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2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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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怒视她。
甄仕跟上一句,“休得胡说!”
其势气凶勐,吓得杨柳倒退好几步,脸色也白了。
少时,竹婉请了华驮过来。
齐清儿吩咐华驮进屋把脉,方结束了这场没有来头的争吵。
杨柳一心想把脉,便迅速随华驮进了厢房之内。
祁王等人则在厢房的偏殿中等候。
杨柳坐下,华驮打开药箱取出一截诊布盖在杨柳的手腕上。齐清儿则坐在不远处的另一张案几边,竹婉靠侧,盯着杨柳的一举一动。
华驮开始号脉。
灰白色的眉毛抖了抖,又摸了摸没有胡须的下巴,点点头道:“杨柳姑娘,你说时常睡不安稳,口味也大不如前,时常有呕吐现象,再或着触觉敏感,这都是正常现象。”
杨柳差异,叫道:“呕吐如何就成了正常现象!”
齐清儿也觉吃惊,不由走过来细问,道:“华驮先生有什么话不如一次说出来。”
华驮点点头,道:“杨柳姑娘已经有孕在身两月有余,初期有些反应实属正常现象。”
这意思是--杨柳,怀孕了。
那肚子的孩子--只有可能是陈文靖的!
齐清儿顿时觉得匪夷所系。
都说陈文靖已经断子绝孙,后继无人。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孩子。
真不知陈文靖知道以后会如何作想。
杨柳懵了。
她怀疑了多日,现在终于得到了证实,满心不甘。
她杨柳怎么可能帮陈文靖生孩子。
心念一转,立马拉住华驮的手道:“你确诊吗?!”
华驮沉长点头。
杨柳双眸百感交集,闪动不止,忽将华驮的手握得更紧,道:“我要堕胎,堕胎药,你给我配副堕胎药,这孩子我不要!”
华驮转头看向齐清儿。
杨柳是郡主的人,怎么都要先问了郡主的意思。
齐清儿遥遥看着杨柳,心中闪过无数思绪。
陈文靖已经是祁王的人。
如今祁王监国,陈文靖也可算是尽心尽力辅佐,别无二心。
那杨柳肚子的孩子,该不该帮他留下。
若帮他留下,要不要告诉他呢?如何告诉他呢?
难道名言自己将杨柳关在府上两个月吗?
再者,陈文靖若知道杨柳有孕,一定会拼了老命将杨柳带回陈府。那么有如何保证再入陈府的杨柳不会说出齐清儿真是的身份呢?
种种问题,实难定夺。
竹婉下心提醒齐清儿,“郡主。。。。。。”
齐清儿缓过神,看了杨柳良久。
杨柳一心攀龙附凤,即便被关两月,也不曾放弃飞上枝头凤凰的愿望,揪着华驮的手,近乎哭求堕胎药。
华驮好心劝阻,道:“姑娘已有孕两月余,再用堕胎药,必然伤身,伤了肌理,苦得还是姑娘,还请姑娘三思。”
杨柳勐摇头,狠道:“我杨柳怎么可能帮一个尚书生孩子,不可能!我不要这个孩子,不要。华驮先生,你现在就给我配堕胎药,现在就堕胎!”
华驮无奈再次看向齐清儿。
齐清儿忽然道:“华驮先生,我现在命你,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杨柳肚子里的孩子,不得有半点闪失。”
又转身看向厢房里站着的婢女道:“杨柳今后的起居,你们都必须严加小心,若杨柳母子有任何闪失,我拿你们是问!还有,竹婉,你再多安排几个得力能干的婢女到南厢房来,务必把杨柳母子照顾好!”
竹婉颔首,同时睃了杨柳一眼。
那犀利的眼神似在说,郡主对你照看有佳,你就惜福吧!
华驮应下,忙写了一副安神保胎的药方,交到齐清儿手里。
齐清儿粗略看了一眼。
果断让人去配了药来煎熬,说一天一副,一副都不能落下。
杨柳不愿意,她可不想要肚子里的这个孽种。
愤怒起身,指着齐清儿就吼道:“我的身子,你凭什么做主。这孩子要与不要,我说了算!你以为你让华驮开个保胎的方子,这孩子就留得住么!我想流掉这个孩子,方子多的去了,没有堕胎药,照样能成事!”
说着,挺着肚子就要往桌子角上撞。
齐清儿忙命竹婉阻止。
又两三个婢女上来,将杨柳的手脚缠住。
杨柳不死心,不停扭动身躯。
齐清儿见她横了心不想要这个孩子,光安胎,找人服侍估计无用,便对竹婉道:“封了她的上泉穴。”
竹婉闻言二话不说,抬手就封。
杨柳的身子立马就软了,耷拉在几个婢女的怀里。
齐清儿又道:“将她扶到床上去吧!今后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给她解穴。还有如今她身子贵重,你们都必须下心伺候,尤其是吃食上面,她被封了穴,自己动不了手,你们喂食的时候一定小心,不可怠慢。”
几位婢女齐齐应下。
杨柳软得像一团棉花。
心中曾恨齐清儿对她肆意妄为,嘴上却狠不起来,声音也强硬不起来,只柔柔细语道:“齐清儿!你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真枉费我在花海边上护着你,早知就该让你死在那男人身下!”
这话说得极狠了。
虽然语气上温和,却听上刺耳。
祁王刚好站在门边,他因听到里面的动静过来看看,谁料听到了这些话。
心中顿时刺痛,用复杂地眼神扫了齐清儿一眼。
迅速恢复心态,走到齐清儿一边。
而此时齐清儿心中有的是愧疚,花海边上的那一晚,确实是杨柳救了她,脸上便流露一丝难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十二章,如此这般
偏这一丝难为让祁王误以为是她再想起花海边折辱,故而忧伤的表情。
堂堂男儿的心骤然再次缩痛。
想搭上齐清儿肩膀的手,也重新落下。
齐清儿并为察觉祁王的反应,她轻轻走到杨柳床边,附身给她掖了掖被子,道:“多说无益,这孩子你想留也得留,不想留也得留,容不得你。”
杨柳因封了穴,面容平淡,眼神却怒火冲天。
她注意到祁王在齐清儿身侧,又道:“齐清儿,你就是一双破鞋,还想当王妃?你做梦吧!但凡王者如何能忍得?!”
声音小得蚊子叫。
却游入了屋中每个人的耳朵里。
祁王再次深唿吸,努力不去想象那折辱的画面。
甄仕知道花海事件的一二,故而垂下头,侧身面向窗外。
竹婉并不知情,以为杨柳说的是郡主未嫁却先跟了祁王,不检点,因道:“你住口!郡主的事岂由你乱嚼舌根!”
这话更让祁王心颤。
齐清儿听到这话,脸却微红。
她起身看向祁王,眸中有说不出的娇柔。
祁王却不忍再看她的眼神,拉着她的手走到了外殿。
道:“杨柳现在有孕,你打算如何处置?”
齐清儿浅笑,眉宇轻柔,这副表情让祁王很不好受,随性将她拉进怀里,不看她,感受她。
齐清儿道:“此事暂且不说。但陈文靖在这世上唯一的孩子还是要保住的,毕竟他的得失不能说和我们无半点关系。”
祁王点头,在她额头上落了个吻。
道:“杨柳现在已经被封了穴,想是做不出什么过分之事。你以后少来她这里。”
齐清儿诧异。
问为何如此说。
祁王搂着齐清儿往外走,道:“护着她已是对她最好的恩典,又何必再跑来受她的气。”
齐清儿还是浅笑,道:“知道了,两个月也不过来了这里两次。”
出了南厢房。
两人又说了些话,各自散了。
走前祁王拉着齐清儿的手说:来日入府,不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说得很认真。
齐清儿也认真点头。
他走后,齐清儿再次回到了柔心亭。
在那里,她让竹婉设下火炉和茶点。
一个人静坐了一下午。
嫁进祁王府,真的就如此简单吗?
……
彼时,又在府上闭门两日的赢国再次来到了陈府。
这一次,他光明正大的从正门入,抬着脸,由府役引着进了陈文靖的书房。
陈文靖正在帮着祁王看着折子。
如今边境骚动,边境也有不少百姓受苦,但面积又不大,发兵不是,不发兵又无法解决,真是头疼的时候。
这时见嬴国去而复返,心中更加急躁。
虽让嬴国进了书房,却没有相邀请坐,上茶水点心的意思。
嬴国也不见外。
对方冰霜一张脸,反叫他觉得心安理得。
因开口道:“陈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陈文靖觉得可笑,道:“这不是国侯又找上门来了么?我已经说过了,多废口舌无用,嬴国侯还是就此罢手吧!大势已去,在想挽回是不可能的了。”
嬴国不生气,他自顾自坐下,翘起二郎腿。
四十五度仰视陈文靖。
脸上挂着轻蔑的笑。
叫陈文靖看着心寒,逐道:“国侯这是什么意思?”
嬴国但笑不语,给自己斟茶,然后慢悠悠道:“其实我的意思很简单,要陈大人帮我般一件事情。”
陈文靖觉得他不可理喻,背过身面朝书案理书,边道:“我已经说过了,嬴氏一族大势已去,我即便是二品尚书也无能为力,难道我能扭转陛下对嬴氏一族的看法吗?”
嬴国笑着摇头,道:“此事和陛下毫无关系,我还不会傻到让你去陛下面前帮我美言,说了只会让陛下更加厌我。”
陈文靖翻动着书,继续道:“即便不是去陛下面前帮你求情,别的事我也帮不了了。”
嬴国冷言道:“不,你帮得了,也只有你能帮,而且你必须得帮!”
陈文靖失笑。
觉得嬴国已经被复新家族冲昏了头脑。
笑而不答。
嬴国豁然起身,走到陈文靖身后,轻道:“陈大人不帮也可以。我反正已经打败,不在乎在残一些。我可以向陛下禀明当年实情,能失去的我已经都失去了,我还在乎什么呢,顶多嬴氏一族连我也搭进去罢了,又有什么不一样……”停了下,继续道:“倒是你,正二品尚书,正得陛下青睐,若是一个小心从云端上摔下来了,会怎么样了?一切灰飞烟灭,你的家世前程,还有你的家族九亲,统统都将受到牵连。而我呢,只身一人,还怕什么?!”
这话让在书案上翻书的陈文靖彻底僵住。
拿在手指间的书也咣当摔在地上。
所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的不就是嬴国和陈文靖。
陈文靖勐的旋身,狠指嬴国,怒道:“嬴国!你可别忘了,当年的事也是你逼我的!”
嬴国浅笑,笑容罪恶。
他道:“逼你的?难道你就没有做吗?既然做了,你以为陛下还会追问你否是被逼?”
陈文靖脸色刷青,怒视嬴国,道:“你这两次过来均是背人耳目过来的,你就不怕我置你死地,到时候无人会怪罪到我头上来。”
嬴国大笑,道:“好啊,你杀了我。我一旦回不了府,府上立马就会有人将我拟好的奏章向陛下呈上去,到时候,你还是逃不了灭九族的死罪。我倒要看看,如今的你我,谁更输得起。。。。。。”
陈文靖僵住。
他确实输不起。
他有他的顾虑,他的家族。
他不像嬴国,已经败进了尘埃里,不在乎再惨。
他突然抓住嬴国的衣领,吼道:“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嬴国轻拍他手,安抚他松开,然后一面理自己的衣裳,一面道:“不用这么紧张,不过一件小事而已,只需陈大人举手之劳。”
陈文靖眼泛红光。
硬声重复,道:“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嬴国笑了,转身在书房中踱步,道:“很简单,明天就是纯净公主生辰,这一次陛下也会亲临,故而朝中大臣都会前往,包括你陈大人。相信你已经收到了来自公主府的邀请信。”
陈文靖面色发青,逼视嬴国。
嬴国继续道:“放轻松,只是让你投毒而已。”
陈文靖顿时觉得五雷轰顶。
这个时候嬴国想杀的人,除去祁王还能有谁?!
皇子,下毒谋害皇子照样是死罪。
陈文靖果断道:“不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