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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节

帝后心术-第1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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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王则退让到一边。

    太子觉得脸上发烫,大片的麻木。

    动动嘴,都好像脸不是自己的。

    他瞅着皋帝,眼中充满了失望,道:“父皇……我在养心殿门口跪了这么久,父皇都不愿意见我。如今我伤了一个臣子,父皇便大动干戈,还让张公公亲自到我府上传我……我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伤心。高兴的是父皇,您终于肯见我了。伤心的是。。。。。。父皇,你我父子,为了能见上一面,非得逼得我伤人,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您才愿见我!”……“早知如此,我该早早阉割了那陈文靖,你我父子见面也不用拖到今日!”

    殿中所有人都听呆了。

    张公公连忙挥手,屏退了殿中所有的宫女侍从。(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二章,俊稷

    皋帝闻言脸色发青。

    这是不是当朝太子。

    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张公公眼看皋帝怒气上头,连忙从中和解,道:“陛下,太子怕是急坏了才会这般口不择言。陛下,您别往心里去。”

    然皋帝如何还能听的进别人的话。

    只甩手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张公公像被呛着,闭口隐退到一边。

    剩下大殿中相互对峙的太子和皋帝。

    皋帝看了一会儿,突然失望转头回到龙椅上,道:“逆子,给朕跪下!”

    太子身躯微颤。

    他也想好好和皋帝说话,为母后求情。

    偏寻不到机会。

    眼下却是以这种方式进了养心殿。

    但总算是进来了,和皋帝见了面说上话了不是?

    心中顿时反悔。

    刚才就不应该说那些不中听的话。

    他抬眸看向皋帝,缓缓曲下膝盖,跪下,道:“父皇!儿臣也不是有意的。陈文靖出言不逊,伤及兰洁皇姐颜面,儿臣也是不愿皇家颜面扫地,才……”太子语无伦次,忽而摇头,继续道:“儿臣并没有要伤害朝中大臣,在郡主府上的一切纯属失误……”

    皋帝双手撑在龙案上。

    脸上凝固的表情,像在听,又不像在听。

    半饷后,他冷哼一声,道:“你持剑在郡主府胡闹就不伤及皇家颜面?”

    太子额角虚汗,道:“儿臣知错了!”

    他转变得倒快。

    立刻服服贴贴地埋下头去。

    也是,皇后禁足无梁殿,舅舅赢谢尚未归京,公公赢国又不再朝中。

    他现在这般处境,周身无一人能帮他说话,最好的办法还是服软。

    真要纠错,错本就在他。

    还不如直接认错的好。

    皋帝见他这样,沉一口气,道:“你回去吧!到府上好好思过,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来了。”

    皋帝实在没有力气去深纠。

    再说,面前的这个人怎么样都是他的亲儿子,他总不能一概向着朝臣,去过分打压自己的儿子不是。

    可太子却不愿意走。

    皋帝嘴上说是思过,其实和禁足没有且别。

    太子逐哀求道:“父皇!闹出这些事来,归根结底还是不都是那什么法师给闹的吗?法师的话本就不可信,父皇就因此禁足了母后,做儿臣的能不着急吗?”

    说着都快要哭了。

    皋帝也是做父亲的。

    虎毒不食子,看到太子落泪也舍不得。

    但转念一想。

    光着急有什么用?日。日。跪在养心殿门口又有什么用?

    作为太子,遇事不知先做判断,只一味的莽撞,实在有误太子的身份。

    皋帝瞅着太子,脑子里就转开了。

    想着想着便觉得太子其实并不适合做储君。

    便垂头,道:“你如何能够判定朕就是因为法师的话而禁了皇后的足呢?”

    这话让太子无语。

    皋帝继续道:“朕将皇后禁足也是为了你好。有那样的皇后,对你的前程没有好处。”

    只因太子满脑子都是如何给皇后求情。

    并没有细想过皋帝为何要禁足皇后。

    眼下皋帝说了这话,倒叫他一愣,道:“母后怎么了?”

    皋帝,“你母后……”

    难道他要说她疯了不成?

    好端端的说自己看到鬼了?

    皋帝想了想,没有再说下去,只疲倦的摆摆手。

    太子这下急了。

    他一直认为皇后只是被禁足,求求情,兴许还有被放出来一日,到时候什么都会好的。

    可听皋帝这话。

    倒有皇后已无药可救的意思。

    突然哭道:“母后到底是怎么了?父皇,不如您让儿臣去见一见母后。”

    皋帝摇头,不看太子,道:“无梁殿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去的。俊稷,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伤了朝中大臣,难免会引起朝堂动荡,引起众臣不满。回去吧!好好呆在府上思过,这也是朕现在能给你的保护了!”

    太子听着心下忧凉。

    他明白的皋帝的意思。

    再说那些大臣,太子能伤陈文靖,就能伤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彼时太子自然不受重臣所喜。

    众臣虽不至于为了一个陈文靖冲到太子府上,要太子给个说法。

    但太子总要避世一段时间。

    等事情平息之后,再出来,或许还有稳固东宫之位之时。

    太子无力点点头。

    好容易见了皋帝,却把父子关系闹将了。

    缓缓站起身,一万个不愿意的离开了养心殿。

    皋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剧烈咳嗽,将站在一角的祁王叫到跟前,道:“俊昇,你安排几个人盯着太子府,一旦有任何举动,就来告诉朕。”

    祁王应下了。

    见皋帝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便说了些宽慰的话,告辞。

    出了宫,他便吩咐身边的小厮去安排看守太子府的人。

    自己重新回到了郡主府。

    彼时太阳已经西沉。

    空中有丝丝早秋的凉。

    郡主府上正到处掌灯。

    竹婉见是祁王又回来了,忙进去通知齐清儿。

    齐清儿见到祁王,不说请里面坐,也不谢客。

    就这么看着他。

    祁王是城府极深之人,自然看出她目光中的几分不明的含义,扬手将竹婉叫到跟前,让其准备晚膳,他要在郡主府和齐清儿用食。

    竹婉应下转身要走。

    祁王又叫住她,道:“一会儿将晚膳直接送去郡主的卧房。”

    竹婉道:“是。”

    他吩咐竹婉传菜这一过程,齐清儿依旧看着他。

    黑黑的眸子,像一面镜子,照着祁王。

    好半饷,方先祁王一步,往卧房走去。

    祁王跟在其后,心中莫名打颤。

    那眼神里有怪罪。但肯定不是因为太子伤陈文靖一事,这事本就不在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掌控之内。

    那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当初他们相商如何让轩王有功而不能扩展势力,而他背着她选择了废轩王双腿,让轩王从此与皇位擦肩而过。可这件事尚未传进京城,她也不可能知道。所以这点排除。

    祁王不紧不慢的跟着。

    思绪早拓展开去。

    难道是因为杨柳不成?齐清儿她吃醋了?

    想到这儿,他端详她的背影。

    那背影一点没有吃醋的样子,倒有点霸道之感。

    没多时,到了卧房门口。

    两人进门,在外殿坐下,等竹婉送晚膳进来。

    祁王忍不住问道:“怎么不说话?”

    齐清儿轻轻拨动案几上的香炉,道:“不知该说什么?”复又抬起头,对上祁王的双眸,道:“太子那边……”

    祁王伸手握住她的手,道:“太子那边左不过是不得皋帝喜爱,和皇后一样被禁足了。”

    齐清儿颔首,眸子没有欢喜也没有哀伤。

    “那陈文靖。。。。。。”

    “陈文靖从此膝下无子,也怪可怜的。”祁王道。

    说完这些齐清儿没在搭话。

    总觉得说多了都是无奈,是残忍的无奈。

    不多时,竹婉将晚膳送了进来。

    祁王吃饭间不停地给齐清儿加菜,还给她亲自拨虾。

    急得竹婉差点没跳起来。

    而祁王却淡淡地让她出去了。

    齐清儿看着祁王粘了油渍的手,眨着眼睛道:“何必自己动手。”说完待祁王拨好虾,便取了自己的手帕给他擦拭。(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三章,负心

    祁王抬着手任由齐清儿握在手心。

    心下暖暖的,又有些哀伤,确切说是心痛。

    皋帝已经为了他选了葛莜做王妃,他也已经答应了此事。这意味着,就算将来的某一天将齐清儿娶回府上,她也只会是一个侧妃。

    祁王想到这里又将手抽了回来。

    不是不想和齐清儿之间有这样的温存,只是心里的惶恐让他不安。

    总觉得他对不起她。

    从头到尾一直都是,连最后收场也是。

    齐清儿瞧了一眼祁王黑钻石一般的眸子,像能猜到他心里似的,道:“薛芷,曹颖,葛莜,都是大家闺秀,上回在宫里,我瞧着她们都姿色出众,且各有千秋。你……想好了?”

    她想问他准备迎娶哪一个回府,还是都娶回去。

    想想没问出口,只说“想好了?”

    祁王嘴角微抽。

    沉默了半天,道:“葛太尉家的千金。”

    齐清儿点点头,又将脸撇向一边,过了一会儿方扭转回来,道:“嗯,当初在宫里那三个少女中,我也觉得葛姑娘稍出众些,做你的王妃,她配。”

    此时竹婉刚好进来。

    因案几上原有的茶水已经微凉,故前来更换。

    齐清儿却抓住了竹婉的手,道:“茶有什么好喝的!拿酒来!”

    竹婉听着一愣。

    她深知主子的身子的不宜喝酒。

    上回在容王府乔迁的时候,被皋兰洁使坏喝下了烈酒,差点连命都丢了。

    齐清儿嘴上说要酒,竹婉也不敢拿来。

    站在原地愣是没动。

    齐清儿见状,加大了声音重复道:“拿酒来,听见没有!祁王终于要成婚了,他可是这么多年都一直单着,我给替他高兴,也应该庆祝一下。去,拿酒来!”

    如果吃醋是一杯浓酒,齐清儿早已经醉在这无色无味甚至无形的浓酒里了。

    竹婉拿不定主意,看向祁王。

    祁王身子僵坐着,心疼地看着齐清儿,眉头高蹙,垂眼点点头,道:“去拿。”

    竹婉还是犹豫了一下,方转身取了酒来。

    齐清儿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

    端在手里也不看祁王,道:“恭喜你。葛太尉也是朝中重臣,势力相当。你娶了他的女儿,他没有理由不站在你这边,你将来的路只会更加顺畅。这对我们要翻的奇冤也有好处。来,我敬你,先喝了!”

    酒是温的,有些甘甜,一口下去也未觉刺激了味蕾。

    反倒柔和得很。

    一点没有酒精的味道。

    然竹婉端过来的确实是一壶尘封多年的老酒。

    郡主府上的酒没得挑,哪一壶不是陈酿多年,后劲十足,这还是竹婉能挑出来的,最清淡的了。

    祁王桃花眼中跳动着烛光。

    幽幽的,蒙上了一层雾子。

    他轻柔地安住齐清儿端着酒杯的手,道:“恭喜二字,太伤人。。。。。。”

    他的声音像是从胸口发出来的,闷闷的。

    齐清儿笑笑。

    接着给自己斟酒,道:“是啊!可我不该恭喜吗?祁王殿下!”

    说完抬手将酒灌了下去。

    祁王闻言,握在她手上的手,猛的僵住。

    他觉得心角痛,想用手去按,却抬不动手。

    鼻子很酸,视线模糊,脑仁还疼。

    尤其是太阳穴那里,似有何物一下一下撞击着,微微刺痛。

    良久,他道:“是,是该恭喜。来我陪你喝!”

    说着,举起酒喝,大口大口的往下灌。

    烈酒从舌尖都舌根都是苦的,且灼烈。经过喉咙的时候,有窒息的感觉。再到胃里,顿时像炸开的火山湖,汹涌的,翻滚的。

    他的脸微红。

    将那近一整壶的酒通通喝下。

    齐清儿看着只轻轻发笑,道:“你真能喝,都喝掉了,我喝什么?”这样说着就要起身去叫竹婉,让她再上些酒来。

    然她却没能站得起来。

    她喝下去的两口酒早已经上了头,好容易站起来了,却迷迷糊糊的都找不着大门的方向。

    跌跌撞撞的,东摸西摸,触碰到了一个木质的框架。

    以为是朱门,却是窗棂。

    她打开窗棂,外面灌进一丝凉风。

    吹得她脸颊潮红,纯色饶人。

    身后的蜜合色蚕丝纱衣被轻轻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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