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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节

大唐西宁王-第2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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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李忱:刘丰已经领兵把这包围起来了。

    吴成龙阴沉着脸问杨昊:“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殿下待你有何亏欠?”

    杨昊道:“殿下待杨昊天高地厚,并无亏欠。”

    吴成龙喝道:“那你为何要背叛殿下?”

    杨昊默然无语。

    羊弘扬嘲讽道:“美人在怀,乱了心志。哪还记得‘道义’二字怎么写?”

    吴成龙拔出横刀架在杨昊的脖子上,喝道:“叛主之人,该当何罪?”

    杨昊道:“死罪。”

    吴成龙叫道:“那我能不能杀你。”

    杨昊默然无语。

    羊弘扬道:“一个卖主求荣的小人,怎么舍得死呢。“杨昊抗声道:“我没有卖主求荣。“羊弘扬道:“这么说你还是有功之人了,你说说,你的功劳在哪放着呢?你勾结仇士良推举颍王上位,功在何处?”

    杨昊道:“这些话,我要单独跟殿下讲。”

    吴成龙喝道:“你放肆!”

    杨昊默然无语。

    李忱道:“你们俩出去。”

    吴成龙道:“殿下,不能相信这无节的小人。”

    李忱道:“我自有分寸。”

    二人默默退出。

    李忱端坐在杨昊面前,说道:“你起来吧。”

    杨昊立起身来,跪了半个时辰,腿都麻了,还在有王拂儿给绑了护膝,不然弄不好就是个风湿关节炎。

    “你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

    “殿下若登皇位,必然天下大乱。”

    “这倒很有趣。”李忱苦笑着说,“我竟是天下祸乱的根源吗?”

    杨昊道:“请问殿下,若登基,将如何处置仇士良?”

    李忱见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心中大是不快,有心不理睬他,又被他逼住,只得含混说道:“赏他高官,令其退隐。”

    杨昊又问:“那如何处置颍王呢?”

    李忱道:“让他老老实实做他的王。”

    杨昊道:“殿下是出自真心说这话吗?”

    李忱怒道:“那你以为呢?”

    杨昊道:“殿下若出于真心,则祸在明年;若是假话,则,祸在眼下。”

    李忱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杨昊又问:“天下财尽,殿下若登基将如何理财?”

    李忱喝道:“杨昊你放肆!你有什么资格质问孤王?”

    杨昊道:“殿下还没有回答我。”

    李忱强自平抑胸中怒气,狠狠地回道:“收回盐铁之权,裁汰冗员,减少宫廷用度,西北边境平靖,缩减兵员。”

    杨昊道:“天下财富半数在豪强,半数在寺庙,不抑制豪强,不破寺庙,官府终将财穷,百姓仍旧困苦。“李忱又哼了一声。

    杨昊又问:“殿下若登基,将如何处置刺马营?”

    李忱的脸都黑了,嘴唇颤抖着吐了三个字:“约束之。”就背过身去,再也不看杨昊。

    杨昊又问:“殿下以为天下祸乱之源在何处?”

    李忱怒道:“就是像你这样自以为是之徒太多!皇权旁落,阉党掣肘于内,朋党争斗于朝,异族欺凌,藩镇割据,官吏**,民生困苦,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自以为是不听号令之徒造成的!刺马营真的斗不过阉党,平不了藩镇吗?就是你们这些人,背信弃义,为一己之私,罔顾大义,背主求荣,但为自己,不为天下!杨昊,我问你,你有今天是谁给你的?是我不忠不孝吗?是我不仁不义吗?是我不勇不智吗?是我不配当皇帝吗?我做皇帝难道就是为了一己享乐吗?我若为享乐,何必当皇帝?你说?你说?”

    杨昊缄默不言,等他稍稍平静下来,方说道:“殿下可想知道颍王是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的吗?”

    李忱冷笑了一声,无力地望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杨昊道:“颍王说:天下祸乱之源在皇权旁落,皇权旁落,则政令不通,有心为善,措手无策,皇权旁落之源不在阉党,而在刺马营,刺马营才是天下祸乱之源。”

    李忱冷笑了一声,嘴唇翕张,抖了抖,终无一句话。

    杨昊继续说道:“殿下仁厚之君,有振兴天下的抱负,可惜适逢末世,无施展的机会。如今这天下唯有颍王这样的霹雳之君才能挽救危亡,或许……将来殿下还有机会……”

    李忱道:“你以为我还有将来吗?”

    杨昊道:“仁厚之君,天必佑护。”

    李忱嗤地发出一声冷笑,摆手说道:“陈词滥调而已,你也信?”

    杨昊道:“殿下若是不相信冥冥之中尚有天意这句话,还会到醴泉来吗?”

    李忱哼道:“你还真相信自己能左右天意?凭你一己之力,你能毁的了刺马营?杨昊啊杨昊,你跌的跟头还少吗?碰的头破血流,竟还这么幼稚?”

    杨昊抗声道:“我就是因为幼稚,所以才背叛殿下!殿下做不到的事,杨昊帮你做!”

    李忱苦笑道:“我看你不仅幼稚,而且傻,傻的可笑。”他焦躁地在帐中转着圈,忽然停在了杨昊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真以为李炎给你的承诺都能兑现?他会让你做刺马营的大总管,让你亲手毁了刺马营?你别做梦了,他就像个输光本钱的赌徒,输红了眼,为了翻本,他什么都敢答应你,等到他真的拥有了一切,他什么都不会给你。甘露之变为何会失败?就是因为他在其中作梗,如此一个权欲熏心的人,会有什么信义?你相信他,将来必死无葬身之地!记得大和……九年的事吗?你突然昏迷了八十三天,为什么,我告诉你,因为他怀疑你被小青衣盯上了,可能会坏事,又怕杀你会惹起王守澄的怀疑,所以才策划让你醉酒,大冷的天让你光着脊梁躺卧在青石板上,伪造你意外身亡的假象。这样一个人,你,你怎么能相信他?!”

    杨昊恶狠狠地说道:“为大事至亲可杀,我看中的正是他这一点。”

    李忱已是哭笑不得,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深情有些落寞地说道:“我良言劝尽,你不信,我又有何法?老话说的好,你自己捉死,阎王也难救。到如今,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杨昊道:“杨昊今天跟殿下说的都是出自真心,杨昊必会心口如一地去做。绝不会让殿下失望。”

    李忱无力地向他摆摆手,垂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杨昊向李忱拜了拜,说声:“殿下珍重。”

    他走出帐门的时候,见到李忱所带的卫士和吴成龙、羊弘扬俱被东方兄弟拘押。杨昊对东方青和刘丰说:“殿下精神疲倦,在我营中静养几日,没有我的手令,谁也不准靠近打扰,违者,一律处死。”

    他又无力地望了一眼吴成龙,说:“二哥,兄弟辜负你了。”

    吴成龙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羊弘扬却冷笑道:“杨昊,我的好大哥,你可是给兄弟们做了一个好榜样啊。却不知你这等卖主求荣的人,将来怎么面对天下人,哈哈哈……”

    说到这,羊弘扬突然双膝跪地,朝着大帐跪拜了三拜,仰起头来放声大笑。

    杨昊见他神情诡异,心觉不妙,大喊一声:“二弟,不可胡来!”一言未尽,却见羊弘扬一头撞倒了身边的卫士,拔出他腰间的横刀,在自己的脖子上用力一抹。鲜血溅射在白雪之上,如桃花朵朵。

    万幸的是,关键时刻,吴成龙踹了他一脚,他用力不均,刀锋略偏,虽然重伤,到底保住了一条性命。

    杨昊抱起羊弘扬,含着泪道:“兄弟,是我害了你啊。”

    吴成龙见羊弘扬如此烈性,不禁仰天大笑道:“快哉,快哉!羊兄弟,我不如你,大哥随你一起去吧。”恨的眼眶欲裂,可惜被卫士死死按住,不能如愿。

    杨昊向狂笑不止的吴成龙喝道:“想死还不容易吗?只是就这么死了,你不觉得冤枉吗?你骂我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我却笑你是个怯懦无能的软蛋,你有种,就好好活着,将来找我报仇便是。”

    吴成龙被他一喝,顿时清醒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呆瓜,你等着,今生不能杀你这小人,死后不得超生。”

    他用力地甩了甩肩旁,喝令左右卫士道:“放开我,我不会寻死了,我要好好活着跟这小人斗到底。”

    杨昊这才笑道:“这才像我的好二哥嘛。”

    吴成龙望地上啐了一口痰,道:“你听着,自今日起我与你兄弟义尽,以后只有仇恨。”

    自杨昊去后,王拂儿一直站在帐门口,目视着东方,她不知道那边能传回什么消息,她已经懒得再去想什么,脑袋空空地站在那儿。

    风雪中,东方兰挎刀走来。她心里一凛,微微叹了口气,迎上去问道:“东方是奉命来杀我的吗?”

    东方兰道:“大帅在中军设宴款待三军将士,请拂儿姑娘歌舞助兴。”

    王拂儿闻听这话,沉寂已久的心儿突然剧烈地跳动了起来,随着那一声声坚强有力的跳动,她整个儿人也充满了力量,阴郁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了迷人的笑容。

    东方兰望着她迷人的笑容,心里嘀咕道:“老天,怪不得大帅梦里也会提她的名字,果然是美的不可方物啊。”

    ————

49。正反手

    就在杨昊在醴泉大营宴请诸将,正式宣布自己将拥立颍王李炎为帝时,一支十几人的小队从绥州南门进城,秘密潜伏在刺史府附近的一所大宅子里。

    木荔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本来是要淡出是非,专心在家相夫教子,丈夫不让,劝她复出为杨昊效力,她拗不过丈夫,也感念昔日杨昊对自己的知遇之恩,不得已将两个孩子交予ru母照料,自己又重披精甲,腰挎大刀做了张伯中的侍卫。张伯中倒是很照顾她,每日让她值守两班,早中晚三次放她回家给孩子哺ru,木荔忙内又忙外,生孩子时养的白白胖胖的身体迅速消瘦下来,当初复出时,穿不上旧日精甲,绑在身上煞是难受,现在,不仅穿的上,而且还要束紧袢带才不显得累赘。

    入夜,她给孩子喂了奶,打发大儿子和丈夫吃了晚饭,披上精甲,挎了刀正要入值刺史府。丈夫方立天却猴急猴急地把她拖进了内厢房,他外出公干十余日,黄昏时才回来,回来后就一直盯着她瞧,眼睛里馋的要冒出火来。木荔也觉出来了,只作不知,她想好好熬熬丈夫的性子,快三十的人了,还是没个正形。

    ru母见状含笑带走了两个孩子走了。方立天伏在妻子身上就是一阵乱tian,木荔的脸上、脖子里都是口水,她厌恶地推开丈夫,喝道:“再胡闹,我翻脸啦。”

    方立天吓了一跳,木荔是个贤淑踏实的女人,尊敬父母,爱护儿童,对自己也知冷知热,哪点都好,就是性子有点硬,在男女之事上不积极不主动,总在关键时刻冷场。

    方立天道:“我跟自己妻子亲热,算胡闹吗?这要是算胡闹,那我就胡闹一会。”

    他趁木荔不备又扑了上来,木荔左脚作轴拧身一旋,侧身将他让过,劈手扣住他的右手手腕,往下一叼,将他的一条膀子拧着提了起来。

    “哎哟哟……饶命,饶命……”方立天哭笑不得赶紧告饶,败在妻子手里已经不止一次了,方立天觉得告饶也不算丢人,当然最好没外人在场。

    “活该,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

    木荔丢开他的手,面颊上划过一道红霞:“老爷子今天为调运粮草的事,忙了一整天,嗓子都喊哑了,回城时就喊累,我想多不过一个时辰,他就该安歇了……”

    木荔说到这,脸颊已经红透了,她希望丈夫能听懂自己的话。方立天却像个木头人似的站在那,甩手臂,揉手腕,嘴里还夸张地叫个不停。

    木荔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狠狠地剜了丈夫一眼就要走。方立天忽然伸出手臂拦住了她,满脸堆笑说:“女将军,今晚能不能不去?”

    木荔啐道:“胡闹,军中规矩你不懂啊,误了时辰,要挨板子的。”

    说着就要走,方立天道:“罢了,你不在我一个人呆着也没意思,我跟你一起去吧。”

    木荔还当这是玩笑话,却见他真的取了斗篷在手,抓了黑皮包夹在腋下。方立天现在名义上的身份是绥州刺史府司曹,正正经经的朝廷命官,不过在刺史府里没几个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因此守门的卫士见到他这么晚了还来,就把他拦了下来。

    木荔咳嗽了一声,说:“自己人。”

    卫卒虽然不知道这个身披精甲的女人究竟官居何职,但一向见到她不离张伯中左右,情知是万万得罪不得的,于是躬身放行,没敢再盘问。

    方立天进了刺史府以后,不满地说:“真是狗眼看人低,我如今做了司曹官,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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