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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战斗在甲午年-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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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长缨的这一句话,就把丁汝昌说的老脸血红,气的嘴唇直哆嗦。

    然而何长缨说的这些话,却让他哑口无言,无法辩驳。

    要知道‘畏日循逃,惹得西方洋人笑谈。’这句话,可是中堂大人亲口说出来的。

    在牙山战役即将爆发之时,叶志超,聂士成,还有袁世凯,在牙山一线构筑防线,期望和北洋水师进行联合防御。

    北洋水师就陆续派出了‘镇远’‘济远’‘平远’‘超勇’‘扬威’‘广丙’‘操江’,七艘军舰赴朝,集结在牙山,仁川,两个海港,由左翼总兵兼镇远舰管带林泰曾统帅。

    结果驻泊在牙山的林泰曾,一看到东洋人的军马兵舰来的气势汹汹,感觉自身舰队力量单薄,在没有得到丁汝昌的同意之下,就擅自率领‘镇远’‘平远’离开了牙山,跑到了仁川避难去了。

    而这个时候,东洋又突然在牙山登陆了三千兵力,逼迫朝鲜发布‘非华所属之藩国’的诏书,气的袁世凯连续给林泰曾发了数次电报,‘三电乞归’,要求他带着‘镇远’‘平远’两舰重回牙山进行联防。

    这件事让李鸿章和丁汝昌大为火光,结果等到林泰曾回到旅顺,还没等丁汝昌发炸,林泰曾就上交了辞呈,表示要撂挑子不干了。

    最后还是气的发晕的李鸿章下了死令,谁再敢说辞职就砍谁的脑袋,这件事才算平息下去。

    平心而论,对于林泰曾在牙山的表现是否正确,何长缨不太愿意细想,反正就是各说各有理。

    不过后来林泰曾在带领‘镇远’由旅顺撤退到威海卫,进入威海卫军港的时候,把这艘东洋联合舰队死活都炸不沉的大清两艘7000吨级铁甲舰之一的‘镇远’舰,驾驭的‘不慎’撞上了海底礁石,在船底开了一个大口子而搁浅,也算是一个‘人才’。

    于是林泰曾就‘忧愤’的吞鸦片自杀了,是‘忧愤’还是没脸见同僚上司家人族亲,仰或是惧怕责罚,那只有林泰曾自己心里知道了。

    不过在中国人死为大,既然自杀了,也勉强能算是个男人。

    今天既然准备得罪人,何长缨就毫不介意的痛打落水狗,让丁汝昌再无任何反敲的余地。

    于是他继续朗声说道:

    “后有济远的方管带,在丰岛遇到日舰炮击,就慌忙逃窜,使得高升号陷入东洋舰队的伏击;更为恶劣的是,方管带为了逃命,居然毫无廉耻的数次升起东洋人的太阳旗;丁军门,请恕安之说话无礼,相比于贵属下不愿意在朝鲜跟着叶提督去享福分美羹,在下志愿到朝鲜去‘投机’,想来军门也该无话可说。”

    “嘭!”

    丁汝昌的老脸羞的能滴出血来,自己一个堂堂的大清国的从一品的提督,此时被这么一个黄口小儿羞辱,他焉能不怒?

    然而何长缨的话虽然句句诛心,可是都是光明正大的事实,没有一句胡编乱造,让他气个半死却依然无法反驳。

    尤其那个方伯谦,毫无廉耻不说,逃回旅顺港还谎报军情,为自己报虚假战功;结果这边朝廷的嘉奖才下来,那边从高升号回来的军弁们就无一不大骂方伯谦无耻怯敌。

    搞的丁汝昌里外不是人,只好吃个哑巴亏,私下把不争气的方伯谦叫过去训了一顿,算是不了了之。

    “安之,这些水师内部的不谐小事,丁提督自会妥善处理;一个国,一个家,哪里没有三两个不争气的败家子?禹廷不要跟这个满口大炮的狂妄小儿一般见识。”

    对于何长缨的话,李鸿章其实并不恼怒,甚至心底深处他还很满意何长缨这个小混蛋能把事儿挑出来。

    现在大战将起,正值上下将士用死命的时候,北洋水师畏敌如虎的样子,简直太让李鸿章失望了。

第五十三章 事成

    尤其是那个左翼总兵林泰曾,胆小怯弱畏敌如虎,哪里有他胞兄当年半点铁血方钢的风采?

    只是这些话,李鸿章没法说,今天借由何长缨这个狂妄的小乡党的嘴里说出来,来敲打敲打丁汝昌,倒也不失为一步好棋。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此时张弼什这个外人在场,不然李鸿章也要借题发挥,不轻不重的点拨丁汝昌两句。

    “中堂,属下知晓,等到了旅顺港,就好好的整顿这些不老实的家伙。”

    丁汝昌心里一叹,自己也就是嘴上说的硬棒,那些喝过洋墨水的总兵,管带们,有几个真正的把自己放在眼里?

    可是出了问题,他们丢的丑,却还得让自己来背。

    真是日他先人板板的!

    好了,踩倒了丁汝昌这个反角,下面就可以继续正题了。

    何长缨望着堂内众人,丢出了自己的‘炸弹’:“中堂,据安之所知,东洋现今共有七个陆军师团;除了拱卫皇宫的近卫师团,其余的六个师团在战时假如全部投放到朝鲜,绝对不下十万的兵力。”

    “虽然平壤城高墙厚,两万五对十数万军队,就是叶提督,想来也不敢说有着必然阻止东洋人于平壤城外的保证。”

    屋子里再次的冷场下来,因为何长缨这些话算是赤条条的揭开了众人心知肚明,暂时却不愿意提及的一个问题:

    北洋就是再能打,相形见绌的兵力和东洋人可能的举国之力相抗衡,假如战事不能很快调停,面对东洋人的数倍大军,平壤如何进行长期的有效防守,始终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安之大才!”

    静静的屋里,李鸿章终于说了一句肯定的话。

    这些东西,他李鸿章作为这场中日战役中方的直接最高领导者,他岂会不明白?

    况且他的大儿子李经方当了多年的东洋总领事,哪里能不知道东洋有七个师团,近十一万的精锐陆军。

    所以他才不愿意打下去,希望泰西诸国能站出来调停。

    前两天,一腔热血然,然而却幼稚不堪的皇帝还来口谕,说是四路大军入朝和叶志超汇合以后,能不能大举反攻,一举把东洋人赶下大海?

    李鸿章的回复是:守城尚可,反攻至少需要三万兵力。

    李鸿章对自己的淮军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前段时间的‘牙山大捷’,打的东洋陆军狼奔豕突,就是一个响当当的铁证。

    如果朝鲜只有两三万的东洋军队,李鸿章绝对有信心让叶志超出击,把他们赶出朝鲜。

    可是假如东洋如同何长缨说的那样,来了十数万兵力怎么办?

    叶志超的这两万多淮军是精锐不假,然而并不是刀枪不入,以一敌十的天兵!

    所以现在防守平壤,等以后再见机行事,才是最稳妥的上策。

    “安之此话有理,不过也无需过于夸大东洋的军力。”

    一旁的张佩纶接口说道:“在我看来,叶提督这两万余人的兵力,不敢说反攻汉城,守住平壤绝对绰绰有余。”

    这个问题,李鸿章在私下和儿子女婿讨论过很多次了,所以他就笑着对女婿说道:“幼樵,好好点拨点拨这个何大炮。”

    李鸿章这句幽默话一说出口,包括一脸不爽的丁汝昌都笑了起来。

    “据我所知,东洋人在朝鲜集结了大约一万过半的兵力。”

    张佩纶也潇洒的站了起来,指点江山的激昂说道:

    “东洋人这一万五的兵力,假如敢到平壤城下挑衅,叶提督甚至可以直接指挥大军一口吞了他们;怕就怕他们不上钩,而是停在汉城各地节节布防,然后徐徐从国内调兵遣将;不过假如真的如此,我大清也可以从容于国内各地调兵赴朝,予以决战。”

    看着张佩纶那一副风流倜傥的狗头军师模样,何长缨真想问‘诸葛兄台,您的扇子呢?’

    得,哥废了这么多的口舌,话都说给狗听了!

    何长缨这时才算醒悟过来,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自己和李鸿章他们这些人之间,有着强烈的信息不对称。

    他知道叶志超在即将到来的平壤守卫战里,一触即溃,败得那是落花流水惨不忍睹。

    可是现在李鸿章他们不但不知道,反而自信的认为假如东洋人敢冒然在平壤城下集结,叶志超就能像陆铁腿说的那样,反掌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洋罗圈腿一举歼灭。

    这个时候的清朝,举国上下还沉睡在1885年,大清陆军打败泰西强国法兰西的荣光里,更是骄傲的认为自己的北洋水师亚洲第一,在东亚海面儿,无人可敌。

    小小的东洋岛国,更是疥癣之疾。

    直到不久以后,北洋舰队被东洋的联合舰队全歼在威海卫。

    平壤,辽东半岛,鲁东半岛,环渤海湾,被东洋的陆军打得一片狼藉。

    这些朝廷大佬和举国上下的民众才会陡然醒转:不知何时,当年这个亦步亦趋跟在大中华的屁股后头,邯郸学步的小邻居,居然已经长成为一个逆天的存在!

    这些在铁屋子里昏睡着的家伙们,光是呐喊是喊不醒的,只有让那些东洋人把他们打疼,打哭,打的满脸是血,才能把他们打醒吧?

    何长缨不觉有些气馁,心里无奈的想着:算了,现在只能用最后一招了,看我的无赖**!

    “中堂明鉴,小子当年在肥西常闻大人投笔从戎,创下了不世功勋,安之常常心不胜向往之,所以两年前来津门投军;现在东洋跳梁小丑胆敢犯我天兵,安之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平壤,和我仁字军的旧部同袍合契灭敌,请中堂万万恩准。”

    何长缨又是一个打恭礼拜了下去,只这一会儿,他都快拜晕了。

    “哈哈,安之现在才算说了实话。”

    李经方看到何长缨终于承认东洋人不堪一击,他之所以要求去朝鲜,就是抱着和自己原来一样的心思,就笑了起来。

    李鸿章斟酌了一下,觉得主动要求去朝鲜的何长缨,相比较于自己手下的那些一说去朝鲜就哭丧着脸叫苦的丘八来说,即使何长缨有着自己的小算计,也是值得肯定的。

    名利名利,这天下的事儿,没有名利谁愿意动腿儿?

    要知道战场险恶,即使他何长缨是为了名利,可他总是货真价实的拿着脑袋去朝鲜,面对东洋人的枪炮不是?

    李鸿章满意的对何长缨说道:“安之,也要去平壤也可以,不过兵弁,老夫最多只能给你一个哨的兵力。”

    成了!

    在这一刻,何长缨兴奋的心脏都几乎停止了跳动。

第五十四章 兵点将

    “启禀大人,拱卫京师津卫乃头等大事,安之不敢染指津门防军;现今国战当头,据安之所知,武备学堂和水师学堂的学员们无不群情激愤,一心要上战场,为国杀敌立功,都已无半分安坐于讲堂,应付学业的心思。”

    在此之前,何长缨最为担心的就是怕李鸿章舍不得武备学堂和水师学堂的学员去牺牲,现在看来自己有些多想了。

    既然李鸿章他们都认为平壤固如泰山,自己依着锻炼学员的名义,想方设法把这些学员拉到朝鲜练练兵,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古人云:读千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王阳明曾经说过知行合一,现在这些年轻的学员们,有知识,有热血,有本领,唯独缺这一个‘实践’;正所谓实践出真知,实践是检验道理的唯一标准,所以安之恳请中堂大人恩准,派伯行大哥领军,带武备水师学堂的学员们去朝鲜练兵。”

    唉,说到这里,何长缨心里郁闷啊:又是一个半膝跪!

    听到何长缨嘴里说到‘实践出真知,实践是检验道理的唯一标准’,张弼什似乎有些诧异的看着何长缨,眼睛里露出奇怪的眼神。

    “经方?”

    李鸿章有些发愣的看看半膝跪着的何长缨,又看看自己坐在那里也有些发愣的大儿子,心想着说事就说事儿,你小子怎么把我儿子给扯进来了?

    还有这小兔崽子嘴里的‘伯行大哥’,是平常的客套称呼,还是有着怎么着的故事?

    看着父亲望过来的目光,李经方有些脸红的解释道:“父亲,前晚和安之在酒楼越说越投缘,就有了口头上的结义之议。”

    “胡闹!”

    李鸿章被大儿子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你一个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和一个毛头小子称兄道弟,

    说出去也不怕被人嘲笑?

    一定是马尿喝多了乱说话,结果又被这小兔崽子爬杆儿上架套住话了。

    李鸿章看到了自己儿子眼底的渴望,心里不由的一软,就笑着望着何长缨问道:“既然平壤安稳,带些学员过去历练见识,也不是不可;只是安之为什么要抓经方的壮丁?”

    不抓不行啊,不抓你舍得让我领兵,能别提后面的军械钱粮。

    何长缨恭敬的对李鸿章说道:“伯远大哥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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