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2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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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匆匆出宫往纯净公主府去。
嫔妃中俪嫔得到消息后,吓得腿脚酥软。
她是废后炀氏的陪嫁。
视祁王多少和他人不同。
眼下听到祁王中毒将死,双手颤抖,目无焦点,心念:可怜的易桀,他们还是不肯放过祁王,放过你唯一的儿子……妹妹无能……妹妹根本护不了他,不知从何护起……现在连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掩面哭泣。
忽又想起馥雅郡主,心中盘结,总觉祁王出事和那名叫雨的女人有直接关系。
皋帝深夜突然离宫。
宫中人心慌乱,纷纷猜测。
皋帝离去匆忙,抽走了宫中一支御林军,御林军统领项佐也在其内。一半精卫突然离宫,又毫无准备,余下的精卫便有些不知该如何严防值守。
这让深夜进宫的嬴国钻了空子。
他早有准备,深知祁王一旦出事,皋帝定不会在宫中坐以待毙。他便能在此时入宫,进入无梁殿会见皇后才有希望。
嬴国一身黑衣,躲在无梁殿外的墙角。
这无梁殿对他来说并不生疏,很快就找了角门,这里此时只有一个嬷嬷看守。
嬴国从袖子里抽出细锦带,神不知鬼不觉地闪到嬷嬷身边,然后迅速从后面勒住其脖颈……
嬷嬷在背后被人突袭,无力还手,其年事已高,连一声求救都没喊得出来,便两眼一翻,不省人事。
嬴国迅速转移了嬷嬷的身体,丢于终日无人途径的偏角。
跃身,翻墙,蹑手蹑脚,潜入无梁殿中。
这无梁殿中除去皇后和秋纹,再无他人。平日里那么送饭食的嬷嬷们也只将饭食送到门外,从不踏进这里一步。
人人都说皇后身附冤魂,无人敢于接近。
现在反倒让嬴国钻了空子。
他见四下根本无人,也不用再猫着身子,直径光明正大地走进了皇后所在的厢阁。
秋纹以为来者是位嬷嬷顾没有搭理,继续手头好不容易弄来的一些针线,借着昏暗的烛光补自己身上的衣服。
皇后侧痴呆地望着黑漆漆的天窗。
那双眸子好无生色,像死鱼的眼睛。
她摇晃着身子,手在空中笔画着什么,嘴里发出让人听不懂的声响,一会儿痴痴笑两声,一会儿害怕地往下挂着嘴角。
这一幕让嬴国揪心不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十九章,匪夷所思
他不声不响的靠近。
走到皇后身边了,皇后还是继续看天窗,时笑时哭。
直到秋纹吓得打翻了针线罗盘。
三四个月了,这厢阁当中除了她和皇后再无他人,忽见多了一个身影,顿时魂飞魄散,以为皇后身上的冤魂现了身。
顿时穿肠破肚的尖叫道:“鬼啊!”
嬴国甩腿就在她胸口踹了一脚,低吼道:“眼睛瞎了,给本侯住口!”
秋纹被踹得四脚朝天,忙爬起身来看,见真是嬴国,立马爬行过来抓住嬴国的衣袖道:“嬴国侯。。。。。。你终于回来了,快救救我们吧……外头的那些嬷嬷们根本就不把我们当人看……您是皇后的娘娘的生父,又是陛下重视的国侯,您一定有办法救我们出去。。。。。。”
无梁殿的三个月于秋纹来说生不如死。
此时的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从这里出去。
嬴国冷冷撇了她一眼,未接她的话。
若能轻而易举地将皇后从这里救出去,他嬴国也实在无需偷鸡摸狗似地潜入无梁殿。
厢阁中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可皇后还是痴呆仰望。
身上的衣服陈旧不堪,头上唯一的步摇也戴斜了,手指上只剩下一个护甲,她还小心翼翼地戴着。衣领口乱了,也不整理。
若不是皇后的相貌在此,嬴国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人就是皇后。
嬴国转身问秋纹,道:“皇后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连人都不认识了?”
秋纹拿手按在胸口,垂泪道:“自从被关进了这里,皇后的精神就一日不如一日,现在连奴婢也不认得了!”
嬴国眼冒怒火,道:“就因为那法师的一句话?!”
秋纹点头又摇头,道:“想必皇后娘娘是将那法师的话听进去了,或者是那法师说的是真的,娘娘这般情景,或许就是冤魂所致。。。。。。”
“信口雌黄!”嬴国突然低吼。
秋纹吓得哆嗦,又道:“说不定从这里出去了就好了,嬴国侯快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吧!再这么呆下去,连奴婢也要疯了!”
说着再次拉扯嬴国的衣衫。
这是她这个三个月来见到的唯一的生命的稻草。
嬴国不耐烦她,甩手推开她,道:“法师作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后又怎么会因为那法师的一句话吓成这个样子?!”
秋纹哆嗦回答。
逐将请法师做法原因兰成公主落胎,最后法师在皇后身上找到了根源一事说了,还特别指明皇后总口口声声说法师有全黑的眸子,说看得见那法师口中的冤魂。
嬴国听得毛骨悚然。
逐大叹一口气。
至于是否真的存在冤魂附体,嬴国是不信的。
但他能想明白,皇后为什么会被吓成这样,就只因法师的一句话。
当年皇后设计弄死四皇子俊鑫的时候,嬴国并不是没有出谋划策。
逐又大叹一口气。
在皇后身边坐下。
而皇后呢,感觉面前有人影晃动,突然拿双手抱住自己,拼命往后挪,边道:“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都……都是你自己的命不好,对,你命不好……怪不得我的。。。。。。不要过来。。。。。。”
散乱的头发因她往后挪动,而垂到眼前。
样子十分凄惨。
嬴国闭上眼睛,隔了三秒方再睁开,同时深唿吸。
他试图稳定皇后的情绪道:“程德(皇后闺名),我是父亲,嬴国,是父亲……别害怕,我是来帮你的。。。。。。”
皇后似乎并不为嬴国的话所动,还是继续往后退。
直到退到不能再退了,她转身贴着墙,口吃模煳道:“不……不要过来。。。。。。我知道一定是她回来了,她叫你来害我的。。。。。。她知道了我的秘密,她想置我于死地……不……我不想死,不想死。。。。。。。你别过来,别过来。。。。。。。”
??一通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
嬴国的眉头蹙得更深,他问秋纹,道:“皇后说的她是谁?”
秋纹垂头思考,逐道:“应该是馥雅郡主,就是那个乡下来的名叫雨的女子,后来不知她耍了什么手段做上了郡主。”
嬴国重复,“雨?”
想了会儿又问道:“那皇后说她知道了什么秘密?”
秋纹努力回忆,将齐清儿和皇后之间的几次交谈大概说了一遍,道:“记得虞才人入狱的时候,这个馥雅郡主曾亲子入狱探望虞才人,为此皇后曾招她来正阳宫盘问,那郡主竟然威逼皇后,从此皇后便认定郡主不一般,绝对不是什么乡下来的野丫头。便派人寻了郡主的生父生母来,结果一问才知郡主居然找人冒名顶替自己的生父生母。当时皇后娘娘准备将此事禀告陛下,谁料凌王突然叛变,皇后便失了向陛下澄清的机会。等到叛乱平息,皇后再想揭发的时候,那双郡主的假父母却不见了踪影。没了人证,皇后无凭无据,又有馥雅郡主拿太子殿下的将来威胁,皇后只能先闭口不言。可……可谁知。。。。。。后来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这话让嬴国大为震撼。
照秋纹所述,那馥雅郡主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胆敢威逼皇后,又似城府颇深,定不可能只是乡下来的野丫头。
加上找假父母冒充亲身父母,那一定是想掩饰她真实的身份。
嬴国豁然起身,脑中迁思回虑。
馥雅郡主,她到底是谁?
此时皇后正呆呆地看着秋纹,突然她翻身下炕,扑倒秋纹身前,揪着秋纹的衣领,瞪大了眼睛逼问,“馥雅郡主,雨!她是个妖女!她又想怎么样,我已经三番五次的折在她手里,这个妖女还是不肯放过我……不……我怎么会怕她呢?我是皇后啊……她不过是一个有名无权的郡主。。。。。。我怎么会怕一个妖女……你刚才为什么要提她,她来了是不是?是不是?……我该怎么办,躲。。。。。。躲起来。。。。。。对。。。。。。躲起来。。。。。。”
皇后语无伦次,表情惊恐万分。
嬴国简直看傻了眼,听傻了眼。
高高在上皇后竟然惧怕区区一个郡主至此。
那么只有可能那馥雅郡主确实心计颇深,她的身份定有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
嬴国似还不能完全接受秋纹和皇后所说。
胸口起伏不定。
一人在覆了一层灰的案几旁坐下。
他离京两年。
再回来时,京中几乎已经改朝换代。
各皇子势力陡然衰败,唯祁王一人傲然独立。他的突然如日中天,几乎天衣无缝,连皋帝都不曾有半点怀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二十章,争论
京中更无人质疑祁王当初的与世隔绝其实是暗藏心计,他今日。的殊荣就像是旭日东升般自然,合理。
祁王啊祁王。
他果然不同凡响。
那么心思如此缜密,欲天位者,怎么可能察觉不到馥雅郡主的身份疑点,除非--祁王早就知道馥雅郡主的真实身份。
嬴国想到这里,更觉匪夷所思。
已经将手伸到帝位上的祁王,怎么可能娶一个拿自己身份欺君罔上的人回府。
他就不怕哪天被皋帝发现,被治一个同谋之罪?从此无缘帝位?
难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种种猜测,嬴国通通在脑中过了一遍。
废神废心,也没能想出来馥雅郡主的真正来。
不过,他明白了一点,馥雅郡主和祁王一样,同样不能留!
秋纹扶着皇后起身,一面安慰她。
皇后却像个孩子似的,缩在秋纹怀中,指着嬴国问秋纹,“他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是不是雨派来的?我害怕……”
秋纹平心静气解释道:“娘娘,这是您的父亲啊,是嬴国侯大人。。。。。。娘娘,你不记得了吗?”
皇后露出一只眼睛看他,抖声道:“嬴。。。。。。国。。。。。。侯,是谁?”
这痴痴呆呆的一句话,叫嬴国好生心寒。
从而更加曾恨齐清儿。
他忙上前,抓住皇后的肩,逼她看着自己,道:“我是父亲,是你父亲啊!”
皇后大叫,声称自己没有杀人,祈求冤魂不要再缠着她。
嬴国无语。
皇后已经无药可救。
这个样子,还不知让她留在无梁殿,免得疯言疯语传到外面,叫有心之人拿了口实。
想到这里,嬴国心一狠,转身离开。
秋纹想拦。
嬴国可是她的希望。
然皇后却缠着她不松手,拦不了嬴国,她便哭求。
可嬴国是什么人,秋纹的哭求不到两声,他就消失得无隐无踪。
出了无梁殿。
外面又下起大雪。
映着远处的宫灯,将雪花飘散的模样照得格外清晰。
嬴国踱步在宫墙下,一时满腔愤恨。
……
且说皋帝领着慧妃皋雯等一行人出了宫,到了纯净公主府。
齐清儿守在祁王身边,一直紧紧握着祁王的手。
皋雯离开的期间。
祁王醒过几次,但每次都只能将双眸睁得半开,嘴中喃语,齐清儿唯一能听懂的就是:清儿,别怕……
因叫出了齐清儿的名字,在场的御医华驮立刻支走了内阁的所有下人。
齐清儿内心伤痛,听祁王这么说,她便拼命点头回复说自己不怕。
少时,皋帝等人入府,直奔祁王所在的内阁。
齐清儿不得不先让到一边。
皋雯立刻回到齐清儿身边,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想以此给些安慰。剑枫侧立于祁王的床头,看着祁王的双眸万分着急。
皋帝快步走到祁王身边,顿时怒火起,红了脸,先问华驮到底怎么样了。
华驮一五一十答了,说已然无力回天。
皋帝顿足,对张公公道:“陈文靖,现在就带他来见朕!”
张公公颔首,亲自去领人。
皋帝又细细看了祁王一眼,满眼怒火,似有江山从此断送之感,然后丢下一句,“华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