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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节

战斗在甲午年-第2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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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进。”

    山地元治看了很久的辽东地图,补充下令道:“第十五联队向复州大道三十里堡放出一个警戒中队,向金州大道得胜镇放出一个警戒中队;一旦有清军踪迹,不得纠缠,立即回军禀告。”

    此时,已经是夜晚七时,在石门子的战事停歇之后,徐邦道和早已在石门子阵地等候良久的连顺,顾不得吃一口热饭,就骑着战马,前往大连湾。

    驿道空阔,在黝暗的山林之中,这支小小的骑队,马蹄踏着清冷的月色,如同一条在山岭间游走的火蛇,朝着大连湾一路奔驰。

    “大人,歇息一会吧?我包裹里带有卤肉窝头。”

    连顺的亲兵头子多隆阿,看到连顺骑在战马上直歪斜,知道大人今天一直来回的跑,此时又累又饿又急的透支了体力,就连忙劝说连顺歇息一会儿。

    “胡闹!”

    “大人”

    连顺听了多隆阿的劝说,刚要扭头怒骂多隆阿不识轻重,身体一偏,就差点被从马上甩了下来,吓得周围的士兵连声惊呼。

    “连都统,停马歇息一会儿吧,打了一天的仗,老夫也累了。”

    徐邦道其实也是腹中如火燎的苦苦坚持,看到连顺已经累的骑马都发飘,就出声劝说停马休息一阵儿。

    “呼呼”

    熊熊的大火烧了起来,一行十几人个个吸溜着鼻涕,围着火堆取暖。

    把窝头穿在湿树枝上面,放进大火里烤热吃。

    农历十月的辽南,夜间已经是零度的气温,纵马奔跑,显然不是一般的冷。

    感到火堆的温暖,一边的战马也围了过来,把头靠近火堆取暖。

第三百七十八章 今日令吾不欢者

    “捷胜营3营2哨,现在熊岳城和复州城这两营,在佟茂荫的有意拖延下,迟迟不来,还有程之伟的大烟兵,这3000兵力算是指望不上了;援朝军今儿只来了百余骑兵,其余的连鬼影子都不见。”

    连顺说得一脸的晦暗:“假如赵怀业死活不出兵,这金州城可怎么守?今天都是十月八号了,唉”

    连顺一声叹息:“后天就是老佛爷的六十大寿!说句不中听的,就是金州必失,也要想法守到十一号啊!”

    众人皆沉默,心里如同压着磐石一般的沉重。

    连顺和徐邦道赶到大连湾赵怀业府邸的时候,虽然已经是夜晚九点,府衙前面却是一片灯火通明,摆满了马车。

    一群群的佣人,兵弁,正忙着往一溜趟的马车上抬精贵东西。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东西安稳运到旅顺,人人重赏;要是哪个不开眼的鳖孙子,想弄老子的东西,别怪老子活扒了他的狗皮!”

    赵怀业站在府衙门口,大声的说完以后,又仔细的交代他身边的侄子赵柳宏:“你一路可给我盯死了,你叔我在大连多年积攒下来的家当可都在里面,可不容有失。”

    连顺和徐邦道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出对方眼里的怒火和无奈。

    这都火烧眉毛大难临头了,这个手握重兵的将军,却只顾惦记着他宅子里的家当银子!

    “两位大人,今儿这仗打得真是漂亮,我上了和尚岛瞅了半天,硬是没让倭夷兵进一步。”

    等到一溜儿马车离开,赵怀业才看到连顺和徐邦道,忍着心里的厌烦,挤出一张笑脸,拱手说话。

    “赵将军,倭夷势大,唇亡齿寒啊!”

    连顺一句话,就让赵怀业不痛快的皱起了眉毛。

    “赵将军,后儿就是老佛爷的六十大寿,金州和你大连湾近在咫尺;万一金州失守,搅了老佛爷的兴致,大人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徐邦道也厌烦了一次次的祈求,他也算看明白了赵怀业是个什么东西,就直接开口威胁赵怀业。

    听了徐邦道的这句话,赵怀业的脸上才露出一丝惧怕的神色。

    一直谈了一个来小时,左右为难的赵怀业,终于同意第二天率兵增援。

    等到送走了连顺和徐邦道,赵怀业却发现侄子赵柳宏一脸愁容的蹲在门柱子边的角落里。

    赵怀业心里一惊,破口大骂道:“我让你押运东西,你怎么躲在这里?”

    “东西,都,都被援朝军扣下来了。”

    赵柳宏结结巴巴的说完话,气的赵怀业头晕目眩的差点摔倒在地。

    “什么?这里面可有十五万两的银子,三百两金条,其余金银珠宝玉器文玩檀木加在一起,可不下三十四万两!”

    赵怀业气的上去就踹了自己的肥猪侄儿一脚:“你的枪呢?他们说扣就扣!”

    “他们人多,再说咱和毛超都是肥西老乡;他们也不是不还”

    “什么屁的老乡,现在坑的就是老乡!看我不带兵剿了什么?”

    赵怀业满脸的狰狞的正说着话,突然反应过来问道:“他们愿意还咱家的银子?”

    “毛超说,要咱们军火库里面沪局运来的那十六门未开封行营快炮。”

    “给他!”

    “还有那六百杆新枪。”

    “给他!”

    “还有”

    “你告诉毛超,让他派人来接收军火库,他有劲全搬走都行;金州城外数万大军,连顺他们能支持几天?死撑着也不过是想撑到老佛爷大寿之后而已。”

    赵怀业作为一个老将军,虽然贪生怕死,可是基本的眼光还是有的:

    “这大连湾,倭夷的军舰可以直接开进来;指着这六个炮台,人家一艘军舰的炮口都比咱们全部加起来的还多,怎么打?到时候水上轰着,数万倭夷兵从金州扑过来,跑都跑不了,要这些碍事的东西当饭吃?都给他们!要是金州失守,他们就是拆了炮台上的克虏伯火炮,我都不吱声儿!”

    大连湾,南岭关关口。

    “参谋长,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咱们要在南关岭建立防线;大连湾凭着炮台,要是水师再过来几艘军舰提供火力,只要兵力足够,完全能把日军封堵在湾外。”

    实习参谋黄博杰站在赵怀业的车队前,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真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赵怀业贪的还算少的了;他之前一直被刘盛休死死压着,这次刘盛休调往九连城,他才算是熬出头。”

    沈兆翱的手指‘兀兀’的扣着身边马车上的檀木茶几:“说这些话,就证明你还是不了解国人;捧场的没有,落井下石,过河拆桥,下绊子使阴招煽风点火的却向来不缺;你这么理想化,这么高尚,只会被人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沈兆翱的眼底深处,一缕微微的落寞一闪而过。

    他拍了拍黄博杰的肩膀说道:“好好的跟着团长吧,他是我见过的”

    沈兆翱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最伟大的一个人;明察秋毫,近乎于妖,没有任何能瞒过他的眼睛,简直就是中华三千年未有之人杰!”

    几乎在同一时间,直隶总督府,通州对倭督办军务处,紫禁城养心殿,颐和园后花园

    这些大清朝的最高权力者,都被金州的战事折磨的焦头烂额。

    “这个老李,这个时候还压着大连湾,旅顺的兵马,不救金州,他究竟想干什么?后天就是我的六十大寿”

    罕有怒形于色的慈禧,终于怒声说道:“今日令吾不欢者,吾亦将令彼终身不欢!”

    直隶总督府衙,后花园,荷花苑。

    天已冷,荷花已残。

    虽然已经是夜晚十时一刻,心里面堵着一团郁火的李鸿章,还是坚持着坐在荷花苑里。

    点起一袋老烟。

    “爹爹,进屋坐吧,外面这么冷。”

    李经溥,李菊藕,姐妹两人联袂走过来,轻声软语的央求。

    “父亲,”

    这时候,李经方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惊得几人都是一愣。

    李鸿章诧异的顺着声音处望去,只见一盏灯笼开道,大儿子李经方和女婿张佩纶,走进园子。

    “经方,你怎么回来了?”

    李鸿章又惊又喜,此前他故意把大儿子送到威海卫,就是不想让他陷足太深。

    不过这些天他算是想明白了,只要是他李鸿章的儿子,即使是过继的,此次都躲不开这个大漩涡。

    “芗林和我一起来的,”

    李经方接着说道:“登莱青兵备道现在无事,我不准备再过去了。”

    李鸿章微微恼怒的抱怨道:“这个刘含芳,他来津门作甚;让朝廷知道,那些清流岂不是又唯恐天下不乱?”

    “父亲,放手吧。”

    李经方只是轻轻的一句话,就让整个亭子里,顿时寂静下来。

第三百七十九章 破头山

    父亲,放手吧。

    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亭内众人都凝固了脸色。

    “放手?”

    李鸿章拿起烟袋,小女儿李经溥连忙给他擦着火绒点上,在灯笼的光照下,李经溥手里的火绒那点红色都在微微的颤动。

    “放什么手,怎么放手?”

    李鸿章的声音变得如同隐没在阴云里的雷霆,震得亭内嗡嗡而颤:“你是来给刘含芳当说客的么,那刘含芳又是在给谁当枪使?”

    “父亲,没有谁把谁当枪使;今儿外面已经传得满城风雨,说倭夷兵临金州,连顺都给赵怀业下跪了,可赵怀业就是死活不出一兵一卒;说是您下了死令,北洋不得过海湾。”

    “砰!”

    李鸿章重重的把手拍在茶几上面,脸上红如火烧火燎,心里羞怒万分。

    自从朝廷成立‘对倭督办军务处’,并且把办公点设在通州电报局以后。

    以前各地的电报,都是先发到北洋,重要的电报等李鸿章看了以后,再定夺发不发,以及需要不需要润色修改。

    现在很多电报,却都绕过了北洋,直接发到通州电报局‘对倭督办军务处’。

    而以前京师对北洋直隶海关道各部的命令,也都是先发到北洋,李鸿章阅览以后再行下发。

    现在却是经由通州电报局,直接发给北洋个部。

    也就是说,翁同他们,已经变相的架空了他李鸿章。

    而且,现在李鸿章和北洋各部之间的联系,再也隐藏不得一点的秘密。

    这种被扒了裤子,看光了的感觉,让李鸿章如何不又羞又怒。

    “父亲,刘坤一已经在北上的途中,不日就会抵达津门;督办军务处那边又胡乱插手北洋事物,成了是他们的功劳,败了就往您身上栽赃,何苦要受这些小人的侮辱?”

    李经方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后儿就是老佛爷的大寿了,这金州一旦失守,连顺徐邦道绝对会以无兵救援推诿逃罪;赵怀业这个人,父亲您又不是不了解。”

    “中堂,今天上午,吏科掌印给事中余联沅联名多人,再次弹劾楚宝,冤枉他倒卖军火给倭夷;还指责石川伍一的供词避重就轻。”

    张佩纶刚才慌张着走过来,就是想说这事儿:“皇帝已经下令王文锦查办此事,王文锦电令合肥府锁拿楚宝,押往张之洞那里审问。”

    说张士珩倒卖军火给倭夷,此事虽然荒谬至极,可是指鹿为马,一直是国人的‘大本领’。

    假如真的有需要,别说栽赃楚宝把军火卖给东洋人,就说楚宝把军火卖给了玉皇大帝,国人都会相信。

    现在朝廷重提此事,皇上让张之洞的弟子,兵部左侍郎王文锦来查办楚宝,明显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估计不到后天,闻出味儿的那些清流,博名者,投机家,他们弹劾岳父的奏折,都会如同雪花一般的飞过来。

    山雨欲来啊!

    听着大儿子,女婿的话儿,李鸿章阴沉着脸,许久无声。

    “你们都不懂啊!椅子上坐的那位鸷狠狼戾,满朝贪官污吏恶毒如财狼,我这一退,对咱家可能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罢了,罢了,该做的我都做了,下面就看那位怎么打算了,她要是注定当那只雀儿,我老李就陪着她下地狱!”

    李鸿章抽完一袋烟丝,在桌沿边‘咚咚’的磕下烟渣子,站起来说道:“明天早上谁都别喊我;早起了几十年,从明天起我要当一个懒老头儿,不到日晒三杆绝不起床。”

    “父亲,夜黑,我扶你。”

    小女儿李经溥,连忙站起来,一脸心痛的搀扶着老父亲的胳膊。

    在李经方,李菊藕,张佩纶三人沉重的视线里,虽然李鸿章尽力的挺着腰杆,可是在灯笼的摇摆中,还是走得一地凄凉,满背影的衰老。

    “黄鹊威威,禽鸠亮亮。将之浮云,佐其树渊。”

    这个大清第一权臣的家族,还能再有几天的风光?

    辽南,金州东,日军第一师团驻地。

    凌晨三点三十分,日军各部士兵停止睡眠,在微弱的篝火边检查枪支弹药。

    凌晨四点,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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