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过分-第20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名节。”姜子音道,毫无犹豫,这就是当初西门靖烈拿来威胁她保守秘密的东西。
当年知情的人要不是已经死了,要不是就被发配边疆,或者用各自的弱点受到要挟,不敢吐露半个字。
而她的弱点就是关乎名节,她一直视自己的名节是最重要的东西,要做一个受人尊敬的皇后。
“顶替杀人罪,虽然让我在别人眼中成为一个心狠手辣的歹毒女人,但是相比于再强加到我头上的其他那些说不出口的,足以让一个女人被世人唾弃的种种污迹来说,算不了什么。”姜子音道,“那个人是皇上,他要说自己的女人的不是,只要一道诏书而已,就算之后可能会有人给我平反,但是,失去的名声是难以挽回的,泼出去的水岂能收得回?”
“你怕皇上给你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名声而已,有那么重要吗?只要自己无愧于心,何惧污蔑?老天有眼的。”林馨儿道。
“老天有时候也会闭上眼睛,你还小,有些事情还没有看到。”姜子音轻轻的冷笑。
“不过名声相比于彻儿的安危还真算不得什么,我把该说的都说了,告诉轩王,虽然彻儿有时候很不懂事,请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与他计较,请尽力保他,皇位不重要,只要他能活着,我便知足了。”隐去笑意,姜子音的神情又陷于哀默。
“你现在认为比皇上更大的威胁是那个蒙面人?”林馨儿问。
姜子音说出那个人的存在,但是没有说出那个人的身份。
“不管谁都是可怕的,我最不该的是生活在这宫中。”姜子音悠悠的道。
如果说以前她还希望西门彻做到九五自尊的话,现在她已经没了那心思,跟西门寅相比,西门彻实在是差远了。
她现在希望有机会让她带着西门彻远离皇宫,逃离开种种接踵而至的危险,就算做一介贫民也好。
可是,能吗?
“好了,没什么再问的了,要是父皇知道我也知晓了他年轻时候的事,还不晓得会怎么敲打我。”西门痕摸摸自己的头,仿佛挨了当头一棒,直身离开桌边。
姜子音抬头,瞟了眼西门痕,恰巧与西门痕的目光对上。
西门痕眼睛一亮,对姜子音道,“母妃,刚才你那一番话就当没说过,就算说了,我也没听到。”
说着,西门痕转身,大步“逃”出了屋子。
“对于太子,姜妃娘娘放心,太子曾出手救过我,我会尽力保他的命,至于皇位,他真的没有能力去坐。”林馨儿说完,跟着西门痕走出屋子。
屋门关闭,将趁机溜进屋子里的阳光再次驱之门外。
姜子音形如雕像,僵硬的坐在椅子上。
她的掌心都是汗。
如太妃的事经她的口要开始浮出水面了,她已经将皇上对她的威胁置之度外,这个时候,名节真的已经算不得什么,她极其在意着,不过早已经失去了。
翠竹阁,顾倾城带人在查探询问。
西门寅坐在琴前,静静的看着忙忙碌碌的兵卫。
西门痕确实来绕了一圈儿,但是很快就走了。
而他希望见到的人根本就没有露面。
直到顾倾城带人查无所获,离开之后,西门寅才收到消息,得知林馨儿去了冷宫。
西门寅的目光骤然冷却,带着阴寒的戾气。
还真是会选时机,他在等她,她却弃之不顾。
林馨儿从冷宫离开后,跟着西门痕来到了他的住处。
“梅夫人?”
林馨儿有些意外的看着那个陪在赵蓉身边的女子。
而西门痕见到梅夫人同样也感到意外。
“参见二皇子。”梅夫人见西门痕回来,起身盈盈的施礼,之后又转向林馨儿,道了声,“林小姐。”
“你怎么来了?”西门痕问。
虽然是代表了众人的好奇询问,但是梅夫人听来却感觉到有些心凉,她是个不该来此的人……
那么她呢?
梅夫人不觉又瞟向林馨儿,不管她到底是什么人,只要她是林馨儿,便是一个被轩王休掉的弃妃,在宫中竟能来去自如,跟着二皇子走在一起似乎也没什么了,还有……屋子里的那个在二皇子这里养伤的女子,那个曾经跟随着二皇子去过轩王府女子,她们似乎都可以出现在这里,唯独她,不该来的。
而她来,还是经过了轩王的许可,带着“走近”二皇子的目的,这个“走近”与她想要的那种“近”是不同的。
“我……是跟随轩王进宫的。”梅夫人略顿了一下,回道,“月华国有使者前来面圣,王爷便带我进宫,顺便见见故土的亲人,现在他们都在议事,我一个女子不便在场,又没有地方可去便随便走走,不觉走到了这里,见这所园子很幽静,无意中踏入,不想是二皇子的住处。”
无意中走到这么僻静的地方,当真是很巧合呢!
林馨儿没有多说什么,走进慕然所在的屋子。
第四零七章 再温顺的羊也有羚角
“原来是皇叔带你进宫的。”西门痕漫不经心的道,走到院中,坐到石凳上。
“二皇子……”梅夫人的唇动了动,跟西门痕面对面,却不知该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西门痕翘起腿,轻轻的拍打了一下不知在什么地方蹭到的灰尘,而眼睛却没有再特意去看梅夫人。
此时的赵蓉已经去做她自己的事,园子里只留下他们二人。很难得的独处机会,有好多话想说又无法说出口,梅夫人呆呆的站在西门痕跟前。
从离开月华国步入南疆远到京城,他陪了她大半路。
他是她第一个接触的时间较长的男子,但是她却无法让他陪下去。
她无权做主自己的归宿,无权跟月华国的那些备受宠爱的公主一般去挑选自己喜爱的驸马。
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心头是抹不去他的身影了,就算他的名声多么的不堪,他也是那个只陪着她一人,跟她一个人说笑解闷的二皇子。
如果有机会,她愿意做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不在乎身份的高低。
“为什么你跟之前不一样了?”梅夫人声音很低,小声的呢喃。
之前他会教自己训蛇,现在是不会了吧?
“因为到了京城的你跟在路上的你不一样了。”
西门痕不仅将梅夫人的话听的清清楚楚,还有了回答。
梅夫人一怔,神情僵硬了几分。
“我不否认当初是对你这个月华国进献的美人儿感兴趣,但是,我只喜欢性情纯粹单一的美人儿。”西门痕起身,走到梅夫人跟前,抬起手指卷动她耳边随风扬起的发梢,随着飞扬的发丝,划过一道弯弧。
“楚楚动人,性情柔弱,好像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但是……”西门痕顿了一下,盯着梅夫人那张微变的脸,“一定是皇叔要让你依仗着我曾经陪了你一路为藉口,授意你靠近我的吧?你以为皇叔只是要让你来打探我吗?”
梅夫人睁着大大的眼睛,仰头盯着西门痕。
“你还是小心你自己吧。”西门痕回身,再次坐到石凳上,翘起的腿轻轻的晃动着,好似从未站起身,一直那样不经心的跟梅夫人说着话。
“二皇子都知道了什么?”梅夫人向前迈近一步,低头压小了声音询问,悄悄的看了眼一侧紧闭的屋门。
“你应该更担心皇叔知道了什么。”西门痕道。
梅夫人看着神情兀定的西门痕,除了意识到他确实如西门靖轩怀疑的那般不简单,更让她措手不及感到震惊的是他对她的看法。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她的改变,就是因为她的改变他才对自己越来越淡漠,每一次见面都不怎么理会自己。
她在他的眼中也成了心怀诡计的女人,还未真正得到他的心便已经被他厌弃了。
更可怕的是轩王也可能知道了,那么是不是她离自己的死期更近了?
“我错了吗?”梅夫人凄然一笑。
如果,她还是之前那个任人欺侮的傻傻的梅公主,就能留得她喜欢的人的情吗?
情与拥有耀眼的荣耀,究竟哪一个更重要?
虽然,她有时会想,只愿简单的做一个平民百姓,可是当机会出现在她跟前的时候,她还是想让自己有一天可以风风光光的返回月华国,祭拜自己的母妃,向曾经欺凌过陷害过自己的人讨要公道。
所以,当有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几乎没有犹豫的就点头答应了。
“是我错了。”西门痕道,“我原以为像你这般性情温顺的女子是不会与人合污的,其实再温顺的羊也会有自己的羚角。”
“虽然我有羚角,但是我什么都没做过。”梅夫人为自己辩解。
“是吗?”西门痕漠不关心的道,弹指将刮落在身上的一片叶子打掉。
那落叶在梅夫人眼中就像随风飘零的她。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的问话,梅夫人却给不出答案。
她是没有做过什么关系重大的事,可是一点一滴的小事却没有停过,她做的事都是为了以后做准备,也是不可缺少的一步。
轩王在南疆将她从月华国的追兵手中救出,让她恢复了公主的身份远离了月华国那个危险重重的皇宫,她口口声声说感念轩王的救命之恩,可是背地里又都做了些什么事?
她本是月华国的公主,本应该拥有尊贵的身份受人膜拜,可是却被逼的跑到了千里之外的京城做了轩王府的夫人。
说实话,她是不甘心的。
为什么同样都是公主,她却要沦落至此?作为维系两国关系的棋子,窝在轩王府里过孤单寂寞的日子,整日与残花落叶为伴。
梅夫人站在原地,双手拢在袖中,不停的绞在一起,就像她此时的内心,无限纠结。
“我们是没有机会在一起的,是吗?”
挣扎了许久,梅夫人鼓起勇气问道。
西门痕扫了眼梅夫人,这个与冷慕然看起来同样偏弱的女子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感情上的大胆直接。
但是,她的心要比冷慕然复杂的多,这是见惯了宫廷里尔虞我诈的西门痕最不喜欢的。
“你打心里为的还是月华国,你说我们能站在一条线上吗?我再不济,也是青辕王朝的皇子。”西门痕反问。
“如果,我不再想着月华国,不将自己当做月华国的人,还有机会吗?你知道我虽然是轩王府的梅夫人,但是我与轩王之间是名不副实的。”梅夫人不愿放弃。
“我不喜欢心思复杂的女人。”西门痕直截了当的道,“起初我以为你不是这样的女人,但是事实证明,你是,所以我不喜欢,便没有这个机会,何况我声名狼藉,也不配拥有你这位月华国的公主。”
“心思复杂,就是因为我为了自己的目的,背地里听人安排做了一些事?”梅夫人承认了西门痕的指责,凄然笑道,“不是二皇子不配我,是我不配二皇子。谢谢二皇子今日能够把话说的明白,警醒了我,我再不该痴心妄想什么了。”
第四零八章 曾经出现在宫中的人
“我把话跟你说明白,是希望你不要飞蛾扑火,林可儿说死就死了,太师府说没就没了,你又能支撑起多少事儿?”西门痕道。
“若说复杂,二皇子何尝不是一个怀有复杂心思的人?二皇子不要说什么自己不管不问,你能跟我说出这番话就证明了你的心思不是简单的。男人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动用各种计策,女人若是想了什么做了什么就错了吗?”梅夫人为自己感到委屈,一个心思复杂就成了她被厌弃的理由,何况她的心思跟那些在宫中斗来斗去的女人相比差了好多。
“所以,我并没有说你错了,只是我不喜欢这样的人而已。”西门痕道,“有什么事我可以去解决,但是我身边的女人还是简单点的好。也许有的男人喜欢聪慧能干的女人,比如皇叔,还有的男人却不喜欢太聪明多事的女人,比如我。”
“那么林馨儿呢?”梅夫人问,“之前,我就觉得你跟她在一起的暧昧之气甚浓,又怎样解释?她可是个很不简单的女人吧。”
“所以我不喜欢她。”西门痕不假思索的回答。
“慕然呢?”梅夫人追问。
“她只是个傻丫头罢了。”西门痕道。
梅夫人听着西门痕的回答,看着他的唇边溢出一丝淡笑,傻丫头三个字与那笑意相辅相成,就像是脱口而出的溺爱之词,他没有像说不喜欢林馨儿那般,否定慕然,没有否定,便是默认……
“我知道了。”梅夫人微微颔首,“谢谢二皇子的话,我会安安稳稳的做轩王府的梅夫人,不再奢想其他。”
音落,转身,踏着空寂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