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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战斗在甲午年-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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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帐篷外的歌声变成了新的一首,依然慷慨激昂。

    “西瓜就好,解渴。”

    张弼士吃了一口沙瓤西瓜,满嘴都是甜水:“听世杰说这是何大人谱的曲子,何大人果然少年俊杰,这曲子听得我这个老头子的血都热了。”

    “经常听写肥西的乡间俚曲儿,就随意的涂鸦了几首,不登大雅之堂,不敢说是诗曲儿,不然是要被人笑话。”

    何长缨面不改色的做出所有穿越者,都做过的无耻行径:剽窃。

    而且剽窃的一脸的坦然。

    “何大人自谦了;曲儿通俗易懂,而且朗朗上口,听了更是能振奋人的精神,好曲,好曲!”

    张弼士一连赞了两声,笑着问道:“何大人准备何时启程。”

    “商船已经联系好了,就等北洋水师的护航军舰,也就这几天吧,平壤那边的东洋鬼子可不等人。”

    何长缨递给张弼士一支烟,张弼士摇头说道:“享受不了这个福;大人怎么看这一战?”

    何长缨扫视了屋内众人,看到众人都露出倾听的神色,咧嘴笑道:

    “凶多吉少。”

    “什么凶多吉少?”

    门外的布帘一掀,罗荣光大笑着闯了进来。

    看来这些学员兵要走的路还很长啊,让外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来,都没人提前通告一声?

    何长缨笑着站起来,心想着这个‘老丈人’不会是要来找我麻烦的吧?

    “听着你们这里唱的欢;这歌儿名叫什么,听着真过瘾。”

    罗荣光不客气的自拉过一条小凳子,掂起一块西瓜就吃。

    “名字就叫‘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何长缨递给罗荣光一支烟,这老头倒是毫不客气的接过去了。

    “好名字,不像咱大清的诗词曲儿,跟这一比都是臭狗屁;你说什么凶多吉少?”

    何长缨想了想,历史上这个罗总兵在庚子年力战八国联军的舰队,在炮台陷落前期为了不让家中妻女受辱,回到总兵衙门杀了家眷,然后力战而亡。

    这个人值得他何长缨敬佩,因此何长缨也不打算瞒着他。

    “平壤在明面上大清占着优势,不过军队派系纷杂,彼此之间一盘散沙,叶志超他能使唤得动谁?更何况叶志超贪生怕死,胆怯如鼠,其身不正,还能正人?”

    何长缨此话一出,满屋讶然,谁能想到他一个二十出头从五品的小官儿,居然敢在公众场合如此辱骂将要是他顶头上司的朝廷一品大员。

    “平壤的陆军,除了聂军门那三千人的队伍平过金丹教的叛乱,其余几支有哪支上过战场?最关键的是北洋军这几十年,从上到下,都把当兵做官,当做吃饭养家糊口的铁饭碗,军官争相贪污,士兵比着懈怠,那里还有一点军人的铁血精气儿?一只饿狼可以很容易的扑散一群绵羊,更何况东洋陆军这一群饿狼!”

    “再看北洋水师,论人,外行指挥内行,而且上行下效的懈怠堕落腐化成风;论硬件,军舰需要修换不让买西洋部件,大炮急缺开花弹,却逼着让用军械局的劣质开花炮弹,估计还没打出去,自个就炸死绝了!还有锅炉的燃煤,张翼这个狗奴才”

    如果刚才骂叶志超,众人只是讶然的话,现在何长缨的矛头直接对准了开滦煤矿的总办张翼,那是无人不心惊了。

    “大人,慎言。”

    吴威扬立即轻声阻止说道。

    这个张翼虽然算不了什么,可是他是老醇亲王的家奴。

    虽然老醇亲王奕已经死翘了,然而他的亲儿子可是当今的皇上,这天下那里还有比这更硬的后台?

    “这个国家最大的毛病就是人人缩头当乌龟,谁露头就砍谁,道理就在那里摆着,人人心里都有数,可就是没人敢说出来;说的都是一大堆假话,空话,废话,大话,我的军营里不需要这些臭毛病!”

    里里外外的这些话,何长缨已经憋了很久了,简直是不吐不快,点起一支烟继续硬着声音说道:

    “张翼这个杂种不就是醇亲王家养的狗奴才么?当上了煤矿的总办,把劣质的八槽煤高价卖给北洋水师,然后挣得了银子和王公大臣们一起瓜分,从上到下,一窝子蛆虫败类!”

    一屋子人神色各异。

    学员们听的是一脸的愤恨加骄傲,愤恨朝中这些蠹虫坏我中华,骄傲何大人不惧权贵敢正义执言,而更骄傲自己就属于这个崭新的团体中的一员。

    吴威扬则是一脸的无奈,同时目光飞快的掠过每一个学员的脸庞,注意他们的情绪。

    林云瑜笔直站立,目光坚毅;

    陈世杰则是满眼的狂热。

    沈兆翱嘴角带着一副无所谓的微笑,心里面却也不得不佩服,这些话他也敢说,只不过只敢私下里偷偷的跟林云瑜发牢骚说。

第九十三章 向前向前向前

    罗荣光和张弼士对视一眼,心里面都不禁吃惊这小子还真是个头不高,倒怀着一颗天大的胆子。

    因为张翼让北洋水师使用劣质的八槽煤,而把优质的五槽煤拿出来对外出售,丁汝昌曾经跟张翼争过一次,摔过杯子,这事儿当时闹得沸沸扬扬。

    到最后这个大清军方重臣,加尚书衔的从一品北洋海军提督,也不得不偃旗息鼓,不了了之。

    “向前!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背负着崛起的希望,

    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我们是善战的前卫,

    我们是钢铁的武装”

    大帐篷外面的海滩,又换了一首新的军歌,高昂而嘹亮。

    满屋子的人都目光发亮,似乎被这歌声所点燃。

    陈世杰急的坐立不安,真恨不得马上跟着出去一起高吼。

    可他又不知道自己伯父今儿跑过来怀里揣着什么主意,只好硬生生的坐在这里干耗着,嘴里面低声的齐唱着:

    “听,风在呼啸军号响;听,抗战歌声多嘹亮;同志们整齐步伐奔向杀敌的战场,同志们整齐步伐奔去祖国的边疆;向前向前”

    “这歌,小子,不错,真不错,明儿也教我炮台的兵弁们唱唱。”

    罗荣光简直越看何长缨越顺眼。

    张弼士听得也不禁动容,这种直指人心的激昂歌曲,他一生中何曾听到过?

    张弼士摸了摸自己的褡裢,这次专程过来,就是准备来送银子的。

    他送银子有两个目的,首先他确实觉得这个何长缨不凡,而且看着李鸿章的意思是要大力培养,所以提前结一个善缘。

    其次就是他想把自己的侄子陈世杰接走,或者留在津卫,再不济也要用银子买一个安稳的差事,而不会被拿去当炮灰填枪子。

    在他的褡裢里放着三万两‘大德通票铺’的银票,原先准备,谈的来就用五千两的银票买个情谊,假如谈得非常愉快,就拿出一万两认个小老弟。

    现在连接听了几首军歌,张弼士觉得这一万两似乎太少,有些拿不出手了,还得加码。

    何长缨冷着声音继续说道:

    “劣质煤不仅严重损伤锅炉,而且军舰动力都不够,这仗还打个屁?李中堂为什么不愿意让水师和东洋的联合舰队决战,因为他早就看透了这一切,不打北洋水师起码还能起着威慑作用,把战争牢牢的限制在朝鲜;这个国家从上到下,都烂到根子里去了,他能怎么办?”

    “何大人是说”

    这个话题太敏感,作为一个生意人,张弼士不愿意问的太透。

    “必败!”

    何长缨吸了一口烟:“现在满朝文武没一个给李中堂加力的,拖后腿的倒是成群结队,而且一个个群情激奋红口白牙的喊杀喊打;拿什么打,拿他们的嘴打还是屁股打?”

    “说水师避敌怯战,这话倒也不假;我说丁汝昌他还别不服气,打得越早,北洋水师玩完的越快!”

    何长缨把嘴里的烟头狠狠的踩进沙子里面:“一旦水师玩完,诸位就准备着真正的国战吧。”

    一时间,满帐篷气氛压人,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只有外面的歌声,越来越振奋,越来越嘹亮,越来越激昂!

    “那你以为如何才能打败东洋人?”

    自己呆了一辈子的北洋,被何长缨说的如此不堪,罗荣光显然不服气,心里也非常的不爽。

    “我和我的战友们现在所要去做的,不就是要打败东洋人,挽狂澜于即倒么?”

    何长缨微微扬起头,骄傲的说道。

    顿时满帐篷的学员队长们无不面容坚毅,闪现出一种骄傲而神圣的光芒。

    “你,就凭你们这几百娃娃兵?别一上战场听到炮声,就吓得尿裤子了。”

    罗荣光一脸的不屑看不起。

    顿时一屋子的学员们都怒视着罗荣光这个乌鸦嘴的老头儿。

    “有志不在年高,学员兵的表现如何,罗军门还有全国的人民,在不久就会知道。”

    何长缨没心情跟罗荣光抬杠,望着张弼士说道:

    “既然张大人赏脸过来,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国家强,你们这些海外游子的脊梁才能挺的硬棒;现在荷兰英国法国美国,殖民东南亚,一直把咱们那里勤劳的侨民当做不稳定的因素,处处加以限制,打击;说句难听点的话,这些西洋人假如想谋夺张大人您的产业,也就是一队士兵的事儿,枪口之下哪有公理?”

    张弼士点点头,在前些年,当他的家产开始超过千万之后,有哪个夜晚真正睡的香甜过?

    正所谓财帛动人心,他那偌大的基业,怎么能不让人眼红,心生窥视!

    当地土著那带血的仇恨眼神,荷兰统治者们贪婪无耻无度的敲诈索取,让他既心颤又愤怒。

    然而他不但无可奈何,反而更是没得尊严,想方设法的讨好结巴那些荷兰殖民者。

    因为他害怕,怕不知道哪一天,不知道因为哪点岔子,就被荷兰人带兵抄他的家族。

    在东南亚的这些华侨们,哪一个没有这种朝夕不保的流离感?

    大家为什么纷纷抱团取暖,还不是身后没有坚定的依靠。

    不像那些西洋人,就算是一个小偷,乞丐,流氓,走在泗水的街上,就算为所欲为,也没有人华人和土著敢招惹。

    他张弼士为什么要想方设法戴了大清的这个顶子,想方设法结巴李鸿章,不还是想求得一点依靠。

    从而让那些试图对他下手的强盗们有所顾忌,不敢太恣意妄为?

    “一百年前的红河溪就是一个最明显的例子,国家不强大,或者国家不管不问海外的游子,那么海外的这些侨民就是无根之萍,任人当牛马羊来宰割。”

    人群里面除了张弼士,陈世杰,吴威扬三人,其余都一脸的疑问,搞不清什么是‘红河溪’,能让何大人这么慎重的提出来?

    听到‘红河溪’三字,吴威扬一脸的沉重,陈世杰一脸的愤怒,而张弼士则是一脸的惊讶:

    “何大人居然也知道这百余年的惨案?”

    “是个中国人,都应该知道,而且不应该忘记。”

    何长缨真诚的看着张弼士说道:“所以,张大人,此时国家艰难,迫切需要你们这些海外游子的帮助。”

    张弼士心里一惊,大清的官员他见过不少,可这前面的话儿说的高尚堂皇,后面一张嘴就坦白的要银子的,他张弼士还真是第一次遇上。

第九十四章 海外遗民,多的没有

    听到何长缨的话,一屋子的人都把目光转向张弼士,这个南洋首富的身上。

    罗荣光老脸扭曲,心想着亏你何长缨身为一个大清中级官员,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明着向海外的华侨要银子花。

    老子活了这么多年,见过不要脸的,可这么不要脸的人,还真是第一次遇上。

    幸亏颦儿不愿意嫁给这个小混蛋,不然有了这么个饕餮贪财的女婿,自己一辈子的名声清誉还不得毁于一旦?

    能被同仁们取笑的活活气死,羞死!

    而陈世杰则是一脸激动的望着他的伯父,在他看来这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儿,伯父这么有钱,想来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满口答应的。

    其余的学员大都也怀着这个心思,都等着张弼士立刻豪爽的应承下来。

    然后大家皆大欢喜。

    吴威扬和沈兆翱相互对看一眼,无奈的觉得这整个帐篷里除了罗荣光和张弼士这两个外人,其余的包括何大人在内,没一个是正常的。

    都是一群不可理喻的奇葩!

    张弼士在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后悔今夜之行。

    他不是自己侄子陈世杰这种热血青年,他的千万身家,都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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