换成了白衫,身上淡淡的香火气息无时无刻不散发这魅力,这样一个成熟男人所散发的魅力不是钱家新近侍女所能抵抗的,钱欢看这一个个花痴一般的丫头心烦,挥手赶走。
“对一个和尚发什么春?滚滚滚,明天把你们都嫁出去。”
丫鬟们娇笑,并打趣的告诉钱候,奴婢明日一定会打扮漂漂亮亮的,等着侯爷召来长安的风流才子,任由她们挑选。
慧武候指着丫鬟们大骂臭不要脸,白衣和尚淡淡一笑。
“钱候家中气氛如此,单凭钱候这一份善心,钱家想不发扬光大都难。”
说钱欢有善心的,这个世上还真没有几个,与其亲近太子党甚至钱家的四个夫人都从未说个咱们这位大侯爷有善心。
白衣和尚的一句话让钱欢也有些不自然,他有善心?
“和尚,本候杀的人比你见过的都要多,亲手杀的比长安寺庙的和尚要多,你说本候有善心?你昨晚巴豆吃多了?”
玄奘笑笑不语,与钱欢争论没有任何意义,他总是有诸多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