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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

帝后心术-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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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回去看看的好,给陛下炖的,臣妾总是不放心放下人插手。”

    皋帝很是欢喜皇后的这般见识,扬一扬手道:“张公公备撵,送皇后回宫。”

    皇后后退几步,往着殿门走去。

    她这一去,齐清儿更加觉得养心殿中的气氛变得恶心。

    色心不改的皋帝,竟是还没忘了想要纳齐清儿为婕妤的想法。身为国母的皇后,为了讨好皋帝,如今拐着弯的给皋帝和齐清儿寻找独处的机会。

    齐清儿往后挪了挪身。

    养心殿中,龙案旁边现在就只剩下了她和皋帝。

    无数种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眼前的皋帝分明已经开始流露色。意,龙抓在案几上轻轻敲着,他道:“如何离朕这样远,怕朕会吃了你吗?”

    语气也算轻和,温软。

    可齐清儿却听得浑身发颤。

    皋帝若真要拿她怎么样,她该怎么办,拒绝他,远离他,踢他,咬他,做一切可以保全自己的语言行为。

    可是,她面对的必经是龙颜。

    齐清儿面容僵硬的一笑,“陛下说笑了,我本该坐于殿下,是我逾越了。”她说着便要起身往台阶下去。

    皋帝不乐意了。

    俗话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身为天子的皋帝也不过如此。

    齐清儿刚刚起身,皋帝的手便已经搭在了她的手臂上。

    “陛下。。。。。。”她惊呼。

    万般羞耻涌上她的心头。

    虞才人刚刚死在了她的面前,那是皋帝亲手刺死的,还被打残了身体,死时都戴着铁圈,怕是做鬼都不能安宁。

    而眼前的这个不知情为何物的皋帝竟是想着寻新欢。

    无耻,罪恶,薄情。

    他唯一爱的只有他的江山。

    齐清儿果断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臂,无论如何,唯此,她不能从。

    皋帝吃惊。

    手也僵在原处。

    此时站在殿堂一边的严颂再也看不下去,阔着步子就朝皋帝走去。

    他动作极快。

    张公公发现的时候,严颂已经附在了皋帝身边。

    他单手有礼的搭在皋帝的龙袖上,然后附身在皋帝耳边低言几句。

    皋帝的神情顿时峰回路转,甚至略显焦虑。

    他转身看了看严颂,见其满脸严肃,立刻会意的点点头,然后略有些不舍地看了看齐清儿。

    ……

    齐清儿是如何走出养心殿的,她不清楚。

    正如她不清楚那晚,她是如何走出刑部天牢的。

    皇后赐的流云果然乖巧地跟在了齐清儿身后,回府一路都走得比竹婉慢半步,表示对竹婉的敬意,必经竹婉是齐清儿身边的贴身侍女,总有先来后到。

    齐清儿心想。

    宫里面多年训练出来的,真是和别处的不一样。

    可有这么个尾巴跟着,她想和竹婉说些什么都不方便。

    皇后,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是想拿她的父母牵制她么?

    齐清儿边走,边又不住回想皇后在养心殿的一举一动。

    有一点,是能肯定的。

    那就是齐清儿这个人扎进了皇后的眼球,这对于她要翻案来说是不利的。

    走着走着,墙角窜出来一个人影。

    齐清儿定睛一看,这不是兰成公主么?

    冤家总碰头,在这宫外的大街上也能遇到。

    皋兰成看到眼前的是齐清儿,天灵盖就开始冒烟。

    上次被她抢走了她要寻的帕子,那笔账还没算呢!今儿又遇到了,那就好好算了算帐。

    这样想,两眼冒着金星就往齐清儿走近了几步,边道:呦,真是不巧了,我们又遇见了,上次抢了我……”

    可就是这几步,却让她突然的泻了气,话也只说到了一半。

    咬着唇,瞅了瞅齐清儿终是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齐清儿瞧着眼前的兰成公主夸张的前后变化,又瞧了瞧站在竹婉身后的流云。

    她明白了。

    关于帕子的事情,皋兰洁不想让流云知道。

    这便意味着她更不想让皇后,她的嫡母知道。

    齐清儿拿手揉了揉太阳穴。

    明知皋兰洁不想在流云面前提上次帕子的事件,还是反其道而行,道:“兰成公主殿下,适才您想说什么,是想说上次我抢了你要寻。。。。。。”

    皋兰洁几乎要跳起来封住齐清儿的嘴。

    她抢话道:“上次的那条帕子,本就是本公主的丢弃之物,你喜欢便留着吧,本公主当赏你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十四章,父母在天

    齐清儿细细看着皋兰洁的举止言行。

    说话时,两只手相互捏着,眼睛还老瞟着流云。和老鼠看到了猫有什么区别。

    这便让齐清儿更加的不解,眼前的贵皋兰洁和那秋韵楼的名姬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皋兰洁脸憋得通红。

    但还装着一副瞧不起齐清儿的样子。

    扭了扭身,领着身后的两个贴身侍女,头也不回的往街的另一边走去。

    齐清儿只感面前三阵清风。

    连准备向皋兰洁屈膝问安的流云也觉得诧异,公主如此着急的匆匆离去,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弯到一半的膝盖又收了回来。

    稍不留神,皋兰洁等人的身影,已然一溜烟的消失在了墙角。

    当下齐清儿看了看竹婉。

    又看了看竹婉身后的流云。

    真是条让人厌烦的尾巴。

    明晃晃的一个细作,硬生生地站在齐清儿面前,她却不能拿她怎么样。

    只得先领回了府里再说。

    到了晚间,齐清儿随便给指了个罪,将流云关了柴房。

    “也不知皇后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将流云遣到郡主府,又请求了陛下把郡主的父母也接到郡主府。这样做于她有何好处?”竹婉见齐清儿面脸的焦色,忍不住在一旁说道。

    齐清儿缓缓抬脸,眼神对上竹婉的双眸,“我去见虞妃,全府上下只有你知道,虞妃临死和我说了什么,也只有你知道。你问我皇后为何要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难道你不比我更清楚吗?”

    竹婉双肩微颤,立刻跪下道:“奴婢一直谨言慎行,郡主的话我也只对祁王一人提及。”

    齐清儿看着跪在地上的竹婉,眼角有些泛红。

    过去的几个月中,竹婉对她也可谓是尽心尽力,不论是否是因为祁王的缘故,相处久了,多少是有感情的。

    但今日。养心殿上发生的事来得蹊跷突然。

    她不得不怀疑道:“难道你想说是祁王,是他出卖了我么?”

    “奴婢不敢!”竹婉说着身子晃了晃,眼神一狠,道:“郡主若心下已经认定就是奴婢出卖了郡主,那奴婢就只能以死明志了。”

    齐清儿闻言,扬手拍在了案几上。

    手掌心顿时火辣辣的痛,但她却唯恐砸下去的声音不够响亮,既而对着竹婉的脸就一掌掴。

    “啪”一声。

    竹婉纹丝未动,齐清儿反到先折了手。

    手腕处顿时高高突起。

    疼得她忙收回手,护在心口。

    面色也开始泛白。

    齐清儿很少这样激动过,一连两下击掌,明知疼只会是她自己,那点力气对竹婉来说没什么伤害,她还是要这么做。

    “以死明志!好啊,本郡主面前,你就是这样请罪的?!”齐清儿说话声渐高,同时瞄了一眼门边。

    竹婉垂着脑袋。

    上本事坐直,完全没有要屈服投降的意思,“郡主若说我是细作便要拿出证据。没有证据便这般打骂下人,就是贵为一宫之主的皇后也是没有权利这样做的!”

    “是么?皇后深在后宫,你又如何知道她的脾性。还说不是细作么?!”齐清儿说着往前附了附身。

    然竹婉也是个硬脾气,她声音洪亮道:“既然郡主如此不信任奴婢,那早早打发了女婢出府吧,省得整日晃在郡主面前,碍着郡主的眼睛。”

    齐清儿连声道:“好好好,眼里越发没有本郡主了!既想出府,现在就给我马上离开!免得走得迟了,只有等死的份!”

    此话一落,竹婉愤愤起身。

    冲着房门走去,离开时甩门力度之大,差点没把整个门框给卸下来。

    房内坐着的齐清儿被吓得一跳。

    看着门复又停止了扇动之后,方起身在厢阁中来回踱步。

    这时,窗棂开了半截。

    漏进丝丝缓缓的月光,与此同时一支细小的利箭飞了进来,咣当一声钉在了窗棂下的实木案几上。

    箭身震得急速的抖动了半秒。

    齐清儿本就正处于紧张的状态当中,对于这样的袭来之物,只是略惊。她缓步走到案几,抬头看了看窗外。

    那方向是郡主的后院,从齐清儿的这个角度看出来,隐隐的能看到后院中一些乌青青的枝头在夜风中颤抖。

    再看箭,是极好的上泫箭,而箭下,压着一张布条。

    齐清儿忙打开布条,这一看方知是严颂。

    他邀她到长街后的竹林一叙。

    齐清儿眼眸中撩过一丝清明,转身无半分迟疑的离开了郡主府。

    月光幽长,几乎能照亮整片竹林。

    只是视线不及白天时看的长远,但脚下的路还是能够看的极清楚的。齐清儿走了大概小半盏茶的时间,在竹林深处看到了严颂。

    严颂双手抱在胸前,看他额角上细细的一层雾,便知他已在此等候多时。

    “还以为你不会出来了,看皇后在养心殿的举止,八成是在你府上放了细作。本还想直接去你府上的,也免得深夜跑到这荒郊野外来见我。”严颂看到齐清儿,急切道。

    齐清儿慢慢放缓了脚步。

    她深知严颂今晚相约一叙的目的。

    可严颂适才的话里面,却没有一句提及他自身的安慰。

    齐清儿只觉得鼻子微酸,深吸一口气道:“今晚不是你当值吗?在皋帝身边行事可不比在我的郡主府,稍不留神便是死罪。你关心我的安危,也别忘了你自己的。”

    严颂瞅着有些反常的齐清儿。

    知道她说话不中听了点,但也是为了他好。

    他抬了抬手臂,道:“放心,皇帝老儿一时半会还舍不得杀了我。”

    齐清儿勉为其难的扬了扬唇角,道:“他该是舍不得你给他吃下的药吧,能绵延寿命,永保青春。他还是真是信你!”

    “为何不信!我有这伎俩,皇帝老儿喜欢紧,这不是一拍即合的事儿么?省得我再费其他心思谋职。”严颂散漫地说着,只是神态不复从前的洒脱了。

    齐清儿站在严颂半步开外的地方。

    听他说完,又努力扬了扬嘴角,欣慰的一笑。

    严颂也变了,为了她,这个从一开始就没给他带来好运的她,付出了他唯一的,一去不再复返的青春年少。

    齐清儿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

    直到将眼中的水雾收回眼底之后,她正声道:“说正事吧!陛下要派人去接我早已死去的父母,他的口谕已下,如今再如何婉言拒绝也是无用,他一旨朱笔,驷马难追。只有让我父母来京城,顺了皇后的意思。”

    寒风扎起,竹林细叶的沙沙声,叫人心颤。

    严颂蹙眉,负手而立,道:“齐伯伯,徐伯母,他们在天之灵怕是也不得安生,皇帝老儿的这道旨意,当天下真有死而复生之奇谈么?!”

    他说着,眼中闪过隐隐的冷冽。

    齐清儿心角微痛,“我父母若真的能够死而复生,应了陛下的旨意入住我郡主府,也只会落得再次被诛杀的命运。”(未完待续。)

第二百十五章,谁是细作

    这真是个笑话!

    齐清儿仰目,透过稀疏的细叶望向孤月。

    明日皋帝的人马就会前往刺州,去寻找她已经故世的父母,当下的齐清儿正是迫在眉睫,火烧眉毛的时候。

    可她偏偏无奈的,略带恐惧的笑了。

    “怎么办?刺州的那对夫妇还在刺州么?”她斜目看着严颂,道。

    严颂表情凝重,沉了沉气,道:“自从真正的嬅雨被接道盟里之后,他们寻不到女儿,也搬离了刺州。”

    此话一落,彼此沉默了许久。

    谁都知道陛下只说他会安排人马前往刺州接齐清儿的父母,他却没问住处,很明显对于齐清儿编造出来的这对父母,皋帝是知其底细的。再说又是皇后提议,且不说皇后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想揭发齐清儿的身份?还是牵制齐清儿?她既然这样向皋帝提议了,那必定是要齐清儿那双“真正的”父母回京的。

    那么另外花钱找人来代替是完全不可能了。

    可天海茫茫,要如何去找樺勇戴和他夫人两人。

    何况找到之后,又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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