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第1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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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能确定他会不会出手伤人。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在他突然不能确定齐清儿对他的感情的时候。在面对同样爱着她的严颂,甚至亲吻过她唇瓣的严颂,他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齐清儿看出祁王的情绪十分的不稳定,忙上前将严颂拉到了一边,“怎么回事,难道就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了?!严颂,你一向医术精湛,药是你配的,难道就没有相对应缓解的药吗?”
严颂撇嘴,不屑的斜目看了看祁王,复又转回来看着齐清儿,“有啊,那也要我能接近皋帝啊,他现在被一群太医围着,外面还有个坐山老虎一样的皇后,我就是有法子也使不上啊!”……“毕竟我给他配这个药是私下里的,没有旁人知道,我总不能打着太医的旗号进去吧,皇后第一个把我赶出来,难不成还要我跟她动粗的?!”
他的话也没错。
齐清儿扭身看向祁王,这个时候问题的关键还是皇后。
祁王的背影动了动,挺直的双肩一丝不苟,他转过身回到严颂旁边,“你是御林军首领应该知道兰成公主入宫一般都喜欢走哪几条宫道,还有她一般喜欢在哪里下肩舆,之后步行?”
这个时候问兰成公主做什么?
齐清儿看着祁王,满脸狐疑,难道是。。。。。。
严颂蹙眉,这祁王话说前言不搭后语的,但看着他严谨的态度,想了想后,道:“她啊,一般都走武英殿南边的侧宫道,当然也要看她去哪里,若是到养心殿,一般会经过御花园,她总是喜欢在那里逗留一会儿,也会在那里下肩舆,然后步行。”
祁王颚首,垂目沉思。
齐清儿跟着道:“皋帝病重,兰成公主今日一定也会入宫,不过我刚才在养心殿尚未见到她本人。估计。。。。。。陈府上的事就够她燋头烂额的了,要入宫不会早,但她一定会来,但我估计今日她不会经过御花园,毕竟养心殿躺着是他的父皇。”
此话一落,祁王眼中闪过一丝犀利,他转身和剑枫商量了什么。
齐清儿这里听不清楚。
严颂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一直避开齐清儿的眼神。
生怕一个藏不住,在她面前露了馅,毕竟在她面前他从来没有心虚过。这一次皋帝那边确实是火上浇油了,他不愿看到祁王和齐清儿之间腻腻歪歪,但他更不愿看到齐清儿和祁王辛苦谋划的事情泡了汤。
剑枫领命似的颚首,然后跑开。
祁王转回身来的时候,脸上有隐隐的清明,他先对着严颂,道:“麻烦严大人到养心殿门口亲自把守,到时候任何情况也方便联系。”
严颂闻言,装着不屑,但还是跨着长腿走开了。
时下,宫墙边又只有她和祁王。
“你已经想到了对策。”齐清儿本想发问,却说成了陈述句。
祁王点了点头,没有要解释是什么对策的意思,“清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是个薄情不择手段之人,你会不会向我要解释?”
这话有些刺耳。
尤其是薄情二字。
齐清儿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又何曾不是手段之人,你也未曾向我要过解释。”
隐藏住了嗓音里面的颤抖。
她的回答似乎不是他想听到的那个答案。
半饷。
他道:“还回养心殿吗?”
这个问题好,她现在倒想看看祁王他到底要使什么手段让皇后离开养心殿。
齐清儿浅道:“回,估计纯净公主还在那边等我呢!”
“那好,你先过去,我过一会儿再进去。”他边说边站住了脚,看着她离开。
齐清儿重新回到养心殿的时候,直接找来个空缺跪下。
此时养心殿中的人甚多,不止是皋帝的嫔妃还有诸皇子与众公主。
皇后坐在主位上闭目小憩,没有看见齐清儿进去,连后面进去的祁王她也浑然未觉。
她这个样子哪里像是守在养心殿侍疾的。
分明就是来示威的,她是皇后,皇帝倒下了,后宫之后就她最大。
齐清儿再次扫了一眼四周,看见太子和皋璟雯齐齐从养心殿的内厢阁中走出来,皋璟雯眼眶红红的,她看到齐清儿便直直走到了齐清儿身边,噗通一声跪下。
而太子则是不紧不慢地在皇后耳边说了什么,皇后装作喝茶抬起长袖挡住了脸面,然后便看见太子的后颈因为点头而晃动了一下,随后直身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皇后,最终在人群之首跪下。
跪下的皋璟雯依然奄奄的哭泣,齐清儿拉了拉她的手,小声道:“别哭坏了身子。”
皋璟雯红肿的双眸眨了眨,两只手都覆在齐清儿手上,“我从没见过父皇这个样子,像一下子老了二十岁,眼眶是凹进去的,头发白了大半,人也消瘦了。。。。。。”
她说模糊,不停的抽泣。
但齐清儿也能猜到必是病得很重了,“那里面的太医都怎么说,可瞧出是什么症候?”
“都说不清楚,关键时刻太医没有一个能派上用场,还有说说不定做一场法事便好了。”……“华驮御医也在,他也不能确诊,只说病得蹊跷……”皋璟雯哭得泪眼模糊,连人都看不清楚。
齐清儿微微叹气。
想来是严重到几乎不可回天。
不然皇后她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擅自给她自己解禁,估计她和太子都等着皋帝早早宾天,也好早日登上他们仰慕已久的皇位和太后之位。
她暗道,万不能让他们得逞。
这时守在养心殿门口的张公公一溜烟地跑到了皇后面前,神色慌张的说了什么。
皇后脸色一白,她迅速地看了看太子,又抿唇看向张公公。
似有些纠结,但最终起身,道:“本宫身子有些不适,需回宫小憩,这些就先交给慧妃。”
说完让张公公领着速速离开了养心殿。
齐清儿愕然。
这到底上的是哪一出?
看看祁王,跪在蓉王后面,依旧是一副恍若隔世的态度,似乎里面病危之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与这周围的凄惨声毫不相融,却有恰到好处的重叠在一起。
这个时候,严颂突然步履振威地走了进来,在慧妃面前停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四章,腹中胎
他旋身在惠妃面前跪下,异常严肃道:“惠妃娘娘,适才有下属来报说是陛下的内阁不安全,臣斗胆想亲自进去看一看。”
此话一落,全场哗然。
这里是养心殿,把守向来严谨,平日就是只苍蝇都难飞得进去。
惠妃听得一愣,但看看严颂的脸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内阁不安全,为什么他们外堂没有听到一点风声,终了惠妃疑惑地起身,让严颂再把话说一遍。
齐清儿跪在后边,相隔有些远。
她暗叹,严颂真是连装都不会,内阁不安全这样肤浅的理由他也说得出来,估计他也只编得出这样的理由来。
不过就是正中主题,表明他要进内阁。
面对惠妃的疑问,严颂实实在在地把话重复了一遍。
旁边太子先站了出来,挥袖否定道:“父皇的内阁里面有诸位太医在,怎么可能不安全,你是外臣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他这话说得严颂哑口无言。
估计他进来之前就没有想好怎么应对,他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现在他应该知道不是在任何时候都能不安常理出牌的。
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惠妃。
齐清儿忙起身走到了惠妃身边,不留痕迹地拉着她的手在她的手掌心挠了挠。
现在只能盼望着惠妃能够识破其中的含义。
惠妃旋了身,看了看身边的齐清儿,“郡主适才没能随璟雯进去看看,不如就和严大人一同进去吧,有你跟着我也放心些。”
她果然见微知著。
说实在的,她喜欢齐清儿这个孩子,不是因为她救过皋璟雯多次,而是她与生具来的一股特质让惠妃觉得亲近。
太子如何能应,皇后走之前交代他的话,他记得清清楚楚,一个箭步横到了严颂身前,“不行,必须等到我母后回来再做商议,郡主和严大人均是外臣,父皇现在病重,哪有两个外臣进去探望的道理。”
他反应这么激烈,适才他和皇后的交头接耳,慧妃不是没有看在眼里。
她清了清嗓子,道:“不是探望,只不过进去确保安全罢了。再说皇后现在本该禁足与正阳宫中,这里还不是她说了算的时候!”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慧妃也不怕得罪了面前的太子。
毕竟就目前而言,整个后宫的权利都在她手上,皇后也只是空有一个虚名罢了。再加上皋帝病重,后宫中的所有事物都是应由惠妃全权管理,说白了就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太子听得气节,面色潮红,“惠妃,我敬重您为妃,我的庶母。但也请您看清楚我才是太子……”
“太子就能把手伸到后宫来了吗?”惠妃打断了太子的话,“还是你另有企图,那未免也操之过急了吧!”
此话一落,大堂中人纷纷抬起双眸。
惠妃这话不就直接暗指了太子有谋权篡位之嫌,里面的皋帝还没有咽气呢,他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惠妃话中的意思大家都听得懂。
一时间换成了太子哑口无言。
恼怒地看了看大家的眼色,挥着长袖旋了个身,压低了声音道:“惠妃你不要太过分了。”
说话间养心殿外跑进来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地一溜烟的就要往皋帝的内阁中去。
惠妃不易留神,那小宫女就已经跑进了皋帝的内阁,不一会儿就带出了一个太医,两人颤颤地跟惠妃齐声道:“皇后懿旨,让微臣(奴婢)去趟正阳宫。”
这让争吵中的惠妃和太子都有些懵,难道皇后也不舒服了。
惠妃正想问问,那小宫女急切道:“情况紧急,没时间解释,何太医还不快走。”
说罢连连屈了三次礼,带着太医匆忙的离开。
惠妃冲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看了看,心想八成是皇后那边不舒服需要太医过去号个脉,便又将注意力回到了太子身上。
看着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的太子,惠妃不紧不慢的追击道:“难道太子真有这个意思不成,连严大人要进去查看一下内阁的安全情况都不能同意……”
“行了行了,进去不要打扰了父皇就是了。”最后太子愤懑地撩下了这句话。
齐清儿见太子不再阻拦,便悄悄给严颂使了使眼色,回到了中嫔妃后边,跪下。
严颂进去后没多久就出来了。
齐清儿心想,里面还有华驮,他毕竟是自己人,严颂定是将解药交到了他手中。
没过一会儿,皇后回到了养心殿。
只是神色黯然,眼角微泪,一副受了气的样子。
那么轻飘飘地走进来,跟个幽灵似的。
看得齐清儿一个激灵。
心想着,她就走了那么一会儿,怎么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
再看看祁王,稳跪如山。
只是当齐清儿看着他的时候,他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微微侧目,然后拎起长长的前襟起身,走到门边的时候又稍微停了停。
一系列的动作在别人看来十分正常,别无异样。
但齐清儿看得明白,他是想让她也离开养心殿的意思。
两人一直到了宫墙外才说上话。
“皇后那是怎么回事?和兰成公主有关是吧?”齐清儿倒也直接,心里想什么问什么。
祁王缓缓挪着脚下的步子,蹙了蹙眉,抬头看向远方。
那眉宇间的神情让她有不祥的预感。
她一把拉住了祁王的肩膀,推到了一边的墙上,“你问严颂关于兰成公主入宫的路径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她尽量不去想适才匆匆闯进来的那个宫女和后来回到养心殿像丢了半个魂的皇后,她宁愿祁王只是小小的利用了一下皋兰洁,虽然是手段但求不残忍就好。
而祁王脸上的表情却在告诉她一切比她想象中要严重。
“兰成公主从肩舆上摔下来了,伤到了筋骨?”齐清儿望着祁王的侧脸,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然祁王沉默了良久,回过头来看着她的时候深深的眸子中有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他抬手抚摸着齐清儿的下颚,“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向我要解释,而不是在质问我吗?”
听着这话,她心中一晃,“手段可深可浅,你是认为用在皋兰洁身上的手段太重,重到需要向我解释的地步?”
“是,皋兰洁她已经有孕近三个月了,那么一摔再想要孩子就难了。她的喜脉是华驮诊出来的,问了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