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2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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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婉明白齐清儿的意思,便没再向罗缨要宫牌。
这让余下的宫女很不平。
却又不敢说什么。
齐清儿想着进宫来本是去永延宫的,便不再和这一地的宫女多话,问竹婉是否收齐了宫牌后,便转身离开。
愣在原地还没能回过神来的罗缨,突然觉得郡主的背影无比高大,那里面住这一个见微知着,公允公正,冰清玉洁的灵魂。
其他宫女见齐清儿走了。
都纷纷起身,以极为愤懑的眼神瞅了瞅郡主离开的背影。
又对着罗缨歪嘴巴瞪眼睛。
有宫女道:“什么事儿!偏你没交宫牌,指不定是要严惩你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九一章,母亲的味道
有宫女附和,“是啊,郡主没有问我们叫什么,唯独问了你的,唯独你特殊。这后宫当中啊,特殊可不一定就有好果子吃!”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罗缨拿了扫帚去别处干活。
齐清儿主仆离了宫道,往御花园中去。
再穿过一道超手游廊,便到了慧妃娘娘宫里。
宫里头,慧妃正在暖榻上细心调制了点心的配料,案头摆了一堆五谷杂粮新时水果还有各色粉状等物。
齐清儿和竹婉在慧妃的贴身婢女蓝茵的指引下,进了正殿。
慧妃见齐清儿来了,忙迎了上来。
问怎么突然想到来看她了,在宫外过得如何,吃过早膳了没有,怎么看着又清瘦了等语。
齐清儿一一答了,便问慧妃,道:“娘娘这是在做点心么?”
慧妃扭头撇了一眼案几,叹了口气,道:“是啊!雯被关在祠堂里,那里阴暗潮湿,我送了好几套棉被进去都不顶用。你也知道祠堂里面是不可以用炭火的,现在又入了冬,那祠堂实在冰冷潮湿得很。雯身子骨哪里受得住,呆了不到两天就病了,吃什么吐什么。本宫便想着做些点心给她送去,她爱的,一开始她还吃,到后来却又不吃了,说嘴里没味儿,吃什么都苦。这可把本宫急坏了,想着做些新的点心,以前没做过的,给她送去,吃些不一样的,或许会好些。。。。。。”
边说,边愁眉叹气。
齐清儿忙着慧妃重新坐下。
眼神撇过她的双眸,只觉慧妃苍老了许多。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亲啊!
难怪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去管宫中琐碎之事。
齐清儿沉默了会儿,仰头道:“不如去求求陛下,放雯出来吧!”
慧妃却摇头,道:“你不知道,那天她在养心殿门口都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陛下罚她跪祠堂已经算轻的了。何况陛下正受谣言之苦,雯出来指不定又回跑去大闹,到时候火上浇油,反落不得好。”
齐清儿微蹙眉。
慧妃娘娘也是在不容易,一方是高高在上的夫君,一方是相依为命的女儿。
哪一方受了伤,她都不忍心。
偏女儿被自己的夫君关进了祠堂,一个生病,一个苦于流言,她进退两难。
齐清儿不愿看慧妃哀伤,逐先将话题岔开了。
扬一扬脸,竹婉会意上前,将从宫女那儿搜来的宫牌交给了慧妃。
慧妃差异,拿疑惑的眼神看齐清儿。
齐清儿便将进宫时听到了说了,道:“这些人游手好闲又爱嚼舌根,这宫外的流言都是叫这些人给传进来的,没少给添油加醋。今天刚好被我给撞见了,便将她们的宫牌都给取了来,娘娘也好处置。”
慧妃眼前一亮。
道:“早就想好好整治一下宫女了,可宫内人多事杂,本宫纵使知道有人再背后扩散谣言,无奈事务缠身,也没有闲心去管,更不知是哪些人在捣鬼。”
顿了下又道:“你也知道,当初皇后用的暴治,杀鸡儆猴的事她没少做,可本宫总觉得那样做伤害了无辜人,还损了自己名声。你搜来这些宫牌,我正好有了着重点,管理起来也方便。多谢你有心。”
齐清儿点点头,相拥着慧妃而坐。
莫名的,她能在慧妃身上感受到母亲的气息。
母亲徐沛芹也有一颗慈悲心,在爱情同样坚贞不渝,一生一人,无论平穷富有,她都相依相守永不言放弃,即便是付上了生命的代价,奔赴黄泉,她都要伴君而行,不离不弃。
齐清儿觉得慧妃和生母之间有莫大的相同点。
故而在慧妃肩膀上蹭了蹭道:“偶然发现,告诉慧妃娘娘也是应该的。对了,另有一个宫女,我没有搜她的宫牌,名叫罗缨,模样实诚,这么多宫女里面就她安分守己,没人看管,照样心细打扫。慧妃娘娘手下若暂时找不到什么值得信任的人去管理,可以用她。表里如一的,才值得信任。”
慧妃拍着她的手,表示赞同。
心中也宽慰不少,逐道:“好,本宫知道了。”转而又对蓝茵道:“你去将那个名叫罗缨的宫女找来。”
蓝茵应了,退下。
齐清儿又问了些关于点心上的制作手法问题。
慧妃本爱做点心,经人一问便滔滔不绝,浑然不觉齐清儿只是个门外汉,将那配料等制作手法细细地讲于齐清儿听。
齐清儿纵然不是很清楚慧妃的表达,但也洗耳恭听,时而点头。
可说着说着,慧妃又哀伤起来。
声音越说越矮,最后索性将手里拿着给齐清儿比划的配料丢在一边,道:“我研究这些,也不知雯她能不能吃得下去。陛下答应我可以时常去看她,已是极限,我也不好明知故犯的请太医去雯瞧瞧,祠堂禁地,外臣都是不让进的。所以也只能从点心上下功夫,希望她吃得下才好……”
她这样说。
齐清儿也强颜欢笑不起来,想换个愉快的方式宽慰一下慧妃,也不能。
她沉默的想了一会儿,搂着慧妃的臂膀。
道:“其实外头传的那些话,你我都知道是谣言,包括陛下也知道。娘娘何不试着将这谣言背后的曲折将给陛下听呢,这后宫之中,这么多嫔妃里面,陛下也就听得进你的话了。”
慧妃取了一块细纱布,将案几上的配料等物罩住。
转头看着齐清儿道:“谣言事关齐府当年的旧案,你入京一年了,想必早已经听说了。齐府当年因此案,男丁被杀,女眷流放,至今无一人尚存。可见当年陛下对此案的决绝与憎恨。现在突然冒不出来一个齐府后人,而且还在祁王府上,陛下能不为而感到吃惊,感到愤闷吗?!再加上外面四起的谣言。龙颜不可污。陛下之所以没有下令追杀剑枫,是因为这么做只会告诉天下人,当年他的一道圣旨并未完全落实,其中有漏洞。面对嗜心的谣言,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不是,不管也不是。本宫又如何能到陛下面前去给他添堵呢,何况本宫自己都并清楚其中的实情。”
齐清儿见她如此说。
想来是以夫君为重的,这本就是慧妃的品性。
可话到最后,不难听出她其实也想为皋雯努一努力。
齐清儿稍一转念,道:“其中实情我倒是略知一二,不知慧妃娘娘是否愿意听之?”
慧妃眼中略有清明,但更多的是质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九二章,书籍与答卷
那眼神,似在说,此等旧案,当年就十分扑朔迷离,郡主这样的局外人怎么能知道其中缘由。
齐清儿并不在意慧妃眼中的质疑。
直言道:“其实想知道也不难,光是外面那七嘴八舌的,就能听到好些,再加上我自己的判断,大概能猜出一二。”
说着顿了顿,换了姿势,道:“当年齐府几乎是满门抄斩,包括齐慕泽手下的所有忠臣,并无一人逃过陛下的朱笔。而那剑枫不过是当年刚进齐府没多久,得到齐慕泽眷顾的一名小卒,尚为开始替齐慕泽办事,故而没有和齐府一起殉葬。依大煜律法,像剑枫这样的人应当充当兵卒,归于下一任军侯手下,也就是赢谢大人手下。至于他后来如何到了祁王府,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点肯定,剑枫和齐府实则没有多大的关系,更谈不上什么齐府后人。”
慧妃并不对齐清儿的话感到很诧异。
纵使证明剑枫不是齐府后人,又有何用。
关键还要看皋帝相不相信,他愿不愿意去听。
良久后,慧妃还是选择摇摇头。
齐清儿心凉了半截。
她也很想救出祠堂里的皋雯,无奈她没有办法亲自去找陛下,那样只会显得太突兀。
这时,却突然听到正殿外面有咳嗽的声音。
是个男声,却有些娘。
齐清儿和慧妃相互看看,纷纷站起,往外面看。
门框出折进两个人的身影,均有些臃肿。
慧妃眼明心惠,一眼瞧出了那身影是谁的,忙赶到门口,正好迎上踏进门来的皋帝和张公公。
有些意外,慧妃忙福了礼,道:“陛下怎么来了。宫里的宫女也都不知道去哪儿,没个前来禀报的,臣妾也没能及时准备迎驾。”
皋帝摆摆手,表示无妨。
他看上去大不如前,精神不加,额角早全白了,好在头顶和后脑勺上还能见到些乌黑的头发。
齐清儿忙也福礼,但站在慧妃身后没有出声。
刚忆起齐府的冤案,心中忽觉对皋帝的仇雠。
皋帝看到齐清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突然道:“你分析得不错,剑枫确实不是齐府后人,祁王他怎么可能藏匿齐府后人呢,还毫不遮掩的藏匿!”
慧妃,“。。。。。。”眼神在齐清儿和皋帝之间来回转动。
皋帝如何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呢?
原来皋帝本在养心殿中批阅奏章。
国事永远繁多。
再加上对祁王的质疑,很多事皋帝必须亲力亲为,只能将小部分交给蓉王去处理。
可蓉王却是个不谙事理的。
手头接到的所有奏章,自己看过一遍之后常常摸不清重心,不知哪些是可以先放一放的,哪些应该马上禀告父皇。
某日,蓉王实在是抓耳挠腮看不下去的时候。
想到了向祁王求助。
谁料,抱着大堆奏章,去了祁王府却被拒之门外。
祁王说,父皇将重务交给他,就是想让他好好练。
蓉王站在风中,一听这话,想皇兄定是给那些谣言给闹的,连帮皇弟的心也没有了。
无奈,值得再抱着奏章回去自己琢磨。
然国家大事,岂能草率。
蓉王终究不放心自己,又抱着奏章回到了养心殿,搁在皋帝面前道:“父皇,儿臣无能,还请父皇教导。”
皋帝甚觉吃力,但却不能置蓉王的求助于不理。
便沉下心教他。
蓉王也认真听讲,时不时点头附和,那笔做些笔记。然而刚过脑子的政务要领,他根本记不住。
同样的问题,他能问皋帝好几遍,偏偏理不清其中道理。
最后皋帝揉着脑袋问,道:“这些奏章说的基本都是关于地方百姓生活作息的,难道你连这些都找不出轻重吗?何况父皇也只是叫你挑出重点,并未叫你去结合奏章和当地事情,找出具体对应方案啊!”
蓉王垂头。
他实在不是看奏章的料,更不是个能治理朝政的。
因扳着手指道:“父皇,儿臣实在无能,连轻重也看不出来。
皋帝实在无法,只得将奏章全部收回来自己看。
可又想提拔蓉王,细数身边的皇子,祁王一身谣言,也只能指望蓉王,便交给他一些书籍和问卷,让他自己回去看看,并结合书籍回答问卷。
今天,蓉王抱着问卷回到了养心殿,让皋帝过目。
皋帝接过问卷,发现上面数十道问题,他只答对了一条。
因问道:“你如何只答了一题?”
蓉王摸着脑袋,稚气地看着皋帝,很诚实地道:“这个问题我曾今和俊谈论过,皇兄给我细讲过,所以答得出来。”
皋帝恍然。
原来是祁王皋俊。
不由得垂气,心道:若俊能在身边辅佐,也不会有那么多国事被搁置在一边,无暇过目,无力批阅。
他将手按在问卷上,手指落在那道被蓉王答出来的试题旁边。
心中莫名颤抖。
蓉王在一旁,叫屈道:“其实让我上阵杀敌,要比逼着我做在书堆里好。舞刀弄枪的多带劲,看四书。。。。。。儿臣实在不行。”
因他这话。
皋帝又想起几个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