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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盛世华族-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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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尚宫手下两个女官径直押着丹菲去了柴尚宫住的小院,女史收拾出了一间干净整洁的厢房,供她暂住。

    女史欠身道,“姊妹们都是听柴尚宫吩咐,请娘子在此小住。还请娘子与人方便。”

    丹菲自己是被软禁了,怕是只有等暗杀了相王后,才能被放出来。到时候韦皇后是否会杀她灭口,她也并不清楚。事到如今,消息也传不出去,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既来之,则安之。丹菲顺从地住下,吃饭睡觉,一如常人。

    次日是个火辣辣的艳阳天,大地被烤得热气蒸腾。太液池的荷花怒放如火,安乐公主的婚礼就是今日。

    安乐公主一早入宫,先祭拜了先祖,叩拜了帝后,而后被送上厌翟,前往公主府。随后帝后也一同出宫,前往公主府赴宴。

    这次婚宴规模不比安乐初嫁那次,婚宴就近选在了公主府。然而满城权贵竞相来贺,场面依旧喧闹非常。内侍唱诺,琳琅满目的贺礼流水一般端上来,件件都是稀世珍宝。

    “下个月可就要吃你们两家的喜酒了。”一位夫人笑盈盈地朝段夫人和孔伯母道,“瞧这对金童玉女,好生般配!”

    崔景钰今日一来,就得了不少贺喜声。孔华珍害羞,出来给长辈们行了礼后,就躲在伯母身后。

    段夫人见状,道:“四郎,厅里闷得很,你带珍娘出去走走吧。”

    崔景钰把手伸向孔华珍。孔华珍脸颊烧红,羞答答地递过手来。两人在一片善意的笑声中离开了花厅。

    崔景钰带着孔华珍沿着长廊走到湖边,凭栏赏荷。

    湖面凉风习习,孔华珍脸上热度稍退,不住悄悄打量崔景钰。崔景钰明显心不在焉,也并没有什么心思同孔华珍交谈。

    这却不能怪他失礼。丹菲一被软禁起来,萍娘就将消息带给了他和李隆基。两个男人都弄不清韦皇后此举的用意,又不知道丹菲如今安危,不敢贸然行动。

    是丹菲的身份曝露了?还是遇到了其他什么麻烦。

    孔华珍被冷落,心里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

    他这是因为方才的事不高兴?他不乐意娶自己?还是自己方才举止有什么不妥?

    “崔郎……”孔华珍忍不住道,“你……”

    “怎么?”崔景钰回过神,“抱歉,方才在想一件公务。你要说什么?”

    孔华珍松了口气,笑道:“你若觉得不耐烦,可以不用陪着我。”

    崔景钰听出她话中的抱怨,笑着赔礼道:“是我不对。珍娘觉得闷了?”

    孔华珍心情又好了些,“钰郎有什么烦心的事,可以说给我听呀。我们就要……我愿为钰郎分忧解劳。”

    崔景钰注视着孔华珍单纯天真的面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兄长那句话的意思。有些事,即便你说了,她也未必能懂。

    他无力一叹,淡淡一笑,“那些事由我们男人操心就是,何必给你增添烦恼?”

    孔华珍有些失望,道:“方才见了大嫂。大嫂好生能干,操持家事,应酬亲戚,听说还一手打理着几个庄子和铺子。我自愧不如,怕将来翁姑要嫌弃。”

    崔景钰顿时想起丹菲,想她小小年纪,就能帮着刘家料理商铺,确实聪明能干。

    “这些事看起来难,学学就会了。你若是不喜欢做,将来由我来打理也是一样的。”

    孔华珍立刻松了一口气,又忙笑道:“我在家中学了诗书琴棋,伯母也亲传我管家之法。唯独那些商贾之道,长辈觉得不入流……”

    崔景钰淡淡笑道:“大嫂是宗妇,自然诸事都要打点。你是幼子新妇,将来管好我们这一房就是。其余的事,就由我来做吧。”

    孔华珍道:“其实诗礼人家,又有封邑,也不必去经商买卖。钰郎觉得呢?”

    “我觉得……”崔景钰说着,眼角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远处竹林后,李隆基的近侍高力士正朝他拱手示意。

    “这里风大,我送你回花厅吧。”不待孔华珍再说,崔景钰就扶着她往回走。

    他这是生气了?自己可是说错话了?人还没过门,就对夫家指手画脚起来了?

    孔华珍心里一酸,眼睛又有些发烫。

    崔景钰急着去和李隆基碰面,没有留意到孔华珍情绪不对。他将她送回孔伯母身边,告了一声罪,就匆匆离去。

    “怎么了?”孔伯母发觉侄女眼中含泪,“你们俩吵嘴了?”

    孔华珍抹泪道:“我略评论了几句经商不好,钰郎就不高兴了。”

    孔伯母不悦道:“崔景钰素来傲慢,可对着未婚妻怎么也能这样甩脸色?罢了,婚事都定了,等婚后你再好生同他磨。崔家又缺你们这房吃用不成,何必去做那等底下的营生?”

    崔景钰绕过竹林,李隆基正等得不耐烦,一把抓住他袖子,道:“阿菲跟着皇后来了。我要同她说话,却被几个宫人隔开了。她临走时朝我使了眼神,我虽看不懂,却知道绝没好事!”

    崔景钰蹙眉,“定是皇后要她去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你今日要护着相王,分身乏术,我会看好她。”

丹菲解围

    丹菲最后一次检查了妆容衣饰,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方走了出来。

    外间,柴尚宫正亲自将一包药拆开,兑在酒里。

    那药粉看着像细盐,入水即溶。柴尚宫拎着酒壶摇了摇,将药晃匀。

    丹菲想韦皇后到底底气不足,胆子也不够大。想当初武皇后看谁不顺眼,都是迳自把人叫进宫来赐死了事。哪里像韦皇后,下个毒都还得这般偷偷摸摸。

    “端好了。”柴尚宫将酒壶递给丹菲,“只得这一次机会,你可要把握好了。”

    “尚宫,”丹菲踟躇道,“众人都知道我是皇后女官。相王万一不肯喝我送去的酒呢?”

    柴尚宫道:“一来临淄郡王对你不防备,二来正因为人人都知道你是皇后女官,要下毒谁会傻到用自己的人动手?所以只要你这里不出错,相王定会喝酒。”

    “若是……”

    “若他不喝,就是你喝!”柴尚宫厉声喝道,“段宁江,别当我同贺娄一般好说话。你是得皇后宠信不错,可你终究不过是宫婢一名,别太当自己是个人物!皇后要用你,你胆敢推三阻四?此事你若做得好,皇后定会重赏你。若是不想做,那你现在就先饮一杯酒吧!”

    丹菲噗通跪下,叩首道:“娘子息怒,奴自然愿为皇后和娘子效犬马之劳!奴就是知道此事极重要,生怕失手。奴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是将皇后牵连出来,奴该如何赎罪是好?”

    柴尚宫脸色缓了几分,道:“那你就要自己想法子了。我会让人在一旁看着,你休要耍花招。你那副手姚云英,还有那手帕交萍娘,她们俩的命,也都牵系在你手中酒壶上的。”

    丹菲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她紧闭双目,片刻后睁开,深吸了一口气,端着酒壶朝外面走去。

    殿上男宾席上已经是觥筹交错,宾客们都喝得酒酣耳热。

    丹菲端着酒壶,脚步姗姗地走到相王席前,下跪行礼。

    相王装作不认识她,只扫了她一眼。李隆基倒是见了丹菲松了一口气,笑道:“正想待会儿寻你说话呢。听说你生病了,还当你今日不会出宫。”

    “病已好了,有劳郡王关心。”丹菲眼角见柴尚宫果真在不远处盯着,便朝相王他们扬起笑脸,“奴奉皇后之命,给大王送了宫廷御酒过来。大王饮一杯否?”

    说着,端起了银酒壶给相王倒酒,一面的手指在酒壶上轻轻地敲了两下。

    她的手被酒壶挡着,柴尚宫看不到,相王和李隆基却是看得清楚。

    李隆基当即就粗声粗气道:“说了相王肠胃不适,太医叮嘱了不能饮酒。你把酒壶放着,下去吧。”

    “郡王莫急。”丹菲稳稳地倒了一杯酒,道,“这酒是特供的玉山葡萄酒,最是健胃滋脾。大王不用当心伤身,保管您尝了喜欢。”

    丹菲倒的是无毒的酒,看着闻着都十分正常。只是相王父子明知这酒有问题,怎么肯冒险。

    “小娘子代我多谢皇后的一片关怀之情。”相王慢悠悠地端起了酒杯,“只是我来之前已用了药,此时饮酒,要和药性犯冲。想必皇后也是会体谅的。”

    这酒若相王不喝,就要灌进丹菲的肚子里。哪怕相王装个样子碰碰嘴皮都是好的。可惜柴尚宫就虎视眈眈地守在一旁,丹菲连动静大一点的暗示都不能做,只有干着急。

    “佳酿难得,大王便是浅尝一口也是行得的。”丹菲笑容已有点僵。

    李隆基不笨,只见丹菲纠缠劝酒,稍微一留意,就发现了柴尚宫如秃鹫一般站在不远处。他顿时明白,今日若不喝酒,怕丹菲下场不好。

    “罢了。”李隆基将那杯酒一把抄起来,“家父身体不适,我代他喝了这杯。”

    说罢,仰头就将酒饮尽。

    相王惊骇得险些失态,丹菲急忙投去安抚的目光。相王明白过来,这杯应该无毒,这才松了口气。

    丹菲斜眼朝柴尚宫望去,后者依旧稳稳地站在柱子后不动。丹菲无奈,硬着头皮又斟了一杯。

    “郡王已尝了,大王不也来尝一杯吗?”

    李隆基和丹菲大眼瞪小眼。一个烦躁,一个无奈。

    相王左右看看,寻着话题拖延时间,“三郎,这酒如何?”

    “一般。”李隆基没好气,后又想起到底是韦皇后赐的酒,才改口道,“回味醇厚,是好酒。”

    “既是好酒,可否让文某也尝尝?”段义云不知在旁边看了多久,冷不丁冒出来,将第二杯酒抄了过去,也一口饮了。

    众人神色各异。远处,柴尚宫脸色隐隐发青。

    “好酒!”段义云抹了唇抹角,言不由衷地赞了一句,“不过既然相王肠胃不适,还是不要用酒的好。这酒可先带回去,等大王身子好些了再用。”

    丹菲咬牙,度俯身倒酒,“大王务必饮一杯吧。奴也好向皇后复命呢。”

    酒壶一斜,竟然没有倒出来。

    丹菲霎时出了一身冷汗。酒壶本来装的就不多,又分成两格。这无毒的酒已是两杯子就被喝完了,剩下来的只有毒酒了。

    丹菲顿了顿,重新倒酒,还特意让柴尚宫看清楚自己手指按下了酒壶柄上的龙头装饰。她怕李隆基和段义云还要争着喝酒,这次只倒了浅浅的小半杯,只够半口的分量。

    丹菲倒酒这点动作,被三个男人看在眼力,自然明白这一杯才是有毒的。一时间,目光都凝聚在酒杯上,竟然无一人动手。

    “何事这么热闹?”一声懒洋洋的笑声传来。崔景钰带着一身酒气而来,朝相王行礼。

    段义云咳了咳,道:“皇后赐酒相王,偏偏相王脾胃不适,饮不得。这下正寻思着如何向皇后告罪呢。”

    “就是这酒?”崔景钰似笑非笑地盯着案上那杯葡萄酒,伸手就去拿。

    众人都吓了一跳。丹菲反应最快,一把夺了过来,板着脸道:“表兄真是荒唐!这是皇后赐给相王的,你喝了做什么解释?”

    崔景钰眼神一冷,又旋即笑起来,一脸不以为然,道:“表妹也太见外了。不过一杯酒,文将军都尝了,我尝尝,分一点皇家恩泽,也没什么。”

    丹菲冒着冷汗,道:“这酒本就所剩不多,相王还未曾喝呢。”

    这话里的意思,显然是只有相王喝了,这任务才算完。

    李隆基握了握拳,笑道:“既然这样,让我代父亲喝了这杯也是一样的。”

    说着就要去夺丹菲手中的杯子。

    “三郎!”相王再忍不住,失声叫起来。

    丹菲眼角扫过去,就见柴尚宫已经忍无可忍,朝这边走了过来。她把心一横,不待李隆基的手伸过来,自己仰头将杯中的酒饮下。

    “阿菲!”段义云脱口一声大吼。

    柴尚宫吓得站住,旁人纷纷都望了过来。

    手中空杯被一双冰冷的大手强硬夺去。崔景钰面色已是铁青一片,双目狰狞,浑身止不住细细颤抖。

    丹菲不敢看他,旋即新拿了个杯子,重新倒了一小杯,“相王如今可安心饮了?”

    相王和李隆基俱是面色僵硬。

    柴尚宫又朝这边走了两步。

    相王到底姜是老的辣,镇定端起酒杯,朝唇边递过去。白玉酒杯眼看就碰着了嘴唇——“公主、驸马到——”

    礼官高唱一声。

    众人哗然。柴尚宫下意识地朝厅外望去。

    就那电光石火之间,丹菲手指间的一颗花生米弹出,倏地打翻了相王手中的酒杯。相王吓了一跳,李隆基配合着在父亲背上拍了一下,相王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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