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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皋璟雯听了,爽朗笑笑。
这一趟进宫,皋璟雯不郁闷了,心情大好。
可齐清儿这边,却是当头一棒,打得她晕头转向。
皋璟雯忙拉住了她手臂,道:“哎呀,往哪儿走呢,在这么直走就掉进池子里去了。”
瞧,方向感也没有了。
皋璟雯拉着齐清儿往回走,转了弯往下坡去,抿嘴道:“嫉妒就说出来嘛!泡在池子里就不嫉妒了?哎呀,要是俊昇哥哥知道你这么嫉妒,会是个什么样子呢?难以想象,他一贯云淡风轻的,估计都还不知道嫉妒是个什么意思。诶,不过我看俊昇哥哥适才看着那三个少女的眼神平淡得很,看向你的时候才有那么些隐隐的涟漪。我说嫉妒是开玩笑的嘛,她们嫉妒你还差不多呢!”
齐清儿一路往前走,皋璟雯一路在旁边碎嘴。
齐清儿实在听不下去了,叠了个史上最勉强的笑,道:“早知道我就不该建议你进宫,让你闷在府上不吭声好了。”
皋璟雯也觉得话说多了。
忙捂住嘴,做禁言的姿势。(未完待续。)
第三百十章,葛莜
二人在宣武门外上了马车。
一路回府,皋璟雯的嘴碎个不停,又有一贯爱碎嘴的灵儿在旁边。
齐清儿只得无奈听着。
听多了,心里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许是耳根子不清净,皋璟雯和灵儿一直叽叽喳喳,竹婉也偶尔说几句。心不得空闲,自然不难受。
马车先在馥雅郡主府停的,待齐清儿竹婉下了马车。
皋璟雯方挥手告别,让马车扬鞭回公主府,一面隔着马车窗喊,道:“雨姐姐,可是说好了,你要常来我府上看我呀!”
齐清儿浅笑点头应了。
转身进府时,差点被高高抬起的门坎給绊了一跤。
竹婉忙给扶住了。
齐清儿指着门槛没有来头的碎了一嘴,道:“这门坎怎么这么高,回头让人给它磨平了!”
竹婉差异。
郡主从来不这么说话。
想是因为那三个少女的事。
忙狠狠点头应了。
……
再说祁王进了养心殿。
皋帝见了他就咯咯笑,亲自走下龙椅,扶起要屈膝下跪的祁王,道:“你我父子不必多礼,这里又没有外人,何必这么拘着。”
祁王顺着皋帝的意思入了座,道:“不知父皇今日。找我所谓何事?”
皋帝望了祁王一眼,笑得更欢。
扬一扬手。
旁边张公公便下去指挥了宫人端上酒水。
皋帝一面上坐,一面道:“刚才过来的路上想必你也见到了吧!这三个臣女都出自世袭功臣之府,相貌家世人品均是不错的。怎么样?觉得哪一个更适合做你的王妃?”
经过上回在养心殿和皋帝一叙。
祁王早猜到皋帝有给他赐婚的意思。
这就是为什么他心急于要娶齐清儿过门。
他咧嘴笑笑,道:“父皇,你是知道儿臣的。整日闲云野鹤惯了,眼下帮着父皇分忧国事,已经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府上再多个女人,儿臣担心应付不过来。。。。。。”
皋帝瞧着祁王有些脸红的样子。
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道:“朕知道你闲云野鹤惯了,才会觉得手头的这点国事棘手,等过些时日,加以熟悉,以你的才华,就是帮朕监国都绰绰有余。”喝口酒,继续道:“府上没个女人怎么成!你看看朕的皇子里面也就是俊桉(轩王),他是万花丛中风流惯了,朕也懒得管他。比你小近十岁的俊楠府上都有侧妃,你这儿连个正室都没有,这不成事!朕都帮你看好了,就葛太尉家的葛莜怎么样?这丫头外貌出众,也不像其他两个过于害羞,总是缩手缩脚的。”
说完看着祁王,等他反应。
祁王亏得早做好了心理准备。
面儿只略显诧异,还有隐隐的受宠若惊的感觉。
伪装得很好。
来前就已经思量好了。这个时候皋帝要赐婚,他没有拒绝的余地。好不容易的爬到了这个位置,后面极有可能会监国,那是祁王求之不得的,刚好可以在监国的时候拉拢人脉,壮实党羽,从而落实他亲王的地位。那么婚姻自然也就成了一件大事,他娶回府的不只是个女人,还有这个女人背后的势力。
皋帝选人的眼光算是面面具到。
葛太尉曾协助过太子。
但他有先见之明,且为人敏捷。
在皇后被褫夺了凤玺一事上,就没有站出来帮太子求情。
一来,那是皋帝的家务事。
二来,皇后身负冤魂,皋帝不愿意让人拿住嚼舌根子,想罚了皇后禁足,这事也就罢了。而太子却没休止的跪在养心殿外,惹得众人猜疑,闹得后宫不得安生,前朝自然也受影响。
而葛太尉适时的退到一边,不曾在皇后一事上说过一句话。
每每众人谈及,他总能简言避之。
这让皋帝很是满意,知道什么时候该站在哪边,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故而对葛太尉青睐有佳。
祁王这边也正需要葛太尉这样的人。
得体,智慧,无需人过多指点,便知道该做什么事情,该说什么话。
祁王娶了他的女儿,将来的路只会更加顺畅。
罪妇的皇子想要立足,背后的势力自然不能弱。
何况,皋帝即有心赐婚,刚刚跃上亲王之位的祁王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摇着手中的酒杯,脸上平静的笑,道:“父皇觉得她好,便好吧!”
“好好好!”皋帝笑声不止,道:“朕都想好了。前些日子收到俊桉寄回来的战报,说是已经就地处决了越王,已将越国疆土纳入我大煜,即日将整队回京。(这里的战报是在轩王残废之前,攻下越国之时快马加鞭寄回京城的)这薛家和曹家的,朕想着就赐给俊桉好了,也好收收他沾花惹草的性子。等俊桉回京,你们两个就把婚事办了,如何?”
皋帝这是想制衡祁王和轩王之间的势力呢!
轩王前方杀敌战功赫赫,祁王后方守城命悬一线,同样取得累累战绩。
两个皇子同时突然如此作为。
皋帝没有不赏,不重视嘉奖的道理。
但他又不想任何一方过于壮大,万一哪天他们之间有谁像凌王一样叛了,也不至于强到他没有办法阻止。
祁王知道他的意思,附和道:“俊桉皇弟也确实该收收心了。至于何时婚娶,儿臣听从父皇的安排。”
皋帝越发满意的笑了。
祁王也含笑,只是心下凉得很。
这时,养心殿外似有人在说话。
皋帝像知道来者是谁一样,蹙眉对着张公公道:“都说了不见,怎么还日。日。来。张公公你出去请他回去,朕不得空。”
张公公应声去了。
外面的声音却没有变小,反倒提高了声响。
“父皇,您就见一见儿臣吧!儿臣有话和您说,您见一见儿臣吧!”
很显然这是太子的声音。
祁王闻声不语,见皋帝脸上有了烦躁之意,思忖后,方道:“父皇,儿臣这些时日在学父皇的字迹,只是儿臣愚笨,总不能领会父皇字迹中的精髓。今日。得闲,还请父皇能够指点一二呢!”
皋帝一听,眉间宽了两寸。
立刻唤来了张公公准备笔墨纸砚。
祁王提笔写字,皋帝见了连连称好,又写下几个字叫祁王看。
祁王自是巧言能辩。
说出了一堆他悟出来的关于皋帝字迹中的翘楚。
皋帝听了,早忘了太子在外面求情一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最后听到几声叹息,还有挪步离开的声响。
张公公在皋帝耳边轻道:“太子殿下走了。”
皋帝继续写字,只是胸口沉了沉。
继续和祁王讲解字迹中的手法与轻重。
聊了多时,父子二人又吃了些酒菜,外面天渐渐暗了,皋帝还没有让祁王走的意思。
祁王面上惬意,对于皋帝的讲述不断点头,心却早飞去了齐清儿那里。
一晃眼,天彻底黑了。
还是张公公提醒,皋帝方勉为其难道:“嗯,都这么晚了。俊昇,父皇的字可是一门学问,一时半会儿讲不完,你明日。再来如何?”
祁王自然是应了。
就在他告辞离开的时候,殿外匆匆跑进一名宫女,面色十分慌张。(未完待续。)
第三百十一章,不干净的东西
宫女满脸焦急。
因为跑得太快,只听跪地的时候咯噔一声,膝盖在地上往前滑了半尺。
皋帝吃惊,忙问是怎么回事?
宫女大口喘气,又咽口水,道:“是。。。。。。是慧妃娘娘,娘。。。。。。娘娘宫中闹鬼,娘娘被吓得不轻,还请陛下前去看看。”
祁王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下便道:“慧妃娘娘向来胆弱,父皇还是前去看看吧!”
皋帝丢下毛笔,在祁王告辞之后,匆匆往永延宫赶去。
张公公迅速领着一行人跟在后面。
永延宫里,慧妃坐在床榻上裹着被褥,只将头露在外面,两眼红红的,还垂着眼泪。
蓝茵似也被吓着,安抚着慧妃的手直抖。
“娘娘从不做亏心事,那男童的影子怕是我们看错了。”蓝茵哭腔道。
慧妃泣不成声,道:“怎么可能看错,你也看到了是不是!是个男童的身影,惨白的脸,充满怨气的眼睛,口齿间全是鲜血。我在窗棂边的时候,他就在窗外,还带进一阵寒气,这么清楚,我几乎都能感觉到他冰凉的身体,不可能看错的。”
彼时皋帝正撩了前襟进内阁。
将慧妃适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慧妃见是皋帝来了,忙掀开被子下床,软绵绵地跪倒在地。
皋帝见了心疼,上前搀扶。
对着旁边同样跪地的蓝茵厉声道:“怎么照顾主子的,让主子看到这样不干净的东西。”
慧妃顺着皋帝手臂站起。
皋帝觉她手心冰凉,想是真的被吓着了,忙又将她扶着坐回床,自己也坐下。
慧妃小鸟依人,垂泪道:“怪不得蓝茵,她也被吓着了。好端端的,宫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皋帝安抚她。
边往一边的窗棂看,道:“许是你真的看错了。朕进来的时候外面并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慧妃摇头,道:“不会错,五六岁的身段,口口声声说是冤死的。”
皋帝听了心中发毛。
五六岁的身段,正好符合法师给皋兰洁做法对皇后说的话。
难道真有其事?
皋帝想到这里,心不由得紧了。
搂过慧妃的肩,道:“朕今晚留在这里陪你如何?”
慧妃狠狠点头。
这闹鬼一事,是夜便在宫中传开了。
尤其是慧妃的一声惨叫。
她向来幽静,得了掌管六宫大权的同时都不曾有过这么大的动静,连责骂低等妃嫔时也都是细声细语。
后宫中人听到这样的惨叫,都难以置信。
纷纷捕风捉影夸大其词,以讹传讹。
皇后的正阳宫很快听闻了闹鬼之事。
夜很深的时候,皇后正一人独坐,自禁足之后她便夜不能寐,常常睁着眼睛看残月升起又西斜,熬坏了眼睛也浑然不知。
自从发生了法师做法那事。
身边的婢女也就剩下秋纹一个。
而秋纹也不是胆子大到能包天的主,得知皇后身负冤魂,伺候得也就不再那么尽心尽力。
只因她是跟了皇后多年的人。
皇后这些年在宫里没少得罪人。
别的宫女出了正阳宫尚且还有去处,而她秋纹却没有,到哪都是被排挤的下场。
作为深宫老人的她,细想之后还是决定留在皇后身边。
至少勉勉强强不好不坏的,也能在宫中了此残生。
今晚她从外面回来,听到了慧妃见鬼之事。
飞一样的跑回正阳宫,将此事细细给皇后讲了一遍。
皇后闻言便骂道:“一定是那个贱。人,一定是她,是她在装神弄鬼,想害我。馥雅郡主嬅雨,你不得好死!”
秋纹一边查看窗棂是否关紧,一边诧异道:“若是馥雅郡主装神弄鬼,怎么会去害慧妃,她可是纯净公主的生母,当初还是馥雅郡主救了纯净公主的命,她装神弄鬼去害慧妃娘娘,说不通啊!”
皇后自然知道这样说不通。
可她突然遭受眼前这个情形。
除了认为是齐清儿害的,她再想不到第二个人。
细想起来,这京城当中近一年风云搅动,很多事都变得不复从前,恰也是齐清儿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