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3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婢女麻利的起身,短短几秒就消失在暖阁内,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齐清儿看得一愣一愣。
难道适才的擅闯二字说得还不够明显么?!
她气得跺脚,直以为是身份区别,连人家婢女都不假思索的站在了祁王的这一边。
然她又不死心,转身瞪着祁王道:“殿下就不怕擅闯私阁这样的丑闻流传出去么?”
谁料祁王薄唇轻勾,斜头一笑,“姑娘何不等到这样的丑闻被流传出去之后,再来问本王这样的问题!”
齐清儿心里咯噔一下。
她是越来越看不懂祁王了。
当年那个十四岁的少年去了哪里?眼前的这个和十五年前的他判若两人。
齐清儿清清嗓子,杏眼一凝,“我不知道祁王殿下深夜来访,到底所谓何事。若是为了纯净公主,我表示抱歉,我确实在不了解的情况下给公主出了这个主意。但我了解要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是何等痛苦的事,只是希望公主能有望嫁给意中人而已。”
祁王微微点了点头,绕过齐清儿,脚下一地的寒气,他似笑非笑道:“意中人?!感情这种事情,世间有几人能够如愿!”
齐清儿不想考虑他现在说的话,她要转移祁王的注意力,不让他再问出她是谁这样的话。
因为她不能确定自己能在祁王面前隐瞒身份。
转而接话道:“殿下,我只不过是一介布衣,不了解皇室宗亲里面的贵事。现在已经很晚了,还请殿下回去吧,至于公主那边,等明日。公主醒了,我自然会前去和公主道歉。”
让她去给公主道歉,这不是他深夜来此的目的。
齐清儿的这一袭话,完全没有赶到祁王继续追问她的身份。
他抬手拿起一根蜡烛,举到齐清儿面前,薄唇轻起,吹动着烛光,“本王问你,你到底是谁,现在就回答本王!”
他在命令。
齐清儿不用躲避烛光,她知道自己的这张脸完全没有她过往的痕迹,他也不可能看出什么破绽,只是祁王的再三逼问,让她心惊不已。
片刻,她倔强的仰起脸,看着祁王瞳孔中的自己,字句清晰道:“草民嬅雨,刺州人,逃婚时偶然救了公主,才被带到京城。”
不论如何她都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
就算是祁王,她还是选择了不相信他。
然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的语气,试问哪一个布衣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一个王直视。
祁王握着蜡台的手指一颤。
这不是他想听到的!
他宁愿面前的女子骗他,不要说得这么清楚,哪怕有一点点念想也好。
突然他雪白的长衫一晃,蜡烛被扔进了火盆当中。
瞬间屋内腾的一下火红一片。
齐清儿清楚地看见祁王他怒不可遏的寒眸,如冷剑般寒气逼人,那张完美的脸顿时阴郁不堪。
她都来不及躲闪,眼睁睁地看着祁王的手再次伸向自己的脖子。
第五十四章,谁是谁非
齐清儿直感脖子里一阵凉风,她迅速的向后退去。
这个祁王是疯了吧。
第一次见面他就掐过她的脖子,那不过是昨天的事情,今天他又想掐她的脖子么?
齐清儿脚下不稳,直接向后仰去,胡乱伸出去的手只摸到了祁王的衣角,然后自己就失去了重心,缓过神来的时候,睁眼只能看到祁王那双冷冽的桃花眼。
他像是要把齐清儿看穿。
祁王又一个翻手,齐清儿就像那旋转的花朵一般,乖顺的站好。
下一秒祁王的手就已经在齐清儿的脖子上了。
他迅速的探进一根手指,戴在齐清儿脖子的那块严颂给的玉佩就被翻了出来。
即便他在她身上看不出齐清儿的模样,但他就是不死心,哪怕有一点点的希望,他都要试一试。不管结果如何,他现在会不会伤害到眼前的女子,他都无所谓,只要他能证明的他的感应没有错误。
十五年强忍在心底的爱,得不到释放只会让他更加疯狂。
然待他将玉摸在手中,他就失望了。她确实有一块玉,但不是他给的那块。
他深刻地记得他的那块是上好的羊脂玉,形状椭圆,带着肉眼几乎看不出来的红色细纹,背面还有他对她的承诺。
而这块,是方形的,不是他给的那块。
齐清儿这才明白,他原来是想看自己脖子里的玉。
可他为何要看,齐清儿来不及多想,一把将玉夺了回来。
此玉为八大江湖的帮派之物,江湖人士见玉如见严颂的父亲,当行主上之礼。
江湖之外的人士,知道此玉的也不在少数,就是大多数不知这帮派之物长何模样罢了。
祁王知不知道。。。。。。
齐清儿忙将玉塞回了自己的衣襟里面。
她现在不过是商人之女,毫无身份,当与江湖相交甚远,更是不应该有这种江湖门派掌舵的才有的继承之物。
齐清儿眨眨眼睛,盯着祁王的一切举止变化,连续后退,直到后背贴到墙上。
她突然明白他为什么要问她到底是谁。
难道他是在问她到底是不是齐清儿吗?
适才他也不是想掐她脖子,而是想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他当年送的玉。
那么适才的吻,让她猝不及防的吻。
他也是将她当成了齐清儿吗?!
想到这里,齐清儿垂下头去,原来这么多年他还是记得她的。齐清儿抿嘴自嘲,记得又能代表什么?!她昨日。在祁王府看到的那个假公子又作何解释。
他们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不然祁王也不会帮她隐瞒她的女儿身份。
齐清儿咬咬牙,既然恨他就透透彻彻地恨到底。
扬起倔强的小脸,咬牙切齿道:“殿下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殿下若是再对我无礼,我就要喊人了!”
祁王就像是没听到一般,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摸到玉之后,齐清儿抢得太快,他都没能看得清楚。他能确定那玉不是羊脂玉,但他突然觉得那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上面的图案,他没有看清楚,但就是一个轮廓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缓身挪到案几旁,看着墙边的齐清儿,邪媚的一笑,嘴角微颤,“你叫啊,你大可以叫喊,我倒要看看,有没有人会听到见!”
公主府虽大,但府上总有值夜的仆人。
齐清儿在公主府虽是客人,但是公主的恩人,待遇不比公主的差,她的独立院落当中也定有值夜的仆人。
齐清儿这种离开京城十五年,错失了十五年的小姐命的她都知道的规矩,祁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他却肆无忌惮的坐在案几旁,冷眼看着齐清儿。
像是在等她喊叫一般。
齐清儿束手无策,祁王成了恶魔一般,她怎么驱赶都驱赶不掉。
她也自知不能叫喊,因为她不能让公主发现祁王在自己的房中,不能让公主知道自己和祁王竟有这样的来往,即便是祁王自己找上门来的,她也不能让公主知道。
当今之计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刚刚回京就有两个王绕着她的来历不放,她不想公主也有同样的怀疑。
看了看坐在案几旁的祁王,她突然看到了他脸上的无耻。
他怎么可以赖在一个姑娘的房间里不肯离去。
齐清儿开始愤怒,她伸出一只手,指着祁王,“祁王殿下,请你现在马上离开!”
好大的口气!
她忘了她一介布衣的身份。
祁王猛的起身,齐清儿适才的那句命令说得太像他认识的那个齐清儿了。
过去在齐府,他不只一次的被齐清儿这样命令式的赶回宫去。
然后隔不了一天,他再回去,她总是会说,“叫你离开,你就是真的回宫去么?!”
当时年仅十岁出头的祁王,就开始觉得女孩子的心理难以捉摸。
……
祁王一点一点向齐清儿靠近。
他的眼神瞬间灼热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齐清儿的双目。
刚才她随口冒出来的那句命令实在太像,连语调都是一摸一样。
眨眼,祁王的手已经拢上了齐清儿的脸颊,他低下头,呼吸沉热,扫动在齐清儿峭挺的鼻尖上。
他再次不能自控的在她身上寻找他心里的那个齐清儿的影子。
齐清儿本能地向后退。
祁王却随着齐清儿后退的脚步,一直往前。
良久,他终于开口道:“你凭什么这么和本王说话,你刚才是在命令本王么?!”
齐清儿骨子里本就留着军旅之人的血,倔强而不羁。
她想也没想,直接道:“对,我就是命令你,现在马上离开!”说着撩起一只手指向门边。
语气像,动作也像。
祁王更加没了控制,她的一举一动都像级了齐清儿。
咚地一声,齐清儿再次退到了墙边,再没有后路,然面前的祁王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就算是真的像祁王说的那样,她怎么叫都不会有人会应,她都要试一试,也顾不得公主会不会因此而怀疑她了。
她紧紧闭上眼睛,大喊来人。一声,没有回应,第二声依旧没有回应,第三声,祁王再次狂热地吻上了她。
齐清儿的暖阁周围一片寂静,院落当中更是空无一人。
那两声大喊,就像被黑夜吞噬了一般。
这一次,齐清儿没有丝毫的挣扎,因为眼下的齐清儿连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在吻齐清儿,还是在吻嬅雨。
祁王狠狠地啃噬她的唇瓣,一阵掠夺。
他欲引导她张开她的唇,攻入他的馨香檀口之中,却发现她紧紧咬着贝齿。
齐清儿的双手在袖子当中收紧。
祁王今日对她所做的一切,她都会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不经意间贝齿咬得更紧。
祁王搂住她后脑勺的手微微一颤,突然松开了她的朱唇。他斜头看着齐清儿,单手撑在齐清儿身后的墙上,垂头自嘲起来,双肩也跟着抖动。
片刻后,他缓缓地仰起头,收起撑在墙上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两步,三步。。。。。。
齐清儿看着他退到了门边,她就这么看着,不动声色。
最后祁王打开房门,踏出一只脚,又停顿了一下,他就这么望着地面,他说:“你,到底不是她……”
随后整个人消失在门边。
第五十五章,婚事难定
齐清儿跟到门边,院落中已经没了人影。
他说的她,是谁?
齐清儿愣愣地望着院落,良久没有动作,直到寒风刺骨,她才反应过来,回到屋中。
夜已三更。
她疲惫不已,已然没有力气再去想祁王说的她到底是谁,她闪过这个念头,或许祁王说的她就是齐清儿,但她自己不愿意承认。
她的恨是五十年堆积起来的,岂是一个吻就能覆盖。
一夜浅眠。
早上起来的时候,灵儿就已经在屋子里面了。
她还是眨着那水灵灵的铜铃眼,给齐清儿端来洗漱的铜盆,一切照旧。齐清儿留意着灵儿的表情,看来她对于昨晚祁王来访的事一点都不知情。
“公主起来了吗?她可好些了?”齐清儿接应着灵儿手里的湿布,特别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然后起身穿戴。
灵儿忙碌在齐清儿身后,整理着蜜合色裙衫,“公主早已经起了,正在前苑呢,姑娘一会儿去看看就知道了。”
听这语气,齐清儿多半也能猜到公主正处于失落当中。
匆匆理了理发髻,走出了暖阁。
齐清儿故意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那间暖阁,其实在公主府中自己所住的地方不算偏的,这周围还有许多轩阁。要说昨晚无人听到她的大喊声,似乎有点不大合理。
她边想边往前苑中去,一个婢女经过,屈膝问安。
齐清儿走得着急,随便应了也就过了。事后她才注意到,那不就是昨天晚上看到祁王对她无礼的那个婢女吗?
多看了几眼她的背影,此人似乎早忘了昨晚的事情。
齐清儿不能理解。
她一边往后看,又一边往前走,一不小心踉跄了一下,亏得灵儿扶得快,“嬅雨姑娘看什么呢?”
齐清儿单眉稍稍一抬,立马转过脸来,“没有,没看什么。”
灵儿心眼不多,继续带路,倒是齐清儿,一直观望着院落中的婢女仆人。她们都干着各自的事情,一切和齐清儿刚到公主府的时候一样。偶尔有抬起头问安的,但都恭恭敬敬和昨天没有两样。
齐清儿心中郁闷,祁王擅闯她的私阁,此事说大可大。
可这公主上下上百号人,就无一察觉么?
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